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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娇语传来,一旁的女子忽道:“此殿,是本姑娘的巢穴,叫焰灵殿。千多年来,你是唯一前来的人类,能够踏足这里,异**如果真的能够回到地面之上,倒可有向人吹嘘的资本了。”
丁修苦笑一叹:“谢过!还是看看丁某能否有活着的福气吧!”
“原来你姓丁!”
此女嫣然一笑,媚态横生,仿佛连她周围的色彩也变得温柔起来。只听她淡淡笑道:“我倒也有个人界的名字,只是有点俗。几千年没有用,连自己都快忘记了……”
再笑,女子轻道:“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凤翎儿。”
转身而去,渐渐融入殿堂阴暗的角落,丁修轻念这个名字,倒一时难明此女的用意。阴暗中有莹白玉手轻招,丁修急忙追随过去。
角落,窄小的空屋。凤翎儿站在门口望着丁修轻眨了眨眼,笑道:“没有人类可供休息的器物,干脆你便随意吧。三天内,你可好生休息,到时我自会找你。但有一点,这焰灵殿虽然可供你观赏,而除却这一层,其它任何地方都是禁地。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平白丢失了性命可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烟行摆柳,凤翎儿消失在丁修的视线,眼望着这空荡荡的居室,他说不清第多少次的苦笑。一道金光闪烁,一座迷你的小山豁然出现在居室空处,丁修哪里肯呆在尘土遍地的空室,早钻入须弥小山的内在天地,感受着截然不同的内在天地去了。
山体内,玉床旁,丁修取出三枚炙火焚冥灵符置于身侧,举手在空间内的四壁设下数道禁制,他还不放心又将四周设下几道隐幻灵符,布下层层幻境。
摒二指一点,一道略显青色的灵光一闪正中三枚炙火焚冥灵符中的一枚,灵光闪烁之下,丝丝灵气嘭地燃起一道环状的焰光,将玉床上的紫色菱印包裹其中。
与上次不同的是,几乎是同一瞬,那菱印便激起一层紫雾团团围裹。在灵符燃起的焰光中,紫雾愈加浓郁。喜形于色,丁修面无表情,举手间一道法诀打在符光之上,焰芒高涨刹时涌起烈焰焚烧菱印四周的雾气。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第一枚符箓终于燃尽灵力化为无形。最后的那丝余烬未尽,第二枚符箓已然燃起焚魂煅魄的焰光将菱印再度围起,只消片刻便将那紫雾焚净。
烈焰下,紫色菱印通体光芒闪映,竟然轻轻悬起。迎面而来的那笔直的凹槽隐隐有光华显露,一滴热血仿佛凭空而现,自凹槽直线的一端轻轻涌出,沿凹槽缓缓向另一端流淌。
雪仞峰,西北坡。
洞府内本是静静打坐的燕归忽地面容痛苦不堪,双睛之内一道紫芒陡现,刹时遍及瞳仁。一股狂烈的戾气骤然冲起,燕归啊地嘶嚎,将洞府内的一切事物俱都扬翻摔碎。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引来更是摧肝断肠的绞痛,双睛忽地涌出无数的紫红雾气,竟然弥漫在整个洞府,渐渐的连人影都看不真切。
因这种惨呼嚎叫缘自于莲宗秘地雪仞峰的峰顶,不多时数道灵光闪瞬而至,一众莲宗长老级的元婴修士,面容凝重的盯着这本应空置数百年的洞府之地,个个眼光阴睛不定。众位长老中,一个身着紫衣修长的身影豁地冲在前面,一张姣美秀丽的容颜竟然显得有些苍白。
坠龙涧底,或者说是地渊深层的焰灵殿内,本是孤僻角落一个静室,不知何时闪起淡淡的金光。这金光忽黯忽亮,起伏不定,竟然是一座并不太大的小山山体而发。
室外,一个娇美身影竟然周身燃起跳跃着的火焰,倚门而望。她目光显得深邃无比,娇容隐现少许的惊异,显然对这小山有着浓厚的兴趣。许久,她才悄然而逝,仿佛从未来过。
山体空间之内,丁修一脸凝重实想不到居然出现这种后果。本来,以他估算三枚炙火焚冥灵符,加上他的法力已经足够炼化菱印。哪曾料想,第二枚灵符燃尽的一刻,恰是那凹槽内的血滴缓缓滚至菱印的尽头之时。
第三枚灵符燃起的焰芒仍是把菱印牢牢掌控,但是,血滴并未在滚至尽头便滴下菱印,反而出奇的由下至上,渐渐滚起,这一异状立时让丁修捉摸不透。
幽幽的紫光再现,菱印忽凭空旋转,换为另一面,丁修凝望之时,只见一道紫芒闪逝,那背面隐约的异兽形状忽地清晰。
一道耀眼的紫芒闪现,先是异兽的头部,然而是身躯,最后是手足。那额头两支弯曲的犄角和血盆大口的森森牙齿,虽然刻在菱印之上,但却清晰可见其彰显出来的暴戾杀气。
双手轻扬,两朵隐现青意的灵芒在丁修掌心凝聚,抖手间,直接击在受着焰火焚烧的菱印之上,刹时,菱印如风车般旋动,团团紫气居然将那灵符的焰芒也激得飘忽起来。
空间内的光线陡然一黯,第三枚灵符终于耗尽灵气悄然湮灭,留下一条燃尽的符灰,灵光忽盛,竟然是丁修飞身而上,决然的以自身的灵光逼住菱印。
一时间进退不得,纵使丁修知道三日之期在即,也无法断然放弃,如果不将这菱印降伏,恐怕异日燕归会为此菱印所控,连他最终都难逃劫难。
一连七日,丁修数番耗尽灵力都以玉睛灵血恢复灵力。摊开的双掌之内,菱印的紫芒终于出现异样的波动,难以抵受丁修掌间的灵芒。优劣之势终现,丁修眼中隐有紫芒一闪,只是眼前同样的紫色毫光仍是有几分强势,故看不真切。稍瞬即逝的良机中,丁修立察菱印的凹槽灵光淡弱了几分,同时显现出一条细微的线痕。
“兵!”
真言狂吐,莹白的灵光刹时布满整个空间,丁修须发皆扬,威风凛凛。一道乳色的灵光闪过,他的天灵盖处豁然闪现一个小巧的丁修,双目圆睁,口中一道青濛濛的婴火直喷向飞旋着的菱印。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沉默了许久的菱印竟然迸发出一声清脆脆声,轻轻回荡开来,同时,在一道白炽的毫光中,菱印居然中分而开。
的确是分开,但中间的菱角之上,还有一丝相连。这菱印缓缓泛起了一层金色光亮,虽然并不明亮,但却逼得紫光黯淡。
沛然的婴火青芒绽放,只是刹那间将最后的紫光焚烧得一丝不剩,便在这时,丁修的脸上突然现出吃力神色,片刻之间,这山体空间之内突然寒气大盛。
气瞬间扩张之际,菱印上原本柔和淡淡的金色光芒转眼变做炽烈,几乎如有形之火。丁修**之上,那小巧的元婴接连结出灵气法印,连串地轰向菱印的印体之上。伴着“轰”的一声,婴火再盛,在菱印之内迅速无比地蔓延开去。
玉床之上,中分而开的菱印终缓缓平静了下来,那片金色炽芒也逐渐变得温和,空间内也恢复了原来的色彩。盈盈的一滴鲜血,轻轻自菱印之内缓缓滚落,滴在玉床之上,那点嫣红,艳丽无比,豁然醒目。V
第二百五十六章鬼魈!
燕归醒了过来,映目的是熟悉的景色。这里是莲宗的宗内秘殿,除了执事一级的宗内修士,外人是严禁进入的。有那么一瞬,他又以为自己回到旧时的时光,与一个清冷出尘的秀丽女修在这里双宿一起飞。
仿佛在恶梦中醒来,萦绕在心海的是一个俊秀的淡淡影子,那是他的主人,终其一生掌控他魂力的主人。不知何故,燕归隐隐地感受到这个主人正面临着什么危险,但如何得知却无从知晓。
苦笑,燕归身为魂仆这么多年来,首次想及如果主人丁修殒落,因魂力的牵绊,他也会元神破灭。灵识渐趋空灵,渐渐显现的是昔时曾经得到的一枚菱印。纵使是今时,他仍未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却从其上修得了数样鬼修术法。但是,此物,缘本是存于躯骨之中的,不久前的结婴之举,此物竟然消失不见。
环目四望,四周是数个面容凝重的修士,其中几个居然还是相识。只不过,那时,他们还是结丹期或是筑基期的修士,如今看来容颜老去,相伴只是孤苦的修真信念。
“道友不妨说说自己的出身,也好让我们了解一个道友的来历。这里是莲宗重地,等闲人是进不来的。能否解释下为何私自在我莲宗的客卿洞府修行,这可是本宗的大忌!”
说话的是莲宗的大长老,亦是当年与燕归较为亲近的莲宗修士之一。其双袖上的飞莲图案显示其身份尊贵。
“白若飞,如果说当年你还是一个结丹期修士我便认识你,你还需要问我的来历吗?”
哗然,莲宗的众长老齐齐色变,面现惊疑。这时燕归苦叹一声再道:“徐子风,陈长庭,想不到连你们都已经是元婴修士,还升至了莲宗的长老,看来这数百年的光阴,你们都机缘菲浅啊!”
又是一连串的惊呼,秘殿内却忽地清静下来,隐约响起燕归的惊呼:“天!你……怎么可能!你……你是紫衣,你还活着?紫衣……紫衣,是我啊,我是燕归啊,我是燕归啊……!”
秘殿之内遍布惊呼,隐隐又是一声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殿堂内哄然纷乱起来。
地渊,焰灵殿,须弥山体之内。
丁修全力施法终将那滴鲜血逼出,总算稍舒了一口气。不过,那分开的菱印仍在他的掌控之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婴火在菱印之上燃放着青芒,终慢慢侵进菱印内的白光之中,丁修眼中忽现古怪颜色,双手连连打出法诀,同时驱出四只噬灵虫守在身侧。
白色的光华渐消,淡淡呈现的是一团洁白焰火,丁修元婴驱使的婴火便在此时忽灭,元婴竟然张口啜吸白焰。
伴着“呼”地一声,那洁白焰火突然如电般朝着丁修扑来。菱印内伴着白色焰火的喷薄而出,一个如菱印上图案般的妖异虚影电闪而出。
“鬼魈?!”
冷冷一笑,头顶元婴婴火再出,与白色焰火刹时于半空中相接。缓缓的,慢慢的,融为一体,最后竟然形成一个青白相接的火球,朝着丁修的元婴飞去,被其吞服下去。
借机遁逃的鬼魈虚影显然被身处的空间幻境所迷惑,决然朝着丁修身侧一方冲来。布下的隐幻灵符终起了关键作用,仿佛丁修所据的位置便是唯一的出路。
嗡鸣大作,四只透明的晶虫忽地振翅位于丁修的身后,连丁修都没有想到的是,四只噬灵虫居然连两只略显凸起的眼珠都化为赤红颜色,紧紧盯着鬼魈虚影,仿佛突然发现了精美的美餐。
仿佛遭遇了天敌,虚影在半空中凝立着,颤抖着。让丁修想不到的是,四只噬灵虫奇迹般地将虚影围在中间,让那鬼魈虚影无处可逃。
一抹冰冷的意识忽侵入灵识,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荡起:“道友饶命!道友饶命!”
“你竟然敢寄身于我魂仆身躯,还妄想图谋于我,真是不知死活!”丁修眉目间的杀气毕现,使得鬼魈越发的哀嚎告饶。
“在下只是鬼灵门门主萨齐的一缕幽魂,寄身于其分身鬼魈的身上。当年因附身鬼魈被燕归婴魂噬灭,我则因魂体得以存活,一直寄身在燕归体内。那菱印本是萨齐之物,故为我所精,这数百年来,我依靠菱印寄魂而生,终于有了虚体,望道友怜我数百年之功,赐一线生机,小的也愿意倚为奴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求道友怜悯!”
冷哼一声,丁修淡然道:“先不说这个,你讲讲为何菱印内会有幽兰圣火?”
鬼魈虚影急忙道:“那是当年莲宗一个姓云的小丫头在争战之时,封印菱印时留下的,小的用了百多年才能避开这圣火穿行菱印,纵使这样,还需倍加小心,否则一旦沾染上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