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事情苏辛茂见得多了,又见袁三魁一身的好料子,手上又带着五个金柳子,老远见着就闪闪发光,定是上等美玉,就这随便一块也能当个大价钱,想来此人来头不小,来者不善。
于是摸底道:“我见师傅一身荣华,却非落魄之人,想来若非真遇到麻烦也不会踏足我家这小地方,师傅既然找到我这那也是给我师父面子,待我叫人为二位准备早饭。”
袁三魁摆手道:“多谢苏师傅,我等借朋友关照,已经用过早饭了。”
牛牛儿在一边一舔嘴唇儿也不发话。
苏辛茂小眼珠子滴溜一转道:“敢问二位师傅怎么称呼?”
袁三魁道:“在下袁成仁,这是我小弟袁成华,苏先生放心,我等就去北平办点小事,之后还要返回山东海阳寻一位孙景泰师傅,此次回来定会登门道谢。”
苏辛茂道:“哦,孙师傅跟我家素有来往,坤兴堂的的朋友就是青云镖局的朋友,那袁师傅的打算是?”
袁三魁道:“我欲借贵府一条哨棒,问宝号借一路去沧州或北平的镖,倒腾俩钱再返还府上。”
袁三魁的话不软不硬地说出来,对方虽然没急,但谨慎起来,这事情就不小,明里听是帮忙,暗里话就是上门劫镖,但话又没说那么直白,如果动怒那又怕是领会错了,此处比得就是如何占理儿如何保持镇静,试探着对方下一步能怎么样,慢慢牵着对方走。
那苏辛茂也不是吃素的,口头说得客气,但却没真得端水送茶领客入门,就在院里这么耗着。
苏辛茂呵呵呵呵一阵冷笑:“袁师傅,恕我直言,我从未听过袁师傅的大名,也未得着孙师傅的消息,我们联盟镖局都有自己的一套暗语,怕袁师傅也对不上。。。。。。”
袁三魁打断道:“苏师傅的意思就是不给孙景泰那老儿面子了?”
一听袁三魁这么讲,苏辛茂心里还一振,那孙景泰怎么说也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小子竟然那么喊他,传说济南那边出了点事,是孙景泰的后生孙青霖给调和的,难道此人跟那事有关?
想着,苏辛茂答道:“呵呵,既然袁师傅懂得走镖,就该知道镖行的规矩,这借镖一话,不是随便就当说出口的。袁师傅难道不是此地人?”
实际那豫东方言与鲁东类似,特别邓州府一代,若非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还真不容易辨别。
袁三魁道:“苏师傅一言道中,我确实非镖行之人。却也会些武艺,只怕在此地撂地卖艺有辱家风,这才出此下策,若苏师傅见怪,那我离去另寻他处便是了。”
然后不待苏辛茂回答,对牛牛道:“既然苏老镖头不在,这位师傅做不了主,那我且投他处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不明不白的就让人灌了一把迷魂汤就走,那太没面子了,真是欺人太甚,爬杆捯绳踩着鼻子上脸。
苏辛茂上前一步拦过来,他用的是短打擒拿的手段,双手貌似扶住袁三魁的胳膊往里请,实际是两手合力,错三魁的肘腕关节。
袁三魁往前走,苏辛茂侧里来,一扶袁三魁的胳膊那腿又貌似平常地一迈,就下了个暗腿套住了袁袁三魁的步子,袁三魁若再往前走,势必受限绊倒。
见袁三魁就地一抱拳,抱拳的同时左肘一手贴住肋部,身子一沉,这一贴一沉,胳膊就坠下来与身体牢牢合在一处,任那苏辛茂再有力气,也搬弄不动。
但其中变化多端,苏辛茂感应到袁三魁一化劲,遂丢了中节取稍节,一扣袁三魁的腕子,此时袁三魁的肘与身体贴在一处,两人一挤就固定住了,再制腕子那是得心应手,没想到三魁顺势一抱拳,右手一撑轻易就解救出来,就式作肘一拐,身子一挤,身子往后转,假装一打招呼“苏师傅请留步”,
一句苏师傅请留步,身子就转回来了,顺着这一转那苏辛茂敦实的身子就被一挤拔了根,身子往上浮,可恨那腿还卡在前边后撤不灵,三魁自然一上步,这苏辛茂就一个踉跄,三魁赶忙抽出左手只一拉,这一拉可不是友善的一拉,而是假装粗手大脚,顺着苏三魁的腮帮子就往后拉,苏辛茂只感觉身子一栽歪,被三魁趟了一步身子就往斜里旋,正好三魁那手就迎着这劲一扶给勾了腮帮子一下,顿时感觉嘴巴子“杠当”一声,说不上的疼,下意识一抓三魁的胳膊,扯住三魁的衣服,三魁另手赶忙一拉苏辛茂,就脱开了苏辛茂的拉扯捆住了苏的身子手臂。
这一动作实在太快,若定格来看,这一刻似是袁三魁在抱着苏辛茂。
苏辛茂整日走那梅花桩子,自认为自己脚下生根,与人比试时常以装功取胜,没想到今日这一动之间竟被人轻易拔了根基,心下火烧火燎却又有点心惊肉跳。
这个时间完全被动,若真交起手来此时怕已交代了。就这时袁三魁让手放开,苏辛茂没有三魁扶着一个踉跄退了两步,一抱拳道:“袁师傅请留步。”
第二十章 鸿渐于陆利御寇
第二十章鸿渐于陆利御寇
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都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是苏师哥上去一拿却似被烧了一般就退了回来,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对方身上有什么闪电般的法力不成。
苏辛茂道:“袁师傅既然屈尊来到舍下,自然不能让袁师傅失望而归,也显得我青云镖局待客不敬,袁师傅不是要借哨棒一条么?那个简单,我号里有得是。”
然后转身对后边伙计道:“兔子,取一条哨棒送与袁老师。”
一个小伙计就去兵器架子上取了哨棒,回头递过来,袁三魁一使眼色,牛牛儿上前去接。
刚在接的时间,从院角厢房后边出来一位,人没过来声音先到了:“是谁来我家要东西呀?”
“哎呦!老爷子出来了!”苏辛茂没回头就听出来了,立马有几个伙计就迎上去了。
见头先出来一只大黄猫,养得有点肥硕,晃着大圆脑袋威风凛凛不紧不慢地先走过来,后边才出来一位老爷子,六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形很好,颔下威严的胡须,白的多,黑的少,两腮无肉,嘴巴显得一嘬一嘬的。小眼睛有点陷,却透着机灵,弄眉毛,黑亮黑亮的,跟描过一般,鼻根邹文堆垒。穿一身宝蓝色金边福寿纹的马褂,额外的精神,但又有点不太合适的感觉,貌似是什么人赠送的。左手托着两枚铁球正在转着。
一听喊他老爷子,估计是那老猫猴的父亲,三魁一看他那样子,顿时有三个字往外冒“老妖猴”。
见这一位老爷子慢条斯理走过来,生怕弄脏了衣服一般,先上下打量了袁三魁一番,道:“恩,小伙子精神。”
又转脸问苏辛茂:“干嘛呀这是,吵吵嚷嚷的?”
苏辛茂道:“爷爷你怎么出来了,吵着你了吧?”然后简简单单地跟老爷子交代了一下,实际那老爷子在屋里早听得一清二楚了,就是过来走个过程,观察一下局面,心想,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个敢动手的,这点出息。
待苏辛茂交代清楚,老爷子一拱手,拖着腔儿道:“这位朋友,我老头子向你行礼了。”
袁三魁见出来这么一位老头子,就感觉有点不忍闹了,但一想,这老头子也不定是不是个好东西,也一抱拳道:“老爷子好,不敢当。”
老头一转脸瞅了眼兵器架子道:“这位朋友,我们家什么兵器都不缺,为什么单单选一条白棒子呀?”
袁三魁道:“哦,无心搅扰,所以借一条干干净净的。”
“呵呵呵呵”,老头子笑起来,“这个我家有的是,可是你这一根白棒子管什么用啊?”
袁三魁扫视一周笑道:“挑担子用。各位都用什么样的呀?”
苏辛茂刚才已暗自领教过了三魁的厉害,此时凑一步偷偷对老爷子道:“爷爷,这人桩功好生了得,来头不小,不敢大意。”
老头子对三魁道:“这位朋友,打哪方来,吃什么饭呀?”
袁三魁道:“蒙朋友关照,吃白家饭,穿百家衣,居无定所。”
老头子呵呵笑着:“朋友不说我也不追问,朋友要一条哨棒白杆子也不为过,撂地卖艺,也能戳个场子了。”
袁三魁道:“方才正与苏师傅商议,借一趟镖用用,可惜苏师傅做不了主,既然您老人家出来了,那晚辈问一句,信不信得过晚辈,肯不肯借?”
老头子哈哈一笑:“朋友有那本事,我儿出门在外,老朽自然是求之不得,那也比出来门被朋友劫了得好,你说是吧?”
袁三魁一抱拳道:“老爷子既然赏脸给了一条棒子,晚辈也是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就学这棒子,不生枝节。”
“好!”老头子左手托着那铁球一顿,指着场子边上那一套练功器械道:“那些物件,都是我家伙计平时锻炼之用,也是镖行必须的功课,这位朋友不知道能演练几样,恕老朽无礼,还请朋友走走场子,我老朽也能指点一二,免得不出沧州就倒了镖旗。”
这一来一往实际暗藏机锋,三魁对答如流,但牛牛儿就有点根不上了,感觉三哥怎么突然不实在了,说话弯弯绕绕的。
袁三魁等得就是这话,将大氅一撩,大步走入场中,展胳膊踢腿儿,开始转着圈儿溜腿。
呵,就这两下子,顿感气势高涨,这人都貌似高大起来,长胳膊长腿儿的,三魁就这么走着,从各器械之间穿过,踹一脚杠铃,踢一脚石锁,抽一腿沙袋,踏一脚斜板儿,一副傲慢之色,边走边对这边道:“老爷子!我家练功不用这些外用器物,难道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能练功了吗?”
那边有伙计看不过眼,就准备往前冲了,老头子“哼”一声一使眼色,不让轻举妄动。
见三魁游走之间,虽然对待这些器物很是外行的样子,但一动一停间无不显示出浑厚的功力。
就这么走的那步子就滑动起来,仿佛一些节奏下来,连绵不断。
那器物拜访并不规矩,东一个西一个的,袁三魁看都不看,就在之间走转,走着走着就似乎牵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般,反正感觉周围的器物都在跟着他转,这伙计就面面相嘘。
袁三魁到了梅花桩边,没往上走,而就在梅花桩间穿梭游走,老头子开始点头。
众人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身法,步眼,都看入了迷,不知何时三魁已经走到这边来了,就在众人之间穿梭,到老头子面前时缓缓停住道:“老当家的,这物件儿是死的,人是活的,玩死物件没什么用,若玩死物件,莫说这一跟杠子,就那柱子我也搬得动啊。”
说完三魁用手遥遥一指那支撑房檐的柱子。想这房子在建筑时就是为了方便演武,厢房是小格局,没有廊柱,但正房却是出来厦檐的,大热的天气可以遮阳通风,即便雨天也方便师傅在檐下观望指点。那厦子下边正有四条廊柱。
老头子眯缝着小眼睛微微一笑,一语双关:“朋友不是来我家拆台的吧?”
三魁看一看天,日已中天,料想过一阵子那帮水贼该赶回来报信了,事不宜迟,玩一把空城计就走,迎面再找着那拨人打上一顿,让他们两下一碰头干生气没地方撒。
于是道:“晚辈只会走两步,打人也是一张手,爱谁谁,老当家赠送这一条棒子,晚辈就收下了,走在路上提及是自青云镖局来,想必一路也会受到关照。若老先生依然不肯接济,那我出了门去也只是道老当家门风威严,自不会说些无聊话语。”
这一句就是逼着老头子发火了,你要给了我哨棒,那就代表被外人从自家取了兵刃,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