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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奥秘。这才是化仙之劫本来的面目。
看见如此的变化,众人才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囡囡渡劫,几乎是易如反掌。但是道琼和周碧蓉以及小虫豸都没有放松警惕,依旧保持着最高程度的警惕。天道难测,谁又会知道下一刻的变化呢?!人不会相信天,天也不会相信人。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和力量。
直到霞彩倒卷,劫云消散,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天空之中,囡囡的气质已经完全变化,在风馗首的眼眸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好像忽然间长大了。她从空中掠下,没有迎向早已张开双臂的周碧蓉的怀里,而是投入风馗首的臂弯,小脑袋不住的蹭着风馗首的脸庞。那一刻,风馗首感到的是,刻骨铭心的幸福。
周碧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苦笑了一声,道琼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意味难明。囡囡成功渡劫,众人的心情都是高兴的,压在心头许多岁月的阴云悄然散开,然后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这时囡囡忽然在风馗首耳边说道:“阿馗,不要为囡囡担心,囡囡的心好痛!”
风馗首的脸上表情瞬间僵硬,心头好像被一根尖刺狠狠的扎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看向囡囡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正笑的阳光灿烂。风馗首的双眼之中,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心绪错乱一下,然后升起一丝丝的血芒,他平静的心又乱了,慌乱。囡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伸出白皙的小手,轻轻在风馗首有些湿润的眼睛上擦了擦,然后顽皮的捏着风馗首的脸庞,自言自语一般道:“杀戮是罪,囡囡和笨阿馗一起承担……”
风馗首眼里的血芒消散,风馗首别过脸,吐出一道血剑,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他的心,在也没有一丝波澜。道琼和周碧蓉惊讶的看向风馗首,看着那张棱角分明,却逐渐坚硬起来的脸,大为不解,但他们却没有问。
风馗首回过头,囡囡已静静的伏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囡囡越来越聪明了。”
囡囡嘻嘻笑道:“总要比阿馗聪明一点,不然阿馗就逃走了!”那一刻,风馗首清晰的感受到了囡囡的气息波动,那种强悍的感觉,比他还要强劲几分。他知道,囡囡看似娇弱的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是洪荒猛兽般的力量。但现在,她还在他的臂弯里,一切都已足够。她从来都是他的阳光,温暖的阳光。
“去抱抱爷爷和妈妈吧!”
风馗首轻声道。囡囡吐了吐舌头,离开风馗首的臂弯,飞到周碧蓉的怀里,缩着身子轻轻拱了拱,周碧蓉一脸溺爱。这时风馗首才看向安静伏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虫豸,脸上浮起一个复杂的表情。这一次,他感受不到小虫豸的一点气息。好像,小虫豸已经死了一般。而乙木青龙也因为消耗过于巨大,伤及根本,已陷入了一次无法预料时间的深层次睡眠。道琼和周碧蓉也已虚弱的和普通人无异。这一刻,风馗首才知道囡囡所面对的这次劫数,是多么恐怖,至于前后搭建阵法,服用灵丹妙药等等,尚且不在计算之内。风馗首不由得想到自己,一贫如洗的他,在将来,如何对抗自己的心魔,又如何在外面那个凶险的世界里生存,并完成门派下达的艰巨人物。
“也许,将不会比过去在宝鼎村的日子好过吧!”
风馗首心里呢喃着这句话,已向囡囡挥了挥手,做出了离别的动作。虽然他还想陪囡囡一会,但是离别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再杀回来的。那时候,所有的仇人,都得死!
第二十六章:上路
风馗首已学会强忍的平静,不动怒、不动情,心如止水,亮如明镜。聚散离合、生死相别他也见得不少,大概心里能受得住转身挥袖的怅然不舍。脚步似轻实重,攸乎之间,已经出离故人的视线,留下的只是回忆和牵绊。囡囡几欲挣脱周碧蓉的手臂追上去,留住风馗首,哪怕是撒娇耍赖,也要让他多留一会。但是周碧蓉却没松手。她和道琼的神色虽然虚弱,却很凝重。
白晓亦已在山门外等着他。风馗首腾云如乘长风,脸上柔和的表情一点点封印。心里还在响着囡囡欲哭的呼唤挽留以及道琼最后的话。如果应付不了,不要忘了我这把老骨头。这是曾道琼临行前的传音,周碧蓉只是道了一句保重。他知道真情是可以交换的,道琼的立意已经很明显。他身为太上长老,插手门派的一些事情大可不看某些人的脸色,况且是以个人的名义。只要风馗首开口,相信道琼能给他很多帮助,比如说化险为夷抑或是出手击杀剑魔,更或者是索求大量灵石。但是风馗首有自己的决定,他希望自己永远不需要那把老骨头。人嘛,总是有自己的那么一点坚持和固执,又可笑又可爱。
山门外,未见白晓亦,却见三道人影静静伫立,仿佛在等待什么。
风馗首眼神微动,三个人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赵凌月,含玉和灵珠儿的表情各不相同。赵凌月很坦然,冷傲如常;含玉有些忧伤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温婉;灵珠儿则是惊喜,以及不经意的担忧。
风馗首来到三人面前,他知道这是送行,但其实他自己内心淡然,古井无波,微微低着头,并不言语。灵珠儿看着风馗首冷峻的面容,吃吃的笑了一会,反复的观看,似乎是要看出风馗首的每一丝变化来,良久,她才收起笑容,认真道:“我当初错了!”
风馗首诧异,看着如今的灵珠儿,修道有成,人也脱去凡气,娇俏饱满的身段,曲线玲珑,面上总是带着自然温和的笑意,比在仙门镇更讨人喜欢、更加的迷人。风馗首道:“什么错了!”
灵珠儿呵呵笑道:“说错话啦!”
“嗯?”
风馗首更加不解。他觉得过去的事,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很远。有些事他忘不掉,有些事他记不起。他已不记得灵珠儿说错过什么,即使记得,他也摸不准灵珠儿指的是哪一句。
灵珠儿沉吟一下,才道:“当初,我说我的气运比你好,现在看来,才不是呢!我们都是幸运儿,而我甘拜下风。听说你要出门历练了,相信一定困难重重吧!不过,我对你有信心,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能够压垮你。嗯,这一点我很清楚。过来,珠儿姐姐抱抱!”
风馗首一阵木然,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灵珠儿骨子里的那点古灵精怪还在。
灵珠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风馗首,却不见动静,忽然身形一掠,便已到了风馗首身前,自己张开双臂,搂着风馗首的腰,一下抱的很紧,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竟没有一点缝隙。灵珠儿比风馗首要矮一个头,此时,把下颌搁在风馗首肩窝上,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道:“这不是以前一直垂涎的美事么?!哈哈哈……”她最后格格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风馗首觉得心头暖融融的,轻轻的叫了一声:“珠儿姐。”
灵珠儿松了手,施施然走回原位,眨巴眼睛道:“看来,风小子真的长大啦!”却不知心里头到底什么想法。
相比于灵珠儿的大胆,含玉显得极为矜持,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道:“风师兄一路小心!”风馗首欠着含玉,点了点头道:“含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出乎意料的没叫含玉师姐,小小的称谓变化,却使得向来矜持敏感的含玉心弦一阵错乱,响起无数的弦外之音。
赵凌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有一刻,她突然笑了一下,短暂的几乎不能察觉。但是风馗首知道,她的确笑了。一切的旧识、承恩、纠葛,都在那一挥手的瞬间,暂时的告一段落。离开的路,才刚刚开始。风馗首乘风而去,前不足一里,但见白晓亦坐在一颗高大树上,显得无忧无虑,晃着腿,悠闲的等待着。远见风馗首走来,白晓亦感慨一般的奚落道:“看来,你的恩怨纠葛可真不少呀!”
风馗首面无表情,只吐出一个:“走!”
白晓亦听话的跟上风馗首,叹息道:“门派不但不管我们了,还将我们流放,以后哪里才是我的避难之所啊!敌人不死,我心一日不能安,也不会有一个安闲日子。”
风馗首道:“敌人不杀,怎么会死?!流放么!我听说,有些官家子弟,骄阳跋扈,获罪流放,一路上要经历许多艰难困苦,许许多多还未到流放之地,就死在半路上了,下场凄惨。门派不但将我流放了,还给了那些人一个可以妄为的信号。不过,出了山门,同门之情,我可就顾不上了,别怪我六亲不认……”
白晓亦张着樱桃小嘴,很受惊的样子,惊声道:“一个不留?”
风馗首道:“只要敢来,休想再回去。一个不留。”
白晓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挺有趣的,嘻嘻!”越来越像个妖精。
当此之时,他们断不敢就去寻剑魔,反而要一心一意的躲避,所以风馗首此去,心境早已放开,打算一边求道一边游历天下九州。他们从云州出发,一路北上,直投云州西面霍零江而去,第一目的地,选在殇州。一路行去,将要到天障山时,两人才住了脚。但觉身后狂风大作,地上飞沙走石,一股猛烈的气势袭来。白晓亦妖娆的身子一拧,两条细细的眉毛蹙起,脸上却挂着颠倒众生的笑,玩笑道:“有好玩的了呢!”
风馗首也正回头看去,但见一个威武壮汉杀来,动若奔雷,手提一口巨大战刀,简单粗暴,正一路杀奔而来。风馗首心想:“原来这人是真用刀的,确不是耍大锤的出生。”念头才在心头闪过,壮硕大汉忽然高高跃起,倘或见过山间灵猿飞渡,一定对这个跳跃极为眼熟。大汉尚在空中,猛然喝道:“吃你奎爷一刀!”大汉兀地是那王奎,居然逗留在飘渺剑派之外,如此多的时间,也不曾离去。
风馗首面无表情道:“看来你这猴头真的恨上我了。”双眼盯着王奎斩出的巨大刀芒,忽然引长剑而身动,攸乎之间,三剑已斩出。一剑力敌刀芒,一剑奔王奎来路而去,另一剑断其后路,三剑的力道精妙,都十分娴熟精深。王奎见状心下骇然,只觉得一股寒气冲入心头,已知道自己苦等的仇家已是今非昔比。只能暴喝一声,战刀连连挥动,一刀猛过一刀,很快便有惊天动地之势。这一下骤然的猛攻,竟是将风馗首两道剑气击碎,第三道为断其后路之用,没想其不退反进,自然也落了空。风馗首便知王奎心性之刚猛,绝非轻易可以降服之辈,当下身形一掠,迎向了王奎,冷喝道:“这么些天来,你等待在此,就是为了现在?”
王奎暴喝道:“对,就是为了现在。偿我的火晶,我就不再计较!”
风馗首淡然道:“原来是这样!但火晶不是我的,我如何给你?而且当初是你要抢,而且还未抢到手,火晶更不是你的,我为何要赔偿你?”
“呔,先打扁你再说!”王奎自知说不过风馗首,道理上也拗不过去,便要以暴力解决。拳头才是最硬的道理,没道理也能打出道理来。
可惜风馗首却不惧他,见他刀芒猛烈如山,连绵不绝斩来,比当初使战锤时要犀利许多,他剑式已变,一道冷冽萧杀的气息散出,身形变得飘忽起来,腾挪之间,一道剑气如飞梭一样从剑尖吐出,然后灵动如深潭小鱼,只在当空一闪,已不知去向。一旁的白晓亦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道:“蠢猴子,你要中招啦!”王奎闻声大惊,全身筋肉忽然收紧,乍然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自当空跌落下去。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