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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色惨白的揽月,佟锦半晌无言。
“我想去看看他。”许久之后,她收回目光,朝韩林低声说道。
韩林道:“众人皆知你为何入宫,乍然出宫,必会引来多方揣测,不过皇上已命我将他秘密送进宫来,暂时安排在修灵室中,如何见他,得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韩林说ba朝揽月点点头,继而大步行去。
“韩林。”佟锦叫住他,“谢谢。
兰青受伤一事,永兴帝必定是会严下封口令的,韩林却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
韩林没有回身,仲手朝她随意地摆了摆。
“娘。”佟锦回身扶住揽月一直微有颤抖的身子,“你去向太后求个恩典,这段时间便住在宫中照看宝宝吧。”
揽真慌张地点点头,又紧抓住佟锦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
“娘。”佟锦的声音微微扬高了些,直到揽月被她喝住,她才重新放缓语气,“没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现在更不是自责的时候,重要的是让兰青如何好起来,你也听到韩林的话了,他护送兰青回京,是十分隐密之事,一旦消息泄露,有可能对让赵明二国对大周进行反扑,到时大周的损失便不是十人百人,事关性命,一定不能露出丝毫慌乱,明白吗?”
揽月吸了吸鼻子,茫然无措地点了点头。
“很好。”佟锦用指尖拭去揽月眼角的一点泪花,拉起她的~手,“现在回寿安宫去,记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是因为想念宝宝,所以才求旨暂留宫中的。”
揽月低声随着佟锦将这番话重复了一遍,跟着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们携手而归·跟在一旁的曼音心中暗叹,佟锦的确成功地让揽月平静了下来,可她自己同样也是面苍白双手打颤,她却一无所知。
回到寿安宫后·揽月便去向太后请旨,这样的小事太后自然不会为难,有揽在宫中照看宝宝,佟锦也能安下心来,专心想办法如何能见到兰青一面。
修灵室就是永兴帝的练功室,虽也在宫中,却并不在后六宫的范围·并且是宫中禁地,一些灵药的研制和心法的编写都会在这里进行,外人是绝无可能随意进入的。
要不要与永兴帝直接摊牌呢?相信兰青回来后也同样渴望见到她,可那样做,无异会将韩林置于不信之地,他才担了擅自回京的罪名,怎能再添罪责?
整整一个下午,佟锦都在苦思与纠结当中度过·正当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黄存喜出现在她面前。
“皇上请夫人去一个地方,夫人什么都不要问·随我来吧。”
佟锦心中一动,同时又有点慌,永兴帝会这么主动地把这件事告诉她吗?还是说,兰青伤情有变,出了什么意外?
后一种可能让佟锦一刻也不得安生,因黄存喜特别嘱咐过,冇她只能忍着不问出口来,以防永兴帝还交代了诸如“问得多就不带她去”这样的话。
随着黄存喜,佟锦出了寿安宫,一路到了御书房里。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永兴帝却坐在御案之后手扶额角撑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
黄存喜放轻脚步,带着佟锦直往御书房的侧殿而去。
佟锦一怔的功夫,黄存喜已回过头来,向她摆了摆手。
佟锦越发的ji动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大步也不敢出一口,万分期待着在侧殿之中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可进了侧殿后,竟空无一人。
侧殿内甚至连烛火都很微弱,佟锦便见黄存喜到一侧靠墙置着的宽榻下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墙上雕磨画壁的一角立时闪开一角,露出一个不大的入口。
黄存喜一言不发,先下了秘道,而后示意佟锦跟他进去。
皇宫之中设有秘道,这一点佟锦倒没有很惊讶,只是对于永兴帝肯将这样机密的事现于自己面前而感到不可思议,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佟锦以前也下过秘道,清源寺里有,和权叔住过的那间房子里也有,可这两处秘道都是为实用而设的,又黑又窄,而她此时踏足的地方,却是宽阔有加,足可供四人并肩而行而不觉狭窄,秘道两旁每隔五米左右便设有加大烛台,头顶更是嵌满了鱼目石,反射着烛火烁烁发亮,脚下所触是上好的理石,石上刻纹,一路看去,像是大周数百年的发展历史。
佟锦已彻底被这条密道震撼得无语了,同时更为期待自己即将见到的,她紧跟着黄存喜,不问任何问题,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他二人沿着宽敞的密道前进了一会,密道两旁开始出现一些岔路,开始佟锦还试图记住自己的路线,但在不知第几次进入分岔口后,她彻底放弃了这一想法
最终,黄存喜在一处密道的尽头停了下来,这里并无出口,放眼所见尽是深褐色的墙壁。
“夫人请吧,记得不要太晚出来,想离开时就拉墙上的手环。”
黄存喜的话让佟锦有点迷糊,正当这时,黄存喜在尽头的墙壁处由上自下数了几块砖石,而后选中一块用力一压,那砖石便嵌入墙避之中,与此同时,墙壁另一侧以砖石的接缝处为界,开启了一道小门。
佟锦的心几乎跳出胸口,不待黄存喜再说什么,快步走到那小门之前,低身而入。
佟锦进入之后首先见到一个好像影壁般的装饰,挡去眼前所有祖母,身后的小门再度无声关闭,回头望去,果见墙上嵌着一个拉环,应该是出去时所用的机关。
佟锦迫不及待地转过影壁,眼前竟现出一个不大的中庭,庭中有花有鱼,又有大门通往别处,竟如真的庭院一般。
佟锦无心欣赏这样的惊奇,快步来到庭中唯一的大门前,推房门,踏进一间布置精致而温馨的房间之内。
房冇中,一名二十多岁的仆从束手而立,见佟锦进来也不说话,伸手指向内室,跟着倒转身子,退了出去。
佟锦几乎是跑着进去的,内室中一张华丽大床占了屋内近半面积,床上合目躺着一人,面容消瘦脸色苍白,微有干裂的双唇让他看起来虚弱而憔悴,哪还像那个清隽优雅的兰青?
但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佟锦一遍遍地念,着这四个字,将脚步放得极轻,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她小心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滑至他的脸颊,轻轻抚弄。
没有预警地,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佟锦哆嗦一下,那手却紧紧地握住她,坚强而有力。
“你来了。”床上那人仍是闭着双眼,却轻轻一笑,继而慢慢张开双目。
“你······”明明有满腹的心思,可这一瞬间,佟锦突然不知道畲己该说什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兰青眨了下眼睛,微微侧头看看床外,“这太冷了,乱掀衣服会病的……”
佟锦一时间没太理解他的话,回头看了看,有点茫然。
这里是地下,自然是比外头凉快得多的·‘····
“不如你上床来,在被子里我让你慢慢看。”他慢悠悠地说完整句话。
佟锦总觉得哪不对劲,看了他半天,“韩林说你伤得很重···…”
兰青认真地点冇一下头,“是啊,差一点死了呢······”
佟锦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
顺从地躺到他身边,任由他带领她的手,自他的衣襟探进去,轻缓游移。
“真的是箭伤。”他在她耳边低语,“不过那箭射过来前,我以灵力将其包裹,避开要害,看起来伤得很深,实际上,并无凶险。”
佟锦的手一缩,“你是……”
剩余的话,俱被淹没在缠绵的吮吻之中,像分别了一辈子似地,轻咬重吮,兰青不断地索求,不断地在那两片丰润红唇间,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佟锦气喘吁吁地,在他的双唇移至她的颈侧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
“你是故意的?”佟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意,“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兰青微微抬起头来,“这次是情势所逼,必然没有下次了。”
这么一开始就道歉的态度,让佟锦什么火气都没处发了,瞪了他半天,她泄气地呼出一口气。
“你是因为我娘写的那封信而回来的吗?”她有些郁闷,“我并不想成为你追求理想的绊脚石,有些事我可以处理得好。”
“谁说你是绊脚石?”兰青咬了她的下唇一下,而后坐起身子,目光紧锁着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他双手轻分,将自己的胸膛露于她的面前。
目之所触,佟锦轻吸一口凉气,眼圈顿时红了。
白皙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箭疤触目惊心,而刚刚她却没有摸冇到。
“开疆扩土,永无止境。”他低语,“我虽愿报效朝庭,可也不愿将所有精力尽投其中,我有妻子,有儿子,我不能在战场上待一辈子,我必须回来。”说着他轻轻一笑,指着胸前的伤疤,“御灵师,要以自身之气带动灵力,比如说怒意,这里便是怒意的汇集之所,如果武者气海,如今因为这道伤疤,我无法再操控灵力,不知何时能复……在我完全康复之前,恐怕只能留在这里陪着你了。”
第205章 忠勇
“是我要公主将你的一切情况告知写聚的。”兰青抬手顺了顺侈锦的发丝,“你不需要自己面对这些事。”
“那怎么行……”佟锦嘟囔一句,“换作是你,指不定就一个心软同意了……”
兰青笑笑,“我的心的确不硬,但这不代表着我要伤你的心来获取他人的赞同,对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清楚得很。”
佟锦其实是不愿与他过多讨论这件事的,怕他觉得她的处理过于无情,此时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敛住,“我真的是受了很多委屈的。”
兰青失笑,正色点了点头。
相聚的时光温馨而又短暂,约么过了半个时辰,先前在屋中见过的那个仆从便过来敲门,比划着催促终锦离去。
他们这次相见完全是永兴帝的意思,兰青并未提出什么要求,所以,算是永兴帝卖给他们一个人情,他们也不好太过过分。就算佟锦极为不愿,也只能依依不舍地与兰青话别。
拉动墙上绳环,没一会,暗门再度打开,走出去,黄存喜笑眯眯地候在门外。
“夫人可以到御书房借阅之名过来探望忠勇王,不过每次时间不能太长,皇上已加紧与二国的和议商谈,只要和议结束,便可命忠勇王返京,到时夫人与忠勇王便可一家团聚。”
佟锦眨了眨眼,“忠勇王?”
黄存喜朝她笑了笑,并不再说什么,转身前行领路。
重新回到御书房时;永兴帝已不在殿中黄存喜似模似样地给佟锦挑了一些书籍,带回寿安宫。
自此佟锦每日往返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