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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是以一个整体在战斗,而己方则是分成两个不相干的部分,少林十八武僧还能以罗汉阵联手御敌,儒门八名剑士却基本是各自为战,难以像魔门弟子那样形成合力,更不用说与少林众僧配合了。
战斗在群雄的呐喊声中越来越激烈,就见陷入阵中的少林十八武僧攻势越来越弱,开始陷入苦撑的局面,拜火大阵外的儒门剑士虽然屡次想要冲进阵中相救,但在魔门顽强的防守面前,却始终不得寸进。
群雄的欢呼呐喊生渐渐稀疏下来,他们也看清双方的形势,不由将目光转向指挥作战的任天翔,但见他也正皱眉沉思,似乎还诶有将义门八士派上去作战的意思。有人忍不住高声提醒:“在不派兵增援,罗汉阵只怕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突见侧翼防守儒门剑士的魔门弟子,突然间往两旁退开,儒门剑士压力一松,立刻冲入了拜火大阵中央,与释门罗汉汇合到一处。任天翔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对杜刚等人比了个两翼包抄的手势。义门八士立刻分成两路,向拜火大阵包抄过去,从外围对魔门弟子进行骚扰。
就见儒门剑士与少林武僧汇合后,不仅未能增强罗汉阵的威力,反而打乱了罗汉阵运转的节奏,给罗汉阵带来了片刻的混乱。魔门弟子在艾丽的指挥下,立刻就抓住了这蓄谋已久的战机,拜火大阵突然向内收缩,少林武僧和儒门剑士俱感到压力陡增,先后有数人伤在了魔门弟子剑下。不过幸好任天翔及时派出义门八士,从外围向拜火大阵施压,分担了阵中少林武僧和润剑士的压力,才是他们的阵脚没有在这突然的变故下被冲垮。
就听魔门弟子的病人破空声,隐约合着某种奇特的韵律。随着艾丽的舞姿越来越急,魔门弟子的步伐也越来越快,拜火大阵运转得越来越流利酣畅,夹在其中的兵刃破空声,也越发像是索命的音乐一般刺耳。合释、儒、义三派顶尖高手之力,竟无法打破这索命的韵律。
“让他们听我调度!”任天翔终于开始窥探到拜火大阵的一些奥秘,急忙对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褚刚吩咐道,“罗汉阵突击乾位,肖敬天率儒门守震位,杜刚率同门攻兑位,任侠守坤位!”
褚刚连忙将任天翔的吩咐以内力高声传递过去,虽然释门、儒门从来没有与任天翔合作过,但他所说都是最浅显的八卦方位,所以众人还能明白,立刻依照他的吩咐进行攻守。场中混乱顿时减少,任天翔再依照局势的变化进行调整,虽然还不足以跟运转娴熟的拜火大阵相抗,但凭着释、儒义门高手个人武功之强,勉强弥补了配合的不足,战势渐渐陷入僵持。
“起!”正曼妙而舞的艾丽突然一声轻喝,舞姿刹那间变得肃穆庄严起来。魔门弟子随着她的舞姿齐声诵唱起波斯语的经文,随着祈祷声越来越紧,有火光突然从拜火大阵中升起,那是两名魔门弟子的身体在燃烧,塔恩却毫不惊慌,而是像移动的火炬般突然冲入罗汉阵中央。
无数魔门弟子紧随他们之后,口中诵唱着意义莫辨的经文,也向被包围在中央的少林武僧和儒门剑士冲去。
中原群雄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对手,就见魔门弟子在两名浑身是火的火人率领下,奋不顾身地向自己冲来,这彻底打乱了少林武僧的阵脚,致使罗汉阵开始陷入混乱。
“滚开!”肖敬天一声大吼,将长剑当成锏横拍而出,将两名燃烧的魔门弟子震开数丈。那两名魔门弟子倒了下去,但紧接着又有四名魔门弟子奋不顾身地冲过来。他们的身体正在燃烧,像火炬一样耀眼。两名躲避不及的少林武僧,被他们合力抱个正着,场中传出少林僧的惨叫,以及魔门弟子兴奋的祈祷和吟诵。
在魔门弟子前赴后继不惧生死的火攻之下,罗汉阵彻底乱了,有少林武僧被燃烧的魔门弟子死死缠住,与塔恩滚在一起变成了火人。
“击地!”混乱中传来任天翔的高喊,“以最大力量攻击地面!”
混战中的群雄刚开始没有人理解,但是褚刚率先做出了表率。他全力两掌拍向地面,震碎了地面铺设的青石板,石板破裂,石板下面的尘土被掌风激起,开始在场中弥散开来。其他人也立刻明白了任天翔的企图,纷纷以掌或兵刃击地,击碎了地上的石板后,激起漫天尘土,被包为的少林武僧和儒门剑士也立刻学着他们的样子,战场上一时烟尘弥漫,面对面也难辨认彼此。任天翔的手势和艾丽曼妙的舞姿俱消失在漫天的尘土之中,双方都失去了对自己人的指挥。不过任天翔这边人人都是高手,越是单打独斗越能发挥自身优势,而拜火大阵一旦陷入混乱,就难以发挥它独特的威力。
战场中不断传来兵刃相击和一两声惨叫,但外面的人却完全看不到战场中的情形,只有任天翔根据尘土激荡的形状,勉强辨认出己方对手的特点。比如那股剧烈的飓风,一定是使开山斧的熊奇在混乱中的逞威,而尘土中那股运转如行云流水的微风,一定是任侠的快剑……他不是出言指点己方的人,向拜火大阵最后的核心攻去。
拜火大阵终于混乱起来,尘土弥漫中绝大多数魔门弟子看不到圣女的舞姿,而艾丽也看不清战场中的情形,无法做出相应的变通,众人只能凭个人能力自由发挥,如此一来魔门弟子跟人武功相对较弱的劣势便是最大限度的暴露出来。
看战场中那激荡的尘土和风势,任天翔便知道己方已完全占据上风,拜火大阵已经零落不看,不成阵型。他刚要松口气,却突然发现战场的侧翼有股尘土在激荡,犹如潜游在水底的蛇鳗,目标明确地向自己所在方位飞射而来。那速度明显比普通魔门弟子快出许多,尤其是对方借助烟尘的掩护,避开褚刚等人的拦截,等任天翔发现之时,这股裹挟着烟尘的人影已冲到自己面前。
这人影来得如此之快,待任天翔发觉急忙后退闪避,同时向褚刚等人呼救之时,已经迟了一步,他刚呼出一个字,就感觉喉咙一紧,脖子被人扣住,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二人面面相对,相距不到半尺,知道这是任天翔才发觉,袭击自己的竟然就是圣女。他不禁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三个字——艾丽达!
听到任天翔叫出自己以前的名字,艾丽的手松了一松,严重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就在这是,艾丽身后突然涌起一股飓风,迅若奔雷直袭她的后心。任天翔一见便知,这是杜刚重于千钧的唐手霹雳斩,他急忙高呼:“住手!”
杜刚这一斩何等迅疾,虽然听到任天翔的呼声他急忙收力,但依然有五成力道击中了目标。幸好艾丽感觉身后有异,侧身避过后心要害,但后背依然吃了杜刚一击重击。她一口鲜血脱口而出,喷在了任天翔身上,人也不由己扑到任天翔怀里。任天翔急忙将她护在怀里,总算避过了杜刚等人后续的攻击。
艾丽只有在被击中之时浑身无力,待义门众人围过来之时,她已将任天翔推开,神情复杂地对他道:“我们败了,叫你的人住手。”
任天翔急忙让杜刚喝令大家停止攻击,场中烟尘渐渐消散,但见魔门弟子大多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只有寥寥数人还在勉力支撑,而少林武僧和儒门剑士也倒下了十几个。
“我们败了!”艾丽坦然向众人宣布,“不过我们不是败在战阵之上,而是败在了阴谋诡计之下。”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叹道:“孙子兵法云:兵者,诡道也!两军对垒,自然是各出奇迹,无所不用其极。”他微微一顿,“不过圣女在有机会杀我而没有杀,这一仗我不敢认为我自己胜,便算是平手吧。既然是平手那么就让中原武林豪杰自己选择,愿意拥立圣女为盟主的就跟你走,愿拥立李泌为盟主的就跟咱们走。”
群雄纷纷应和,自然都站在了李泌这边。在群雄的鼓噪欢呼声中,李泌来到台前,朗声道:〃如今天下大乱,战乱频起,我华夏各门各派弟子,灵婴抛弃门户之见,为平息叛乱尽自己绵薄之力,这就是这届百子论道大会的主题。愿意为这个目标结盟的豪杰请留下来,不愿意的赞恩也不勉强,便有此间的助人恭送离开。
紫光道长忙附和道:“不愿意结盟的豪杰,请随知客道童去后殿用餐,然后由贫道亲自相送;愿意拥护李先生为华夏门盟主的就请留下来,咱们再举行正式的结盟大典。”紫光道长说的客气,但明显下了逐客令。摩门众弟子在群雄的鼓噪声中悄然而退,虽然右等铩羽而归的味道,但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肃然和井然。在所有鼓噪起哄的人群中,只有任天翔在遥望着渐渐远去的魔门圣女,眼中显得有些失落。
“别看了!人家已经走了!你好像跟她很熟的样子?”小薇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任天翔。“也不是很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见小薇眼中闪出强烈的探究之色,任天翔心知这个时候说这个实在有些不合适,忙转开话题,“咦!司马瑜呢?他怎么不见了?”小薇转头望去,就见孔府弟子群中,司马瑜和他那几个随从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不禁奇道:“他很重要吗?你这么关心他?”任天翔喃喃叹道:〃当然很重要,司马瑜不会就这么认输,他一定还有阴谋。任天翔虽然有这担忧,但却猜不到司马瑜还有什么手段。见群雄都在乱哄哄重新举行结盟大典,共推李泌为盟主,他只得将司马瑜放下,率义门众人拥戴李泌出任盟主。
群雄正在热闹喧嚣之时,突然门外号炮声响,跟着就见一名岱庙的知客道童跌跌撞撞冲了进来,结结巴巴的对紫光道长禀报:“不……好了!有……好多兵马将咱们包围起来了!”
“是哪部兵马?”紫光道长忙问。他知道泰州附近并无叛军大部队,小股游骑对上千武功高强的江湖豪杰,完全构不成威胁,所以心中并不惊慌。
“不,不知道!”小道童结结巴巴的答道,“只看到旗帜上写着‘尹’字。”紫光道长神情一震,与李泌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示意道:“请先生随我登上岱庙高处看个究竟。”
几个掌门在紫光道长带领下,陪同李泌登上了岱庙最高的楼台,众人放眼望去,但见偌大的岱庙已经被无数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正门方向,一杆帅旗在朔风下猎猎飞舞,旗下除了几名打扮各异的蛮族将领,还有一位青衫如柳的文士,赫然就是司马瑜。
在他身旁,一将身材欣长,面目狰狞。“是尹子奇!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听说博陵崔家合族上下,便是葬送在这个杀人魔王手里!”博陵崔家合族被屠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遍,群雄听说包围岱庙的将领,便是博陵崔家灭门的尹子奇,神情皆是大变。
“真不要脸!”寂静中突听任天翔小声骂道,“都是江湖中人,不依江湖规矩,却调动大军来对付咱们,以后这司马公子的名声,在江湖上算是砸了。”
小薇质问道:“公子方才不是说,俩军交战,须无所不用其极吗?为何现在又这样说那司马公子?”任天翔好奇的望了小薇一眼,问道:“你对那司马公子似乎颇有好感,每次我说他,你都要为他怕辩护,莫非你跟他认识?”小薇一怔,笑道:“我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怎会认识司马公子这样的人物?”
“也对。”任天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故意调侃道,“这司马瑜长得一表人才,是个女人都会对他动心,你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