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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曼音前去打探的第二天,清秋突然到访,没跟着揽月,只有她
佟锦知道她性子沉稳,若无大事必不会私下登门,便暂缓前往平安王府用膳一事,让人将清秋迎进后院。
清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见了佟锦后,面上忧色更浓。
“是不是我娘出了事情?”佟锦急问。
清秋连忙道:“公主一切安好,只是……我发现了一些东西,还是交给王妃的好。”清秋说着自腰上挂着的包袋中拿出一只金镯来。
佟锦接过看看,“这镯子怎么了?”看起来并无异样。
“这是我在小舅奶奶房中发现的,这镯子,与二夫的一只镯子一模一样。”
“小舅奶奶?”佟锦一愣才反应过来清秋说的是谁,是她表哥的妻子小陶氏,而二夫人······佟锦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你确定?”
清秋略有沉重地点点头,“我以前服侍二姑娘,与二夫人常有接触,不会看错的。我也向小舅奶奶旁敲侧击了几句,她说这是陶氏的遗物,陶氏死后,舅老爷把陶氏往日的首饰都给了小舅奶奶。”
听完这些话,佟锦沉着脸半天没有言语,清秋适时道:“这件事我不会与外人说的,如何如置,全凭王妃定夺。
清秋并没有久留,说完便告辞了,佟锦则怅然若失地,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当年陶菊姑并未供出是谁指使的她,可如今事情却是很清楚,佟家与陶菊姑素来水火不容,柳氏的镯子为何会在陶菊姑的遗物中找到?陶菊姑当年又是如何顺利回京、如何拥有新的身份,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
是柳氏,与其说陶菊姑恨她想害她,不如说,是陶菊姑与柳氏一拍即合,合谋想要害她!°
放在以前,佟锦知道柳氏要害她,定然会第一时间冲到佟府去,不阄他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可今天却有了迟疑。
陶菊姑一事已过去两年有余,更以陶菊姑身死做为结束,这两年多来,从佟锦离京到回京,柳氏就像失踪了一样,再没出现过在她面前,如今她虽笃信当年之事与柳氏有脱不开的关系,但只凭一只手镯,还是不足矣说明什么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据理力争么?
想到因去年刑茉华一事所受到的谴责,如今她的名声在京中很是不好,又有几人能相信她,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基于种种理由,佟锦不仅没有立刻去找柳氏算账,反而还有些心灰起来。
反正她总是坏人,不说别的,就说刑茉华那事,当时多少口水喷她面毒心狠?结果这都过了大半年了,刑茉华还是好好地活在庵堂里,便又有人夸刑茉华是身弱志坚,敢于恶势力作斗争,一跃成为励志版块的置顶帖。更可气的是,这些人一边夸着刑茉华,一边还变着相地损她,还说要支持刑茉华力争到底,务必让刑茉华嫁入忠勇王府等等。
虽然佟锦极力无视了这些无稽之言,可闲下来的时候也难免会腹诽,当时她就是怕刑茉华使什么诈,为了嫁给兰青不惜作出身体虚弱的假象,结果呢?人家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没人给她平平反,指责刑茉华当年之举含有欺诈成分呢?合着她成全别人就是应该,别人破坏她的家庭她就是活该是吧?
由着柳氏这件事想开去,佟锦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最后被这股怨气压着心头,整个晚上都没什么好脸色,到平安王府那边用膳,却被王妃拿了话柄,他们临走前私下里与兰青抱怨了几句。
回到自己的府邸,兰青随口便问起今晚之事,却不知他之前与王妃密语之时早被佟锦看在眼中,早引得她心里不快,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让兰青十分下不来台。
兰青早年骄傲,后经低谷之期,脾性似乎也变得谦和了,但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他掩饰失意的假象,他心中的那分傲气从未丢过,今天这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要么反击,要么必定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可对于佟锦,他纵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了。
他与佟锦能有今日,相当不易,况且他们自重逢后再没有争吵过,除去一些差事上的无奈,日子也过得和乐美满,宝宝更是可爱极了,他相信若无原由,她必不会如此待人。
由于房门紧锁,兰青不想再给自己找不自在,便去了厢房暂住,也想给佟锦点空间,让她自己缓缓心结,等她想通了,便会与他说说原
兰青的想法是好的,但佟锦自己憋在房里却是钻进了死胡同。她越想越觉得委曲,又因兰青没过来劝她之故,联想到了孔梦云,顿时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孔梦云饮下毒酒一事被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传播范围中,所以并未在外界造成多大的舆论,但自那事之后,她再没出过自己的院落一步,太I子也再未去探过她,虽说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加上佟喜照拂,太I子府上下还不至于视她这个太I子妃于无物,但事实上,她已经相当被太I子抛弃,并软禁在府中了。
第215章 怨
“我昨天查出,陶菊姑害我,是柳氏在背后指使。”次膳之时,佟锦脸色不佳地首先开口。
兰青一愣。
陶菊姑背后有人,当年他是知道的。陶菊姑临死前招认了这一点,却并没有供出幕后指使,目的是想让佟锦终日活在不安宁之中,只是那时他不愿吓唬佟锦,所以瞒下这事,只说陶菊姑是独自作案。
陶菊姑一事后,兰青自然不敢懈怠,私下追查陶菊姑的同党,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京,这条线索终究是没有再追下去,却不想,过了两年多,这件事终还是真相大白。
柳氏……兰青看着佟锦不善的脸色,“你打算如何?”
佟锦顿时就恼了,“我打算如何?这就是你给我的反应?”
兰青有些莫名其妙-,“不然我还能怎么问?”
佟锦咬咬牙,怎么也没说出心里的想法。
陶菊姑这件事上她受的委屈,别人不知道,兰青还不知道么?竟在知道了背后主使人后,一不紧张二不替她出头,反而如此平静地问一句“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她想报仇,行不行?
对报仇一事,佟锦原还有些犹豫,顾及着自己的名声,又担心连累兰青和王府的威名,所以才会那么委屈打算忍下此事,可昨天整夜的不平,加上怒意冲脑,她腾然起身,饭也不吃转身就走了。
佟锦决定为自己找回两年前丢的场子,回到房中闭门半日,很是计划了一番,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被兰青堵在房中,一步也没能出去。
“你去哪,我陪你去。”兰青站在门前,封住佟锦所有出路。
佟锦一扬下巴,“我去看我娘!”
“然后再顺便去看柳氏?”兰青扬了扬眉梢。
佟锦抿着唇继续和兰青对峙·兰青万分头痛,“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能怎么做?”
佟锦正气着呢·闻言回身往椅中一坐,也不走了,高声道:“我的确是没什么有力的证据,但只凭我‘佟锦,二字,我也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你父亲的妾室。
”兰青无奈地看着她,“你可以向你父亲直言此事,再由你父亲去处理。你自己动手·只会引来诟病无数!”
“我才没有那样的父亲!”别说佟锦根本不认佟介远这个爹,就算她认,她也不会再给柳氏丝毫翻盘的机会!
兰青见她百劝不听,脸色一沉,“他的确不是你的父亲,是锦娘的!”
佟锦怔了怔,思及这话中的含义,面上迅速染上一层苍白′“你……你说什么?”
兰青也明白自己的话重了些,但他依旧没有收口,冷声道:“你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为何行事还要如此冲动?柳氏有罪不假,但你无证无据地冲上门去,不仅会让柳氏与你为敌,更会引发与你父亲间的对抗!你不认佟介远,可以假装他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但你这副身体是他的女儿,我见了他的面依然要叫他岳父大人,这件事永远也无法改变!无从改变之事,你为何还要固执已见?明明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何非要将它无尽放大?”
“哼!”听了这些话·佟锦突地冷笑一声,“我一直以为就算别人不明白,你也是明白的,想不到你竟会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佟介远于我、于锦娘,并无尽过半点为人父之责任,还处处逼害·我相信就算锦娘还在,一样也不会认他!”说着她站起身来话锋一转,“至于柳氏!死不足惜!我这便回去将她赶出佟府,再通知柳氏不得收留于她,总得让她流落街头无处安身,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你休想!”兰青对她向来是依顺的,如今见她根本不听自己的,犟劲也上来了,守在门口寸步不让,“你这么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你那庶妹近来在太I子府颇为受宠,断了柳氏的后路,她会与你善罢干休?你我与太I子本就有嫌隙在先,何必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
“长这么大,我佟锦怕过谁?”佟锦面色极寒,“你早说是你害怕,不就得了?”兰青气得脸上阵青阵红,“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甩手而去,却不忘吩咐兰青,“找人看住王妃,不得让她离开王府半步!”
“兰青你敢!”佟锦又气又恼,追出去,却已不见了兰青的踪影。
兰青走了,兰石却坚守着岗位,更谨守兰青的吩咐,前门后门侧门偏门,守得水泄不通,佟锦别说走,就连靠近都会有人过来劝阻。
佟锦极气,可无奈兰青禁令已下,府内又多有从平安王府过来的旧仆,府里虽说一直是佟锦在作主,但认真算起来,听兰青话的人似乎还更多一点。
不过静云和曼音始终是站在佟锦这边的,别说佟锦原来是打算到佟府去大闹一场,就算是去大阄金銮殿,有佟锦做主心骨,她们也敢一试!
自从上次兰石回来后一直躲着静云,被佟锦一言点醒后,静云竟果真去问了兰石。
兰石吱吱唔唔地,最后终于承认是因为还没得到什么封赏,与静云身份不相匹配,加上又有那晚替兰青受过一事,被那么多女人缠着,怕引起静云的误会,这便更加不敢与静云见面。
话一说开,静云与兰石这事算是定了,再说兰石跟着兰青在边关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嘉奖是一定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己,果然过了不久永兴帝就下旨嘉奖战场上的有功之臣,兰石如今已是永兴帝派给兰青的护卫队中的一员,虽还做着和以往差不多的差事,但总算是有了正式的公职,和静云也定在巾秋过后完婚。
已是未婚的夫妻,两个人又分别跟着佟锦与兰青,平时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时间一长,更像蜜里调油一样,佟锦还几次调侃他们,别过早弄个娃娃出来。
可如今佟锦算是落了难,执行人竟是兰石,这让一直奉佟锦为天的静云如何能接受?这一下午没少拧兰石的耳朵,最后也是吵得不可开交,可兰石还是没吐半点口,于是佟锦依然困在王府之中,没能出府半步。
相比起静云的急躁,曼音就显得稳重了很多。
“王妃以往鲜少这么急的。”她轻轻地替佟锦打着扇子,像闲聊似地开口。
佟锦被磨了半日,心中的冲动倒也磨去一些,此时虽还想办法要出去,却是以置气居多了。
“我这是新仇加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