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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雯帝挑着牙,很是不雅地走出餐馆。亚莉离得他远远的,装作不认识这个吃饭添盘子的饿鬼。可这种事不是一相情愿能办到,雯帝凑了上去,低声说:“一顿饭吃了二十铜币,我们只剩十铜币了,晚上睡大街吧!”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亚莉提着她的空钱袋尖叫。
“早上你有数过。”
经济危机,不期而致了。
【不想做2K党,可这码字速度有限,而且,想象一个莲叶上的城市很简单,可具体和严谨便不容易了。最近自觉文章质量下降啊,人变得浮躁,不知如何是好……】
一零九、一个男孩引发的危机
无意间让女孩陷入经济危机,异常苦恼的雯帝,浑然不知,在同一个世界,同样的时间,还有许多人因他陷入动荡之中……
麦基尔克首当其冲!
这位倒三角眼的小白脸,一身褴褛,伏在巨树枝头,在初春的寒风中强忍身体传来的颤意。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哪怕牙根剧痛,再所不昔!
他瞪大双目,眼中细小血管纷纷暴开,染红视线。
可他不能动,不敢动,哪怕发出一丁点声响,树下晃动的人影就能将他锁定。
“大家搜仔细点!”
“是”
该死!
这些绋龙家的犬牙们,有着远超他想象的追踪能力和小心。麦基尔克毫不怀疑,就算被发现的是自己的尸体,他们都会小心翼翼的用利剑定住四肢,戳穿心脏,才放心将头颅切下带走。
他从没有小瞧那个敢以龙作标志的家族。
他是就预料,现在危境的发生。
所以选择了躲在海底。
但天不从人愿,娜迦奴役万年的拜瑞鱼人在这个节骨眼判乱了!整个东南海域数天内化为修罗场。
他无法忘怀,自己逃到岸上,看着一望无涯的血海时是怎样的震撼,那种直透心灵的恐耀,远超鱼人先知以利沙驾驭毒龙兽与六臂娜迦“斩风”级剑手撕海裂云的威能。
染红一整片海啊!
单凭海面紧密簇拥的断肢残躯是不够的,那瞬间,他似乎能看穿海水,直视地底尸骸堆积的肉山。巨大,完全无法承受的恐惧,再战栗之后,化为变态的兴奋涌上脊骨,贯穿大脑。在这修罗场前,山贼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击杀”雯帝的快感,也顷刻间归为不争气的耻辱。他心头尖叫,肆意挥散着自己的想象,如果!如果将绋龙,不,所有负他之人,统统斩杀,能不能堆积一座血肉的王座!君临天下?
那一刻,他似乎感到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意义……
“对,我是要成大事之人,怎会死在此地!”麦基尔克挣脱回忆,血色视线锁定不远处的枯林,“污燃之域是吧!人人谈之色便的险地,你便是我实现抱负的首发地!”
他“嗖”地从树上跃下,临空散下数支弩箭,刺入追捕者的身体。
“啊!小心箭上有……毒!”
四人倒下了,铺开在丘陵上的人头却沸腾了,像到一张落入水中的渔网,向他扑来。
……
地狱蝶佣兵团的阿木葛与达斯汀,借机以武力破开封锁,奔跑在前往黑沼泽的秘道上。
秘道,译为私秘小径,是佣兵团为了方便行动,清空出来的临时线路罢了。
经过数场激战的佣兵彻底醒悟,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贵族,哪怕是边远山区的贵族,都远远不止表面看去那般简单!怪只怪当时受了麦基尔克的蛊惑,默许了他的出手。如果没有那卑劣的一箭,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数天不停歇地赶路,终于到达黑沼泽的边缘,腐败落叶混和潮湿泥土不断粘到佣兵鞋底,每次落脚都会发出水分挤压的“噗嗤”声。
当两个“噗嗤”声相遇,周遭顿然安静下来。达斯汀抽出短斧,代表中阶战士威能的斗气丝,缠绕全身。阿木葛则在他身后舞出一段剑花,赤红斗气绘出一只展翅的蝴蝶。
“燃焰化为双翅……”
在秘道相遇,佣兵界区分敌我的通用方式为:主动报出所属的佣兵团,然后核对接头暗号!
“唱响死之乐章。”一个虚弱的女声答对暗号,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直令两人大惊失色。
“团长!”
地狱蝶佣兵团团长一直由女性担任,而继任的基本条件——战阶达到武斗士!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全团三百来员精英!
所以在地狱蝶佣兵团,团长是不可亵渎的女神,对下属她有亲切笑容和温暖话语,对敌人她有无情利剑与横眉的冷艳,特别是那披肩膀的卷发,灿烂有如女神头顶的金色光环。
女神是无敌的,她仅需穿着单薄的紧身皮甲,硬撼九阶地行龙毫发不伤!男团员总在抱怨,团长丰满的身材怎能用外物遮掩,就算不着片缕,世上也没人伤得了她!
但在此刻,在阿木葛与达斯汀眼前,无敌的女神跌落神坛。
她耀眼的金发失去光泽,被臭泥与腐叶覆盖;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多出一道血痕,那身龙皮缝制的皮甲被削去大片,露出的不是色男期盼的春光,而是模糊的色肉。她倚着破损长剑,向两人低吼:“快回头,他们要追来了。”
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难道绋龙家的大部队先于自己到了?
一股寒气由两人心底冒起!
“小心!”
团长瞬间挡在两人身前,长剑叙斩,在破开空气的透明波纹中,一只羽箭分为两半。
阿木葛瞳孔猛缩,是无影箭,武斗士级别的弓手才有能力学习的暗杀技!他身上汗孔刹那失禁,湿了一背。
下一箭会由哪里射出?似乎所有的阴暗处都传来死神的凝望。
“汉特,他们是我的猎物,你不准插手”
说话的是将身形隐藏在黑袍下的男子,唯一明显特征是那对透着凶光的青色眼眸。
“去你大爷的猎物,看招。”达斯汀手握双斧,从天而临,缠绕斗气的斧刃,坠出一条火线,罩向着男子头顶。
“光头,快回来!”团长大惊,黑色火焰喷涌,在她体表凝成一套战甲,离地瞬间,脚下湿泥顷刻变为焦土。
下一秒,她与达斯汀同时到达男子身前。
要夹击吗?
不,团长剑身前递,挡在男子抬起的手与双斧之间!
手,是纯粹的肉掌,没有半点防护,白肤上长有黑黄的老茧。可正是这普通,能出现在任何剑士,甚至农夫身上的肉掌,曾蛮横无理的撕裂她的皮甲,毫不留情的将她击入沼泽!而现在,这手,又击碎了她的佩剑,拍飞了她的团员,然后卡住她的喉头。
武斗士坚如金钢的躯体在这手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喉管就快爆裂了,呼吸成为奢望,缺氧的眩晕袭来,她自知命不久已。
突然想把杀死自己的男人看个清楚!她挣扎着按下后仰的头颅,让黑袍下的脸颊占据她模糊视线——短硬金发,冷酷面庞,刀削般的高挺鼻梁。
“能死在这样帅气的男人手下,也是不错……”
一一零、悬梁,一梦。
【23:47分,终于赶上更新了】
XX曾经被告知这样一个生活常识,当你忘记某件事特时,可以将自己悬在房梁上,由窒息到意识散失这段时间里,足够回味一生。
那年她四岁,正缠着妈妈找消失的玩伴!
玩伴是一只很大的蝴蝶,能载着四岁的她飞来飞去。胡蝶的翅膀也很特别,黑或红色的羽毛错杂,组成奇怪的眼睛纹路,佣兵团的大叔们从不敢直视这些纹路,说它会吞食灵魂。
这怎么可能呢?
她趴在蝴蝶背上,在佣兵团校场上空飞来飞去,对低头的壮汉,咯咯笑着。大蝴蝶是美丽而温顺的,它不会伤害其他人。
“妈妈,是不是大叔们害怕它,把它藏起来了?”
“不是的小甜心,它己经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了。”母亲金发很漂亮,摸起来有阳光的温度,可母亲的身体太硬,没有大蝴蝶柔软,为什么就不能把这身冰冷的铠甲脱掉呢?
“可我不记得有和它在一起啊!”
“乖女儿,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可她再没有空闲去寻找消失的玩伴了,她被带到另一个院子里,交给瘸腿的驼背老人,与许多孩子一起,穿上冰冷坚硬的护甲,拖着成人使用的巨剑,奔跑、格斗……
这一刻起,她明白妈妈不卸下铠甲的原因了,因为它们是最忠心的伙伴,远超任何人的贴近你,保护你,将温暖留在你体内,将外表的冰冷赠送给敌人。
妈妈穿着铠甲抱着她,是将她当作敌人吗?可妈妈会流泪,嘴里会说,“你要是男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子?
她明明比佣兵大叔的儿子们都强,十岁的中级战士,对付起见习的笨蛋们,只需要一招。
十岁的金发女孩,躺在集体宿舍的大床上,抱着坚硬的护甲入睡,此时的她,已经不会再作关于大蝴蝶的梦了。明天还有一场测试等着她。
未来会怎样?
对于睡在通铺的男孩女孩们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概念。
通过测试,成为在前线厮杀的战士!没有通过,便作为后勤安渡一生。命运让他们生在地狱蝶佣兵团,便注定埋骨于此。
走出独院,她又见到了母。却再也不能黏着妈妈,向其撤娇!她得叫团长,并用长剑蘸着斗气,当空绘出佣兵团标志,以示敬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表示她很努力、很用心,一定会得到妈妈的夸奖!一定。
长剑还鞘,站直了身体,挺起微隆的胸膛,她期盼地望向母亲,却看到一张泪容,却听到“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
十四岁的女孩在战场上激战了三天,她挥剑斩下对手的头颅,眼也不眨!热血溅了一脸,也只是挥手一抹。她踩着救下的队友,吐了一口痰,不屑叫道:“你还是个男人吗?真他女马的软蛋一个。”
十四岁的女孩一碗烈酒灌下,桌边已无一敌手,那些号称千杯不醉的男人,统统滑到桌底,而万杯不倒的,正把头埋到桌面,向球一样,滚来滚去,哼唧着,我没醉,我还能喝。
十四岁的女孩比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优秀,团长依旧嫌弃着她,没有给她名字。
名字!对于魔法师而言是力量。对于战士来说,是荣耀的载体。没有名字,她击杀在多的敌人也不会有人为她歌颂。她因此痛苦过,失落过,可现在……
她不在乎了,不是男的又怎样,那些空长一身横肉,嘴上功夫震天响的臭虫们又怎能入得她的法眼。征战,激斗,指挥,权谋,没有男人是她的一合之敌!没有名字又怎样,她一步一步成为地狱蝶佣兵团新生代的女神,女神就是她的代号,她以女神的笑容,暗藏对男人的蔑视。
十九岁,她进阶武斗士,在继任团长一职的前夜,母亲来到房间。
“看看你的背吧,我的女儿。”
背上能有什么?伤痕早在突破武斗士时完全消失去才对啊。她站到镜前,松开绑在脑后的金发,让它如瀑流般铺满双肩膀。她卸下胸甲,褪去内衣,一对不安份的玉兔跳了出来,虽然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母亲,可她依然羞涩的双手掩住乱嗅的兔鼻,垂下了头。
“我的女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有着一个女人应有的姿态啊,你是多么的完美,多么的要令人疼惜……”
母亲突兀的夸赞令她极不自在,“妈妈想要的是男孩啊!”转过头去,不想让母亲察觉到她脸色的不自在,却看到占满整个背部的蝴蝶印记。
她惊呆了!
“孩子,你还记得它吧!”
被抛诸脑后的记忆纷纷涌而来,她以为她遗忘的片段,拼接成为阳光下,翩飞的蝶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