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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前的最后一个想法竟是——她从来没有单独跟一个男人同屋过夜过。
第四章
“喂!喂!”
一个像是脚趾的东西不断地蹭动着她的身子,青青抱着毯子呼呼大睡,不理会那阵阵催促吵杂声,继续跟周公隔空下棋。
“天亮了。”一个低沉坚定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并拉长了声音警告,“起——床。”
“我要睡觉,不用买我的早餐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傻乎乎地转头埋入枕|奇+_+书*_*网|头里,继续睡。
头顶上方隐约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咒声,可是她实在睡得太舒坦了,抓了抓耳朵并没醒来。
“嗯……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有蛇……啊——”忽然间,一个冰冷彻骨的湿玩意儿落在青青的脸上,惊得她瞬间跳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拉尖嗓子惨叫出声。
青青尖叫着惊醒过来,却发现搭在脸上的不过是一条湿毛巾,而面前那个高大男人已经笑弯了腰。
“哈哈哈……”温言声幸灾乐祸地指着她,不悦和恼怒刹那间被她爆笑的蠢样给清除得一乾二净。
“干嘛吓我呀?你不够君子。”她窘然地抓着毛巾,一时间不知该拿来遮脸好,还是乾脆甩到他得意嚣张狂笑的脸上。
用毛巾丢客户的脸是要吃官司的……用毛巾丢客户的脸是要吃官司的……她拚命在心里警告自己别犯下大错。
“我也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他闲闲地道,手扠腰,居高临下地瞅着她,“天亮了,雪停了,你可以走了。”
“你做人真狠心,连一顿早餐都不给人家吃,就光会赶我走,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有自尊心的。”她嘟嘟囔囔,爬起来随手摺毯子。
“早餐?”他微挑一眉,“我没有召警来把你拖出去就够给你面子了。”
“可以等我先喝杯咖啡再说吗?”青青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揉揉眼睛。“现在几点……什么?!才六点,你要我的命啊?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
温言声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的脸皮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厚!他正想发飙,却听见她笑咪咪地问——
“你要不要也来杯咖啡?我去煮。”
咖啡?昨天那香到不似人间有的香醇好滋味吗?
“我要一杯。”他硬生生抑下原本要冲口而出的催赶,面无表情地道;“你会弄早餐吧?”
“会会会。”她点头如捣蒜,只要能够找到理由留下来,要她变身成一级蓝带大厨师都没问题。
“弄完早餐你就可以走了。”话说完,他转身走了。
青青呆呆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小腹传来一阵奇异的纠结和灼热感。
真想扑上去抱住他的肩,巴住他不放啊!就这样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到天涯海角,她也心甘情愿此生不悔。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强烈情感吓住了,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冲动强烈的感觉,就连曾经迷恋过的萤幕偶像都没有过。
“青青,清醒、清醒。”她喃喃自语,摇了摇头。
还是想着该怎么样完成任务,将他成功带回台湾吧。
其他的……此刻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感觉,一定要深深压抑下来……
青青走进厨房里,松了口气地发现里头有炉子、有流理台和一小架冰箱,幸亏不是要她凿冰提水砍柴生火。
他喜欢吃什么呢?
“煮满汉大餐是不可能了,这流理台也不够摆。”其实是她的厨艺根本乏善可陈。“那么培根蛋就可以了吧?”
幸亏有蛋,也有培根,但她怀疑在这么冷的气温下,蛋会不会已经直接变成蛋卷冰淇淋了呢?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她先煎了培根,然后看到有小麦粉和牛奶,又加在一起搅拌成简单的面糊。
当面糊在平底锅里呈圆形嘶嘶作响,边缘逐渐变成金黄色之际,她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不禁心头一热。
他回来了!
她难耐心头兴奋,加快动作,趁克难松饼还未熟前煮起咖啡来。
五分钟后,她把早餐和咖啡盛在托盘里捧出去,边走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色香味俱全,就不信他不会因此拜倒在她的名牌牛仔裤底下。
“吃早餐啰。”当她看到他缓缓脱下汗湿的毛衣,露出赤裸结实的上半身时,猛地一震,手上托盘险险不稳地掉下去。
口水、口水流出来了……
她赞叹不绝,简直是极品。
他丝毫没有难堪羞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赤裸着胸膛走进卧室换上乾爽的衣服。
不要哇……一见超级养眼的画面消失,她全身细胞齐声哀叫。
早知道她就躲在厨房门边偷看就好了,也许他还会把裤子脱下来……
惊觉到自己满脑子都是龌龊色情的思想,青青面露惊骇和惭愧之色,这才勉强控制住那不断冒出来的色念。
“我这算哪门子专业的律师?我这样还对得起田侨里的乡亲父老吗?我又怎么对老板们交代?”
但是……美男当前,谁能不动心?她又不姓柳,名下惠。
青青内心强烈交战,矛盾了起来。
“发什么呆?”温言声换上一件灰色棉质厚衬衫,慵懒的气质害她的小心肝又狂跳了好几下。
“吃、吃早餐。”她忽然变得害羞起来。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才望向松木餐桌上的松饼和培根……看起来像是可以吃的样子,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那杯香味弥漫的热咖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道你早餐习惯吃什么,应该是很西式吧,因为我在厨房里找不到米,还是酱瓜什么的……”红晕悄悄爬上她的双颊,青青开始语无伦次地碎碎念起来。
“这样就很好。”说完,他开始进食。
在他吃早餐的当儿,青青偷偷透过杯沿打量他严肃却又性感的神态,总觉得他身上有某种很特别的气质,忧郁内敛又令人无法抗拒……
惨了惨了惨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进某个麻烦的泥巴池里,更糟的是她并不怎么想把脚拔出来。
“你常常一个人到这么偏僻安静的地方度假吗?”她神经紧绷地咬了一口培根,拚命找个话题随便聊聊。
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会突然问他身高和三围。
“差不多。”他瞥了她一眼,缓缓喝了口咖啡。
“没有女朋友吗?”这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很感兴趣?”他挑眉,似笑非笑。
对!因为我想报名应徵你女朋友一职——青青死命咬住下唇,这才阻止自己说出这些傻话。
“随便问问,哈哈哈……”她乾笑几声,装作神色自若地道:“我又不是想要当你女朋友……呃,我是说,我没有说不要……但是、但是我也不是说我要……不是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是……”
要死了,越说越乱,她平常自命效法干练律师的精神到哪里去了?连话都说不好,脑子塞稻草啊?
青青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拚命想要解释,可是越解释越糟糕,最后乾脆闭上嘴巴。
“你律师考试真的通过了吗?”温言声宽肩可疑的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强忍着笑。
她张开嘴巴想抗议,可是张了半天还是颓然闭上。唉,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迫人家一定要承认她像律师吧?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尖的王牌律师,到时候你会后悔曾取笑我的。”
“以目前来看,这个目标还很遥远。”他就事论事地说。
“喂!”她气结。
“你没有想过开家咖啡馆吗?”他嗅闻着咖啡香气,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舔舔唇瓣意犹未尽地问。“生意会比你当律师时好得多。”
“哈哈哈,很好笑。”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埋怨道:“人家“爱莉的异想世界”里面,爱莉那么纤瘦漂亮也不像个律师啊,怎么就没人叫她乾脆去卖减肥药啊?”
“什么?”噗地一声,温言声忍俊不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没想到忧郁小生的他居然也会陷入狂笑?不过他笑起来还是好性格,笑得一点都不突兀。
“唉。”她忍不住支着下巴,着迷地望着他笑。
“真有你的。”他总算停住了笑,摇摇头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但看得出来还是很想笑。
“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吗?”她乘机道。
“不行。”他一怔,迅速恢复警觉。
“哎哟!”她懊恼极了,“你干嘛反应那么快?直接说好不行吗?”
“不行。”他愉快地回道,站起来动手收拾起桌上的杯盘。
“啊,我来收就好了。”
“你做早餐,我洗碗,比较公平。”他拿高杯盘不让她抢,大步走向厨房。
青青痴痴地看着他,心湖又泛起一阵涟漪……不,简直是滔天巨浪。
真是太糟糕了,前方发现新好男人一名,她又快控制不住冲过去将他扑倒的冲动了。
忍住!忍……住!
“你流口水了。”一条蓝色格子手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禁吓了她一大跳。
“呃,噢,谢谢。”她瞬间面红过耳,尴尬地接过手帕擦口水。
她真有发呆那么久吗?他都把碗盘洗好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疑惑,温言声微扬浓眉道:“水管可能冻住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她连忙起身跟在他后头。
“你……”他原想提醒她该去收拾行李离开,视线却在瞥见她漾满关心的小脸时一怔,“多穿点衣服。”
“好!”她笑得好不灿烂,忙跑去挖出她看起来最有女人味的粉红色香奈儿外套,可是当她瞥见外头天寒地冻的,不禁又迟疑了起来。
厚重的雪衣和典雅的香奈儿……真是两难。
忽然间那件雪衣腾空飞起,她的视线顺着雪衣往上,看见温言声拎着雪衣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穿这件,除非你想变成冰棒。”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左手套入雪衣里,“来,抬手。”
她像个被妈妈强迫穿上衣服要去上学的小朋友,只能乖乖地任他摆弄,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
“我自己会穿,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是喜孜孜、甜蜜蜜得要命哩。
最后他严实地将帽子戴上她的头,修长的指尖轻拂开落在她颊畔的发丝。“还说不是小孩子,如果我真让你穿那件薄外套出去,你没马上得肺炎才怪。”
“好啦、好啦,现在这样可以吗?”她仰起头,快乐又害羞地问。
“去戴手套。”他拍拍她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青青随手抓过手套边走边穿,待走进晴朗却寒冷彻骨的雪地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哇塞,这里美是够美的了,冰雕玉琢出了银色的小渔村,一栋栋大石堆筑成的矮房子充满北欧风情,尤其那只有明信片上才见过的可爱烟囱不断冒出团团白色热气,更是让整片雪世界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一样。
“导游没骗我,这里真的好美!”她赞叹道,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刮暴风雪的话。”
温言声失笑,低头走向屋后的管线处。他单膝微蹲下来,专注地检查水管的状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瞎热心地在后头探头探脑。
“水管冻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吁了口气。“昨晚暴风雪太大,今天气温回暖了一些,中午左右水管里的冰应该就会融化了。”
“在那之前我们不就只能坐在屋里聊天玩手指啰?”她故意打趣。
“你可以去码头搭船。”他睨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