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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传宗心想:「老太君最是宠我,我惹了这么大的祸,却一点不怪我,倒也不奇怪。爹被我害得丢了官,肯定是要大骂我的。」
哪知道这时候华采云又道:「爹也让我带话。他说带兵打仗刀剑无眼,要你在战场上多加小心。另外,既然起兵师出有名,占据大义,就要多多分化敌人,还有军需粮草都要考虑周全。庞来孝此人弄权多年,诡计多端,又挟天子号令全国兵马,兵强马壮,你可千万小心,实在是打不过时,不要送死。」
朱传宗怔怔听着,眼睛里忍不住涌出泪来。朱佑继一向对他十分严厉,很少表现出父子情份,为官又很世故,跟朱传宗的想法时常冲突。没想到到了危急时刻,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一边。
华采云把家中的情况说完,又问朱传宗这一年多的经历,朱传宗也简单说了。这时他想起刚才吴思远的话,问道:「嫂子,刚才吴先生说王守业同意放行,靠的是你的帮忙,这是怎么回事?」
华采云笑道:「王守业是我爹的门生,受过我家大恩,我爹写了亲笔信给他,他一来感念恩情,二来你和庞老贼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也不敢得罪咱们,因此怎敢不放呢?」
这个王守业年轻时也曾在翰林院读书,有一次翰林院举行大考,乃是皇上亲自出题,十分重要。正巧王守业生病,他抱病参加考试,因为头脑昏沉沉的,答卷时一时疏忽,写到「泽被天下」一句的时候,忘了避讳。大梁国的太祖皇帝名叫汤被民,按照国法,凡遇到「被」字的地方,一律写成「披」字,以示避讳。王守业在翰林院大考中公然违法,按规定是要取消翰林资格,永不录用的。
王守业是贫寒子弟,没有什么后台,全靠着多年苦读才有了翰林的资格。如今只因为一个小小疏忽,眼看着一生的前途就要毁于一旦。
华文章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偶然说起此事,当时十五岁的华采云十分同情,对父亲道:「因为一个字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不是很荒唐的事吗?父亲是翰林院长,天下读书人的泰斗,正应该在此时做出表率。」华文章听了女儿的话,也动了恻隐之心,在王守业的卷子上替他涂抹了过去,也就把这件事掩盖了过去。
因此华文章对王守业可谓再造之恩,王守业对华家父女感激涕零,自是不用说的了。后来王守业仕途顺利,成了封疆大吏,但是逢年过节都会派人去华家拜望,以示自己的感恩之意。
庞来孝当权之后,华文章受到牵连,没有办法,也只好辞官归隐,在女儿华采云劝说下,同朱家住在一处。近日听说朱传宗起兵勤王,华采云想到王守业的海山关正是朱传宗的必经之路,王守业很有才干,在他的严守之下,定然难以通过。因此求父亲动笔写了一封劝告的书信,亲自来说服王守业放行朱传宗的大军。
其实庞来孝倒行逆施,王守业也是早有不满,但是朱传宗起兵终究是造反,要是落败可得满门抄斩,因此他是不肯参加的。不过收到华文章书信之后,犹豫良久,决定两不相帮,放朱传宗的大军过关也就罢了。就算日后朝廷怪罪下来,他也已经想好了托词,就算是犯罪,罪状也是不大。
华文章的门生,在各地任地方官的也很多,华文章都一一写了书信,派下人送去,想来对朱传宗的大业就算不能有极大的帮助,但是困难阻碍可会少了许多。
朱传宗听完事情的原由,大喜之下,也不由感慨道:「三万大军,还比不上一封书信。以前常听人说,华家桃李满天下,天下书生尽其半,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华采云瞪了他一眼道:「你以前常在背地里拿我爹念错字的事情打趣,当我不知道吗?你在翰林院读书,我爹教你那些韬光养晦的为官之道,你也不放在眼里,现在知道自己的浅薄了?」
朱传宗心中感激嫂子,想讨好她,便涎着脸儿陪笑道:「嫂子一向最疼我,嫂子的爹就是我的爹,我哪敢不敬呢?」
华采云红着脸啐道:「才正经一会儿工夫,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朱传宗与她的感情,亦妻亦姊,在她面前使性惯了。当下就抱着嫂子柔软腰肢,鼻子伸到她颈边嗅个不停,直道好香好香。华采云给他弄得又酸又痒,也是渐渐情动,喘息着道:「冤家,也不看看我们在什么地方,就敢胡闹。被别人看见,我还怎么见人?」
朱传宗这才想起他们是在王定昆的大帐里,笑道:「吴先生他们都是聪明人,谁会这么不知趣跑来打扰啊!」虽是这样说着,还是站起身来,两人都整理一下衣装,相携回朱传宗自己的大帐去了。
一路上士兵纷纷向朱传宗行礼,华采云虽然不懂军旅之事,但是看到这样齐整的军容,也暗暗吃惊,向朱传宗说道:「我原来还担心你仓促起兵,不是庞来孝的对手,现在一看才放心了。你的军队这样厉害,打到京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到时候咱们朱家也就可以翻身了。真是上天保佑。换到几年以前,谁会相信咱家的宝贝会有这么大本事呢?」
朱传宗微微一笑,心想:「嫂子虽然聪明过人,终究是个生在深闺的女子。沙场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庞来孝手里的军队比我们多的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跟华采云说。
这时华采云又道:「听说灵儿妹妹也在军中,前些天还立了大功?」
朱传宗笑着说了一番经过。华采云笑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这么多好女子都对你死心塌地,念念不忘。灵儿妹妹虽然本事高强,终究是个女子,你可要照顾好她,别让她犯险。」
朱传宗道:「嫂子放心,我知道。」随即又有些苦恼地道,「不过灵儿连住处都不轻易让我去,我想保护她也没机会啊!」
华采云忍不住笑道:「我看你是没机会使坏才对吧。不过你也别烦恼了,一会儿到了你的帐里,你就高兴了。」
朱传宗不明其意,连连追问,华采雪只是微笑不说。朱传宗看着她柔媚的眼波,轻摇腰肢,款款而行,虽然是身穿男装,依然难掩那动人的曲线。不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以为嫂子的意思是稍后要与自己欢好,顿时心里一片火热,心跳如鼓,眼神儿都不对了。
华采云看他痴迷的神态,又是得意又是好笑,也不说破,只顾往前走。
到了朱传宗大帐门口,远远听见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少爷就住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也能住人?脏死了!春风,你把这块毛毯拿去丢掉吧。冬雪,你把咱们小姐让我们带来的香粉洒上一些。夏雨、秋月,咱们三个把这些脏衣服拿去洗洗。」竟是小郁的声音。
这时夏雨的声音笑道:「是,小郁姊,我们的少夫人!」
小郁笑骂道:「小蹄子,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夏雨惊叫道:「啊,少夫人行凶了。我说的不对吗?少爷那么宠你,你想当少夫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秋月快来救我。」
秋月笑道:「知道少夫人受少爷宠爱,你还敢得罪?我可不敢管。」
小郁道:「好哇,你们两个合起来编排我!也不知道是谁真受了疼爱呢?」
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朱传宗走了进来,小郁一呆,脸一下就红了。
四季几个也是满脸惊喜地看着朱传宗,呆了片刻,夏雨想起刚刚小郁说的玩笑话,脸红得像火烧云一样,把头埋在秋月肩膀上,不敢抬起。
朱传宗喜出望外,大笑道:「原来是你们来啦!快过来让少爷看看,这一年多变了还是没变?」
四个丫头满脸红晕,身姿袅娜地来到朱传宗跟前,一起给他施礼,小郁却是远远地低身问了个安,没有走近前来。
朱传宗把几个丫头扶起来,仔细打量,只见四女风情各异,比先前还更娇俏几分,越看越爱,不禁笑道:「一年不见,你们越来越漂亮啦!春风更温柔了,夏雨笑得更甜了,秋月,你现在还画画不画?冬雪,少爷一直想再听你吟诗呢。」几女听见日思夜想的少爷没忘记自己,心中又惊又喜,恨不能化在他身上。
朱传宗转眼看见旁边的小郁,赶忙又道:「小郁也是越来越动人啦,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呢!」
小郁撇了撇小嘴儿道:「少爷的嘴巴真甜,不知道又骗了多少女孩子。」说完才想起华采云也在场,这话有些逾越,咬了咬嘴唇,不敢再说了。
朱传宗看了一遍,突然想起没见到最是温柔可人的暖云,问道:「怎么暖云没跟你们来吗?」
华采云道:「家里出事以后,下人们大多打发走了,只留了些最贴心的在府里。暖云留在家里服侍老太君呢。」
朱传宗听了微微有些遗憾,不过此时帐里有六个美人,莺莺燕燕,脂香满鼻,仿佛置身在花丛之中,不多时也就忘了。与几女说笑了一会儿,小郁找个理由,把四季都叫着出去了,只留华采云在帐里。
朱传宗紧挨华采云坐着,这时哪里还忍得住,嘴里说道:「嫂子,时辰不早了,不如咱们就安歇吧。」伸手就去抱她。
华采云跟他调笑半晌,也早动了春情,但毕竟身在军帐,心里有些芥蒂,忙推道:「宝儿,快别胡闹了……」但那语调娇气十足,媚态尽露,令朱传宗馋涎欲滴,不由抱得更紧,用手隔衣在华采云玉峰处搓揉开来。
华采云独守空闺已有年余,对朱传宗日日思念,今日见到爱郎,心中已是大喜,经朱传宗这一抱,男人气息一下涌入心头,顿时浑身酥麻,芳心跃跃。朱传宗又用手搓那玉蜂,更令华采云心中欢快,欲火更是旺盛。心中似火烤一般,令她难忍难受,不由眼神迷离地道,「宝儿,你这大帐没有人来吗?」
朱传宗听嫂子这等言辞,知道她也已经动情,好生高兴,笑道:「嫂子放心吧,没人进来的。」说完,便把那嘴印在华采云唇上,相互亲吻吮吸开来。华采云已是好久不曾这样,当与朱传宗嘴儿相接之时,已是浑身瘫软,心中更是酥了大半,不由使劲吐了香舌,与爱郎亲吻吮吸。
朱传宗见嫂子如此这般,知其已是动情之极,伸手解去她的小衣,但见玉峰高耸,皮肤光滑,嫩若花瓣,更滑如羊脂般,令人心动万分,不由用手按住华采云双乳,使劲控搓拧弄。
华采云玉乳顿时胀起来,每一搓拧都令她兴奋不已,心中欲火旺盛,如同火灼,下面玉穴更是热涨难受,令她好生不爽。不由口里呻吟:「好弟弟,好宝儿,快给我吧,别作弄我了。」
朱传宗见华采云娇酥模样,知她已是浓情十分,不由一下扯了她亵裤,在玉穴处一摸,那玉穴儿正自翕动抖颤,淫水将那穴儿润得愈发嫩腻滑腻,且灼热无比。
朱传宗大喜,三五下解去了自己衣衫,胯下玉茎已是坚挺如棍。当下直起上身,把华采云搁腰抱起,自己单膝跪于榻上,一腿微弯,上手把华采云紧抱于胸前,让她双乳紧抵于自己胸膛。只觉得那丰乳贴在自己胸上,温柔一片,甚是柔嫩,一手伸至腰前,将那玉茎扶起,轻抵在华采云花心之上,双手抱住她腰部,那微屈之腿猛一用力,双臂一缩,玉茎深深刺入花蕊中。
华采云猛然间只觉得体内涨满,滚烫一片,那头儿紧抵于花心之上,烫得那儿酥痒一阵,忙双手紧抱朱传宗,嘴儿凑上前去,亲了几嘴。那玉茎进入花蕊中之后,朱传宗稍停片刻,移动一下身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