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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音依然是冷如冰,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冰锥刺入她的心扉。可在那一瞬间,第一次看到他模样的时候,又曾感到十分的欣慰。虽然,他什么安慰的话语也没对她说。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有事单独与她说。”他对着苏申仪道。
虽然苏申仪是极不愿意的,但之后看着晚晓也没说些什么,也就先告别了二人,直接退了出去。去祭坛找紫连姬去了。
不过还好,夜辰风对晚晓不算太坏。
“对不起。。。。。。谢谢你。。。。。。救的我。”她喃喃地道。她自己或许不知为什么如今面对着夜辰风,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样。
曾经或许那真的只是一点情分。怎么到了如今,连那句普普通通的谢语,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而变的有些吞吞吐吐。
“你不必谢我,因为那没有用!”夜辰风发自内心不满的话语,而后又想到紫连姬提到过的冰雕还在她那,便道,“找你是来谈件事情,我想要一样东西。”
“你想得到的东西,找我干嘛?”晚晓捏了捏长袖。他向来想得到的东西都是靠着自己,也不会选择别人。
而今既然主动找上晚晓。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那是因为这东西,只有你才有。”这话语不像是在讨好晚晓,就像是在逼迫她把东西交出。也不由她选择。
她迷惑的眼神,自从当年往生门被血洗,她就已经没了一切,唯独剩下的鬼渊刃和雪纱,这些对于夜辰风来说压根没有作用。
至于还一直留着的紫破月烛丹,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东西能干嘛。加上早已被用掉的雪莲,也再没有别的了。
片刻的沉静后,夜辰风忽然开口问道:“冰雕,有没有。”
“那不是个不祥的东西吗,你要了有什么用。”晚晓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上前说。
当年大概就是因为此事,往生门才被血洗。但或许,就算那尸骨不出现,那么命中注定夜辰风还是会来的。落得的,也仅仅只是这个下场。
“不过是你们一群凡人,这样想的而已。那东西在魔界,都可以是个圣物了。何来不祥之说。”夜辰风冷眼望去。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不过那东西被我遗留在往生门,离这儿还是比较远。得走上一时半会儿。”她细声道。
“哼,那算什么远?”夜辰风上前,将手重重的搭在晚晓的肩膀上,她似是没反应透,感到肩膀处的一阵酸麻,在之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当晚晓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蓝天的时候,那陷入眼前的反而不再是那个窄小的草屋。是一个既辽阔又熟悉的地方,曾经为了这里,她付出多少血汗,眼看着面前那化成的灰烬,又无人打理的地方,鼻尖又没忍住一阵酸。
可,她当时偏偏离开了。
“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夜辰风一喊,仿佛又把她的魂魄重新给勾回。
“我当年就把他的坟墓建在往生门的旁边,并且将千年冰雕也给一并埋葬。起初我从没在意过,却不知,若干年后再次回到这,都是为了你。能够亲手毁掉这座坟墓,和他仅剩的记忆。。。。。。”晚晓一阵唉声叹气,却在缓缓的走向坟墓边上。
她小心翼翼的将墓碑一圈一圈的拗转起,旁边的泥土与尘埃,都随之扩散开来,那堆积在别处的沙群,也融成一座山峰似的模样。
那墓碑随着晚晓一次次的转动,也逐渐而松开,当抛开两旁的泥土,伸手触下去,准备将冰雕拿上,却总感觉底下被一层东西隔着,她反而没法在触下。
“千年冰雕纵然是强大。何况地底下阴凉潮湿,加上足足有三年时间,凝成一片已经不是没可能。”夜辰风走上前,用手轻轻敲了敲,‘咯嘣’的响声,显然地底下已经结了一层又一层的霜。
“退开十步,我把它给劈了。”夜辰风示意晚晓退后,便祭出剑,竖在那泥土里。
随着晚晓移动的脚步,夜辰风也开始默默念着决语,最上方发着淡紫色的光芒,以及剑影的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一般。
很快,那剑猛地向下冲去,尽管晚晓已经站在很后面,可仍然感觉到那一阵摇摇欲坠,手死死的拖着身边的大石。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残影天魔。。。。。。”他朦朦胧胧的声音,晚晓也看不见他那欲动的唇角,只是此刻那背影的忽现,剩下无数道黑气伴在他的左右。
“杀!”突然的一声吼,那剑又猛力往下刺入了几分。
最后,剑气直接刺穿冰魄。越来越往下降,那迅速旋转的剑,每每都将冰雕凝结的冰给划裂。
‘轰。。。。。。’那地陷的声音响起在晚晓的耳旁,又使她整个人增添了几丝晃动。
在晚晓挣扎个不停,将近要没站稳的时候,那地陷又悄然停止,她慢慢的松了口气,也将目光望向了夜辰风。
他由体内散发而出的魔气,正在慢慢的散去,长剑也从手中滑落到地下,男人汗流浃背,突然一下跪在地上。
“师傅。。。。。。”晚晓跑上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喂,夜辰风,你到底怎么样了。”
“给我滚开!”他一把将晚晓推开。
可在下一刻,他的胸口处,满渗着伤痕与沾染的血迹。。。。。。
“你,怎么受伤了。。。。。。?”
☆、第十一章 身世之谜
他再没有说一句话,只忍着疼痛,想要离开。蓦地,他的手紧紧抓着晚晓的衣角,汗水从而打湿了他的衣衫。
另一手紧紧捏着之前被往生门当作是不祥之物的冰雕。
“你当时为什么偏偏没有说出来,难道就只是因为你是魔界的战神吗?原来这个地位,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值得你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晚晓将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他的肩膀,男人轻哼一声,撑着地站了起来。
骨子里头透出的气概,堂堂落月战神,怎会为点小事就寻医问药。
“呵。。。。。。你又如何会懂得我?”夜辰风低沉的话语,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那话语仍然冰冷与干脆。
“我或许是不懂。但是现在不同。他死了,我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沧亡山,也就只有你了。你是我师傅,对么?”晚晓念念道。
“哼,是么。。。。。。”夜辰风冷笑一声,只轻言二字,在之后他便再没接上话。
在俩人沉默许久以后,晚晓忽然站起,伸手轻触上夜辰风腰上,想一把手扶起他。哪知夜辰风还是固执的要推开她。
不论是谁,二人的伤势多少还落下一点,在说她也才刚刚恢复过来,暂时还没法用轻功,只能拼了劲,拖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去。
二人离开草屋的时候大概是申时,赶来的路是快,可回去并不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天气渐渐从开始的炎热变得凉爽,天空也变的暗下。
可她还是坚持不懈的往回走着,似乎从没想过要放弃身边的人。他没说话,任她拽着离开。
苏申仪与紫连姬此刻也在祭坛忙完,回到草屋,迟迟没见到一个人的身影,苏申仪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紫连姬那心头顿时一阵怪异浮起,魔杖顶上纷纷冒出的紫光,捏手便算。
“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紫连姬上前询问。
苏申仪那一副不信的模样,淡淡的望着紫连姬。要说晚晓那丫头不小心撞上什么,出了些事情。他倒是会相信。至于夜辰风,撑死也要面子的人,无论出没出事,他不也一样能拼死赶回来。
说不定二人只是去找冰雕,还没回来而已,不过就是晚了一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放心吧。不会的。再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那家伙出事了?”苏申仪轻轻拍了拍紫连姬的肩膀。
“那倒是,但愿真的如你所说吧。”紫连姬微微摇了摇头,细声的嘀咕道。虽然有苏申仪一番劝解的话语,但自己的预感,是不会出错的。
—— —— ——
这条路仿佛长的永远也走不完,晚晓的手也被夜辰风胸口上渐渐滴落的鲜血染红。她每走一步,血迹沾染了遍地。
“放下我。你自己先回去。”他忽然喊道。
她猛然间的一愣,那原本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徘徊了一下,而后竟不知从哪里鼓起勇气,她将手重新贴了上去。
“我不会放弃的。一定要带你回去。坚持一下就到了。”晚晓暗自道。之后步子反而加快了几分,却始终走不到多远。
“你若回的去,自然是极好,反不枉你跟着我三年。”夜辰风冷然道,“你在我身边反倒是个拖累,我留下自然有的办法。你若放下我回去,只怕这会早就到了。那时再把大祭司找来,不至于她没办法。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哼,果然我徒弟武功不行,脑子也不好使。”
他的话带着一丝隐隐的嘲讽意念,事实上确实如此。晚晓一人轻功还能勉强回去,苏申仪说不定这时也早就到了。
“你!!!”晚晓气的脸色涨红,怒然把他往边上怒推开,再也不说一句话。脚步之声也渐行渐远。她终还是离去了。。。。。。
只是,她放不下师傅。山中徒劳奔波,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挨到草屋前,她想跑过去,却不料被门外的石块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往前爬了几步,伸手指尖刚好触过门,屋门没有紧锁,在触上的时候,门随着那风力吹开,一声沉重的撞击,苏申仪与紫连姬都闻声望过去,那一刻,望见突然就趴在地上的她。紫连姬轻迈着脚步走上前去。
“姑娘,怎么了?起来吧。”紫连姬柔声问,一边还不忘把晚晓给扶起。她从没与晚晓近距离的接触,但不知是怎么,总觉得似曾熟悉的亲密感。
“夜辰风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苏申仪的眼睛朝别处瞅了瞅,看到晚晓回来,一直没见夜辰风的影子,这才不得不开始相信紫连姬的话语,也开始变的有一些隐隐的担忧。
“师傅。。。。。。他受伤了。”晚晓低沉的声音,渐渐变的无力了。眼睛微眯着。仿佛每时每刻,都将闭眼沉静在黑暗之中。
“不可能的!他出了什么事情,说,人在哪里。。。。。。”紫连姬的话没问完,晚晓便倒在她的怀中,再无半点音响,任凭她怎么推着她,都是无用。
真是,果然又被紫连姬给说对了!
“奇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一个一个的出事。连他。。。。。。?”紫连姬无奈,转眼一瞟身边苏申仪。
“你不是很会算么,还用得着问我这些。”苏申仪耸了耸肩,一副讨好的模样。
“哼。你俩不是从来不信我的么?我也不想跟你计较,这丫头现在怎么办。”她没好气的转过身子,问道。
“就先让她好好休息吧。等我们回来,她大概就能醒了吧。”苏申仪一声轻叹气。
之后苏申仪与紫连姬一起,将晚晓给带回草屋安顿好。直到看着她沉沉睡着,才肯离去。十指紧扣起,暗黑的魔杖竖起在正中间,缓慢的旋转。
突然一阵微风刮起在俩人的周围,紫连姬的手迅速扯过苏申仪的肩,二人在阵中轮转几圈过后,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比起沧亡山,这地方更加形似野外。没有沧亡山峻拔,只有那空荡荡的大地以及无尽的荒凉,几株早就枯萎的草。才刚来到这里,俩人就不禁打了一个寒。
可是,这么诺大个地方,究竟该怎么找到夜辰风才是。现在就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