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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试着冷静下来,一分钟后,自觉够冷静了,他才回到车内。
“嗯……”蓝音涵朦胧地睁眼,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巴黎……旧金山?”
欧赛奇一上车,就见她扯着身上的安全带,疑惑道:“咦?咪咪,我的安全带怎么解不开?”
她抬头瞧见他,笑道:“咪咪,你怎么剃光头?学姊会骂人的。”
“你糊涂了?”欧赛奇好笑道。
她揉揉眼,这会儿才看清。“光头?”
他发动车子,听见她打了个呵欠。“我知道你是光头,给我一杯咖啡……”
突然,咚地一声,蓝音涵的头敲上车窗玻璃,他吓了一跳,伸手扶正她的脸,让她靠着椅背。
欧赛奇看着她熟睡的脸,忽然想摇醒她。这女人真是个麻烦!超级大麻烦!
不期然地,耳边响起她热切的声音:因为我喜欢上一个男的,所以我想做一些调查,看看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好做个参考。
“该死──”他敲了一下方向盘。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他竟差一点就占了她便宜。他忽然有种揍人的冲动,而他非常希望站在他眼前的倒楣鬼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
翌日,蓝音涵睡到中午才起床,虽然有些宿醉,不过还不至于太不舒服;吃了点东西后,她看看报纸,打了几通电话后,懒散地又回去睡个午觉,直到姊姊下班后才把她叫起来。
用完晚餐,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房间东翻西找。
“姊──”蓝音涵边翻衣柜边叫着。
“干嘛?”在客厅看Discovery的蓝郁溜走进妹妹房间。
“你有没有看到我在美国买的牛仔帽?去年买的。”
“我想想。”蓝郁涵推了一下眼镜。“对了,你不是送给爸爸了?”
蓝音涵的头从衣柜内探出来。“好像是……”
“后来爸爸好像送给隔壁的王伯伯了。”
“他干嘛送给铁公鸡王伯伯?”蓝音涵不高兴地说。“跟王伯伯借粒大蒜他都要记上一年。”
“爸说带着那顶帽子,鸟一直飞来拉屎……”说完,蓝郁涵忍不住笑出声。
蓝音涵这才露出笑意。“这还差不多。”
“你要那顶帽子做什么?”蓝郁涵询问。
“我想送给光头。”蓝音涵皱眉。“现在只好送别的了。”
“送给欧赛奇?为什么?”蓝郁涵不解。“你不是已经送他礼物了?”
“哪有人嫌礼多的?更何况昨天我吐了他一身……”说到这儿,她开始发笑。
“你吐在他身上?”蓝郁涵瞪大眼。
“对啊!我中午起来的时候,对昨天的事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后来我打电话问娜娃,才知道我吐了光头一身。”她哈哈笑着。
蓝郁涵也笑。“你昨天是醉得很厉害,他送你回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虽然醒来的时候胃有点不舒服,不过,那个小米酒还满好喝的。对了,昨天我好像想起那个光头光头……”她皱眉。
“什么?”
“上次我跟你提过,伯伯教我们的光头歌。”她偏过脑袋努力回想,可却是一片空白。“算了,先想礼物。”
蓝郁涵推了一下镜框,提供意见。“你每次出国不是都买一堆东西?随便拿一个送他就好了。”
“这样没诚意。”她拖出床底下的箱子。
“哦……”蓝郁涵想了一下,随即问道:“音涵,你这阵子一直跟光头……我是说欧赛奇在一起,嗯……你不讨厌他了吗?”
“姊,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小气,我已经原谅他之前的‘夺棍之仇’。”她微笑。“更何况,我已经报仇了,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再说,如果我讨厌他,就不会想帮他找女朋友了。”
“也对。”蓝郁涵突然灵光一闪,假装不经心地说:“礼物嘛……对了,那……那个大木雕可以送他……”
闻言,蓝音涵挑眉。“姊,你不是想趁此除掉我的木雕吧?”
蓝郁涵摸摸眼镜边框。“没有啊,我是想……客厅那么小,不要再摆东西了。”
“我看到你心虚的神色喔!”蓝音涵怀疑地说。
“才没有!”蓝郁涵挺直肩膀。“我是说……木雕太大了,你送人的话,就有位置摆你以后买的东西。”
蓝音涵突然上前勾住老姊的肩膀,揶揄道:“姊,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是觉得木雕的‘小弟’碍眼吧!”
蓝郁涵莫名的红了脸。“当然不是,我是说……是有碍观瞻,但是……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她太了解妹妹的个性了,如果让她知道真是因为这原因,她会一直糗她,让她永无宁日。
“哈……”蓝音涵捉弄道。“别想要骗我,我太了解你了。”
“你不要闹了!”蓝郁涵推开妹妹。“你还是赶快想要送欧赛奇什么礼物。”她赶紧转移话题。
蓝音涵摇头。“想到这个就伤脑筋。”
“你不是在帮他找女朋友?这也是很好的礼物。”蓝郁涵很高兴话题自她身上抽离。
“是没错,可我今天下午联络了其他人,大家一听到光头,都兴致缺缺。”蓝音涵不高兴地双手扠腰。“真是气死人了。”
蓝郁涵理解地微笑。
“咪咪还说我的品味很特殊,特殊?”她哼地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说‘怪’。”
蓝郁涵识时务地没有搭腔,说实话,她也觉得妹妹的品味……嗯……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这让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音涵,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喜欢……”她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镜架。“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就是隔壁的隔壁……后来搬走的那一个……”
“猪太郎。”
蓝郁涵笑道:“你每次都乱叫别人的名字,是朱泰良。”经妹妹这一提醒,她就记起来了。
“猪太郎听起来比较可爱。”蓝音涵坚持。
“他……你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像发财。”蓝郁涵说,发财是她们家的猪。
“对啊!”她因回忆而笑。“他的鼻子很像发财,连吃东西的时候也跟发财一样咕噜咕噜的。”
“其他小孩都笑他,说他是猪八戒、丑八怪。”蓝郁涵继续说。“结果你拿扫把打他们。”
“对啊!”蓝音涵点头。“他们太过分了。”
“音涵……”她顿了一下。“很少人……喜欢猪,我是说……长得像猪的人。”
蓝音涵皱眉。“你是在说我的品味怪吗?”
“不是,我是说……跟别人不太一样。”她小心地选择措辞。
“可是我后来不喜欢猪太郎了。”蓝音涵辩称。
“那是因为他喜欢上蜘蛛精……我是说秦茱芷。”可恶,为什么长大后都只记得绰号?
“所以,你还是在告诉我我的品味怪。”蓝音涵皱眉。
“不是,我是说……”蓝郁涵想着该怎么解释。“光头……欧赛奇,可能是第二个猪太郎。”
她看着姊姊,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是猪太郎?他跟猪太郎长得又不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蓝郁涵想了一下。“他可能对了你的胃口了。”
蓝音涵恍然,这不懂了。“你是说……”她迸出一声笑。“姊,你想太多了,你们怎么老爱把我跟光头想在一起。”
“你不是觉得他不错?”
“不错是不错啦!可是……”她耸肩。“我完全没有这种念头……”
“为什么?”蓝郁涵问。
“没为什么,我现在一个人好好的,干嘛没事找个男朋友?”蓝音涵嗤之以鼻。“再说,男人可靠的太少。”
“不会啊!还是有的。”她莫名地红了脸。
“姊,你不会在说杨汉成吧!”蓝音涵一看她的脸,就知道她在说谁。
“没有,我没说谁,我是平心而论。”蓝郁涵努力控制流到脸颊的血液量。
蓝音涵正想好好糗姊姊一顿,电话却在这时响起,蓝音涵走到床头,拿起话筒。“喂?我就是,又来了,什么时候?”
蓝郁涵一听对话,便知道不是找自己的,于是迈步回客厅,继续观赏Discovery。
※※※※※
“拿去!”诗人将纸袋递给休旅车内的五个人。
欧赛奇伸手接过,视线没有离开前头二十公尺处的餐厅门口,有线民提供线索,今天晚上两大黑道松沪帮与川门──头子会在这儿谈判,为免到时发生擦枪走火事件,所以他们奉命到这儿盯梢。
“再这样吃下去,连我都要得胃溃疡了。”坐在司机位置的赤蛇拿出汉堡,做出恶心的表情。“我们这样出生入死的,伙食费就不能提高一点吗?”他撕开黑胡椒盐倒在汉堡上。
坐在驾驶座旁的杨汉成咧嘴而笑。“我会记得跟上面提的……让我想想他们上次是怎么说的,你们想要把经费花在防弹衣上,还是没用的食物上。”
“叫他们来吃吃看,我他妈的再吃这些东西,就要得痔疮了。”粗壮的马星元咒骂一声。“昨天我才在马桶上蹲了半个小时,就不能买一些蔬菜水果吗?”
众人隐忍地笑着。
“我有泻药,如果你想用的话,可以说一声。”外号医生的男子有张苍白的脸,戴了副黑框眼镜,身材高瘦。
“男士们,我很不想提醒,但是我们在用餐,可以文雅一点吗?各位。”诗人露出痛苦的表情。
马星元露出大熊般的笑容。“啊!我忘了诗人的神经跟女人一样细。”
众人又是一阵笑。
突然,杨汉成感觉手机动了一下,他按下通话键。“喂……”他顿了一下。“我已经说过了……很抱歉,吴小姐,我还是那句话,无法接受采访,抱歉。”他简短地结束通话。
坐在他身旁的赤蛇问道:“她还不死心。”
“嗯!”杨汉成塞了两根薯条到嘴里。“这些记者是怎回事,听不懂拒绝吗?还有,她怎么拿到我的电话的?”他瞟向某人。
“你别看我。”诗人微笑。“可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跟记者打交道的兴趣。”
“你有不良前科。”欧赛奇瞪他一眼,他的电话就是他告诉蓝音涵的,话毕,他腰侧的手机震动地颤抖着,他拿起机子,按了通话键。“喂?”
“光头,是我,你在干嘛?”
熟悉的说话语气让欧赛奇不用多想半秒也知道是谁。“我在执勤。”思绪忽地跳至昨晚她酒醉的可爱模样……
“你现在可以说话吗?”蓝音涵机警地问。“有危险吗?”
他非常高兴她打断了他的遐思。“没有。”一讲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能感觉到车里每个人都在专心听他讲电话。“我是说……有点危险。”他急忙改变说词。
“怎么反反覆覆的?”蓝音涵一顿。“算了,我晚点儿再打给你,拜。”
欧赛奇还来不及问她打电话来干嘛,她就挂电话了。“真是。”他咕哝一声,这女人老这样为所欲为。
“谁啊?”诗人好奇地问了一声。“该不会是……蓝二小姐吧?”
欧赛奇瞪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
“来了。”杨汉成一句话让众人肃静下来,看着两组人马进入餐厅。
“我还真想他们开枪火并。”马星元喝口咖啡。“少一个祸害是一个。”
“可能性很低。”杨汉成将难以下咽的汉堡丢回袋子,突然想念起蓝郁涵的好手艺。“川门新上来的头儿以冷静闻名。”
“那我们在这儿干嘛?”诗人叹气。“我们去吃点像样的东西吧!”
大伙儿又是一阵闷笑。
“我也非常想。”杨汉成咧嘴而笑。“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以防万一。”
※※※※※
就如大家所预料,这个“万一”并没有发生,不过,他们也没因此特别轻松,几个高头大马的人窝在一部车里也实在不好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