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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那修士放声大笑道:“好道法好定力道友既然不愿意自报家门,何不指明来意?如果不是针对在下几位弟子设下的法阵,我肖越倒愿意备薄酒与君共饮,异乡谋醉”
轻轻一吹,丁修手中的枯叶此时才化为飞灰扬去。刚才的风云变幻竟然对这枚枯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远远投过来的三名婴修目光里多了几分冷意,显然对丁修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淡淡一笑,丁修灵识忽动,转而凝收。这一怪异举动,让那为首的修士一怔,似有不解。但是,却是那法阵之内,本是凝立不动的两点灵芒忽地发出嗡嗡的鸣叫,通体发出如血的红光。幽幽亮起的,是血光中的四点莹白,在血色里分外耀眼那修士苦笑,目光多了几分冷煞。林中忽得阴冷,枯叶翻飞中,那十余名结丹修士均渐渐不住如此的阴寒,却颤抖着不敢离开。红、黄、白,三色灵芒耀亮,敌意分明中,临近的树木枝叶在浓浓的煞气中凋零,枯萎。
“道友当知,噬魂飞灵一经认主,必不会再伺他人,何不成*人之美,也免去一场纷争?”
丁修此时突然放声开怀,面对着四名实力强劲的对手亦未见半分怯色。迎风而立时,透体的剑芒如灯,将四周照得几如白昼。
摇头失笑,那修士目光愈亮。片刻,他忽地开怀道:“道友可知,在刚才的一刻,这对噬魂飞灵都让我十分动心。收伏此虫,不在于驱用,而在于克制于它的整个过程。”
似是一叹,他盯着丁修笑着再道:“道友亦达后期巅峰,当知欲想有所突破,已经绝非静修冥想那么容易,每个历经生死的过程,当是最好的增益,故而可对自己的不足处加以淬练,从而弥补不足,自然会水到渠成。”
说到这里,那修士仰天而望,轻扬双手。举手处,云开雾散,再现漫天星光。
目光深注苍穹,似有无限深情,那修士一叹道:“道友可看,这茫茫天地,我们便局限在这这天地的囚笼之中,你我一样,都欲寻求打开囚笼的方法,为有朝一日破空而去而做着准备。只不过,每个人的方法不一罢了。而肖某,便一直执着于以争战为修练,历生死而修行的方式。
收回目光,凝定在丁修身上,那人顿字如凿,冷然道:“对手难寻,百多年肖某无一次痛快之战。今夜,本是有心收伏这对灵虫,却未曾料想其主人修为竟与肖某匹敌,如此牵心动情之事,足以引人回味无穷。”
丁修无半分不自在,反是眸光里燃起火焰。这肖姓修士言之凿凿,无一不说到他的心坎里。
化神之意,岂不就在万千心境之中,喜怒哀乐的极处,可不正是恩师归尘子所言的本意么睛光如刺,眸光如剑相望的那一眼,是无尽的萧萧杀机黄衣婴修忽地踏前一步,刚欲说些什么,却被那肖姓修士伸手阻住。轻盈挥手间,莹芒闪烁的法阵忽地破灭,灵气的爆裂将那十余名结丹修士震荡得齐齐跌倒。
那修士从容一笑道:“这对灵虫便归还于你,肖某倒要见识一下赤幽国度修仙界真正的高人”
就在丁修为对方的风度折报之时,那修士忽地抛出一物,却是一座简易的传送阵。只听他高声道:“此地虽然是孤山野岭,但你我一战必将扰人清修,何不与我同去,放手搏个痛快?”
眉头一皱,丁修倒未被对方壮怀激烈的言语所惑。以灵识侵入法阵,他倒不禁一怔。
这法阵竟是双位空间破灭法阵,只能起到传送两人的功效,通常只有生死约战的竞比相拼才会使用,看来,这姓肖的修士倒真的有心和他斗个生死。
长笑传来,那修士高声道:“道友对此法阵并不陌生吧,可仔细查验。这法阵施展出来的空间只能维持一天一夜光景,到时自会破灭而散。先行为敬,肖某便在里面恭迎大驾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修士传送而去。三名婴修与十余位结丹修士虎视耽耽的盯着他的举动,丁修招手收起那对噬灵虫,缓步迈上法阵。
灵光渐起,凝望处却是那三位婴修,彼此的凝视之时,那三人对他倒有了几分尊敬。
迷离刹那,霎时迷离。
传送阵的灵光遮闭了一切时,丁修通体涌出剑芒,灵识忽地攀升至浓烈的顶点。如此对手,平生罕遇,这一战,生死难测,倒让他满是期待。
近年来,擎天峰处,每日里的静修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似他的这般境界,等闲的奇丹灵药早已经不起丝毫的作用,徒费灵石而已。
腹中的奇丹,应是万金难求之物,可是以他的修为又不能炼化。而这奇丹,真的服用下去,又会有怎样的效果他也不甚明了,枯燥的打坐静修对他的帮助实在是微乎其微,无有出路的情况下,这同阶修士倒为他指明了方向。
脚落实地的一瞬,丁修通体剑芒如墙,填满身周虚空。
这是一处奇异的天地,蓝天如碧水,没有一丝的云彩,天地朗清,可谓是风和日丽,西北满是绿草如茵,一望无际,倒似是茫茫草原无有尽头。而东南两面竟是古木森森,倒似原始森林,浓密高耸。
出奇的是,这个天地灵气倒十分充裕,给人清新凉爽的感受,只是四周不见那肖姓修士的形迹,而茫茫无际处,除了那森林之地,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灵识无尽的扩展开来,刹时将这破灭法阵的内在天地查个清楚明白。沉吟片刻,将自己随身的储物袋检查一下,丁修化为淡淡青辉朝着茂密的森林而来。
临近森林的边缘,丁修在距十余丈远的位置现出身形,默默伫立,仿佛化身为石凝视着无尽的苍茫远处。
时光悄逝,空间天地仍是晴天白日不见任何的变化,但这一时刻,漫天的虚空到处闪现如同云霞的灵芒毫光,几乎波及整个空间。
朗笑同时传来,却是那肖姓修士在虚幻的灵光现身伟岸的身躯,须发张扬处,面容显现出好奇加上动心的表情。
“道友果然是修为精深,法眼无差肖越因曾修习道门真法正眼法藏,可辨隐匿之物,可读万般心意。百年前,修至法眼境界,自此大成,可看穿有灵之物的真实所在,无所遁形。不过,似道友灵识有形无迹,灵心盈而无物,倒是平生所见,可见道友实是肖越劲敌。你我一战,当是平生快事,对修为之益亦是无与伦比”
第二百九十九章法眼观意!
第二百九十九章法眼观意!
“正眼法藏?”
丁修隐隐觉得自己听过这个道法之名,灵识如电,忽地想起这道法乃是当初在触天三变空间中,与上清观的徐子元交手时,对方曾经施用的法术。但那个时候,徐子元只是筑基修士,其功法照着眼前之人绝不可同日而语。对方如此直白毫不避讳,无非是想施以无形的压力,让自己加以提防,增加灵心的负担。
想到这里,丁修淡淡一笑缓缓道:“在下丁修,肖道友请了”
不待对方答话,他笑而言道:“如果在下没有记错,这正眼法藏乃是摩尼国度上清观的道门秘法,肖道友既然精擅此秘术,想必是与上清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仰天长笑,那修士肖越笑而不答,似化出无数虚影。他的身后,葱郁的森林在灵光中变得模糊,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起伏如波浪般的山丘和矮树林。
笑声虚影,在灵波的环空中在四面八方响动,万般举动都围绕着丁修旋绕,只是这般幻境,等闲修士早已经辨不清施法之人究竟在何处。
眼中有精芒一闪,丁修不慌不忙,双手相结拇指反扣,同时一喝:“咄真言一出,漫空灵光刹时破灭,显露出仍然站在原地的肖越身形。他的目光写满了惊愕,眉头微皱眸光里有了几分凝重。
“居然是佛门的真言咒法,了不得有道是言咒一出,处处分明,难怪道友见怪不怪,根本无视肖某的秘法,看来,反倒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肖越缓缓转身,其旋转的动作就像是卷起的龙卷风,慢慢舞起。然而,旋转如轮的一刻,自有一股于变化中永恒不变的意味,就像天地的运转,日月的转移,星斗的更替。
丁修心中一懔,感到一种没法形容的奇异力量立即把他攫个正着。那不是一般的灵气集聚,而肉躯为轴荡起的灵芒旋风,将整个宽间的灵气平衡打破,变得扭曲,这种奇思妙法,他还是首次触及。
此时,感觉就像置身茫茫怒海里,除了巨*滔天的可怕感觉外,你整个人便像被封锁在一个永远不能脱身出去的力场内,朝着旋涡的中心旋转滑过去的。
芒光爆起,灵念所及,玄龙链如游龙般笔直射出,渐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弧线弯曲着,豁然是火龙般的伸展,在那扭曲的风暴中绕了一匝,立时,一个玄龙精芒的焰圈亮起,在焰芒的高涨下,扩充至整个天地的茫茫火幕朝着风暴旋涡的中心探去。
隐隐有淡淡的惊异一叹,旋涡中心一点处,肖越手中一展,一道玉尺闪烁着莹白至极的毫光涌出白浪翻卷着的灵潮,向四方喷激。与如龙般的玄龙链相触立时荡起一阵阵强大的气旋。
爆破的密集灵气冲击而至,无数气劲的涡漩,使人像感觉到天地混沌时的纷乱天地,狂风肆虐之中,两人都是惨哼一声,随身经脉灼热起来,难受得如草原的野狼般对月仰嗥,感觉可怖至极点,难过至要吐血。
眸光所注,玉尺黯淡无光,玄火链也是变得黑精如铁,偶尔闪动的几点星火在仍是狂暴的虚空中坠落。
丁修灵识拘回玄火链,浮起几分心疼,对面,肖越与他一般颜色,显然有着相同的感受。
那狂潮似的灵气异变,丁修因有着肉身的强横故完全抵受下来,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肖越亦是如此,根本未施展任何的防范,也是安然无恙。如此实力的相拼,稍有疏忽便是前功尽弃,生死存亡的一刻,他的灵识刹时攀升至顶峰。
对面,肖越仍是那副带有几分讶异气质飘逸姿态。深遂无尽的眼神到处,使人涌起奇异的感觉,就像天地停顿了下来,臻达至静至极的境界。
天地间本是如同旋涡的力场渐渐弥散,在两人双眸如电芒交击之时,肖越忽然分裂为无数身影,每一个都是那么实在和具有威胁,似在伺机而动。如此境界,确是骇人听闻之极。
无数个肖越前探,每一个身影分别祭出一座不变壮大的山峰。虚空处,无数山峰呼啸着,不断的重叠交替,朝着丁修纷纷砸落,诸般真假虚幻再难分辨。
此际,真言咒法根本派不上用场,整个空间都被重重叠叠的峰峦填满,特别是,那峰峦间翠色分明,河水清澈,沿山势流淌,是那般的清晰,着意处立时迷了心眼。
仿佛无尽的锐利金芒陡然升空,却刺不穿如梦如幻的巨压。那些巨峰竟似无比真实,重重压下。
轰然爆响,刺耳之极的撞击声响贯穿天地,竟然引得整个破灭法阵内的虚空剧烈的摇晃,险此崩散开来。幻景同消之时,豁然是无数倾倒碎裂的山体,和两座灵光全消的迷你小山。
淡淡闪现的两点灵芒分别显出两人的身形,满是敌意的对望,同现惊愕与意外。两个人的修为达到的这般层次,交手处皆不能占到任何的便宜,完全是实打实的碰撞。
丁修此时的灵识便是剧痛,眼前的一切似变得迷离。静静的恢复着元气,他看到肖越目光一扫之前的狂放气势,变得越发的谨慎小心。
明知对方必是如自己一样,丁修也无力作出反击,这般相争毫无花巧可言,每一击对人对已的伤害,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