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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平静。
突然,一声惊叫,打扰了这片安宁。
过往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见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从凤仪阁里奔走出来,个个衣冠不整,脸色惨白,惊慌失措,似乎遇见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救命啊!杀人了!”
“死人了,死人了!”
……
一时间,整个八王登都惊恐起来,有往外逃的,有往里逃的,有晕倒的,有去看热闹的,也有要报官的,不多时,几乎整个东海都知道,凤仪阁里出人命了!
第一时间赶到凤仪阁的是东海的金牌捕快,郑斐。
此时的凤仪阁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郑斐赶到凤仪阁以最快的速度,把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并派官差把凤仪阁团团围了起来,让凤仪阁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厅,听候审问。
被害的是东海一名赫赫有名的将军雷飞,人称飞骑将军,原是麒麟王手下一名先锋,跟随麒麟王征战多年,战功显赫,是位令人景仰的将军,而如今,竟然被人杀死在凤仪阁!
郑斐觉得自己头都要爆炸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东海竟连续有五名将军遇害了,而且这五名将军都是跟随麒麟王多年的人,是麒麟王的得力助手,前四次的凶杀案已经让他很头痛了,案子还没侦破,如今又有一名将军被杀了,郑斐真不知道该怎么向麒麟王交代了!
第一个发现雷飞被害的是凤仪阁的一个姑娘,唤名美人娇。
郑斐坐在大厅正中,吆喝着,让捕快们把美人娇押了上来。
两个捕快押着美人娇走了过来,把她带到了郑斐的面前。
郑斐打量了一下跪在他眼前的这名女子,只见她面容姣好,风姿迷人,只是似乎受的惊吓未定,脸色惨白,一脸泪痕,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而且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裙,微微地战栗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郑斐平日里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青楼女子,如今见到这女子这样轻薄的装扮,又想到雷飞的死,心里更平添了几分厌恶,于是喝道:“跪下!”
美人娇脚一软,差点没趴在地上。
周围一阵哄笑。
郑斐脸一沉,“本捕头叫你跪下,没叫你趴着!”
美人娇低着头,眼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
郑斐气道:“哭什么哭,少在本捕头面前装可怜!我问你,雷将军是怎么死的……”
美人娇哽咽着:“我……我……不知道!”
郑斐猛地一拍桌子:“你不知道?你雷将军是死在你房间里的,你居然说不知道?再不说实话,小心本捕头对你不客气了!”
美人娇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郑斐喝道:“你不说是吗?来人啊,给我掌嘴……”
“慢着!”
正在郑斐下令要给美人娇用刑的时候,突然有人止住了他们!
郑斐皱了皱眉,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一翩翩少年从人群中走来……
第一卷 一石惊起千层浪(2)
这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身穿一件宝蓝色的绣花翻领公子袍,手持一把白玉骨折扇,面如冠玉,眉目含情,俊美潇洒,风度翩翩,飘然若仙。
郑斐不由得愣住了。
那少年仿佛没看到郑斐似的,直径走到美人娇身边,顺手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并且把她扶了起来。
郑斐看得目瞪口呆的,许久才缓过神来,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谁?”
蓝衣少年轻轻地摇了摇折扇,道:“在下紫竹轩独孤尘梦!”
郑斐瞪着他,问道:“原来是紫竹轩的独孤公子……不知独孤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尘梦淡淡地说道:“我还想问郑捕头是什么意思呢?东海连续出了几桩命案,捕头大人你不去缉拿凶手,倒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子,真不知道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来干吗的!”
人群里议论纷纷,郑斐的脸色很是难看:“独孤公子,你难到不知道吗?雷将军可是死在她房间里的,本捕头问她话也是应该的吧?”
独孤尘梦冷笑道:“问话?捕头大人,您可别忘了,这位姑娘只是第一个发现雷将军被害的人,可不是凶手,有你这样问话的吗?”
郑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依独孤公子之见,应当如何?”
独孤尘梦差点没笑出声来:“我说捕头大人,您可是东海赫赫有名的金牌捕头,该怎么做你不知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到案发现场去看看,倒坐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郑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转而对他的手下说道:“走,上楼!”
案发现场在二楼凤字十九号。
走到门口,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郑斐捂着鼻子,推开门,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跳起来:只见雷飞赤身****,仰面躺在地板上,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嘴巴张得很大,似乎临死那一刻还在呼叫着,肚子被剥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肠子流了一地,血溅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郑斐等人只觉得肚子一阵抽缩,马上扑到窗前,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独孤尘梦走到郑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郑捕头,你还好吧……”
郑斐差点没把五腹六脏都吐出来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摇了摇头:“我……我……我没事……”
独孤尘梦道:“没事就好,别把肠子给吐出来了!”
郑斐咒骂了一句,尔后道:“手段也太凶残了!”
独孤尘梦回头看了看一直躲在门后的美人娇,然后问道:“阿娇姑娘,你能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美人娇低下头,轻声道:“雷大人昨天过来的时候,好象心情很不好,一直叫我陪他喝酒,然后,我们早早的,就睡下了,我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早上醒来……就这样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美人娇说着,又哭了起来……
独孤尘梦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郑斐想叫杵作去验尸,找了半天,才发觉他居然躲在楼梯口那里,还一直的在吐,郑斐又气又恼,大步走过去把那杵作揪了起来,呵斥道:“还不去验尸,蹲在这里干什么?亏你还是个杵作呢,没见过死人是不是!快去!”
杵作无奈,只得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里。郑斐等几个捕快也跟着走了进去。
独孤尘梦站在房门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房间看上去很整洁,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窗户一直关着,门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雷飞摆成一个大字形,躺在屋子中间,脸色惨白,表情十分痛苦,两手都紧紧地握成拳头。
独孤尘梦暗道:雷飞身上没有其它的伤口,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看来是被人活活给折磨死的,腹部有这么大的一道口子,肠子都被扯出来了,可却不能马上死去,慢慢忍受着这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没有现场看起来这么完好,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难道,雷飞和凶手是认识的?可就算他们认识,那为什么雷飞临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他有喊叫了吗?从他的表情看来,好象有,可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听见呢?从他遇害,到死亡,至少有一段时间,如果他有叫喊,不可能没有人听见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独孤尘梦正思索着的时候,被捕快的惊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捕快把手里拿着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交给了郑斐。
郑斐拿到那块令牌不由得脸色一变,手一哆嗦,没拿住,令牌“哐当”地就掉在了地上,并弹到了独孤尘梦的脚下。
独孤尘梦这才看清楚,那是块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杀”字,像个魔鬼似的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第一卷 一石惊起千层浪(3)
独孤尘梦把令牌捡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前几起,也是同样的作案手法吗?”
郑斐愣了愣,问道:“独孤公子,你可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独孤尘梦道:“亡命追杀令吧……有点像……”
郑斐道:“正是亡命追杀令,怎么,独孤公子,你不是江湖中人,也知道这追杀令?”
独孤尘梦道:“只怕天下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亡命追杀令的吧?”
郑斐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对了,独孤公子,你刚才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尘梦道:“我的意思是说,依捕头大人所见,这起命案和前面几起官员遇害的命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
郑斐略一犹豫,道:“实不相瞒,前面几位将军遇害,在现场,同样发现了亡命追杀令!依我看来,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独孤尘梦道:“也是被这样杀死的?”
郑斐道:“那倒不是,第一个遇害的百将军是被割断了喉咙,第二个遇害的程少将眼睛被人挖了出来,第三个遇害的何参将手脚都被砍了下来,第四个龙骑士是被拦腰砍断的……凶手作案的手法虽然不太一样,但都十分的凶残,看来凶手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独孤尘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他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下手这么凶残!”
郑斐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怀疑,这里面有场更大的阴谋!”
独孤尘梦道:“此话怎讲?”
郑斐道:“独孤公子,想必你也知道,关于亡命追杀令和幽冥界的事!”
独孤尘梦道:“幽冥界,一个在江湖上风行了数百年的黑暗杀手组织,以其势力庞大、号令严明、组织严密、行事诡秘、手段阴狠而称著于江湖,杀人无数,从未失手,每次“追杀令”出,必有人头落地,令天下各派闻风丧胆。”
郑斐道:“是的,幽冥杀手遍布天下,每次杀人前必派发追杀令,收到追杀令的人无论逃到哪里都躲不过幽冥杀手的追杀,故人们又把幽冥界的追杀令称为亡命追杀令!可是,五十年前,幽冥界内部出现了纷争,是任冥王离奇死亡,象征着冥王身份的风月令也销声匿迹了,从那以后,幽冥界各派互不信服,各杀手都想争当新一任冥王,各派之间相互争斗,武林各大门派利用这个机会,联手一起攻打幽冥界,那一战据说打了几天几夜,十分惨烈,从那之后,幽冥界仿佛就从江湖上消失了……江湖上已经近五十年没有看到过幽冥界的追杀令了!”
独孤尘梦道:“因为自从五十年前,幽冥界的冥王死后,幽冥界就群龙无首,像盘散沙似的,怎么都聚不起来了,加之与各大门派的恶战,元气大伤,几乎已经没有能力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