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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败给你了,阮大门主,干。”我扭头就走,出门时对抚云道:“娘子给为夫护好了徐夫人,我先去易容改装,一会楞严来了,先让那个大女侠顶着,反正人家有劲没出使。”
不理惊呆在一旁的阮燕娇,我便出门回房而去。
只是楞严这个名字,却将徐夫人三人如置冰窟一般。
这横暴残虐的厂卫头子,天下间无有不知之人。朱元璋的头号刽子手,难道他亲至北平府?
若真如此,那再无一点希望了。
抚云则平静无波的坐在那里,无喜无忧,静静望着徐夫人。
徐夫人亦是大智大慧的女人,心里很是吃惊,这女子有股荣辱不惊的气质,看来必定是非常之人,那书生也是豪爽无比,与先前的软弱判若两人,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而且提到楞严似未有所动。
正疑惑间,外边一阵大乱,嘈杂异常。
“都给我听着,厂卫执法,闲杂人等速离。”一声暴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至院内。
倾刻间寂静下来。
屋里的徐夫人等三人均骇的面无人色,这不正应了我的话吗?
“陶先立,你没有看错吧?若是无中生有,本座定让你尝尝厂狱的滋味。”一道阴沉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大统领明察,小人的师兄弟都在此严密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呢,绝不会有错,里边一共五个人,四女一男,其中两个女的是小人以前的同门,阮燕娇和平杏小,估计另一个年纪老一点的就是那在逃的徐夫人,至于那一男一女小人不识。”陶先立一口为楞严将情况介绍了个清楚。
“很好,若能拿得人犯,本座绝不失言。”
“多谢大人提携之恩,小人粉身难报。”
屋里的平杏小气的银牙挫碎:“无耻的狗贼。”
阮燕娇彻底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放弃了。一直以来自已最信任的大师兄,竟是出卖自已换取荣华富贵的无耻之徒。
因为什么?就因为自已拒绝了他的求爱吗?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他竟一直怨恨自已。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阮燕娇收慑心神,望了眼面色苍白的徐夫人,苦笑道:“伯母,都是燕娇。”
抚云即时打出让她闭口的手势。
三女几她此时仍自镇定自若,都大感佩服,也暗暗吃惊。
“里边的人都出来,你们已被包围,插翅难飞,本座不想伤及无辜,还自不要自误。”楞严阴声道。
抚云突然俯在阮燕娇耳边说了些什么,令她眼中现出复杂神色,似乎在问,能行吗?
云美人儿点点头,鼓励她。
阮燕娇取下冰上的撒乌,露出绝世容颜,难怪她一直都戴着那玩意,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连见惯了美人儿的抚云亦大感眼前一亮。
“外面是谁?请报名,我家夫君不惯给人打扰,惹他生气后果可不是你们能负的起的。”阮燕娇鼓足勇气说出这番令徐夫人和平杏小都难以置信的话来。
她俩望望抚云,再看看阮燕娇,以为她们疯了。
阮燕娇露出苦笑,指了指抚云,显是受她指点,和自已无关。
二人又望向抚云,她更绝,干脆指指我那边的厢房,表现和她没关。
一时间除了抚云外,三女全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院外立着无数的厂卫和北平府捕快,四周楼顶,屋顶上全是刀剑出鞘全神戒备的青一色厂卫。
楞严此来看来没少带人。
“大胆贱妇,我们东厂大统领楞大人在此,你还敢口出狂言,可是活的不耐烦了?再不出来答话本座进去撕了你的贱嘴。”曹善礼头一个跳出来张牙舞爪。
楞严心中一怔,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他突然一举手,冷哼一声道:“弓弩手听令,十数之中,若无人走出,乱箭格杀。”
“是。”一众弓弩手轰然应诺。
杀气顿时弥漫四周,压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厢房中传出来:“原来是楞大人啊,远山未能远迎,实是罪过啊。”
所有人一呆,西厢中的四女自听出了我的声音。
徐夫人等都面色大变,没想到我竟认识楞严。
就在这刻,我出现在厢房门边,脸已变成了凌远山,衣服未变,只是书生换成了一个粗豪的大汉,额前的刀疤赫然醒目。
我朝阮燕娇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明知是我,可在我这张脸前仍感到有些不得劲,俏脸竟一红,想起刚才称他是夫君,更是心头惴惴。
楞严听到我声音时,眉头皱起,果然不出所料,这凌远山竟比自已还要先到一步呢。看来徐辉祖的事他是插手插定了。
一边思忖,一边笑道:“不知凌候爷在此,楞严多有得罪,唐突之处还望候爷包涵一二,你们还不本座撤下。”对于前些时我逼走卓敬宣的事,他一清二楚,所以对我极为忌惮。
随他来的一众人等都知道凌候爷是谁了,名震金陵,消失了数月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凌远山竟在这里出现。
我搂着黑衣美人儿阮燕娇晃了出来。
所有人被这美人儿的艳色惊的目瞪口呆。
立在楞严身后那个背插双矛铲的汉子,眸中更暴起精光,豪不掩饰对阮燕娇的兴趣,大胆之极。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最后在楞严身上停下目光。
“候爷好雅兴,走到哪都有美人儿相伴,楞某羡慕的紧呢。”楞严似乎忘了来此的目地,实则却在点出我的漏洞。
我却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反骨仔陶先立之处,冷哼一声道:“老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师门叛徒呢?”
这刻的阮燕娇被我强大的自信和突然变出的身份搞的头晕转向了,但她也是聪明人,知道我要借这个机会帮她报仇,对这无耻之徒她心里恨的要死。
可必竟是十多年的师兄妹呢,多少有些情谊存在。
“夫君,算了,妾身不想和他计较,他不仁,妾身若不义的话岂不是和他同流合污了吗,善恶自有报,任他去吧。”
陶先立不竟羞愧万分,但眼内神色却转的极快,显是在想别的什么。
不过阮燕娇这话却给了楞严另一种想法,以为我们在演戏,心下怒极,冷哼一声反手一掌迅雷般印在了陶先立的胸前。
陶先立闷哼一声,跌退数步后,嘴里喷出一股血箭,眼中却有极为不甘和无比悔恨的神色,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眼神转暗,终倒地毙命。
第八十章 … 识破敌谋
楞严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笑道:“此种小人,楞某最是痛恨,差点害的本座信其谗言,错怪了候爷夫人,百死难赎其咎,今日鲁莽,候爷可不要放在心上,若无他事,楞某就告退了。”
我明显感到阮燕娇的躯体一震,嘴里答道:“既楞大人有公务在身,远山也不强留了,改日回京,你我不妨多多亲近。”
“好,一定一定,告辞。”楞严转过身时,脸色已变的冰寒,当先而去。
而我对楞严今天的表现亦大感意外,他竟如此大方?难道还有后招?
虽是想不到什么,但我却隐隐感到不妥。
楞严一向深高莫则,他具体算哪一方的人我都有些搞不清呢。
按说他应是和单玉茹狼狈为奸的,如今朝中另有魔门势力,谁敢说与他没有黑幕交易,相互间利用,各得其利,何乐而不为。
而楞严的主要目地就是破坏大明朝的安定祥和,时不时的搞点事出来,一边效忠了朱元璋,一边也达到了他的目地,真打的如意算盘。
不知单玉茹是否也和另一魔门势力搭成了某种秘议。而谁又是这股魔门势力的代表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御史大夫陈宁和御史中丞涂节,涂节绝对是陈宁的一条好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就和老胡是单玉茹的炮筒一样。
在加上一个庞斑的代表楞严,三方为祸,难怪连魏国公也要遭此‘礼’遇呢。
我越想心中越是沉重,明朝的危机远不止于此。
兰州的蓝玉,北平的燕王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吏部尚书詹徽和蓝玉色勾结,又有几个知晓的人,象蓝玉这种坐拥大军实力派的‘逆’将,不正是魔门势力应扶持造反的不二人选吗?
阴癸派既出,灭情道又来,朝中另一股又是魔门哪一宗派的呢?詹徽这个老家伙不会也是一位魔宗吧?还有燕王棣,比蓝玉更胜一筹,他是老朱明正言顺的儿子,会没人暗中相助吗?
凌远山这名字如今不光在京城有名了,在这几个月之间,已传到了江湖和各地。
徐夫人自然听过凌远山的一些传闻。
我回房之后,徐夫人便当面对我称谢:“凌候爷援手之德,妾身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一礼。”
我忙着抚云将她扶着,道:“徐夫人不可,徐公一生为明室洒汗流血,凌某这点区区小事又算的什么呢,只是这楞严一反常态,倒叫凌某不得其解。”我眉头皱起,苦苦思忖。
抚云来到我身边,亲昵的靠着我道:“夫君何必担心呢,现在你不是派了上百名锦衣卫精锐护着徐公父子,谁敢来寻事。”
徐夫人三人一听都一呆,没想到我已做出这番安排。却偏要在这里和她们演戏,实在让她们想不通呢。
而阮平二女都眨着双眸死死盯着我,这就是那个给市井无赖戏耍的家伙吗?居然这般深藏不露,连楞严这等凶人都给他轻松搞定,实叫她们大开了眼界。
这也不怪她们,本来她们只是地方上的江湖人,见识总是有限,接触的人亦不广。象楞严这种大凶人,在她们心中不啻于是大魔王。
我却道:“锦衣卫明明把人抢了去,厂卫却不争不要,这也不是楞严的一惯作风啊?他却先悬赏抓拿余党,他的后招会是什么呢?”
“夫君,我们开始的计划因楞严的到 来而改变,现在楞严来了却未按我们预想的那样去做?他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吗?”抚云道。
我一震,刹那间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由挺身站起,目中暴起精芒:“好一个楞严,居然和我们打的同一主意,我们是想从厂卫手中劫人,让厂卫背上黑锅,楞严如此大方,正是也看穿了此点,他的主要目地不是徐夫人,而是徐公,若是徐公在锦衣卫手中出了什么差错,和他楞严可以说没半点关糸,到时背黑锅的就是我们了。嘿嘿,果然够狠。”
“他有这样的实力吗?矛铲双飞展羽不是都露面了吗?他总不会让展羽去搞事吧?”抚云道。
阮平二女听了再震,展羽,黑榜十大高手之一。阮燕娇不由想起刚才在和楞严他们面对时,有个背插双矛铲的汉子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似要把她吞了一般,不由心中一寒,会是他吗?
“徐公岂是能轻易被剌杀的主儿,他一身修为比展羽只高不低,楞严会舍易取难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会向徐公子下手啦?”
这话让徐夫人俏面大变。
“应是如此,这是唯一合理的推断。唉,云儿,为夫我这次出来带的人少了,现在才感到有些捉襟见肘。”
“谁又能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呢,人家本来以为来了将人带走了就行了呢。如今却弄来这些事。”
我苦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为夫都能应付,但有一件当务之急,是必须要解决的事。”
抚云看出了我的意思,笑道:“夫君,有事你就吩咐吧,人家本来就是跟你来当小兵的嘛。”
“好娘子,迫在眉捷了,你不出马为夫真应付不了啦,回京后老子好好补偿你,呵。”
“好了嘛,乱说什么呢,也不怕徐夫人笑话,快说正事。”抚云俏脸一红。
徐夫人和平杏小都明白我那补偿的意思,昨天地动山摇的声势也让她们面色泛红。
阮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