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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糟践我。糟践我这个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就算终有一天,他亲口承认,不想我与别人成婚,我也再不会为他停留驻足。我曾许下与他势不两立的誓言。后来火神对我说,要想解除蚀心术阑休就必须完成他下术时的命令。仙界的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都是可结不可解而且邪恶非凡的。
我笑眯着眼睛问:“你给他下的命令是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冰冷决绝的神色,吐着气柔柔地一字一句道:“亲手杀了你。”
(五)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安心了。只可是,怎能让阑休来杀了我,若你那么想我死,该是你自己亲手杀了我才好。
一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当日你一剑杀了我父尊时候的光景。我多想,我也能干脆地将剑刺入你的身体,不会难过,不会舍不得。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再也感受不到为你难过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是我究竟做没做到,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对魔族的仇视,你大可以冲着我来,反正我的父仇母仇我都迟早要仙族偿还,我并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可阑休,我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是你让我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你究竟还想我怎么样呢。
天将明时,我站在卧榻前哆嗦着手穿上衣裳,腰带系了几次方才能稳稳地打上一个结。火神便半靠在卧榻上,身上覆着他的衣袍。从我俯视的目光恰好能看得见他半垂着的眉目,冷清得看不清一丝情绪。
他淡淡道:“凭什么你以为你能顺利走出焱采宫。”
我随口回他道:“不是想让阑休亲手杀了我吗,若是反悔了你大可现在就杀我试试看。”
“将画潋给本君送回来。”
我道:“等玩够了自然就给火神送回来。”
火神想了想,道:“不妨,等本君攻克下魔界的那一日亲自去接她也好。”
极力镇定地拂了拂袖摆,我转身离去,道:“当初你我在凌霄殿成婚那日,听着九九八十一声祥音响彻九重天。我问你爱上我悔是不悔,你说永生永世不悔。现如今想起来”,我嗤笑了两声,“真真像是一个笑话。若不是因为我对你不止不休的执着,也不会害了我父尊。但是火神,若阑休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永生永世都忏悔。我一定会,亲手诛了你。”
身后是他带着淡淡沙哑的嗓音:“本君等着。”
回去魔界时,飞过忘川河上方,我撤去脚下的祥云,整个身体径直落入了忘川水中。红色的河水翻起了浪花,什么都不用去想,只静静地泡在河水里。
只是,我再也不会躲在这水底里一个人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平静的呼唤:“尊上”。
我这才渐渐清醒,头渐渐露出水面,见是青夜君正站在彼岸,手中拿着一件黑色衣裳。而我身上原本着的狼狈的衣裙早已经散落在河中渐渐漂远。我背对着他走上岸,他便几步迎了过来,将手里的衣裳从后面披在我的肩上。我自己不急不缓地穿衣,系好衣带,问:“阑休呢,他怎么样了。”
青夜君道:“他一直在房里,我没让谁靠近。”
一到夜里,阑休便会变得与平常判若两人。这个时候,没有谁靠近是好的。
我走在前面,青夜君跟在后面,随即又问:“他……有没有说怎么解这样的禁术?”
我侧眼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有的。”
“那要如何解?”
我道:“只有我能解。”手臂冷不防被他抓住了去,将我扯住无法向前挪动脚步。
青夜君一字一句道:“再不能为了别人而伤害你自己。”
可阑休不是别人。我都已经答应他,等他好了之后要嫁给他。他也笑着应了我到时会娶我。
突然脑海里蹿出了那一句话……另一个男人将我压在身下,疯狂地侵占疯狂地冲撞时在我耳边冰冷绝情道:这副模样的我,拿什么去和别的男人成婚。
身体早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拿什么去嫁给阑休呢……
我拂开青夜君的手,继续往前走,边道:“我欠了阑休太多,仅仅是伤害我自己就能偿还他,我巴不得。”
推开阑休的屋门,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他身体落在床榻前伏着床榻安然睡去。嘴角的血迹未干,墨绿的衣襟上蘸了一朵朵深色的印记,衬得他脸色苍白如纸,随着晨光微亮,渐渐变得透明。。。。。。
就是害怕,他会渐渐透明,一直透明……直到最后透明得拿双眼都再也看不见。
PS:故事写到这里已经没办法依照同学们的想法修改和收尾了,尽管火夕党和阑休党都注定要伤心一下下,但胖云还是坚(蟹)挺执着地将故事进行到底!同学们,不要以为火夕不够爱流锦,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连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就算眼前的流锦是魔界的人,入了骨髓里的东西怎么能够轻易被改变呢?胖云突然想,要是当初在荒海开启招魂镜时,流锦没有昏过去,或者是昏过去了没有被带离火夕身边,火夕醒来后第一眼看见流锦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没有画潋的阻拦,没有仙族的阻拦,最后应该会很圆满吧。
父尊都说了,一步错步步错。偏生就是阴差阳错。注定了的,火夕是流锦的劫。火夕党莫放弃,在胖云没放弃之前你们千万别放弃!极致的伤害,永不磨灭的痛苦,都是爱在作怪啊!
都是爱啊!【不计费哈~】
章百六十六 忘川之战:阑休之愿【六千总更】
(一)
伸手想去抚阑休的眉和阖着的双目,但只伸到一半我便止住了,缓缓又缩了回来。突然觉得,头一回觉得,我是不配去轻抚他的眉目的……去了外面一晚回来,尽管在忘川河水里泡了很久,可我还是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干净……
这样的我,凭什么要去嫁给他,凭什么要去触碰他的脸……
只可惜手还未完全缩得回去,他忽然伸手截住了我的手腕,缓缓睁开眼来。细长的眸子里,泛着纯净的青幽的光泽,光泽渐退,眸子里流光浅浅。
他如刚睡醒一般,嗓音带着少许的黯哑,道:“昨夜上哪儿去了,一整夜都不见你。”不容我反抗,他手上一使力便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甾。
我头埋在阑休胸前吸了两口气,道:“昨夜,昨夜太累了,在书房里就睡着了。”
他抚着我的发,轻轻柔柔道:“锦儿不要害怕,我控制得住自己。夜晚再不会那般咬你,不会弄疼你。”
“你怎么咬我我都不会觉得疼啊”,我将眼眶里泛起的酸涩硬生生压了回去,道,“不过除了我一个人外,你再不能那么亲昵地去咬别个。条”
阑休笑:“可我也舍不得再咬你。”
我伏在阑休的怀里,手臂抱着他的腰,轻轻问:“阑休,这辈子你有没有最大的心愿?以往没有心的时候,我发觉我没有心愿,每日在魔界亦或是偷跑着出魔界玩耍时日子都过得很快,父尊与阑休轮番守着我长大,那时没觉得其实那是我生命里最最美好的时光。执着了,错了,现在我有一个最大的心愿。”
阑休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问:“那锦儿说说,锦儿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扬起下巴看着他,定定道:“我最大的心愿,希望你能安好,比我自己还要好。我来保护你,我来站在你前面,替你挡下万般伤痛苦楚。再舍不得你受伤和委屈。”很害怕很害怕,他就在我眼前透明得消失了……火神说他身上的蚀心术只能靠杀了我才能解除,我也很害怕……不是怕我自己会死,而是怕我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那样他得多难过啊……
但我同样也想知道你的心愿。我想陪着你,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阑休怔愣了许久,迎着晨光绽放出我见过的最璀璨最明艳的笑容。此生能见到他这样笑,未尝不是一种圆满。他笑出声道:“真巧,锦儿的心愿竟与我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稍稍贪心了一些,比锦儿多一点。”
我问:“多出哪一点?”
他道:“就是此生要娶了你。”
就是此生要娶了我。他说,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酸痛的泪涌出眼眶,一滴又一滴。我咬着唇笑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自己了啊,你真的要娶我啊?”
他说:“可我爱你,一天都不曾变过。”
后来,他与我相依偎着,竟睡着了。恬静得像个孩子。我将他扶到床榻上,起身去桌几那里点燃了他惯习惯给我点的燃香,给他一个安然无梦的睡眠。
寝殿的门半掩。青夜君推门而入,闻到那沉香的香气失神了片刻,就在我跌跌撞撞想要过去躺下陪阑休时,他忽然挣扎回了清明一把气冲冲地将我拽出了寝殿。
(二)
外头,日光那么刺眼。
听他凝眉肃声道:“是哪个给你那样的燃香的?!”
看着青夜君的神色,我淡淡道:“哪个给的不是一样,只要能安神便好。”
青夜君隐隐发怒,道:“这是欢骨香,轻易沾不得!一旦沾上就会上瘾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某日让自己死在那茫茫无边无际的安沉里!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个给你的!”
我甩开青夜君,道:“这个不用你管。”
青夜君还想拉住我,可惜被我捏诀挡下。我在寝殿外面结下结界,他进不来,只得在外大喊:“流锦,就算世人都要伤你害你,但是你不能糟蹋你自己!你这个样子,茗闫就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我回眸对他一笑:“那正正好,父尊他一不安心就晓得回来了。”
回去床榻边时,阑休已经睡得很熟了,我和衣在他身边静静地躺下。没伸手去碰他去抱他,只这样陪着他。
青夜君说,桌上燃着的沉香叫做欢骨香,一沾上不知不觉就会上瘾。这欢骨香,是阑休给我的。
殊不知,当阑休不在时,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年年岁岁,都是这欢骨香在安慰我。那无疑是阑休留给我的最美好的东西。尽管有一天,我会如青夜君所说的,死在那无边无际的安沉里。
为了款待九重天来的那位火神之妻,我魔界专门腾出一间冷冷清清的大殿,筑了一只玄铁所造的牢笼,将她关在里面。
狱殿外面,都有我魔界将士看押守护。见我走来,便恭敬地替我打开了殿门。
我负着手一步一步走到那牢笼面前,看见里面的画潋形容狼狈。她身上该是被打进了不少玄铁珠子,正瑟缩在牢笼一角,伸出手指往自己身上将那一颗颗玄铁珠子从皮肉里抠了出来。
玄铁珠子滚落了一地,鲜血淋漓。
我蹲了下来,撑着下巴,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缓慢却不迟疑的动作,挑眉问道:“好受么?”
终于画潋手上的动作因我的话语声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我。发丝稍显凌乱,面皮上除了那两个字以外其余的依旧那么精致美丽,她带着彻骨的恨意与我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让夕亲手杀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见到好。不过倘若你能见到他亲手杀了我,想必心中是无比开心的。”顺着我的话语,她似乎想象到了那样的场景,眸中映出汹涌的快意。我勾唇笑了笑,又道,“我自然是容不得你有半点开心的。”
说着我示意将士们进来,将地上她好不容易抠出的玄铁珠子收起,重新架在了弹弓上。
手指勾了勾唇上不小心沾上的发,我站起身欲离去,听闻画潋失去心志一般大吼大叫:“流锦你不是人!你是个丧尽天良的魔女!”我侧头睨眼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