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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瓜果遍地滚,主干绳子的也枝枝杈杈地散落一地,一不小心就缠在腿上把人绊倒。
袁三魁拿捏得非常好,并未下死手,通常是一摔之间拿一下对方的关节,给把肩胯卸了,再无行动能力,也无大碍,完了推拿接上也就是了。
倒了的镖客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痛苦叫骂,败了不能失了体面,失了体面也不能失了尊严,这个吵闹。
余下的镖客就合在一处,一齐动手。他们合在一处,袁三魁就跑,跑他们就得追,追就散了阵型。
真是围追堵截,慢慢缩小圈子,把三魁圈在了当中。
有聪明的镖客就身边抄起大杆子,隔着老远往这边杵。
三魁也抄起一条绳子,抢了一个秤砣挂上,当作流星来使用,身子三旋两转那绳子就轮起来了。
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还真不容易分析怎么个打斗,但都是凭借扎实的基础,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凭感觉来,看见的话早挨上了。三魁舞着一条大鞭子就放了羊了,赶着这些人一会向东一会向西,昏昏沉沉就晕头转向了。
抽在腿上一带便倒,抽在项上,一拉便仆。那准头拿捏得很好,拍破了鼻子却砸不塌鼻梁。
看,那挺大杆子猛冲过来,另一边的兄弟握着刀就在那杆子缝隙里一个滚儿就滚过来了,使出那地趟刀来就砍袁三魁下三路。
袁三魁只抓了绳索一抖,那秤砣就砸了下去,“嘣”一声过后那后脑勺子就见了红,吹泡一般就瘪在那里不滚了。
袁三魁抓着绳子,抓着分寸,一经砸上顺手一扯,就擦着头里拽了回来,并不伤人性命。不然这大秤砣砸上还不脑浆迸裂。
那铁砣子“悠”一下就奔向自己砸来,迎着那方向用脚一蹬,借着力那秤砣就换了方向,手一松,那绳子铁砣就标枪一般,直愣愣将那拿大杆子的镖客的眉弓砸裂了。
而那杆子却正贴着头面擦过,就是这么准。
那秤砣在身边左旋右盘,忽长忽短,毒蛇夺食一般,余下那人哪还敢近前。
不一阵七横八纵就倒了一片,不是这儿关节脱了就是那儿骨头裂了。
三魁见差不多了,丢了铁砣就走。
跑出一段路,赶上牛牛,三魁停住,牛牛喘着气,袁百禄都顾不得埋怨了,还紧张的往后看着。
袁三魁道:“赶紧走,运河可是各省往往京城运量的官道,就刚才不定其他船上有没有什么朝廷大员,一会肯定会查,赶紧走。”
孙青麟是一直随在后边,也赶了过来,道:“你下手也太快了!”
袁三魁道:“他们认出你来了?”
孙青麟道:“怕是认识出来了。”
袁三魁道:“你完了。”又怕孙青麟说出去连累了恒信镖局万老师,又道:“漕运总督袁甲三是我叔叔,他们有本事告官有他们瞧的,“一拉牛牛道:“走!”
孙青麟道:“你们到哪?那我呢?”
袁三魁道:“你爱哪哪去。”拉着牛牛儿袁百禄就走。
孙青麟傻眼了,没想到三魁能摆他一道,但马上就反映过来了,道:“哎!我仗义,你不能不仗义!”
袁三魁道:“我怎么不仗义?”
孙青麟道:“你跑了,我不能告说是万老师派人干的,那他们找我,我找谁去!”
袁三魁道:“本来就不是万老师让我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青麟道:“可是是我从万师傅那把你带过来啊,你让我怎么交代?”
袁三魁道:“你不是跟他们很熟么?帮着把货捞上来不就行了。”
孙青麟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是爷们你别走。”
袁三魁道:“不走才是傻子呢!就玩他一把,还别说,这次打得不痛快,回头我还会来!我还没睡这点姑娘呢,我哪能轻易就走了。”
孙青麟道:“他们已经看见我跟你们在一起来,怎么办吧。”
袁三魁道:“你不能你是被逼无奈?就说打不过我们让我们跑了!”
孙青麟脸色就青了,他打了个小算盘,这三魁走了就走了,他又不是本地人,但自己得靠着这些关系吃饭呢,这一搞一切都得自己担着,还怎么混。想想这袁成仁真可恨,好吃好喝招待他,又被他骗过来,做了祸事又让自己替他背,越想越憋气,感觉自己被耍了。
再一看,袁三魁早带着牛牛儿跟袁百禄走了,正拦了一辆车往上上,孙青麟三步并作两步就抢过去了,一扯三魁的后背衣服就往下拽,三魁刚踩上一条腿,还没踩实在,被这一扯身子就往后旋。
就在这一旋的当空,三魁的手“刷啦”就是一展,那孙青霖伸手一揽竟然没有拦住,袁三魁那手标枪一般就插过来了,“格拉”一下正戳在孙青麟咽喉上,孙青麟只感觉气管一紧,下意识一缩,一口气没上来血就往头上一冲,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袁三魁连管都没管,上了车就走。
第十七章 设下机关捉猫猴
第十七章设下机关捉猫猴
袁百禄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唠叨着他的担心,埋怨着袁三魁,袁三魁就嘲笑他。实际袁三魁喜欢袁百禄这样,一时不听袁百禄唠叨他还感觉不自在。
袁百禄道:“三少爷,咱什么时间回去?”袁三魁道:“今晚。”
袁百禄一听有点不敢相信,但又非常高兴,道:“三少爷,不行咱就去趟乐陵看看,弄点枣儿带回去。”
袁三魁道:“好啊,等回来再。”
袁百禄一听傻了,他才明白过来,三魁说得回去不是回老家,而是回去找老猫猴。
转脸看三魁一脸坏笑:“咱爷们儿是轻易逃走的人么,我故意斗那个秃子的。牛牛儿,明天敢不敢跟我去他们老家?”
“敢!”牛牛儿胸脯挺起多高,他才刚刚从刚才的兴奋劲儿中走出来,还有点意犹未尽。
“哈哈,行。明天看我眼色,我带你去他们家借一条棍子,然后拿这棍子再去劫老猫猴的道。”
袁百禄没办法,只能跟着,三魁逗他道:“百禄,不行你先回去吧。我打算带牛牛儿去北平逛逛,踢几个场子。然后走景山,跟拉骆驼的一起去归化,再从雁门关回晋中,然后才回家,估计也得有大半年功夫吧,怕你的腿脚不敢趟儿。”
袁百禄傻傻看着,道:“三少爷,你不是说笑吧?”
袁三魁道:“你看我像吗?百禄,咱不是难得来一次么?我都从孙青霖那打听清楚了,当夜咱们就赶到庆云县,找那青云镖局,大早就能到,趁他们回家报信前打他个措手不及,回头若寻着那老猫猴,玩弄那老小子一番,为敦子出出这口恶气。”
袁成华听着很兴奋的样子,但眼神内却不易察觉透着一点点的担心跟疲惫,这一丝的犹豫却已被袁袁三魁察觉到了,袁三魁这个人是翻脸很快的,他只因刚才打斗太过草率,需要照顾着牛牛儿跟百禄,又不能太过张扬,免得坏了明天的计划,所以不能尽兴,又因没见着那老猫猴,总感觉这么走了是一个遗憾,所以一切都是为了明日大干一场。
见袁成华事后返过劲儿来,虽说装得很是平静,还努力表现出兴奋,但骨子里却看出了他的胆怯与疲倦,似乎并没几次有太多的享受,想着牛牛儿也是怕事之人,就有点扫兴。
练武者,有勇知方。收徒弟有两样原则,超乎道德与天资之上,一是胆小者不能收,二是爱旁观看热闹者不能收。
懦弱者难成大器,爱看热闹又不自己出头的好惹是非。
这谦虚谨慎,或是内向,并不一定就是怯懦,而那张扬跋扈者,又不一定就是勇敢。言语直白,好打不平者,乃是平是非,也不定就是惹事之人;而貌似谦卑,内心精细者,又不一定不是惹事的茬子。所以,起初选人时不注意,或报以侥幸,用人时一旦遇到关键时刻往往会出岔子,枉费教导,前功尽弃。
袁三魁是什么人,看似大手大脚,若真是大手大脚,争强斗狠之辈,能将拳法练到细腻严谨,又随手就来的自然境界么。
所以袁三魁特别注重这一点,谱上说,宁可失传,不能乱传,此处乱字并非但指道德败坏之人,乃胆气为先,悟性次之,品性为三,再是其他。
这牛牛儿想必之上顺路长点见识,若额外去找刺激,他就有点起不来兴致,只因跟着三魁,才随着袁三魁讲,顺便看点热闹而已。
袁三魁想到他也只是个孩子,若是本性使然,那人总会兴头十足,若只图一时光景,自然热血冷得也快。本来是想带他稍微长些江湖经验,关键在于心意拳法的外在体现与内在感受,这一点,若是狭路相逢的紧要关头,若能体验出其博大精深,这是武学修为时难得的机会。但此时方才想到,这牛牛儿并非好武之人,好得只是自己那貌似风光的派头而已,只好那风liu教师之名,不爱那六阳铁扇之功,喜欢的是那碑碎石的风头劲儿,大开大合的派头,而非这一门高深的拳学。于是也不明里怪他,只是开始改变计划了。不能强人所难,更不能浪费感情。
正在此时袁百禄道:“三少爷,燕京乃天子之都,官宦汇聚之所,且不说容易出问题,但家训提到不与官家做过多来往一条,我们也该三思行程。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当为了一时手头之快感去额外奔走,也该正经地为家里做点事情,去京城办货,自有严掌柜料理,况且生意不多。三少爷若非要游戏,不如再与严掌柜再来也不迟,严掌柜对此地甚熟,也方便拜访高人。况且成华跟在身边,他家的伙计都已回去,若我们一去燕京,一经耽搁,又联络不上,怕他娘要在家里担忧了。”
经这一讲,袁三魁一腔热血也渐渐平静下来,叹息一声,拍着袁百禄的肩膀道:“百禄,这次听你的。”
袁百禄一直是知道的,这个三少爷并非不讲理之人,他对事物轻重利弊的权衡,那非常人所能比拟,怕是袁家兴旺,将依赖此人。
袁百禄道:“三少爷其实这次老爷怕说不听你,还给留了样“活儿”,是荒了的,说可办可不办。”
袁三魁一听道:“哦!?”
袁百禄道:“既然我们决意要去,事不宜迟,不如马上上路,回头再讲。”
此出袁百禄说得是“我们“,而非三少爷一人,这样袁三魁有些欣慰。
牛牛儿一脸好奇,百禄跟三魁讲得是柜上的暗语,几个字就把概况交代清楚了,但牛牛儿自然是听不明白了。三魁对牛牛道:“牛牛儿,咱们现在就去那青云镖局,完了事就回家,也别让你爹担心。”
又对袁百禄道:‘百禄,赶紧去找马车。”
第十八章 雷震蛰虫惊出走
第十八章雷震蛰虫惊出走
牛牛儿其实很少与人打架,即便打,也是熟人奶奶,没什么经验,一脚过去,鞋底子蹭点泥儿身上,就算打上了。刚才跟人一动手,才知道那根本不叫玩意儿。接连好几脚都没踹动人家,心里也感觉别扭,越来越憋气,也恨不得马上飞到青云镖局。
我们都喜欢平静,又寻求激情,渴望随心所欲。但往往在生死之间,大的抉择面前,我们才认识到真正的自己,也被人看到真正的自己。所以袁三魁不断地将自己推向危险的境地,而且努力让事物逐渐超乎自己的把握能力,这应该就是勇攀高峰吧。
牛牛儿毕竟年纪小,很多思想也不成熟,此时便开始想着刚才吃亏的事情,开始生了报仇之心,定要看老猫猴笑话,想着就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袁三魁问道:“牛牛儿,想什么呢?”
牛牛被问了个激灵,道:“刚才我挨了好几拳。”
袁三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