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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编时总部一万人马,到随左宗棠如陕时已增至八万,未等出征便得殊赏二眼花翎。一是时事造人,出身并非湘军淮军,二是属下将士为多方虎狼精锐整编。最简单的道理,经过几次大的战争,能活下来又愿意冲锋陷阵的,哪个也不差。且被左公看好,非但装备精良,军饷也优于其他各部。
不拘一格广收人才为此军风格,袁奉尧在自己门前作战,自然不能让“人才”流失。此乃内战,地方人才非常重要。袁奉尧站在“门前“振臂一呼,自己兄弟也是纷纷响应。这威力就大了,一个来回能把能把凤吟“丧家”之事给解决了。
袁奉尧临走时跟凤吟讲了一句:“大弟,一门之内有争执,待有邻里之争时也是一致对外,两家有争对于两寨又是团结对外,两寨有争对于外乡,又是互助对外。而今我华夏有难,满汉一家,也是死命对外,希望你能明白。”
凤吟看着袁奉尧奔马走远,感觉感情也越来越远,袁奉尧是在做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凤吟总是提不起兴趣,到底是哪里不对。
伯芳看着远处,如果目光可以穿越村寨,定会看到寨西毛猴那一拨人马。凤吟对伯芳道:“伯芳,赶紧去车马店,若有那毛猴的人,通知他们赶紧逃散了吧。
伯芳虽然不理解凤吟为何有此举,但还是奔跑着去办了。
青面看着凤吟道:“这是为何?”凤吟道:“我也需要人手。”
青面道:“土匪之流,你敢用?”凤吟道:“奉尧为国效力都敢用,我不过为一小小商号,岂有不敢之理?”
青面调笑道:“你为何不随他一同去?我看此人面相将来定然是个人物。”
凤吟笑道:“我看你也是个人物。”
青面道:“其实也是。都得吃饭,打仗更得吃饭,粮饷从哪来?还不得咱们想办法。”
凤吟道:“你是怕自己一身武艺无用武之地了吧?到了也被埋没了。”
青面道:“我怕?不是说武艺来自战场么?”
凤吟道:“是吗?”
青面道:“呵呵,我就不是那料。”
其实凤吟自己也没想清楚,为何不跟着奉尧走,同样的冲锋陷阵,同样的运筹帷幄。后来战争结束了他们才看出来,这些也只是延缓死亡,却并不能避免衰亡。
那时的袁奉尧依然得意,虽然他已容身士卒当中,但却随着主帅做了难得的一件好事,就是在一系列割地赔款的丧权辱国时事下,他们却收复了边疆,给后来的雄鸡状疆域把那个大尾巴收回来了。
而之后十年,袁凤吟是组建驼队,融合与晋商庞大的商业团队之中,浩浩荡荡开辟疆外商途,在异国他乡另外的战场,与外国商人展开更为斗智斗勇斗信仰的厮杀。
凤吟跟青面的关系越来越铁,但他们始终没有说破,就是这次凶险而又如同闹剧的家难,这次突然遇见袁奉尧,让他们彻底放弃了固步守家的思想,更加坚定了他们外出他邦的信念。
而他们的本领与信仰,也随着事业与生命一同燃烧起来。
凤吟对青面道:“记得你初来时,赶上了我们的山会比武,想来时间很快,似乎只一眨眼,又是一年。而这一眨眼细想起来有很长很长,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准备一下吧,这事过后,咱们就一直向北。在‘大门’外等候奉尧的好消息。”
青面问:“那生死擂还打不打?”
“呵呵呵,你怎么有这问?一会怕是没吃完饭,你就与人打起来了。”
“最后一战,之后再不打同行了。之后去了凶险之地,咱也是一将一马一口刀,冲锋陷阵志气豪。”
第八十章 兵不厌诈我厌诈
第八十章兵不厌诈我厌诈
青面跟凤吟往回走,青面故作深沉道:“东家,这次以家事为主,可得你自己张罗了啊,我不替你出头,你自己吆喝。”
凤吟道:“脸皮薄啊。”
青面道:“这一阵练得可以了,就下象棋,老将还得挪挪窝呢。”
凤吟道:“行吧,也不能让人说着我家中无人。”
二人回去后,伯芳慌慌张张跑过来,道:“师父,晚了,我去的时间已经被杀散了。”
凤吟“哼”了一声:“哎,气数。人呢?”
“往村里钻啊,官兵正那搜呢。也有往咱这来的,我把他们引到西院地窖里了。要死的要活的就是师父一句话。”
“不要声张。”凤吟道:“唉?你怎么知道有地窖?”
“嘿,夜里你教给我听声,我听着有一处马踏下去声音发空,我就知道马厩不简单,回头我就问了。”
“你小子可以,但有事不能瞒着师父。”
“放心吧师父,打死我也不敢瞒您。”
众人见凤吟回来,都纷纷起身,有冲着三魁的,有给凤吟面子的,还有很多是冲着这顿饭的机会的,再怎么人家也是个请客的,就得客气客气。凤吟让大家继续,并让伙计分头传话,说一阵官兵可能来,有不方便的进屋内稍坐,这一说很多人都惊了,想找凤吟理论,又不敢理论,鬼头鬼脑地辨着风声。
果然只一阵就听得周围奔马震地之声,兵丁叫喊之声,烈马嘶鸣之声,引得车马店里的马也都“哕哕”暴叫,霎时间感觉杀气漫天,大地都暴躁起来。
人面脸上什么脸色的都有,正担心着,一队人马就冲了进来,明刀明枪,还有端着什么毛瑟枪的,能冒烟那种,虽然人不少,但没有吆喝的,列开阵势等长官发话。头前一人,人五人六的样子,一见这么多人,先是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喊道:“什么人在此聚会?”
凤吟赶紧上来道:“家叔周年,亲朋登门。”
“周年?少要唬我!分明乱党议事!”此人一脸烟火色,带着一片麻子点,这麻子点长得个性,只有左一半脸有,眼皮上都带麻子点,感觉差点就要透了。那麻子点不像得病生的,倒像是摔倒了蹭的,或者被油还是什么爆的,看着就不是善茬子。
“乱党议事”一经出来,马马队一散就靠上一队人马,就是端着毛瑟枪那队。
凤吟一脸无辜道:“统领,周年这事还能有假?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揽啊。”
“休要乱叫!”
“长官明察。”凤吟改了口。
那人也没下马,就溜着马在院子里一桌一桌地转悠。
童安祺呵呵笑着迎上来,碰了凤吟一下,凤吟赶紧又追上那位带队的,给挽住马缰绳,手里托出一个小包挂在马鞍上:“大人,这是我们周年的规矩,大人理解一下。”
“哈哈哈,竟然有这样的规矩。”
“不都是个义气么。”
“哈哈哈。”
凤吟拉着马小声对这人道:“大人,今日真是我家叔周年,这事绝对不敢撒谎,我哥也在你们军中效力,知道各位官爷公务在身,所以也就没通知我哥。”
“哦?你哥是?”
“可能军中人多,大人不一定能认识,但绝对不敢撒谎,我大哥叫袁奉尧。”
就见马上那人身子猛然伏了一下,这就要下马,凤吟赶忙把人扶住,道:“大人认得?”
“操!他才是统领。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啊,我还真不能告诉你,这么着吧,此事非同小可,谅你不敢骗我,我也就不惊动大叔了,记着,若有乱党定要报官!”说完拨马回头。
一个副手上来,二人一阵耳语,见另一个还颇有愠色,狠狠瞪了凤吟几眼,又往四下搜寻一番,这才恨恨地离去。
凤吟赶忙跑其他两个院看,却已经有人到了西院,凤吟追上去嚷嚷:“大人,莫惊了马匹!”
这一嚷嚷头前那麻子脸从队伍中跟回来,随凤吟一起去了西院,童安祺又跟过来,暗地给了凤吟一包银子,凤吟顺手又给麻脸搭上,还没开口,那麻脸就道:“兄弟放心。”然后冲那边嚷嚷:“问问清楚了再说话!掌柜的在这呢!”
那边带队的转回来:“我明明看见往这里来了!”
“围起来!”那麻脸指挥那人就没往马厩那继续赶,而是让人分散开来,一边指挥一边对凤吟道:“兄弟,你不是……”
凤吟道:“不瞒大人,我知道你说的事情,一队人马前些日子就扎营在此,且挖了我家所有的银子,锁了家父,我恨不得活扒了他们的皮,但草民不敢用死刑,这才求我大哥帮忙,但绝对不敢存私心,知道他们到了大人手里也不会好过!”
“可是*?”
“不是。”
“哦。”那人说完又独自奔马在西院跑了一圈。
凤吟真是有点担心,生怕那些人忍耐不住出来拼命。马厩里的马不同这些军马见过真实,早被惊的躁乱嘶鸣起来。那人奔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就奔出来,到了先前那头目面前小声嘀咕了一阵,越说声越高,后来好像吵起来了。
这时另一边又喊叫起来,这几位又奔马赶回先前的院里。
凤吟又赶忙往后跑,这光景就大不相同了,碟子碗的砸了一地。见有人锁着几个回回正往外走,凤吟跑过去喊着问:“这是做什么啊!这是我家客人!”
那边喊道:“你家?一并锁了!”这一队兵却是步兵,刀枪对着,抓出了十多个回回客人,这几个可不是当地的,有济南的,有成都的,好像也有甘肃的,凤吟心想完了,不想招惹官兵就是他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就怕事情乱,就怕死的冤。
凤吟死赖着拖住那位长官,这时才感觉到,功夫好也有很多事情办不了。先前那麻脸也跳下马来,对这一位也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小声商量着,那人喊道:“少来这一套!”弄得麻脸很尴尬。也就听清了这一句。
凤吟一见此也是官服花翎,不敢小觑,只能随着走了,这把火玩不好,之后真就名声扫地再也别想混起来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怎么能突发这一出。
这时寨里另处有人放枪,那步兵头领吩咐麻脸过去照应,麻脸悻悻离开,临走对那人道:“徐统领,这人千万杀不得,这是袁统领的弟弟。”然后对凤吟一抱拳:“兄弟保重。”
那人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凤吟,张手就是一巴掌,凤吟不说话。
待人大队马陆续离,那人又返回身对那人道:“徐统领稍等,我通知袁统领来见你!”
那统领大骂着,让绿林好汉墙根站着,又唤自己兄弟分拨吃喝。
刚吃着,墙上蹦下一队人来,个个提着朴刀,也有端着枪的,青面头前一位,将桌子一掀隐身上步,凤吟慌忙一声惨叫:“大人小心!”张手向前一挡,却不知为何那大人骂一声“闪开”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待站稳看清时,脖子已被刀刃逼住。
青面挟持着这位统领,兄弟又将院子围住,两下对峙起来,却听青面带那队人马道:“错啦错啦!不要开枪,我们是预备团练,自己人,自己人。”
“你好大胆子!”那统领恶狠狠道,刚说着感觉脖子一凉。青面将刀子一逼他就住了话。
“飞贼!安敢挟持大人!”凤吟骂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凤吟又冲着那预备团练道:“各位兄弟,千万不要妄动,将来你们也是要跟着大人混的。”
“我们是来捉贼的!误会,误会。”说话的凤吟认出来了,是杨振辉。
杨振辉带头将刀扔下了。
清兵本来余下也不多,又要看押住那几个*汉子,四下一望这满院子的好汉,心里也犯怵,双方都在想着办法。
此时外面一阵嘈杂,听那麻子脸道:“袁统领到!”这人真不错,估计是怕这位徐统领做出傻事来。
但是听到“袁统领”三字,青面抓着那徐统领的脑袋猛摇起来,一阵旋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