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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天经地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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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抹没有灵魂的背影,足以让她每一想起就心碎一次。

姚尔尔阖上眼呼出叹息。

“大姊,我依你所想的,要嫁给季公子了,这下子,你何必再要求水公子娶我呢?”

闻言,姚衣衣回过头来。

“尔尔,你可愿意远嫁?巴蜀还是太远……”

姚尔尔淡雅的微笑,她早已不在乎了。

为了让那男人死心、为了成全姊姊,为了季公子,她嫁。

没得选择时,唯一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能生育,季公子能接受就成。”

姚尔尔体弱多病,从无月事,华自芳上头三个姊姊,下头三个妹妹,是华家独子,这就是姚衣衣不让她嫁的原因。

她也明白,华自芳必须传宗接代,她对他无用。

而季清澄是家中次子,上头兄长早已产下几个娃娃,他又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所以姚尔尔嫁给他,当然是最适合的。

加上为了让姊姊放下一切对她的担忧,她愿意嫁给季清澄。

最重要的是在那一夜骗过华自芳,让他永永远远对她死心,她只好答应季清澄的求亲。

姚衣衣拨开她的额发,“如果能嫁在京城,出了什么事,家里才能照看到你呀!”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季清澄用这个理由苛待她,怎么办?

假设都要纳妾传后,水寒的个性肯定比季清澄来得体贴,姚衣衣因为这么想,所以还是相中水寒。

虽然在午夜梦回,内心的真实呼喊都告诉她,这是违心之愿。

不知姚衣衣的心情,仿若死了一半的姚尔尔不在乎;不在乎是她现在能支持着不倒下去的最后坚强了。

“季公子会待我好的,我相信他。”纵使不好,她也快死了,无所谓的。姚尔尔又撑起笑颜,“大姊,我的归宿有了,你呢?要嫁给谁呢?”

姚衣衣看着嫁衣,脸上表情却和迷了路的孩子没有两样。

“再让我想想吧。”

或许等到最后,水寒会来兑现承诺,娶尔尔的承诺。他答应她的。

姚尔尔拍拍姊姊的肩,“要好好考虑水公子啊,姊姊。”

她不在乎自己,但那桩神旨娃娃亲里,只剩他们这对好姻缘了,就让她能够感到一丝丝欣慰吧。

姚衣衣强颜欢笑,“我希望水寒能娶你。”水寒,究竟为何沉默……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只知自己无法喘息,突地,她头好昏,好昏,眼前一黑,就这么厥了过去。

见状,心惊的姚尔尔拚命揪住那倾倒的身子。

“大姊、大姊,你怎么了……救命啊!请大夫啊!救命啊!”她大声呼救着。

※※※

同时间,对门的京醉楼。

一心求醉,能多醉就多醉,最好一生都不要醒来。

华自芳举盏一仰,却怎么喝也喝不醉,这酒又甜又蜜,喝起来只余一股胸口恶气,名为讽刺。

他望向一旁的男人,笑着开口,“乐兄,拿些会醉人的酒来。”

那笑淡得随时一阵风吹来,就会飘散在空气中。

坐在他旁边自斟自饮,看起来相当快活,一派潇洒的乐逍遥有心想帮,但双手一摊。

“‘抛青春’蒸出来的酒,那夜全喝光了,那样浪费好酒的事情再干一回,会天打雷劈的!”

华自芳拎起他的酒壶,直接灌向自己的嘴里,然后用拳头一抹嘴。

“那拿这酒去蒸。”他近乎命令。

乐逍遥神情烦恼,往柜台那儿的娇羞人儿瞥了一眼。

“小南,过来,拿‘忘功名’去蒸。”

已是打烊算帐时间,却因为体谅在此留宿的华自芳的心伤,所以不阻止不知怀着什么坏心眼的乐逍遥和他对饮,但没想到会听到他无理的发言,楚小南闻言转身就走,乐逍遥只好耸耸肩。

“她不肯哪!”他笑道,眸光追随楚小南的身影直到看不见,眼底是一抹几不可察觉的缠绵。

什么都无法思考,连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想亲眼看到心上人嫁人,才能了断恋心的华自芳自然没有注意到。

“抛青春,忘功名,离恨天,绝情地,配着酿制看看吧!”他胡言乱语,连笑都喷出酒气。

乐逍遥摇摇手指,“那怎么可以呢!上乘好酒可是快乐种子,才不会是那么绝望的事呢!抛青春,忘功名,梦鸳鸯--”

他的话语因为看见一幕而中断了。

华自芳本也没注意到,但他看见面前的酒壶被人拿走,安了个杯子就斟,不禁扬高了眸。

几乎想撕裂这人的恶念顷刻在胸口奔腾。

来人不是别人,是在婚前不得和未婚妻共处一室,于是也留宿在京醉楼的季清澄。

“我也需要喝上一杯。”季清澄淡淡地道。

看着他淡漠的饮酒,不太明显的喉头一动,胡乱想像那液体往下流经胸口,脑中便转着他的胸膛曾宿着谁……

华自芳才一这么想,胸口便痛到快要裂开。

想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和季清澄的立场会对调,换成是自己来京城观礼,以尽当年诚信。

如果可以变成季清澄,不知道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想变成你。”华自芳醉意翻腾,头昏眼花不能克制,放肆纵情的道。

季清澄冷冷扫了他一眼,疑心一动。

为什么?这个男子都已经绝望了,而那个男子却还不肯死心。

“我也想变成你。”他真心的说着。如果他是华自芳,那姚彩衫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了吧?

华自芳趴在桌面上,突然好想笑。

他咯咯咯的笑着,差一点身子不稳就要掉下桌,乐逍遥只顾着自己逍遥,季清澄赶忙抓住了他的长臂,却没料到反被男人狠狠扣住。

几乎要折断他手腕的力量,逼得他迎视那对没有笑意,强硬直视着他的刚硬眸子。

“答应我你会对她好。”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

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只是冷冷的开口,“别用你想像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

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他一无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他,就让他心头烦闷。

他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但他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

正如同,他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想要姚尔尔,一个和姚彩衫有着血缘关联的女子。

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但紧接着却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直软倒趴在桌上。

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还一脸装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

“谢过。”

他重新落坐,也不检查手腕伤势,今夜无心品茗,他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

乐逍遥懒得多此一举的答礼,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神思缥缈,眯起了眼。

“让他睡一觉会比让他闹一场来得好,爱得太深不是傻子,就注定会是个疯子。”

※※※

“什么?!”

姚家爷爷、奶奶、爹、娘、姚尔尔,和姚彩衫,一共六个人全都异口同声望着大夫尖叫。

那在大过年半夜被挖来,耳朵又快被震聋的大夫,极勉强的点了点头,“没错的。”

焦躁不堪的姚彩衫紧扣着老大夫的臂膀,“再诊一次脉!”

老大夫揪着胡子,不认为有必要再诊第十一次脉,他自个儿也很惊讶,反覆的号脉,最后还是做出这个诊断。

“不需要再诊,情况不会变的。”

姚彩衫松开手指,姚家众人无助的互望着,而后他们全望向说是郁结于心而晕眩过去的姚衣衣。

“喜脉……”不知是谁重复了大夫号脉的结果。

坐在床边,姚尔尔无意识地浮现一股凄怆的微笑。

※※※

挂毡没遮住的一丝窗纸渐渐亮起,在脚边投入一道光线。

僵坐在阴影中的人儿,一回神,便用力地咳了起来,最后只能趴在床上喘息。

片刻后,姚尔尔抬起眸子,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在幽暗中闪烁的琉璃瓶,想移开眼,却发现无法动弹。

她根本不知道是么回到自个儿的房间。

在知道姚衣衣怀上娃娃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痛苦并不只是一种感觉,而是一段被推落深渊的过程。

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情,都怀上心爱男人的娃娃了,又何必再自我否认要那个男人娶别人,大姊终于能和水寒开花结果。

开花结果,或许就是这四个字让她痛不逾生。

预见是一回事,但真实看到又是一回事,反证自己的不足,身为残缺品,她最不可能拥有的就是开花结果。

心头刮起了大风雪,又觉内疚,她怎么可以兴起这种远超过嫉妒的情感?她应该要为大姊祝福的。

强自招回往黑暗坠落的心神,姚尔尔用力的甩头,将所有低劣的想法给抛开,起身走到姚衣衣的房间,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的拨开她的头发。

和她连在娘亲肚子里都在一起,全心全意保护她的姚衣衣,想起她的疼宠,姚尔尔不能自己地心头一柔。

不知怎么地,心头的愁苦,在看到姚衣衣不安辗转的睡容之后,突地消散,心中的毒,也被这朵睡牡丹的光芒给驱散。

可能这就是亲姊妹之间才会有的心情吧,因为比不上她而痛苦,却又因为她而柔软,看到她的好而骄傲,反反覆覆,没有道理可言。

迟来但是现在确实为她开心着,虽然心底的确有一份悲哀,但她选择漠视。

在姚尔尔温柔的注视之下,姚衣衣一阵轻颤之后,如蝶翼般的眼睫动了起来,露出了迷迷糊糊的眼神。

姚尔尔的笑容融化了。

※※※

才清醒没有几炷香的姚衣衣捂着肚子,一脸错愕,而姚尔尔则是开心的望着她,动作更是轻柔,像是在掩饰什么的逞强意味,但是无意识抚摸着肚子的女人没有发觉。

“太好了,对不对?大姊,你怀上水寒的娃娃,这下正好顺理成章的嫁给他啊!”

姚尔尔感觉到姻缘天注定,既然大姊和水寒木已成舟,就该顺水行舟才是。

姚衣衣还没进入状况,神情疑惑,“我怀上娃了?”

姚尔尔用暖被盖紧她的身子。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有孕在身,得多保重,她虽然不能生娃娃,但她也为姊姊开心。

“是呀,昨儿个大夫来诊过脉,说有十成把握,若八个月后不是喜,咱们可以去拆他的招牌。”

姚衣衣仍旧不明不白。

半晌--

“这是谁的娃娃?”

这是什么问题呀!

姚尔尔推了下她的额头,“当然是水公子的娃娃啊!”那一天是她为大姊送的衣裳,什么事瞒得过她?

她运气有这么好,一次就怀上娃娃?!

姚衣衣一脸的讥笑,“不会吧?”

姚尔尔不明白姊姊为何如此不愿相信。

“难不成是逍遥哥的?”

刻意的问句换来姚衣衣一个怪表情。

姚尔尔微微一笑,“那难不成是华公子的?”

姚衣衣索性搓起全身鸡皮疙瘩。

“更不可能是季公子的。”姚尔尔自行接了这句。

“当然不是!”姚衣衣急得大喊。

大喊完后,她好像总算接受了怀上水寒骨血的事实,抱着头逸出断续的呻吟。

姚尔尔把因为激动而从姊姊身上落下的被子重新塞好。

“我要当姨了呢!”她开心的说,“这孩子和我流着相近的血脉,真没想到……只可惜我要去巴蜀了,没机会看到孩子出生。啊,我可以缝些漂亮的小衣裳差人送回来,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好期待!”

闻言,姚衣衣缓缓的抬起头,眸里闪烁着莫名令人不安的光芒。

“是啊,这孩子是水寒的--”

姚尔尔拚命点头,近来难得红润的脸庞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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