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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凤吟正在边上看着,这瞒不过他,那童胖子走的法子是手脚呼应,挽着花儿地配合,似乎每一次进攻都巧妙地推托开青面的拳式,又巧妙地或搬或扣拿住青面劲力传导线路上那么一丝紧要处,那步子身子不知何时就已经换了方位。因为不单是闪避,还须额外再引导一节,好让青面劲力出尖,回收不及,身子失势,坐以待毙。所以那动作幅度也不小,如此一来身手似拧成一个很被动的局面,但下盘又似吊起来的铅坠儿,“吐露”一下又翻拧过来,就给这筋儿松开了。
那青面虽然也闪转冲突,但手脚间却硬直的很,没有那种周身兜裹的整体劲儿。
那童胖子圆胖的身体却出奇地灵活,陀螺一般滴溜溜地转,好似浑身都是手,就没了破绽。
那青面就似狗咬刺猬,这头拱一下那头啄一下,起不到作用。
但再看时,发现青面也绝不简单,虽然无法取胜,却也掌握了局面。
那童胖子看似一发不可收拾地动作着,但那步子落处极为讲究,似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一般,这就是所谓的功夫上了身。看那每一步都卡着青面的死角堵下去,再一动又巧妙地拦住了退路,手上的动作又恰恰切在这步眼上,似要把青面限制在一个夹角,但又看得出,却总未得逞,每到紧要关头,青面总能有惊无险地挣脱出来,而且貌似自己并不知情,这就有点意思了。
青面不粘人了,那童胖子却越走越黏糊,整个身子转起来就像一罐子胶蜜在罐子里晃动,有点黏稠,又自然流畅。青面再想拉开距离起腿脚却已经走不出来了,就连那东歪西倒的伎俩都难以施展了。
他提着小心用身子每一个接触点感受着那胖子的变化,胳膊肘七拐八挽地就不让那胖子摸实在,然后不失时机地拱一下,挤一下,虽说丑陋但却凑效,也憋着那胖子的劲不让他出,一来二回两人竟走出个难分上下。
打着打着青面感觉出那胖子的变化规律了。那胖子手护体挑掌托他胳膊,一托就后手直冲他心口,但他托得位置十分到位,而出掌的路线却非直线,而是顺着身子那一拧一转的弧线出来的,换言就是用身子转出来一掌。
青面也左右乱转,胳膊努力挣脱,让这童安祺摸不着路数,这还真就胡乱一弄给避开了。青面也知道,要不是自己这忽悠乱晃的还真就被打实在了,他也预感到了那一掌打上的后果。
但那胖子更巧妙的是,自己打他的时间,他那身子却反着转悠,总给他一个切线的弧面,如同一张无形的盾将自己的锋芒蹭在其外。
在这安全防御的前提下,那胖子左右连环一挑一托,换过身子又一挑一托,却又总想把青面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掖,一扣一推青面的身子就得退,待一变化,那胖胖的小臂又巧妙一搓又给青面变了方向,整个过程仿佛是推小车一般,调整着就把青面控制住了。
那童安祺的身子走转不停,似转出来一个漩涡一般,牵着引着青面往漩涡里甩,只要青面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牵动重心。
童安祺就在这控制之中连绵不绝地走转,让青面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都知道,那定是在找机会发一招制敌的狠手。
青面试着加劲,但也随着调整,童安祺每进逼一下,青面的身子也随着调整一分,劲路紧跟着马上就变,总不让童安祺引如陷阱,走着走着竟然也走入了这个节奏。
所谓乘风破浪,就看谁能感应到变化,适应了局面,并作出正确反映。
虽说青面被动,但跟着跟着竟然也盘旋起来,对方一偏闪他也一偏闪,对方一换步他也倒插一步一旋腰,又打在一处。
正难分难解之时,边上一个人看不下去了。
此人一张大长脸,显得威严而病态,不似善类,脸上有一种不够大度的诡秘气色。
换言就是一脸阴晦,显得人病泱泱的忧心忡忡,特别的是此人身子板正比值,看上去犹如一桶厚重的石碑。
此人看着看着就往前边蹭来,嘴里还嘀嘀咕咕“妈得玩什么呢,还没完了!”
青面多机灵,偷看就见着这人了,那童安祺也察觉到了,急忙看他师哥的眼色,七寸也是左顾右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但见此人上前一步道:“二位好汉,别闹了。”张手就要硬来。
第六十章 折身鹰鹫擒林雀
第六十章折身鹰鹫擒林雀
那石碑一般笔挺的汉子张手就来拉二人,童胖子心眼多多,跟莲藕似的,先撤了手往偏里闪,
不让这人碰到,而青面可不管这些,正赶着好时机,抢一步逼过去用胖子刚才的手法,一托就是一掌,那胖子赶紧旋身子卸掉了力道,胖子走圆,避了锋芒但身子位置没挪多大,青面走直线先一步踏住关键步眼身子也一切竟将那胖子夹在腿内手外,一沉劲力,外圈一套腿扣住手走横打,
那胖子竟然身子一缩似突然变小了,拧一下硬将腿抽了出来,一个陀螺旋而就退出去了,青面也急了,也顺势转了个圈插一步赶上,就在这倒插一步的当空,相对胖子,正好是锋芒毕露,
但对那一脸阴沉的陌生人,却是个极大的破绽,他走童胖子的拳路,却没有人家的功底,就是一个空架子,那哪有什么巧变,被那汉子顺势一捋带硬给扯了起来。
好一个借力打力,青面那身子竟给人凌空甩起来了。
青面不愧跌扑滚翻的功底,头朝下都照样能找着方向,身子空中一拧,手一抓一扣,脚尖一点地,
如燕子归巢般就落了地。
那汉子也不搭话,双手交错缠绕,步子也是铲勾蹬错地就上来了,青面好一个不自在,这个人的身子也似那童胖子一般碰着就没了,摸不实在,但不同的是这个人不转,虽然少了些偷摸难躲到肘膝,
却更加沉重,自己想进进不去,想脱脱不掉,而却总有那么个空当,如同希望一般引着自己去周旋,
但每次周旋都化为乌有,简直就是一个大漩涡。
青面的拳头就无力起来,被人玩得跟个孩子一般。
那人也无意伤人,就是劝架。青面找个机会猛然出手,结果被牵住一般,身子一个失重猛一回挣,
对方返回劲来一送,那身子腾空而起,却再没拧回来,一落地在地上蹬蹬蹬蹬倒退四五步才站住。
那汉子笑呵呵就走上来,一抱拳道:“二位好汉!”
不等他自我介绍,青面一步蹿来,双手齐扬,那汉子慌忙捧手相迎,两臂交错一阵缠绕,你缠我,我缠你,青面借着势头压住了汉子的双臂,用肘紧紧挤住,那掌就撞出去了,步落手到。
身子一松一劲,那力量从脚下迅速传上来,身子就像一头莽牛,那手似牛角,正插在汉子肋骨缘上,
汉子的身子腾就似提起来一般,直接拔地而起,然后只倒腾了一步,脚底一滑仰面栽倒,嘴里已满是鲜血。
边上他一路的两个伙计赶忙上去搀扶起来,汉子紧咬着牙,皱着眉头。
边上一个人怪叫着就冲过来,正经过凤吟眼前,青面没等动手,凤吟倚靠在条案上也没起身,
径直一脚过去,正蹬在那人髋骨侧轴,那人“咕咚”跪倒,起身冲凤吟就打过拳来,
凤吟立起身子,手只在下边一托,那人又一下摔出去。
那汉子嘶哑着努力喊出一声,张手示意不要再打了。
别人没看明白这汉子自己知道,他家的拳,脚踏实地,身走正反跨走太极环绕,立由地起,传于腿,主宰于腰,催于肩,达与肘手,节节贯穿,打出透劲。而反过来,接于手,运化与缠丝,开合胸肩,
运化与胯,接于腿脚,化为乌有。借敌之力,陷敌与背势。敌背我顺,轻松取胜。,牵动四两拨千斤。而这发也丹田,收也丹田,关键却在那腰胯的一寸运化。而手之环顾也就是为了找寻敌人变换不灵的死角,争取这个爆发的时机而已。
刚才自己兄弟被人一脚踏中本营,直接失了变化,第二手又给人一托堵住本营,硬将整体逼退,
那境界不言而喻,只怪疏忽大意,不能亲自领教了。
汉子勉强起了身子,袁成孝赶紧就跑过来,派人扶住道:“老哥进屋休息。”
那人是住在这里的一户怀化来的药贩子。
进了屋他自己给自己开了点药差伙计赶紧去抓来煮了,这人与袁成孝说,自己行商这一路,从不用聘请保镖,自己大小数战,也从未败过,今日大意了,真是丢人。
话分两头,那边就传出来青面跟瑞昌的童掌柜打了个平手,也不知道是谁沾谁的光,反正本来也都是个人物。
青面不敢罗嗦,扑腾一下灰尘就奔海升楼而去,中间七寸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爱搭理。
路上青面就开始不服气,这功架的作用真得这么大?刚才自己一着急使出那穆斯林的招式,
顿感上下坚实,双手出时竟犹如神助,这一股力量就从后背传来,脚步落时就感觉手结结实实地插进去了。
清清楚楚感觉到对方的胸骨直接就瘪变形了。
这一手虽然赢了面子,但打掉了青面十多年的信心,走着走着就垂头丧气起来。
他去找了袁老四,没接烟,说四爷,我想捏捏。
袁老四道:“这里没那营生。”
青面道:“晚辈先行告辞了,明日登门拜访。”
说着就走,就在错身的一瞬间,青面看到那给他点烟的姑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哀伤。
青面没管这些,去那巷子找女人去了。
直接,多么简单而有效的智慧。但直接并非盲目的直来直往,而是那一针见血的辨别能力。
凤吟看着刚才青面那一扑有些好笑又有点不快。他也一扭身子离开了。
他跟童安祺打照面的时候,童安祺的整个脸都亮起来了,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他来时在故人楼遇见那人,那么他师弟的失踪会不会与此人有关。
他眼睛直勾勾阴森森盯着凤吟离去,凤吟就在他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忽然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及其平常,但童安祺却似心尖被毒蜂蛰了一下一般,心口猛一翻,脖子嗖的凉了一下,
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七寸赶紧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童安祺痴痴道:“那是什么人?”
七寸说:“那是少东家啊。”
童安祺似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他是少东家,我是说他是什么人嗯。”
那个人字咬得非常狠。
同门较技,可以提高功力与反应,但却是建立在相同的追求跟功底上,即便双方不留情面。
而与外人交手才能在整个的搏斗上更了解自己。这非但会因为渴求俗称而阻碍自己,
反而让自己更明确真实,这也正是祖宗创拳的根本,是与人斗而非自娱自乐。
很多功力很高的人,或者在实战中会逐渐适应并发挥出来,但如果没有这些感受,
他依然是过去的自己。欲制人,就要以对手的思维去思考,却以对手不能思维去运行。
而青面的出现,又让这些追求技艺的人得到一种久违的灵感,而自省自身。
如果没有这些接触,或者他们就错过了一次更加认识自己的机会。
七寸没能看出大问题,童安祺也有些茫然,一种自然的诱惑力让他们都渴望与这些人再次交手。
虽说旁观着清,但旁观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而青面却理解了许多。
那石碑一样的人与童胖子使用的拳法虽然不同,但道理相当。
不过分担化解对方来力的长短有不同,那石碑一样的人坐如沉钟,走得是往复缠绕,有来有回。
而那童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