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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帛上车后呆坐了良久,想着柳氏刚刚对她说的话,脑中仍是兴奋得无法运转。
佟玉帛的状态看在佟锦眼中实在是大大的反常,佟锦试探着问了两句,可佟玉帛仍是那副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的模样,很难说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惊喜呢?莫非是有什么拿下小侯爷的秘法?在佟锦的猜测之中,马车缓缓启动,由侧门驶出佟府。
马车由侧巷绕至佟府和公主府的正门之前,便见公主府前停着一辆黑底漆金祥云纹案的宽大华盖四乘马车。
待自家马车停稳后,佟锦连忙下了车迎向那华盖马车,安氏姐妹也都下来,随着佟锦一同准备向公主请安。可等她们到了马车之前,却并不见公主,侯在车旁的朱婆子陪笑道:“公主尚在准备,大姑娘稍候吧。”
佟锦点点头,便与安氏姐妹在车旁等候,也是这时佟锦才发现佟玉帛竟没下来,正想让静云去叫的时候,就见公主府正门缓缓而开。揽月公主盛妆而出,跟在她身边的除了胡嬷嬷外,还有做了异族打扮格外显眼的潘珍珠。
见到佟锦,揽月公主欣喜地快走几步,上前挽了她的手问道:“等了多久了?冷不冷?”
公主的热情让佟锦苦笑了一下,自上次锦娘哭诉之后,佟锦也开始隐隐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公主见到她的时候自然是关切非常,可平时也的确是不闻不问,最起码这两三个月以来,除了一包首饰,佟锦还从未得到过公主的主动传召,都是她过来见公主的。
不过,佟锦毕竟不是公主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感触也没有锦娘来的深。此时也只是替锦娘感慨罢了。
与公主引见了安氏姐妹后,佟锦也没提佟玉帛还在车上的事,省得耽误时间。不过佟锦原是存了与公主同乘与她聊聊定北侯府的想法,但到公主上车时,潘珍珠很自然地跟在公主身后上了马车,佟锦便打消了和公主聊天的主意,与安氏姐妹各自回了马车,跟在公主府的车后,一同前往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位于皇宫外大街,在一片或庄重或豪气的王爷府邸贵族门第中间,灰墙黑瓦的定北侯府显得格外的沉稳低调。这与定北侯府在外的一贯行事作风也是相符,不过今天日子特殊,侯府所在的燕回胡同从一清早起便不断地有各式马车驶入,侯府中门大开,唱喏之声更是没有停过,待佟锦等人下车的时候,虽在府外便已听到院内的人声鼎沸,当真是热闹非凡。
佟锦下了车后,公主还留在车上,直到胡嬷嬷到府门出缴了名帖,公主这才步下马车。
唱喏小厮高声唱道:“揽月公主到………”
喏声清亮悠扬传出老远,院子里的喧嚷似乎停顿了一下子,而后便见一个身着华服蓄须,气宇轩昂的高大男子迎了出来。他快步走下石阶,在公主五步远处单膝跪了,“公主大驾,有失远迎。”
不得不说,以韩家如今的声势地位,不管来人是谁,如此礼待一个早已失宠的公主,都是给了万分的面子的。
公主往前奔了两步,似乎是要过去搀扶那人,却被胡嬷嬷一把抓住。公主怯怯地笑了笑,住了步子道:“韩三哥,好久不见了,快起来吧。”
那人这才站起,再看向公主,面上带了些唏嘘之色,叹道:“的确是有时日没见了,母亲常提起与公主的往事,至今念念不忘呢。”
佟锦知道公主对韩老夫人心怀愧疚,所以此时见公主红了眼眶便也不觉得稀奇。这时一路上没和她说上一句话的佟玉帛靠过来,低声问道:“这是谁?”
佟锦早在这人出场之时便向锦娘打听过了,便回答佟玉帛顺便也告诉安氏姐妹,“这是韩老夫人的第三子,定北侯的弟弟。”
佟玉帛闻言再次看向正与公主攀谈的男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原来他就是韩冲,难怪……”
听出佟玉帛语气中的古怪,佟锦连忙向锦娘打听究竟,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杂在其中。锦娘这次吱唔得尤为严重,佟锦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名堂,倒是佟玉帛看戏似地轻笑,“长姐可别说你不知道当年的事,听说这韩冲原配早丧,却多年未再续弦,也不知是为了谁。”
佟锦微怔,安芯惢连忙拉了佟玉帛一下,“刚刚我见那潘姑娘对表妹似有不满之意,可是表妹与她有什么过节?”
安芯惢这话成功地转移了佟玉帛的注意力,她再看向公主那边已不是望着韩冲,而是瞪视潘珍珠了。
潘珍珠跟在公主身边半步不离,察觉到佟玉帛的目光仅是不屑地一笑,便随即转过脸去,与公主一起跟着韩冲步上石阶。
韩冲一直将公主和佟锦她们送到后园院门之处,才道:“寿宴要晚些进行,公主先去与母亲叙叙旧吧,大嫂与林儿她们也都在后头。”
公主面现愧色,“林姐姐这么多年还好吗?”
韩冲正欲回答,胡嬷嬷自公主身边挤出去,硬声道:“公主先入园吧,一会见到韩夫人再行问候。”
公主便点点头,继而向韩冲道:“那我先进去了。”
韩冲轻点了一下头,默默地后退一步,让开去路。
公主走在最前,佟锦等人紧随其后,走出一段后,佟锦悄悄向院门那边回头望了一眼,便见韩冲那高大的身影立于门侧,对上她的视线,韩冲略略一滞,而后向她点了下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佟锦真是震惊啊!看来佟玉帛提供的情报也不全是假的,照这个情况,就算公主没什么,那韩冲也一定是有些什么的。
难道这才是当年佟介远阻止公主与韩老夫人交往的真正原因?佟锦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离真相不远了!
佟锦一众随着两个引路的丫头走了不远,便见一座独立的花厅伫立于假山树木之间,现在是冬日,远远望去仍觉得枯枝繁多,由此可见,若是盛夏,这里会是一处多好的避暑之地!
公主距花厅还有老远时,一个丫头就已先一步到了花厅通报,又待片刻,零星从花厅中出来一些盛装夫人,立于厅前,恭候公主大驾。
公主看起来有些紧张,脚下也跟着慢了一些,潘珍珠却紧挽着公主不断加快步伐,口中轻道:“姑姑!走快一些!”
跟在后头的佟锦见到这一幕有些不舒服,对潘珍珠的意见也越发的大了。
转眼公主已走到厅前,那些迎出来的人虽然都是笑脸相迎,但大多只是福了一福,便算见过公主了。只有为首的一个妇人对公主尚算热情,便是那定北侯夫人,公主之前口中的林姐姐。
公主显然对这些礼节并不在意,原还有些踌躇的她现在倒急迫起来,携了韩林氏便想要进去见韩老夫人。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丫头快步赶来,向韩林氏道:“夫人,奉安公主驾到!”
韩林氏立时面色一肃,“快快迎接。”
在场的其他人也俱都精神抖擞起来,随着丫头入内通报,又有更多的人由花厅内出来,准备迎接奉安公主。
这就是差距啊!
佟锦默默地跟在公主老娘身后静候另一名公主大阵仗地到来,奉安公主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因为她的女儿水明月,是本朝唯一一个被封为郡主的宗室出女,奉安公主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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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定北侯府(二)
在那些从厅中陆续出来的人中,佟锦看到了不少之前参加佟锦老夫人寿宴的人,其中便有明远侯夫人与明远侯府嫡三小 姐李莞。
佟锦等人就在厅外,出来的人轻易便能见到,可却少有人上前与揽月公主问安,明远侯夫人与李莞更是越过众人与林氏一起,直迎奉安公主去了。
奉安公主一行人来得声势浩大,不仅丫头婆子跟了一堆,公主该有的仪仗更是一个也不少。再看众星拱月一般行于为首正中的奉安公主,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体态微丰,皮肤饱满白皙,长眉大眼,高髻向天,行走之时步下生风,自然而然地带了一股不容人小窥的声势,不愧公主之风。
相较之下……佟锦悄悄地瞄了楚楚可怜的公主老娘一眼,叹息着垂下肩去。
林氏与明远侯夫人迎到奉安公主前都拜了下去,奉安公主也受了她们完整的礼数,这才让她们起来。
李莞上前见过公主后便径直走到公主身边的一个明丽少女身边,笑着说:“臣女李莞,参见明月郡主。”
佟锦对明月郡主闻名已久,不管 “朋友”说,还是“抛弃废人君”说,都让她对这位郡主格外的好奇,此时仔细打量,便见她五官明美,仪态端庄,容貌可能算不上绝美,可与她母亲一样,她身上也带着一种天生的威势,似乎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会成为那里的重心所在!
无关容貌、无关穿着,到哪都是焦点,这就是领导气质啊!难怪人人称道了。
此时明月郡主浅浅一笑,“上次相聚时姐姐的佳对,至今仍让我与哥哥念念不忘呢。”
李莞连连谦逊,“班门弄斧,让郡主和小公爷见笑了。”
说话间,奉安公主一众便已到了花厅之前,众人齐声参见。
奉安公主叫了起,而后目光轻扫,微微讶道:“揽月竟也来了。”
揽月公主连忙上前,“揽月见过六姐。”
奉安公主客气地点点头,随即便转过目光,与林氏道:“进去吧,莫让寿星等急了。”
厅中温暖如春,进了屋后,佟锦等人纷纷除下披风,佟玉帛也是如此,佟锦也在这时才看清了佟玉帛的装扮。纵然佟锦对佟玉帛的为人很有意见,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佟玉帛今天看起来实在是娇美极了。
同样的梅花花钿,佟锦以冷梅为调主张清新,佟玉帛却以暖梅为本,浅啡色撒花齐胸襦裙搭配暖橘底映浅色碎樱底案的里衣,系着明姜绣银花的胸带,暖暖的颜色衬得佟玉帛一张玉颜娇润粉嫩,暖而不腻,娇而不媚,虽无华丽之饰,却硬是凭仗着青春娇美,将屋里的绝大多数姑娘都压了下去。
佟玉帛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瞬间,止于潘珍珠的不屑轻哼。
潘珍珠今日也是做了特别的打扮,穿着一身窄腿窄袖的明红异服,肩头肘间多有流苏点缀,一头长发仍是编了满头的辫子,中间编缀着圆润的明珠,看起来别有英气,只不过这份美感显然不是人人都欣赏得来的,在场的年轻人倒好,再上一辈的却是欣赏不来了。
潘珍珠自觉让佟玉帛抢了自己的风头,面色极为不善,假笑了一声,“一个庶出的姑娘,打扮得倒要比嫡出的小 姐还要风光,也不知收敛一些。”
因她们才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得众人引见,潘珍珠此话一出,便有许多欣赏佟玉帛的贵妇们暗暗向周围打听。
佟玉帛瞬时就黑了脸,本对自己极有自信的她,此时见了众人审视的目光,便觉得她们都在笑她一般,当下恨不能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