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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舅子啊,难怪这小子机深难测。
伯芳这一动作貌似杂乱无章,实际就是出自童安祺单换掌那一换之间。
凤吟也是双手抱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一刀鲜看在眼里,脸上也显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色。
其他很多人都咽唾沫了。
一刀鲜一直没动,站了好一会,那山羊胡动了动,一抱拳:“得罪了。”
然后对身后看了看,也没回身,就盯着凤吟伯芳,道:“退了吧。”
退出三步,又一抱拳。又退三步,垂手,再退……
那一身宽大,而带着零零碎碎的异域“鹑装”迎风摆动,愈发显得其人的高深莫测。
这个不带刀的人,又是个浑身都是刀的人,那刀就隐藏在那件破碎绳绦的背衫之中。
伯芳一步过去了,轮镰便砍。
凤吟大叫一声,丢了沉稳:“伯芳!”将镰一拦,抓着伯芳衣服就往后提。就这同时一刀鲜手一甩打出一把刀子来。
那刀一出即收,但一卷就不见了。凤吟抱住伯芳盯着一刀鲜退回去,脱了大衣给伯芳披上盖住伤口,对伯芳道:“跟着我。”
自己提了双镰罩住四面。
一刀鲜冷笑着,抖下袖子。就这一瞬,凤吟一步箭蹿而去,双镰一分一合,走了个裹字起钻。如果分解开看,跟马行双钻类似,但是带着器械,肯定细节有别,一刀仙那手下意识一护,刀子却没来的及打出,一碰上那镰杆才发现死期已到。那镰杆崩钻而如镰分左右,顺着一刀仙肩膀就上去了。左手镰勾住了后颈,前手镰推住了咽喉。就这一绞错把一刀鲜给吃住了。
一刀鲜再快也快不过这一搂,退步都没了快能何为。四门打法,截进门,拦退门,赶羊上树。
一刀鲜拼命的法子都出不来了,凤吟又进半步,将那镰竖起,前手拳看直不直,看横不横,让开护手锋芒冲一刀鲜乳肋下只一捣。也算个半步崩吧,一刀鲜,那高跳的身子大虾仁一般堆窝下去。
凤吟将镰左右一分,四下腿子不敢向前。
一刀鲜道:“谢了。”这这一谢不是谢凤吟放了他,而是他明白了一个人。
凤吟这是用的小镰,而他这套劲,用得却是袁三魁的成名技“鹰捉虎扑”。别人看不懂,一刀鲜却感觉到了,“果然厉害”。
凤吟对一刀鲜道:“我念你让过我弟子性命,我也放你一马。这次不算,有胆你还来,是爷们你正门进。”
说完护着伯芳离开,那人堆散开一条道,凤吟道:“我本预杀你个死尸遍野,你既然有了退意,我也不能赶尽杀绝,有胆量明日接着来!”
四野空寂,天边微微露出了白,而下是一刀红霞,那红太深,不似朝霞。猩红猩红的,样子也有点怪,感觉是在流淌,像是天出血了。
也是折腾了一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那火势也平稳了许多,势头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开始往二部风格转,但依然会在故事中分解技术,到现在开篇的谜题基本都清晰了,我也会根据一些朋友的问题参合些解答。但是准备有限,不过不要紧。二部咱再返回头,由潜到深,用另一种情形补充一遍,把一部隐去的部分清晰起来。不过越到最后,我越得慢慢发,请朋友们理解。这些章节都不短,主要是讲解太多,罗里啰嗦,各位有要求可以提,因为一部也完成了我期望的了,二部会跟朋友们走近一些。)
第七十五章 善用危局显英豪
第七十五章善用危局显英豪
过去在很多的日子里,凤吟特喜欢看这天渐渐变亮时的光景,感受那最清新的冷清。而今却顾不得许多了,除了练功时,已经很少能静下来了。而功都很少正经练了,只靠行走坐卧里那点积累,若不是还教教人,怕也越来越少练了。凤吟开始渴望与高手交手。
路上凤吟道:“没事吧?”伯芳道:“没事。”当然没事,那披衣遮伤不过是演戏而已。
“真吓了我一跳,我就怕你小子把小甲脱了。”
“想想也惊险,那老小子确实是放了我一马,他要射我咽喉我也没奈何。”
“知道就好,日后不得莽撞。”
“师父,你方才不也是一蹴而就?”
“你是你,我是我。三爷以虎扑双把见长,他既然提到三爷,我就不能倒了三爷的字号。我方才打他,实际也是一扑。心意里边,鹰捉虎扑实际是一把,双把另算。所以照着心意的谱对形意,很多地方是对不上的。虎扑分开是劈拳,双把分开是崩拳。头一个,是鹰捉虎扑,后一个,是虎扑双把,不一样的。你若只练一家,我不必与你解释,但我已打算倾囊相授了。
这话你只要自己记着就好,自己练好,传与后人。别家咱不管,能出功夫也就可以了,管在哪一把上呢。将来这些必然含混一体,也就换了功架了,只怕再核拳论,便入了歧途了。虎扑双把不单是虎扑,三爷打人没跑,实际是含着‘虎捕’。虎捕之法,为舍身打法,非沉坠出来不能用,所以摇闪把为心意根本,这些且不用急。只要记着,练拳之时,再不要与别家沟通了。”
“弟子记下了。师父,为何反反复复一个双把就管用?”
“你当真是一个双把啊,你在童安祺那没少学卸力之法吧?你感觉能化开?”
“太快,化不开。”
“不是靠快。”
“力太猛。”
“是刁钻歹毒,你化你的,我打我的。低手化人说用身手,但却不能在一念之间做到。我手未换,脚不停,身子化着法子呢。就这拳出来这力道,身子非大松沉不能成,能出来这份调节,就不怕莽撞了。”
“明白了师父,刀子还是刀子,是后节在变,所谓庖丁解牛,用的是刀尖,但变化在手柄。”
“你就是脑子快,身子跟不上。但一定不要失去了这份直接与冲动。我多带你,眼见阔了,路也就明了。”
“嘿,这不就是欺负人么?”
“六合之法就是欺负人之法。”
弟子二人走得很慢,就这样谈了一路,实际伯芳已经很冷了,但是不想就此打断。
凤吟并没带伯芳直接回家,而是走向田野,此时正是开花结果之时,大地上蒸汽腾腾,一派生机。呼吸都带着清新与芬芳。
“一刀鲜其实不会随便杀你的,越这样的人越吝于杀人,都是则对手而杀,此乃敬刀养性。我讲的危险更是那人点你那几棍。我见过那人跟他兄弟练棍,那孩子不错的,可惜了,你不该杀他。”
“我把持不住,师父我不是记仇。”
“我知道,实战搏击,往往只在半步之间见分晓。河北一位前辈,以半步崩拳打天下,化无可化。是快,狠,但不只快狠。即便留半步余地给你,你化他,他起横,一裹起蛇形,还是个崩拳。外观总是一个崩拳,实际里边变化大了,不是受伤之人,不能体会。我方才那一镰,以一刀鲜的根基,也就明白了,让他知道知道,他即便与三爷对手,也占不到便宜。”
“师父,我见你是用小刃砍他,为何无伤?”
“问得好啊,这一拳就是给你看的,世风日惰,传拳越广,漏洞越多,日后必然有后辈论我拳脚过刚之是非,有这一手,你也好知道,我拳是松是紧。”
“师父周全。松紧在与自身。”
“哎,你就是太聪明,要用心啊。我成拳时,师爷几乎不做讲解,我也是只练不讲。只可惜我缺少人手,不得不带你出门,只能按这法子来了。”
“对了师父,”伯芳远眺着毛猴的营地,烟火的气雾使得那一团景象扭曲颤抖,如同虚幻,好似瞬间就会消失在地平线上。
伯芳知道师父也需要自己,就转了话题,道:“为什么不在今夜了解?”
“不能把人逼急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咱是偷营而已,宜速战速决,回头是个长进。”
“之后怎么办?守家?”
“家难已过。”
“那是?”
“危处显人心啊,留着毛猴不死,是给别人看的。各路好汉今天应该也到了。”
“弟子明白了。”
“为师也是无奈,只得出此下策,对不住朋友了。但是三爷也有很多事情未了,都得咱做晚辈的担着。但大丈夫行事,当立场分明。唯利是图者,必以利对之。”
天已露白,湿冷非常。凤吟带伯芳回去了,交代伯芳伯不必多言,好好休息。
芳却兴奋着睡不着,努力想使自己后怕一下,却始终只是感觉刺激,毫不害怕。
凤吟没有睡,召集了能召集的人,就在客厅,当着袁成孝的面子。是袁成孝、百福、百禧这几个管家的内务掌柜。
青面道:“妥了?”
凤吟道:“妥了。”
百福道:“宾朋大多都到了,都很关心‘袁兄弟’可好?”
凤吟道:“就在自家设宴,但去海升楼点菜,大八碟小八碟二十四花花样。分南北院,清真在北,满汉在南,愿意插桌自便。”
“那你?”
“就说有孝在身,容后再到。”
“好。”
想了一下凤吟道:“百福,听说那毛猴把咱家地分了?”
“说是那么说,地契未交接。”
“回头报个数目,卖了吧。”凤吟说这些的时间很轻巧,都没看袁成孝。
但是百福还是替老东家问了:“少爷,这是?”
“此一时,彼一时,你是管家大掌柜,又是本家,这事就是你办了,不用跟严掌柜商议了。”
“那是卖给什么人呢?”
“看看水家怎么样。”
听凤吟这么讲,袁成孝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是?”
“别管了,就说急需钱两修寨,放出风去,招兵买马。”
“好。”
凤吟又交代:“交易不慌,可秋收后交接,但订金预付,一律现银交易,所得现银存入‘天成亨票号’。”
袁成孝听着不踏实,还是急了:“凤吟;我家的账,为何要他人来算?又为何不入‘日升昌’、‘蔚太厚’这些大字号?天成亨乃新开业之票号,其实力难知难料……”
“爹,咱家倒是根深蒂固呢!又怎么样?”一句把袁成孝堵回去了,一点没给老爹面子:“听我的吧。‘庆隆’靠不住了。孙掌柜,安排下把咱家的人撤出来,合账分家,通知汉口袁奉举,随哪自便,不爱回来就签字画押,愿意跟着的人都带回来,这事不用亲自去,弟子里挑一个就成。”
百福道:“少爷,还有一事。就是二爷走了,但是丢下点事情。他去年引着乡邻种了鸦片,当时人家并不知情,而今结了苞,才知道是鸦片,都吵着被二爷骗了,这真闹腾,就因为这,过去很多武备家丁才回去了,弄了个家宅空虚。是罚还是怎么着?”
“换地。反正都是卖,卖给谁不是卖。百福再多跑跑腿,把辛金给人结了,爱回来还可以回来。以粮换粮,二爷肯定打算低价回收,这些散户自己也没个销路,换回来,就地销毁,如果二爷家的地没人护着,一并销毁,他要论理让他找我。”
袁成孝还是不放心,道:“凤吟,你这是干什么,你管你二叔这么多干什么。让他败坏好了。这不害了百福么?他家那么多人就守着地呢,你要给人销毁,先去衙门领了文书。”
凤吟想了想,道:“百福,销毁自家就成,有不爱换的就算了。回头我驱虎吞狼,让毛猴打马给他踩了。”'。电子书:。电子书'
袁成孝也没什么话好说,前些日子命都不要了,面子都不要了,而今不能因为这地就跟儿子撕破脸,反正是卖,又不是换了赌债,卖就卖吧,自己看再严,早晚也是凤吟的。
对地主人家来说,地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