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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臂!八臂的风暴娜迦是独一无二,不死不灭的存在,只要海神镇魔殿中娜迦之祖夏瓦斯琪不死,是绝对不会出现别的八臂娜迦。要是真的杀了她,那凶手可就悲剧了,全大陆没有任何角落能供其藏身了。哦呵~~~~呵”
德莱登笑不下去了,生怕眼花,重数了雯帝复仇印记上的手臂,六、七、八!
整整八只。
他脑中只余一个想法!
“把眼前的瘟神踢到海里去……”
一零三、先知
德莱登还来不及行动,便被雯帝一把抓到手中。
“不,你的说话不对!”
如果说先杀娜迦才能得到复仇印记,夏瓦斯琪早该在古遗迹中就死掉了。那刚才出现的又是谁?冒牌货能一尾巴劈裂了整个小岛吗?
雯帝态度恶劣的点出矛盾,幽灵逼于银威,细细解答:
“复仇印记还有一个作用,储存灵魂碎片,曾有娜迦借此复生的案例。”
这话听得雯帝心头肉跳:“那不是说,这个夏什么的八臂怪物还会复活了?”
“不,听大人的描述,她己经彻底死了。”德莱登说完此句,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为幽灵的他很明白,被击为光点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停顿,将自己所知如倒豆子般统统交代,“正因为复仇印记能接受娜迦灵魂碎片,如果彻底击杀,您就有机会获得她们的知识和天赋。”
想起听懂娜迦语与反控法术之事,雯帝暗自点头,德莱登所言不假。他扔开手头幽灵,对着海面挥了挥,没有反应。不能自主召唤风暴,意味着他还是没有半点护身手段。
“有什么办法让娜迦无法找到我?”
雯帝问这句话时,心头己经想到一个答案,身上的白袍!见幽灵摇头,他果断撕下一块布条,将复仇印记遮盖。
“继续谈谈你们的要求吧!”
此时鱼人战士们失了指挥阵脚大乱,情形看起来一片大好。
“我们希望……”
“呜……呜……”
号角声响起,令德莱登险些闪了舌头,如果他还有的话。
被卷走的娜迦不知何时重回海中,她四只手臂捧起巨大海螺,吹响!
“这是在摆救兵对吧!”雯帝傻傻地问道,可惜幽灵已无暇顾他。
战争的号角已呼响。
娜迦本族兵种登场,长着丑陋兽头的男性纷纷浮出水面,他们颚下与双耳处长有肉色触须;头背、肩肘尖刺林立,撑开油腻肉膜,强壮蛇尾在水底摇曳。两臂的男性娜迦统一手持剑盾,立在队伍最前端,其后是四臂的分层而立,近战皆拿刀剑,结实上身套着棕黑皮甲;远程则是手握冰椎,蓄势待发。两条大如蓝鲸的海豚拉着贝壳战车出现,全付武装的六臂女性手中战矛直指幽灵船,尖锐吼出“进攻!”
蛇尾甩动,娜迦们有如水上快艇,带起白浪如箭。剑盾兵团团围住幽灵船,八个四手剑的娜迦飞身跃起。
“想上船,哪有哪么容易!”桑托斯大叫,“坚壳震裂。”龟壳再次覆盖幽灵船上空,半透明的龟壳顺着天生纹路裂开,一枚接着一枚发射而出,成为尖啸飞弹。悬空的娜迦双剑交叉架住龟壳弹片,余下的两臂敲击其侧面,卸去力道同时,借机变向主动迎向另一块龟壳……八个迦娜,有如桌面弹球游戏中的钢珠,在龟壳间反复弹跳,毫不减速地接近甲板。
雯帝听到骷髅的漫骂,记住“搏浪武士”这个词,观看其炫丽技巧,令他心生羡慕。可做为敌人,这样的对手实在太过危险,好在“搏浪武士”隔空斩出的回旋电茫,让雯帝右臂一热……
“兄弟们,给我接下这些碎浪斩。”随着德莱德指令,船身空洞中冲出许多持着塔盾的红眼幽灵。可电光太快,转瞬间来到雯帝面前,锁死他所有闪避空间。
来不及了吗?‘
德莱登绝望的闭上双眼,没有看到雯帝如驱赶蚊蝇般,不耐烦地挥手。
“啊!”
惨叫声起,德莱登悲情一叹,再是不愿,悲剧已经发生,他还得为人类小孩收尸啊!睁眼,却见雯帝完整无缺,反是空中逞凶的“搏浪武士”己不见踪影,唯余船边消散的水柱。
“是等级压制!没有进化到八臂之前,任何天赋攻击都会被屠戮者随意控制。不过这样也好,正是证明,夏瓦斯琪确实死了,八臂,哈哈,下一个八臂的娜迦绝对是我。”战车上六臂娜迦自言自语,青色美人脸庞上,露出了妖媚邪意的笑容,她高呼:“拜瑞鱼人打头阵,战士们全数压上。”
以幽灵船金狮号为圆心,千米内的海面沸腾了,一个个鱼人高吼着“娜迦帝国万岁”钻出水面,白亮的水晶制铠甲、武器,连成一片。
“寂灭狮吼炮准备。”船头张开巨口,吸气,空气中灰白光点疯狂向中积聚,船身四只龟脚放低重心,就如一只真正扑食的雄狮。德莱登在一旁叫嚣着,“给他们来个扫射,制造一片浮尸海域吧。”
被扣压的鱼人法师伽尔看到这一幕,不由哀叹,洗脑的族人,终是逃不过万年炮灰的命运。
同样的叹息,在海中响起,空灵不知出处,如同这片海洋本身的哀思,夹在波涛中传来,轻拂水中每位听者。
“厮杀,征战,血染整个海洋!告诉我鱼人,你这样做为了什么?娜迦给你的荣耀可曾炫晕过她自己的眼睛?娜迦给你情义可曾让你一亲她们女子的芳泽?当你的屠刀架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脖子上时,可有怀疑,对方口中话语才是真实!”
随着拷问声起,拜瑞鱼人眼前出现另一个自己,道尽他们深埋的疑惑:
“为什么我和两臂娜迦长得不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冲在最前面,明明他们的武技精湛,装备精良?”
“我是被欺骗的,被利用的,是炮灰”
鱼人愤怒了,大叫着住嘴,将手中三叉捅向另一个自己,血浆喷涌,世界安静了。
“拜瑞鱼人造反了,杀了他们!”
什么?
鱼人这才看清,眼前的哪有另一个自己,分明是双臂娜迦。
幻术,他中了幻术,可没有娜迦愿意听他解释。冰冷的剑无情斩下,脆弱的水晶武器与护甲根本无从防御,血液流失带走他的温度,眼中世界冰冻了,唯余那张丑陋的脸:
“哼、养了万年,还是养不乖的畜牲。”
“畜牲吗!就当我是畜牲,也懂得临死前反咬你一口!”
鱼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断刃捅入娜迦腹中,拽着他沉葬海底……
放眼望去,以上一幕,比比皆是。那空灵的魅惑之音还在念诵:“圣兽产子,大地流红,娜迦失去了她们威慑四海的祖灵,江海随之翻覆!拜瑞自由的号角吹响吧!以我先知之名。”
“先知?!”伽尔放声痛哭,眼中迸出了血泪,粒粒浑圆,落地有声。这个名字他等得太久了,整个拜瑞鱼人等得太久了。
“屠戮者之后,先知也出现了吗?”六臂娜迦对着身边亲卫,也就是手持冰椎的远程火力,命令道:“冰雹术,全战场覆盖。”
“将军,我们的战士会被波及的。”
“这是命令,帝国会记得他们的牺牲。”
“是,冰雹术准备,最大杀伤范围,无死角覆盖!”
晴空又是乌云蔽。
雯帝却久久等不到手臂发热,看来娜迦没有使用天赋能力。他心头不由发紧,这戏又该唱哪一出?
一零四、男孩和女孩
“水……水,好渴”嘴唇干裂的雯帝抱着护栏飘在海中,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水,却不敢下口,真是说不出的讽刺啊。
他在这不知名的海中已随波逐流了三天!全身皮肤泡白发皱。白天烈日灼烤,夜里寒风呼拂,冷热剧烈交替,没了真气护体的小伙子,病得不轻。
好在经过磨砺的意志还在,神志接近混乱的时刻,也仅是口头嚷嚷身体饥渴,没真正埋头将海水饮下。
若是换作前世养尊处优的他,只怕早就高呼“宁淹,忽渴”而沉海自尽。
数次游走生死禁区,雯帝学会一个道理,希望总在最后一秒出现,不能轻言放弃。
至于他为何这般凄惨,还得从先知的出现,鱼人与近战娜迦杀作一团说起……
六臂女将军下令不顾战友死活施放冰雹术,幽灵船金狮号便将蓄势已久的寂灭炮奉送过去,谁知,同一时间,将军脚下蹿出一条海龙兽。
凶兽级别的变异海龙兽,剑嘴连着有两个弯角的龙头,长脖子下是船型的身躯,带尖刺的海龙翼收在背部如船帆,占身长一半的长尾长有蝎子般的毒钩。它的骨甲腐坏,不时渗出粘稠的黑色毒汁,不幸娜迦沾之即死。
机缘巧合,寂灭炮击中了海龙兽。如此赤果果的挑衅,令它发出昂昂地怒吼,扔下垂死挣扎的娜迦将军,直扑幽灵船。
先知的惊呼顿时响起:
“不要,森娜哥特,那是朋友!”
幽灵船上乘客可不这样想。
如果这条海龙真是森娜哥特进化而成,那它定会儿狠下死手。
毕竟大家都是熟人!
曾经它的肚皮上开过几条口子的熟人!什么?你说这是它自愿的。别傻了,伟大的龙兽怎会容忍别人伤害它的身子。
没有任何招式,因为根本不需要,森娜哥特在海面飞蹿,竖着剑嘴猛烈地一撞,整个幽灵船便支离破碎。
六臂娜迦借机发动天赋风暴术,虽然雯帝反制得迅捷,但激起的百米高浪可不是听话的孩子,顷刻间便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漂泊在无垠的海面,雯帝期待过鱼人出现,企盼着寻找碎片的幽灵船,甚至扯掉手臂白布等待娜迦追捕!一次次假设和尝试,换来了一次又一次失望,还好,他没有绝望,哪怕又一轮夕阳落下,乌云伴着风暴拉开夜的帷幕。
不知深远的海终于厌倦它漂浮的玩物!掀起一波惊涛,再接一卷骇浪,那是它分化万千的手掌,翻、覆、按、沉,变幻着各种动作,誓要将雯帝吞噬。
……
“啪”街上最后一扇窗户关闭了,杵着拐杖的老头儿转身向老伴说道:“风暴来了还不赶紧关窗,万一你着凉了,要我怎么办?”
躲在房檐阴影下的女孩,听到这浓浓关切声,心头却是一酸,眼泪像夜空中的雨滴,在风中横飞而去。
这是专为她下的雨吗?还是老天爷的心情正与她合拍?任由冲动支配身体,冲入狂风里,拥抱天空的泪水。雨线密集地交织成布,化为她的披风;雨点如鼓,涛声似钟,她在鼓钟的节拍里跳着放肆舞步,在自然喧嚣中挥洒歌喉。漆黑的夜是无限舞台,被街边房屋透出的灯光点亮!她跳着、唱着、奔跑着、尖叫着,脸上水流如注,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等到一曲终了,冬夜雨水的冰寒直浸肌肤,她紧紧环抱着自己,独自取暖。
风雨交加的夜,人们早在暖暖背窝入眠,谁会关心孤静街道上,还有一个满是落寂的女孩。
她收拾心情向着旅店走去。
“噫!”店门外蹬着一个男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
“抱紧,别放手,别喝水。”雯帝迷糊的神志,不断下达单调命令,他闭上眼,抓住每一次浮出水面的机会呼吸,僵冷的手指没了知觉,若不是他用布条将自己捆绑,估计早就沉尸大海。
浪头越叠越高,越滚越疾,浮木发出“吱吱”的报警声。
岸!
何时才能到达?
他不希望,自己见到宗教中的彼岸,那个开满红色彼岸花的亡者国度。
“啪”这是最为凶猛的浪击,他被直拍海底,感到身体撞击地面的巨痛,然后又是一波水流向上,将他抛起。
风在耳边咆哮,坠落的时间似乎变得漫长了。
“咔嚓”
浮木终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