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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悔有一瞬的不习惯,却最终未将她推开,任她拉着自己,嘴里说个不停。
最后还是公孙千羽上前,问出了大家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不悔,试炼塔之内发生什么了?你有没有事?”
君不悔虽然看不见大家此时的表情,不过不妨碍他接收到众人的关心,再冰冷的心也在这一刻稍稍柔软了一些。
君不悔抬手摸了摸司徒织云的头顶,如替烈影顺毛一般,摩挲了两下,方道:
“没事,别担心!试炼塔之内并无什么异样!”
公孙千羽松了一口气,上下查探了君不悔周身,似乎真没什么伤痕。
只有司徒织云,僵在原地,呆呆地再说不出话来。
“哟,我的好徒儿,你再摸下去,这呆丫头可要彻底傻掉了!”
醋醋的语气从鎏倾的嘴里吐出来,带着些许滑稽。
这一句话,却使得君不悔的手僵在原处,而司徒织云的脸,更是红成漫天云霞般精彩。
最后,还是君不悔表面泰然地放下手,而一旁的楚流云清咳出声来掩饰尴尬的气氛。
“大家都来了?”君不悔惊讶问道。
“恩,我与清鸿、离觞先到的!织云、流云、风鸣和夜澜是随后来的,都是担心不悔,索性便在塔下等你出来,不过,也没等多久。”公孙千羽回道,见到君不悔出来,一直不稳的心绪才算平静下来。
“哦,对了,那个偌湮也来了,不过,不知道去哪了。”想到之前偌湮上前询问试炼塔的情形,想必,那人也是关心不悔的,公孙千羽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君不悔。
“偌湮?”
“恩,我与清鸿、离觞二人来了不久,他也到了,问过情况后,一言不发,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君不悔回想试炼塔之内遇见偌湮的情形,这个人,还说自己运气好,不一会儿便找了自己所在的空间,恐怕找了许久吧?真是,一点都不诚实。
“不悔,以后你去哪儿,都把我带上吧!”
就在大家都看着君不悔静默不语时,一直没说话的离觞突然冒出如此一句话,如一颗石子,打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所有人看向离觞的表情,都带着探寻、惊异和不可置信。
就连君不悔,都有些被离觞的话给怔住了!
“离觞……”君不悔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喃了声。
离觞却迅速接过话去,“不悔,我知你天赋奇高,今后的路途想必也十分坎坷和精彩。然而,站在你身后为你担心的日子实在不太好过。所以,以后不管你去哪儿,都把我带上吧!我只要待在你身旁,就足够了!”
离觞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在众人面前说出这话有什么不好,反而说到最后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笑来,似乎终于说出心中的话,十分开心!
而最应该在此时说些什么的君不悔,却迟迟未能吐出一个字,小半张脸蒙在黑绸之下,让人看不清表情。
最奇怪的是离觞,他没有等到君不悔的回答,却似并未受到打击,反而神采奕奕:
“不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早知道你寡言少语,我若真等你答应,不知要等到何年月。哎,看来,我以后的日子还漫长的很哪,不过不要紧,我有足够的耐心!”
“离觞,你说这话是何意思?!你,你,对,不悔?”反应最激烈的不是君不悔,反而是司徒织云,她听到离觞的话,直觉太不妙,好像听到什么破土而出的声音,阻拦也阻拦不了。
离觞好心情地朝呆愣愣的司徒织云一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果真是个小丫头!我在向不悔求爱!我再也不想在他身后为他担惊受怕!我要时刻待在他身边!”
“什!什么!离觞你说什么!”炸了的不止司徒织云,还有围着的一干人等。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呢?”
“我好像听到了,离觞亲口向君不悔求爱!”
“我好像也听到了这个?!”
“怎么办?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我要不要忘掉?”
“啊 ̄ ̄ ̄ ̄ ̄离觞,圣天国的九亲王,爱上了,日耀国的太子殿下,君不悔!”
终于有一个憋不住,一句总结性的话飘散在空气中,尚各自憋着气的围观的学员统统被这一句话点爆!
试炼塔下的空地气氛不寻常起来。
君不悔兀自站在原地,消化这突来的一句话。
君不悔身后的鎏倾,却是感觉自己的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侵犯了一样。
“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我的小不悔,要你待在她身边干嘛!大庭广众,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脑子坏了?!”
“我脑子没坏,清醒得很!在这试炼塔之下,吹了大半日的风,也担心了大半日,我想通了心中所想。从三国大比那日的相遇,你的剑柄架在我脖颈之上,剑鞘划出些许,亮出来的白刃离我只不到毫米,我还记得,你染血的黑绸吹在我的鼻翼,我就感觉当时自己的心漏跳了一瞬。
我不懂这是为何,却在此后的时日里,脑中就一直是你那天的身影,想抹也抹不掉。直到招生测试那日的重逢,再见到你,我说不出的开心,我曾想过,若你再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就要缠着你,时刻待在你的身边,来弄清自己的心绪。我说过,我不想与你分个高低,我只想站在你身旁,那时,我便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
可是我还有些不确定,不明白自己的心绪和情感都是缘何。直至今日,我方确信,这是注定,注定你我相见的那日起,我离觞,再也不想离开你君不悔半步!这就是我所想,我十分清醒,不悔!”
“离觞……”司徒织云轻呼出声,为何他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连心中的愤怒都消去了大半,而公孙千羽也早已怔楞住,离觞所言为何与自己在魔域森林那日遇见不悔时说的话那么相似,一场三国大比,究竟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楚流云、秦风鸣、夜澜几人被离觞的豪言壮语给刺激得发不出任何声音,顾清鸿却是看着离觞挺直的背影,神色莫辨。
“臭小子,这么肉麻的话,你也敢对我小不悔说出来,真是恶心死我了!”
鎏倾大煞风景的话一经吐出,大家总算回了回神。
“小不悔,你可别答应他,你有为师我就够了,要他在你身边能做什么!”
鎏倾依依不饶,在君不悔耳边吱吱不停。
君不悔甫一皱眉,捏着自己黑色的半边袖角就盖住了鎏倾的嘴巴,将它封了个严实!
“离觞,我的身边不需要……”
------题外话------
觞觞:小不悔,你真的要如此绝情?
小悔儿:我……
觞觞:我不过只想要待在你的身边而已。
小悔儿侧“目”:你未免所求过多。
觞觞:嘤嘤,这么丁丁点的事竟然是所求过多?我为你洗衣做饭持家暖床,求过什么啊啊啊……
小悔儿:……你待在我身边,吸收本属于我的空气,太恶毒了……最近感觉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城市交通拥挤、污染严重、民不聊生、空气稀薄,你还要离我辣么近,你想憋死我啊!
离觞:嘤嘤,小悔儿,我可以不呼吸,都留给你!
师傅大人:傻缺孩子,死开点!小不悔是我的!
觞觞:你咬我?!
师傅大人:气死我了!和那讨厌的黑毛一样惹人烦躁!
【042】别推开
“不悔,别说,别说你不需要。是我,是我需要,我需要在你身边!”
未出口的那半句话却被离觞当即拦在嘴边,连在君不悔袖角之下挣扎的鎏倾都停顿了一瞬,而后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符,撇过头去。
而君不悔,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罢了。
“不若,我们先回去吧?既然不悔安全出来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想必都累了!”
楚流云弱弱的声音传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司徒织云当即赞成,随即,几人不管身后唧唧喳喳的众位围观学员,开始向宿舍行去。
“小不悔,你不管为师了?!”
“我也要待在你身边!你带上为师!为师打家劫舍、烧杀抢掠什么都会!”
鎏倾在身后朝着君不悔的背影高呼,回答他的是傍晚凉飕飕的微风,和一众围观学员快要崩坏了的表情。
“嘁 ̄ ̄师徒禁断明明比男男禁断要来得更有品味,竟然不理我,为师不开心 ̄ ̄ ̄ ̄”
携着满身光晕,不开心的鎏倾踏碎空间而去,不知道找什么可怜虫发泄心中愤愤之情去了!
而走向宿舍的几人,除却离觞和君不悔二人,心中皆在揣测——
哎,想必,明日又是满校风语了!
离觞还当真是敢说啊,就这么说出来了!
好歹,也该想想,两个男人,会有什么结局吧……
哦,不对,应该是没有结局……。
何况还是两国如此身份的男人,不知道,传到圣天国和日耀国王君耳里是什么情景?
司徒织云率先与几人分道扬镳,随后是最靠近走廊入口的公孙千羽、之后是楚流云和秦风鸣、然后是夜澜,大家都没说任何话,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缄口不言最好。
而后是离觞和顾清鸿的房间,顾清鸿率先进去,离觞却停在门口。
“不悔……”
“恩?”君不悔也停下,等待离觞开口。
“对不起!”离觞憋了许久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仅让君不悔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让其它几个房间半开着房门偷听的人一脑袋浆糊。
“何以说对不起?”君不悔心绪平静,似乎离觞方才所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困扰或影响。
“我本来是想单独和你说那些话的,却不想一时未能控制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给你造成困扰,我……”离觞满眼深情地看着面前的君不悔,眼睛之上的黑绸遮挡不住他看向君不悔的眼神。
而踏进房间的顾清鸿,侧过头,看向门口的二人,刚好瞧见,此刻在离觞的目光中,只有君不悔,那种眼神,虽然顾清鸿有些不懂,却仿佛在说,在我眼中,你就是全部的世界!
“离觞,你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困扰,不必自责!”君不悔淡淡开口。
说出的话却让离觞脸上更为苍白了一些,君不悔不懂,在有情人的眼中,这话比拒绝还要冰凉。
“没有造成困扰……”离觞喃喃自语,声音都仿佛脱力。
君不悔不懂,为何一瞬间,面前的人就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自己说错什么了?
“我是说,你想待在我身边,那是你的愿望,我既没有办法阻止,也不会去阻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若是觉得,待在我身边是你最想要做的,那么全世界,有什么是可以阻止你的?包括我也不能。何况,你在大庭广众说这句话,与单独与我说,又有什么区别?说的是你,听的是我,全无区别。我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
君不悔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因为想起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情景,那被梦魔翻起的记忆——
“冥夜,可以掀开面罩,让我看你一眼吗?”
“你知我规矩。”
“无人识你面,见了都成鬼?冥夜,我撑不住了,真的不行吗?”
“何必要替我挡那颗子弹?你知我不会死的。”
“我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冥夜,让我看着你的脸下那没有你的地狱吧!我别无他求。”
“冥夜,这就是你吗?与我梦中见到的几乎一样。”
“千言,作为杀手,你太感情用事。”
“我知,所以现在我死,你活,真好!”
“冥夜,若有下辈子,可许我一分感情?”
“我只知杀人,不知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