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不好了,夫妻间调情说爱又不犯法。”他嘻皮笑脸的道,“我就是爱亲你,怎样?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我给你亲回来好了。”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这样,不怕人家看了笑话。”她的抗议只限於口头,身体却爱极了这样的接触。
“谁敢笑话,丢他下海。”他望著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绝色丽容,丝毫无法感觉到厌倦,如果上天允许,要他再瞧上个百千年他也甘愿,看著她红艳艳的唇,他无法把持的将唇贴了过去,给了她一记深吻。
一次吻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却叫身後的讪笑声打断了,“好一个鹣鲽情深,你们可真是恩爱呀。”
声音薄薄凉凉的,听起来会让人觉得背脊冷飕飕的,这样的音调像极了——
罗玥不可思议的转身,睁大眼睛瞪著眼前立於暗处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显张扬於外。
“很讶异我怎么没死?”佟百梅冷冷一笑,“你都没死了,我又怎敢先你一步呢?”
话里的恶意好浓厚,但罗玥却已让心头的喜悦占据了一切,没能意识到佟百梅的恶意,一脸重逢的喜悦说:“我怎么会希望师姊死呢,那时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力救你离开火场,事後我还回去了好几次,也请幸桐一定要帮我再回去找找你,只是都无功而返。”
还好师姊无恙,她终於可以舍弃这层悲伤了。天性良善的她感觉不出来佟百梅的仇恨,只是心喜她没事。
“怎么都不和我们联络,我们都很担心的。”罗玥真诚的说,想过去拉拉佟百梅,以确定她无恙,更确定这不是梦。
但贺幸桐却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她,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他是回了火场好几次,只是不是如同妻子所说的找寻她,他只是回去确认佟百梅是否已死,他并非是个天性凶残的人,但当有人危及罗玥的安危时,他宁可不择手段。
他防备的动作,登时激起了佟百梅的恨。
“这么小心翼翼,怕我吞了她不成。”她嘲讽,人影移到灯光下,光采洒落她一身,她身著黑色合身的低胸礼服,背後是一片镂空,雪白的肌肤展露风情,头发往上盘起,划下优雅的颈线弧度,五官明媚、艳光四射,她的美丽在灯光下放肆展露,“瞧我穿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佟百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也从不认为罗玥浑身上下加起来的优点会比她多,所以她更是加倍不甘心罗玥夺去了该是属於她的幸福,她要让贺幸桐明白他当年的选择是多么荒谬又离谱的错误,也许,她会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时光流逝,带给佟百梅的也许是更加成熟妩媚,但留给罗玥的却是一如最初始的纯真,佟百梅的世故和洗练和罗玥的坦率良善放在一起更成强烈的对比,个性迥异的人造就不同的心理层面。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别扰乱我们的生活就好。”贺幸桐的口吻一点也不和缓,大剌剌的用词将对她的隔离态度彰显无遗。
“听了可真令人伤心呢,相识几十年竟换得你这般态度,你还真无情。”她口上冷哼,心里却有受伤的感觉。
“师姊,幸桐不是这个意思。”罗玥见两人火药意味浓重,急著打圆场。
“我就是这个意思。”偏偏他一点也不愿松口。
二十年前那场爆炸让他认清了佟百梅,也对她失望透顶,没想到人心可以毒辣到这种程度,只是为了除掉罗玥,她不惜让在那栋建筑物中的百余人来陪葬。
只是随著那场爆炸所引发的大火,佟百梅忽地无端消失在空气中,让他想计较也没得计较,然而在多年後的现在,她却又再度出现,他心中的警铃不断敲响,像是在提醒著他危险的到来,他爱罗玥胜於爱自己,罗玥可以对佟百梅维持著百分百的信赖,他却必须严防她对罗玥的伤害。
“哼,你尽管嚣张,我就来见识见识待会儿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这个男人不识好歹,她也懒得再费唇舌,就让他现在张扬个够吧,待会就让他尝尽变本加利的痛,复仇的滋味是这么的充满快意,让她狰狞的细胞都复活了起来。
“幸桐。”罗玥不懂为什么丈夫对其他女人都有礼谦让,却独独对佟百梅有莫名其妙的排拒。
“不用你惺惺作态。”佟百梅的眼有野兽噬物时的凶狠,“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我要你们加倍回收。”
“师姊……”罗玥一直都知道师姊并不喜欢她,但这强烈的敌意从何而来?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小时候师姊很照顾她,她不懂,为什么这一切在长大後都走了样,直到现在。
“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别理她,先进去休息。”隐约间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贺幸桐要罗玥先离场。
“最好别理我,我倒要看看以後你们怎么求我。”佟百梅刺耳的声音高扬起,她身子一转优雅的离去。
“我的女儿呢?”贺幸桐忽然开口,她优雅的身影明显一个停顿。
“女儿?你还奢望她活著吗?早喂猪、喂狗去了。开什么玩笑,我哪会知道,你是想她想疯了呀,找我要女儿。”她夸张的笑出口,不承认,却也没费力否认,她半侧过身阴恻恻的道:“失去的滋味如何,好畅快是吧,真这么想要个女儿,再生不就有了。”
“果然是你!”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现,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本性阴毒,如果不是备受挑衅,那他怎么也不会将这事联想在一起,“将星瞳还给我们。”
“要女儿?”佟百梅唇边泛起一抹极冷酷的笑容,偏故意不给个答案。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师姊和星瞳又有什么关系?”罗玥急得,追问,入她耳的事实让她难以消化,不愿相信眼前呼之欲出的真相。
“是我又如何?”佟百梅冷冷一笑。
“星瞳……你将我的星瞳怎么了?!”罗玥挣脱了丈夫的怀抱,冲上前,一双幽怨的大眼直直对上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豆大的晶莹泪珠滴落,划下凄楚的心情,她无法了解这样的伤害为的是什么,“还我星瞳……”她哭著低喊,母亲失去亲儿的伤痛排山倒海向她袭击而来,撞得她好痛。
“为什么?”佟百梅冷酷的眼神竟泛起一抹近似悲哀的薄雾。“你夺走了我的爱,让我活在痛苦中,这样的伤害我找谁算帐去。”
一切起因皆为情爱。
佟百梅在一次行动勘查中,见著家世良好的贺幸桐後,便被他高俊挺拔的身影深深蛊惑,而他的谦谦模样让她错觉他对她同样倾心,但在那次行动中,罗玥却失手在他手中,使他为她清丽纯真的气息深深著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然佟百梅却一直认为罗玥是故意,甚至是费尽心机夺走她的幸福,抢了她所爱,只是情感这事本该是两厢情愿的,她却一直无法从自怜自哀的迷团中看清这事实,只是固执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罗玥的错。
这样的认定让她不择手段想除去罗玥,以为只要她不存在,贺幸桐就会回心转意,深深爱上她。
爱情使人盲目,辨不清事实的真伪,她的一厢情愿却只是自己的一头热,贺幸桐非但没有爱上她,反而从此对她更加防备,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会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
“我要你将贺幸桐还我,你愿意吗?”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佟百梅仍执迷不悟的认不清事实。
“不。”罗玥这次的态度却是一反常态的坚定,“爱情不是物品,怎么能让来让去,我和他彼此深深相爱,别说要我答应,他也不会肯的,师姊,为什么这样的事实你还认不清?”
佟百梅闻言静默了会,转身就走。为情牵绊了半世人,不是这么容易说放开就能放开的,毕竟放下的情感已根深蒂固,难以抽身呀。
“星瞳呢?”望著她的背影,罗玥不死心的再追问。
“现在又哪还需要我还了?”佟百梅仰天笑了好几声,残酷的开了口,“你们不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要将她捉拿到手了吗?”
“蕼荁!”罗玥和贺幸桐同时倒吸了口气,该死的,他们早该想到的,那和佟百梅如出一辙的窃盗手法早就该让他们猜测出一些端倪的,而他们竟都盲目的将她当作一般宵小。
“快停止那些追捕行动。”罗玥回过神,马上惊慌起来,生怕那些行动会伤了她的星瞳。
但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铃声,直直划破天际,划穿罗玥的心,随著警铃声愈响愈亮,她的神色也愈来愈掺白。
“别担心,我们马上去看看。”贺幸桐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在她耳畔柔声的说。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她失措的心奇异的安定了,深吸了一口气,浮动的心已平静,挽著贺幸桐的手,她坚定随他而去。
望著他们相偕而去,佟百梅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悔、是恨、是怨、是妒,还是失落……
第七章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黄昏换上黑夜的色彩,海面一片墨黑。
展示间里灯火通亮,但灿烂光采却遮掩不住室内的肃穆气氛。
叶南纋立於“摘星”旁,眼里看著夜明珠,心中却强自压抑著蕼荁那张绝丽容颜的浮现,这颗柔和的夜明珠一再让他想到蕼荁跳脱的强烈个性,明明是对比的两极,却又奇异的被牵上关联。
突然之间,一室的灯光都失去了亮度,“摘星”也在同一时刻被人掩去了柔亮的光泽。
在场的每个人都配合的不敢任意移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会造成怪盗窃物逃逸的机会。
气息冻结在一瞬间。
叶南纋全身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敏感度大大提升,他的眼锐利的环视暗不见五指的四方,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在黑暗中却清楚传来淡淡的香气。
他的心脏在嗅到这香味时,当场漏跳了一拍。这撩人的气味和那一夜缠绵缱绻时,他拨弄她柔细长发所传出的气味一样,这漾人心弦的气息和那一夜春光无限,他吻著她嫩滑肌肤时她的气息一样,这勾引人的香味可恨的深入他的记忆,不容他有丝毫的错辨。
反手一拙,他握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心,心下一疼,这小手太冰凉也太细瘦了。
心疼的感觉只出现那么一下下,下一刻理智击退香气的迷雾重回他的脑中,恨意也一并回来,想到那被背叛的滋味,想到那心都揪在一起的痛感,不知不觉中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而,蕼荁却吭也没吭一声,黑暗中她晶亮的大眼对上他的,竟是不可思议的清亮,她的眸子里看不出半丝感情波纹。
“放开我的手。”在沉默了一会後,她冷冷的开口。
红肿的手腕传来的灼痛,和心里滚烫的伤痛相互呼应,让她冷然的心再次为他撕裂却无法说出。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了你,绝不让你再像上次那样逃跑。”他公事公办,已全然将私人情绪压抑住。
蕼荁在黑暗中凄楚一笑。说到底他对她是没半丝感情的,一心只想逮她归案,“你以为你真能捉得住我吗?”
她的话才说出口,纤细的身形就迅速动了起来,尽管叶南纋有心将她抓个丰固,不让她脱离,但到底比不上她灵巧。
她的手巧妙的挣脱他的大手,双手反剪於後,在他面前五公分处站立,轻吐了口气,气息拂上他的脸,她轻挑柳眉,十足挑衅的说:“还要试吗?如果不是我高兴让你捉著我的手,你又岂能碰到我半分。”
“你真以为我爱这么捉著你吗?”他沉痛的道。如果蕼荁不是蕼荁,如果她只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