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宗皇帝一口气出不来,此刻勃然大怒道:「我说杀了那些贪官,你就拦阻,如今要升忠臣的官,你也拦阻,我知道你的心,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好门生吗?你这个老师做的好啊!」
谁也没料到明宗皇帝做此诛心之论,李毅衡老泪纵横,泣道:「臣罪该万死,门下有如此弟子,无颜再见皇上,请皇上赐臣死罪吧!」
庞来孝从震惊中醒过味来,虽然他内心深处期盼着这个多年的第一宰辅李毅衡早早下台,可是此刻仍是感到皇威的不可测,跪下道:「皇上,李大人一心为了朝廷,披肝沥胆啊,从未有过私心,请皇上明察。」
安王爷也连忙解劝,明宗皇帝话一出口,也觉得过分,李毅衡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忠心为他竭尽全力,他是知道的。宁治省布政使胡铁早有腐败传闻,李毅衡也曾进言过,也不能全归罪于他,不过皇上没有认错的,便道:「好啦!你们下去吧!你们有什么意见,拟一个奏折给我就是了。下去吧!」
再说朱传宗破了案子,不由喜形于色,这次差点功败垂成,胜利来得尤其不易,他心中的高兴可想而知了。
朱传宗和王定昆庆祝一番,命令把王伸收押,然后回客栈报喜去了,到了客栈,众人欢喜一团,陶勉自道:「恭喜大人啊,立了如此大的功劳,升迁之日指日可待。」
朱传宗笑道:「我也恭喜你啊,这都是你的功劳,等我禀告皇上,你就等着升官吧!」
陶勉自笑道:「多谢大人提拔。」众人一起大笑。
这时吴思远对朱传宗道:「请借一步说话。」二人来到一旁,吴思远道:「我有一计,朝廷一定会采用,不仅对朝廷有利,对太上老君教也有莫大好处。」
朱传宗道:「先生请说。」
吴思远道:「你不如以钦差名义,代皇上赦免那些老君教徒。反正人已经放了,不过是多一道旨意而已。再封杨尧一个官做,把他放了,任凭他愿意不愿意做官。这事如果传了出去,那些老君教徒,知道朝廷不会追究他们以前的罪状,都会自首从良的,这样瓦解老君教,皇上英明,一定会采用的。到时候老君教的教主,势力减弱,还不乖乖的投降朝廷吗?而且你现在破了这么大的案子,皇上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朱传宗喜道:「好,那么请先生代为上奏吧!」
事情完毕,朱传宗悄悄来到水灵儿房里,见她低头沉思,似乎并不怎么快乐,推门进去,笑道:「怎么啦?你还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吗?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水锾儿见他来了,这才嫣然一笑,道:「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担心。」
朱传宗道:「担心什么?」
水灵儿淡淡地道:「你也知道,我出身寒微,穷人家的女儿,能吃到一口饭就不错了,后来又入了老君教,更加不懂得礼仪,我性情粗暴,少爷你为什么还喜欢我呢?」
朱传宗见她说得可怜,模样楚楚动人,怜惜钟爱之情顿生,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水灵儿玉腕,低声答道:「过去的事都别提了。你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爱的是你心地善良,你肯为了别人不顾惜性命,这样的情怀,哪里找去?你若是嫁给了我,一定也会真心待我的。你这么好,我也不差,你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辜负你的。」
水灵儿萦怀于心的,倒不是这个,不过还是一怔,道:「你真要娶我?你可是大官,和我门不当户不对的。」
朱传宗道:「我不在乎这些,家中人都疼我,料来不会为难我吧!」
水灵儿心道:『傻瓜,我就是担心这一点。』面露悲色。
朱传宗见了,道:「怎么了?」
水灵儿道:「我不喜欢当官的,从来没有好感,可没想到命运作弄,最后却喜欢上一个小傻瓜。」嫣然一笑,娇艳无比。
朱传宗目睹她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化悲为喜的娇态,恍若带雨海棠,临风骤放,娇美处不可言表,不禁看呆了。
水灵儿被他这一阵凝视,芳心里不由得又喜又羞,眨动两下又细又弯的长睫毛,瞪了朱传宗一眼,香舌一吐,嘴唇轻啐,佯嗔佯喜,鼓香腮道:「你不识得我了吗?这么盯着人家干嘛!」
语气凶而又凶,无奈是语音人弱,有气无力,再加以吐气如兰,流霞生面,就算朱传宗是个傻子,也能体会得那一股亲昵情意!
朱传宗心头觉得摇摇激荡,鼻中但闻兰麝之香,更是迷醉。越看水灵儿,越觉美艳,心中爱极,可怕她拒绝,不敢放肆,脸色不由愁得通红。
水灵儿轻笑一声,站起把房门关了,然后坐在床头,床幔衾裯,都是锦缎,美人如玉,红尘如梦,朱传宗目迷神摇,几疑在梦中。
水灵儿道:「傻瓜,你怎么还不过来。」轻轻脱下衣服,露出洁白肌肤,柔滑如脂,莹然如玉,恍若仙子下凡。
朱传宗不知怎么过去的,恍惚之间,但觉幽香扑鼻,温柔如水,一会儿怀中美人云鬓横飞,星眸慵展,款款深情,弱不可支。而玉腕轻挽,匆匆失笑,香汗如珠,两情融合,初始之时,若艰涩而不能即进。但闻水灵儿口中作呻吟之声,面涤含羞,如雨后之花,雄而落红遍地,点点桃花,两心如一,天造地设,美不胜收。
不知过了多久,朱传宗一觉醒来,却不见身边的美人儿,叫了几声,暖云闻声进来,道:「少爷,水姑娘走了,这是她留下来的信。我留不住她。」
朱传宗急忙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昨夜尝君之情,还君之恩,君闻一入豪门深似海之句否?金笼中鸟岂有天空之鸟快活?君定明我心。然今生不会许配他人,以守君情。毋念!」
朱传宗呆了片刻,枕边床上还有伊人的香气,可是她却香踪缥缈了,尽管香泽尤在,可是鬓影绰然,都已成空,想起吴先生曾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一种爱在自由之上。』叹道:「让她去吧!她心里其实是瞧不起我的。她觉得当官的人都是坏人。还是让她去吧!我又没办法留住她的心。」他呆呆的,想起一开始便骗她,以胖子的身分接近她,她却不在意。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滋味,总觉得女人都应该是喜欢他的,都要顺从她,原来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忽然想得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第七章 纵情风流
朱传宗回到京师,原本以为这次肯定又要升官了,他上次破获的案子和这次的功劳一点也没法比,都升了三级,这次破获了如此大案,料来最少也要升上一级吧!哪知道左丞相李毅衡,右丞相庞来孝等大臣都说他虽立了大功,但处事不合朝廷的法度,而且任性胡为,因此奏请皇上对他予以处分。
神武明宗批道:「朱传宗年纪幼小,虽有报国忧君之心,但处事失度,应该受到处分。但念其功劳不小,将功补过,就不奖不罚了。不过为了避免再违反朝廷规定,同时让他懂得治国之道,就让朱传宗去翰林院读书吧!」
这还不算,宁治省的许多官员都贪污救灾钱粮,可是朝廷没有深查,只是查处了王伸诬陷朝廷官员,冒领救灾钱粮的罪状,被皇上处死,而宁治省布政使胡铁皇上只判他个昏庸无能之罪,罢了他的官就完了。朱传宗见滔天大案闹了个这般结果,闷闷不乐。
幸好老君教的事情朝廷准许了朱传宗的奏请,这让他很是开怀,可是回到家中,发觉病中的水灵儿师父叶飞飞不知所踪,知道是老君教的人接走了,可是这样一来,更难见到水灵儿了,心中又大是难过。
过了不久皇上免了他的官,让他去翰林院读书,朱传宗下朝回来很是郁闷不乐,可回到府里,却见家中宾客盈门,非常热闹,家中预备酒宴,庆祝他能够御批进翰林院读书。
朱传宗大为不解,适逢朱水月和华采云前来看望他,二人春风满面,一进门便都恭喜他,朱传宗愕然道:「我这次怎么说也立了功了,不仅没升我的官,还把我的官给罢了,让我去读书。你们还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这下我可有时间陪你们了吗?」
华采云笑道:「傻孩子,我们有那么不堪吗?皇上御批你进翰林院,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啊,是许多人的梦想啊,就是做梦都做不到的好事,你却以为这不是在奖励你吗?」
朱水月见朱传宗一脸疑惑,微笑道:「好弟弟,看来你真不知道。嫂子的父亲华文章华伯伯,就是翰林院院长。你别以为翰林院不过是一个五品衙门,华伯伯品级也不高,但是实际上华伯伯的地位可不于宰相呢!」
朱传宗笑道:「原来嫂子是宰相的女儿啊,可真是失敬了。我这里给嫂子行礼了,以前的失礼可不要怪罪。」说完行了一礼。
华采云噗嗤笑道:「去你的。你真以为水月在说笑啊!不是我狂,我父亲虽然品级是不高,可是每年去我家拜访送礼的官员啊,比来你家的还要多。官员有了翰林院经历,才能当更大的官。一来,在翰林的官能增广知识,扩大视野,自律砥砺,深蕴厚积,渐趋成熟。二来可以交朋识友,增加势力,光积人脉。咱们朝入阁拜相的多出自翰林院。你想想吧,那么多的官员都是我父亲的弟子,就算日后他当了再大的官,还不是要给我父亲三分面子?见了面,也要尊称一声老师的。逢年过节,这礼物可少不得吧?」
朱传宗这才知道她们果真没有说笑,不由听呆了。
朱水月道:「还有,进翰林院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科举考中的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直接进入翰林院,二等为翰林院庶起士,取得翰林院的预备资格,三等则委以地方基层官吏或其他职务。你看,能够直接进入翰林院的,实则仅料举进士名列前茅的人,几年一次,那可是少之又少的。现在不是科举之年,能进翰林院更是绝无可能,可是你却是奉命去翰林院读书,你想想,皇上给咱们家多么大的荣耀,给你是多么大的期许啊?」
朱传宗冷汗直冒,汗颜道:「真是羞愧,皇上如此待我,我却不知道感恩,要不是你们,我还一直心里不舒坦呢!」
朱水月笑道:「阿弥陀佛,你总算不是真傻,这会儿高兴了吧!你现在年纪还小,去翰林院学学东西,长一些见识,这样以后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空有高远的理想,没有见识也是不行的。」
朱传宗奇道:「姐姐,平时这番话可都是嫂子说的,你总是让我陪你玩,怎么变了性子了?」
朱水月脸如桃花,显出红晕,道:「谁说的啊,我从来都是以姐姐的身份教导你啊,你的字是谁教的?难道不是我这个师父吗?」
朱传宗忙道:「是,是。姐姐师父还教会了我许多别的东西呢!」看了一眼华采云,又道:「嫂子也一样。」
二女都觉得话里有话,粉面不由同时红了。
朱水月岔开话题道:「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们的好,这次虽然出了许多的差错,但是也出息不少,父亲母亲都很高兴呢!」
朱传宗笑道:「既然我这么有出息,那你们怎么犒劳我啊?」
华采云道:「你说你想我们怎么犒劳你呢?」
朱传宗贼兮兮地笑道:「晚上你们一起陪我,来个一箭双雕吧!」
华采云脸上飞红,呸了一口,拧住朱传宗的耳朵道:「雕你个大头鬼,说,这次你在外面是不是学坏了?让那些混蛋臭男人教坏了吧?一回来整个人变了似的。」
朱传宗忙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