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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之中,应声走出十余人,为首的,却是一个容颜俏丽的黄衫少女。
月光之下,一眼望去,只见这黄衫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正值芳华年纪。一身黄衫随风飘起,显现出曼妙身材,腰间佩带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更是为之平添一份英气。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白皙的额头,洁白得仿佛下凡的仙女,纯洁得令人生不出半分亵渎之心。
只是,再美丽的仙子也有发怒的时候。
此时,她往前跨出一步,凤眉一挑,娇喝道:“快说,你们的寨主派你来打探什么消息?”
少年受到冤枉,又被她一激,心生怒气,也往前踏出一步,却是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腰的伤口,但他咬牙道:“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会是山上贼寇?又怎认识什么寨主?”
黄衫少女面上像是笼罩了一层严霜,冷冷道:“你们这些贼子就知道撒谎,像你这种不认罪的人,本姑娘见多了!”
当下不容少年多做解释,喝了一声“看剑!”便拔出手中宝剑,直刺少年肩井穴。
少年瞧见她这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正打算好好教训她一番,当下闭口不言,双脚倒踩七星步,避开一击。右手剑鞘一圈,压住少女的剑势,左手一拳,直打对方面门。
只不过,后腰伤势大大减少了这招的威力,直拳的速度慢了半拍,但少女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骇了一跳,连忙向左侧身躲开,忖道:“这无量寨什么时候多了个高手?”
她心中虽然惊异,但手下章法丝毫不乱,身形方退半分,便立刻前进一步。
少女本以为这少年不过是普通的小毛贼,有几分大意,此时既然知道对手不是易于之辈,便也收敛心神,使出家传剑法。
月夜下,但见少女手中宝剑白光吞吐,闪烁不定,直如海中恶浪,声势惊人。
少年武功本是比她高的,但现在却有苦说不出。一开始他本以为少女也如同树林前的瘦子那般,是个不懂武艺的普通人,谁知她展开剑法后,竟是招招抢攻,一招一式,环环相扣。一时间,他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少年被逼得连手中长剑都没空拔出鞘来。若在全盛时,他本可以凭借浑厚内力,以剑鞘直接磕开对方之剑,乘隙拔剑,但他现在有伤在身,能使出的内力不足半成,便只有躲闪的份了。
所幸少年轻功颇佳,在少女接连的强攻之下,纵然有惊,却是无险。
两人身法都极快,晃眼间,便已走了二十余招,少女心中不禁有几分急躁:“这么多人在一旁看着,我却连一个小毛贼也收拾不了,将来还如何继承爹爹的事业?”
想到这里,她的剑招突然变得忽紧忽松起来。
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大小姐起了急性子,要使出庄主传给她的绝招——白玉十三剑了。
正当少女打算发狠的时候,一道清朗温润的中年声音,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洁儿,还不快住手!”
随着话声,一条矫健的人影自空中翻来,落在地上。而酣战中的两人,也纷纷停下手来。
少年先是佩服来人的高超轻功,再定睛一看,瞧清来人,不由得暗叹一声:“好一个风流人士!”
只见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文士,身穿丹青色儒服,手中正执着一柄竹扇。脸容虽已带上几分沧桑,但从轮廓上不难看出,此人年轻之时定是个风流美男子。
他无奈地看了看黄衫少女,随后摇了摇头,叹息道:“洁儿,你就没好好想想,这无量山上的贼寇中,何时有过这样一位少年高手?如果他不是受伤的话,只怕你在他手底下走不过十招。”
黄衫少女流露出几分不服之色,轻轻哼了一声,撇嘴道:“说不定他是无量寨最近请来的高手呢!”
话虽如此,但她的目光已开始打量少年。
中年文士瞪了他一眼,斥道:“那你怎么解释他受伤的事?难道那群贼寇还会派受伤的高手来当探子?”
少女皱皱眉,终究无话可说,目光微微下垂。余光却瞧见少年似乎体力不支,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果然,眼看他要瘫倒,少女惊呼出声,连忙一闪身,扶住他。离得近了,才赫然发现,这少年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毫无半点血色。
这时,中年文士也来到旁边,瞧见少年的面色,沉声道:“看来他是失血过多。来人,快把他抬到庄里去!”
“是!老爷。”
四下顿时有人应声,抬着担架跑了过来,从少女手中接过少年。
而此时的少年,意识已经非常模糊,甚至刚才连中年文士的话都没听清几句,等到仆人将他放到担架上之时,更是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第三回:比武切磋
第三回:比武切磋
等到少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床上,屋内摆着一桌两椅,墙角处,是一张摆放整齐的书架,窗子上一尘不染,显然,此屋主人是个爱干净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后腰受伤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
这时,只见门帘一掀,进来一人,正是昨夜那中年文士。
他看见少年已经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笑道:“小兄弟果然天赋异禀,竟能这么快醒来,可喜可贺。”
少年思索了一下,忆起昨日自己被一黄衫少女误会,起了争斗,可是久斗之下,伤势发作,意识渐渐模糊,接着应该是他把自己救了回来。
想到这里,少年支起上身,抱拳道:“晚辈多谢恩公相救!”
中年文士尴尬一笑,道:“不必客气,其实若非小女顽皮,小兄弟也不至于伤势发作,说起来,还是我们的不是。”顿了顿,又对门外喝道,“洁儿,还不进来赔礼道歉?”
随着轻微脚步声响起,少年转眼望去,却见昨日那咄咄逼人的野蛮少女,此刻换上一身淡黄的衣裳,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从一个女土匪,变成一位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
昨夜虽已瞧出这少女相貌极美,但现在白天看来,观之只觉犹如出水之芙蓉,楚楚动人,温文尔雅。
瀑布般的秀发齐腰而束,白皙的额头宛如皓月,一双秋水明眸欲语还羞,带着几分歉意望向少年。
她手中正端着一碗草药,莲步轻移,将碗放在桌上后,这才稍稍行礼,丹唇微启道:“这位兄台,昨日小妹太鲁莽了,是小妹的不对,现在给你赔个不是,还望见谅。”语声脆丽,如黄莺出谷。
少年怔了怔,连忙抱拳还礼道:“在下误闯贵庄,也有不当之处。”
中年文士呵呵笑道:“好了,那此事就算揭过吧,大家都别往心里去。”
少年点头称是,心中却不禁有几分疑惑:“怎地这庄主对我这般客气?他又不认识我……”
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心思,中年文士微笑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迷踪派哪位大师的高足?”
少年眉毛一掀,惊讶道:“庄主怎知……”
中年文士轻轻一摆手,打断道:“小兄弟虽然没有明言,但你佩带的那把宝剑,可是刻上了迷踪派所独有的‘迷踪’二字。昔年,我在江湖上闯荡,曾受过迷踪派高人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何况这天大的恩情?如今迷踪门下有人受伤,我岂有不相助之理?”
少年这才恍然大悟,抱拳道:“晚辈家师乃是程光中。”
中年文士微微颔首,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崇敬,道:“原来是人称‘无影腿’的程大侠。对了,我姓卢,单名一个全字。”又指了指黄衣少女,“这是小女卢洁,以后有空的话,还望不吝赐教,指点她一二。”
少年连忙应道:“晚辈姓纪名萧。至于指点二字,却是不敢当,若能与卢姑娘相互切磋交流,那是在下福气。”
卢洁俏脸抹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未施脂粉却变得明艳动人起来,啐道:“哪个和你切磋交流……我才不呢。”
卢全却咦了一声,微笑道:“这些年来是谁嫌庄里的武功太俗了,要找个好陪练来着?”
卢洁的俏脸更红了,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般,抗议道:“你……你怎的什么都说,不理你了!”说完,目光悄悄瞄了一眼纪萧,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卢全淡笑着着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孩子……”
纪萧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女这般心性,颇觉新鲜,不禁也是露出了笑容。
这时,卢全回转目光,看向纪萧,忽道:“小兄弟此次可是学艺有成,来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纪萧点头道:“正是。师傅说我的功夫学得差不多了,所欠缺的火候,唯有在江湖上多经历磨练,才能进步。”
卢全微微颔首,沉吟道:“那小兄弟能否告知于我,可是因何受伤?”
纪萧叹道:“前辈不说我还忘了,说来惭愧,昨日是我第一次与外人交手,来到那无量山上,意欲清除匪寇,谁知反被贼人偷袭而伤……”
当下,他把昨天在小树林前遇到两名强盗,最后被偷袭之事细说了一番
卢全听完后,一拍桌子,愤然道:“这群贼人越来越嚣张了!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他们在一个名叫刘长青的贼首带领下,经常打劫路人,就连我白玉山庄,也是经常受到骚扰。哼,他们一日不除,这无量山便一日难有安宁。”
纪萧问道:“为何不除之?我看他们似乎没学过武艺。”
卢全叹道:“小兄弟遇到的,乃是一些小喽啰。真正的贼人,是刘长青和他手下的四大天王。据说,刘长青曾经是崆峒派掌门高足,后来,崆峒派被魔教重创,死伤殆尽,他便来到无量山当起山贼,倒是没人来管他。”
纪萧正色道:“前辈莫急,待得在下痊愈,定然上得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听得这番豪情,卢全也是热血激昂,来回踱了三圈,方才道:“欲速则不达,此事待你伤好再说。到时候,纪兄弟可别忘了算上卢某一份!”说到后面,已是把纪萧当同辈看待了。
纪萧也没在意这些礼数,只是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为侠者,必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
三日后,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洒落于沉睡的大地上,已有人早早起身,迎接这崭新的一天。
白玉山庄,演武场上。
一男一女,手执长剑,相隔十丈,迎风而立。
男的俊逸不凡,潇洒不羁;女的国色天香,温文尔雅。
但见两者衣衫鼓荡,观之直如神仙中人,说不出潇洒惬意。
忽然,女子微一抱拳,开口道:“纪大哥,还望手下留情。”
男子含笑应道:“不敢当,在下重伤初愈,还望卢姑娘剑法使慢些。”
一旁的中年文士微笑道:“好了,你们都站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开打?”
少女脸上一红,随即正色道:“纪大哥,当心了!”
话声方歇,长剑已出鞘,长剑一抖,剑声呼呼,宛如银蛇,卷向对面的少年。
少年浅笑如故,右脚轻轻向前一跨,出鞘长剑向前一封,“藤萝挂壁”,顿时堵住少女攻势。
少女娇笑一声:“再看这招。”长剑挽起一朵斗大的剑花,指东打西,虚虚实实,刺向少年。
少年迈开步法,长剑一翻,“风卷残雪”,连消带打,迎向来剑。
两人自然是纪萧与卢洁。此番他们虽是切磋,并未用上多少内力,全凭剑术之高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