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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报警是没用的,因为没有证据,武威自然也不会去报什么警。一路小跑向山上的茶园,武威家的茶园其实就在凤翔山对面的山垅上,村民们称那里为老虎垅,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曾有老虎出没。而这老虎垅刚好就在武威能掌控的两座大山之上。不过武威并不打算马上将这一切恢复,催生茶树生长,因为那样太引人注目了,也没有必要,因为开春这些茶树自然就能长出嫩芽,到时候动动手脚,让它们长快点也就是了。
望着山垅上一片片乱七八糟倒地的白茶树,武威怒火瞬间高炽,拳头紧拽,咬牙切齿的说,“还真是干得干净啊!”只见田垅上整片整片的白茶树齐根而断,从那平齐的白茶树根来看,绝对是出自电锯手笔。也唯有使用电锯,才能在一夜之间将这一大片田垅上的白茶树移平。甚至连垅壁上的小号茶(一种茶的地方名称)都不放过。
深呼吸了几次,武威渐渐平息怒火,他很清楚,怒火高炽的时候,人很容易犯浑。当他平息了心中怒火之后,看到垅壁上生长着并未枯萎的小草时,不由伸手在小草上感受着它们的诉说。不过让武威失望的是,这些小草以及旁边的小树并没有看清楚黑夜中的人,倒是可以肯定,有六个人以及六把电锯,一夜间将这里的茶园移平。
一路追索,感受着那些从草木虫鸟身上得来的纷扰讯息,武威的头有点大,脑袋有些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直到村口的一棵足要三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的参天巨木旁,武威停了下来,手抚着苍老虬结的树皮,望着那遮天蔽地的枝丫,一道带着苍老的声音仿佛穿透空间与时间的界限,在他脑海中响起,“小朋友,你是在寻他们吗?我已从我的孩儿们那里得知……”
听到这道声音,武威并不觉得讶异,从他与凤翔山融合一体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是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生命形式的。只是有的东西,武威没有掌握而已,比如流水的呜咽,狂风的咆哮,那卷舒自由的云彩……武威能够明白的,唯有动植物的言语罢了。但仅是这些,就足以让他一生受用无穷。
几道身影在巨树的形容下,一一在武威脑袋中浮现,武梁,武山……又是这一家子。
武威很想说,我本善良,奈何往往事与愿违!
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来说,这等手段可以说得上是毒辣了。白茶与小号茶一起被砍,在茶叶开采的第一春是绝对不能采的,而这第一春,以武威他们家庭来说,采上三千到四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多的人甚至可以采上一万。而就因为这事,第一春的三千多收入就泡汤水了。茶叶开采第二春,茶芽稀疏不说,还不能采狠了,得留些老叶下来才可能有第三春,这里就又得比晚年少了五分之四左右。第三春,基本与第二春一样……
于是在这一年至两年内,武威家里完全就不能靠这茶叶收入这一项了。而失去了茶叶收入这一项,做为一个农村人,基本上是无法正常过生活了。饿不死,但会过得相当凄惨,不能有病痛,因为医不起。
武梁兄弟是什么样的打算,武威多少也得了解。他们无非就是受不了之前的气,才拿这个来出气的。虽说武威之前也能猜得出来是他们,但在他的想法中,他需要一个理直气壮,对得起天地良心的理由。
“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也做十五了!”武威微微叹了口气,靠在身旁的巨树上,琢磨着如何报复武梁一家子。杀人的事情,武威自然做不出来,更别说对付的是本家人,也即便武梁确实是个该杀千刀的。但世事往往有比杀人更好的方法,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然不会致命,但却会让对手有哑巴吃黄连的憋闷感。
于是第二天,整个凤羽村再次震动了!
14。猪都看不过去了
阳光在林缝点留下点点斑白,山风轻拂间给这寒冬更添冷意;林中小鸟歌唱着,在枝头上欢快的跳跃;地里几只野兔旁若无人的出现在武威的面前,举着爪子,挥舞着……
武威吁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水。从重生那天起,他就一直坚持着锻炼,晨起朝着山头狂奔,庞大的肺活量让他几乎一口气就从山底冲上山头。听着小鸟与野兔的报告,武威的嘴角轻轻弯了起来。
回到村里的时候,村里早已闹了开来。什么叫恶有恶报?这就叫恶有恶报了。听说有人一大早就看到武梁家的茶园茶树倒了一地,奇怪之余不免前去看个究竟,结果发现,这些茶树从根起全被树蚁给啃食个干净。这种情况,几乎前所未见,树蚁虽说会啃食树木,但大部分树木都是枯死后才会被啃,像这种一夜之间就将这些茶树全数啃倒的情况,不得不让人惊诧。
武梁无德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如此一来,心中幸灾乐祸的人自然不会少,包括武威。当武威当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就哈哈大笑,“真是老天有眼啊!”其他几个村民听了,暗笑之余,也在偷偷附和。
但是事情并未就此过去,就在武梁一家暗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的当天夜里,一群由六头野猪组成的队伍出现在他们家的菜地里,来回狂拱践踏,将他们家菜园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这事情一传开就更邪乎了,武梁家的菜园子离村子并不远,野猪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出现。而且更为邪乎的是,那块菜地旁边也同样是菜地啊!为啥就他家的被糟蹋了,而其他家的却是半点屁事没有?
“别说老天了,连猪都看不过去了!”有些村民幸灾乐祸,对此事更是津津乐道。
“估计是大王怒了吧!那一家太过缺德了!”
……
武梁一家望着那几乎被翻了个个的菜地,死气沉沉,最后武山怒吼一声,回头说:“干他娘的,去找几把火铳,借几条狼狗来,今天不把那些野猪干掉,我就不姓武……”
于是,一家子开始忙活了起来,可惜,他们忙活了一天,却是连野猪屁股都没见到。而武威这时候则是抱着几根二三十年头的何首乌正在喂食那六头野猪。
就在村民们为此事津津乐道的夜里,一只只隐藏在地沟里的老鼠像见了奶洛似的到处乱奔,奔跑的方向正是武梁家所在的方向。路上碰到一些阿猫阿狗之类的,那些阿猫阿狗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老鼠招摇过市,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依然眯着小眼,趴在地上打盹。
当天夜里,武梁家似乎像遭了贼的洗劫一般,整个仓库千疮百孔,仓库里的谷子几乎瞬间去了十之三四。他们家里养的那只猫见了如此多老鼠,直接跑路不见了影踪。
“折磨,才刚刚开始!”武威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手里翻着从省城里买的《本草纲目》,时不时呷上一口清茶,小模样悠哉游哉。此时,柳思菡的电话打了进来,武威接起问:“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啧啧,我怎么听着就觉得有股酸气呢!”柳思菡咯咯笑着说,与她平时在外人面前的严肃着天壤之别。“好了,不跟你瞎扯,听我姐夫说,你现在手头有些钱。嗯,田扬平被通缉了,他的生意也被没收充公了,回头乡里准备开个招标会,你有没有兴趣?”
“哦?”武威放下书本坐了起来,沉思了会说,“嗯,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要不先等我好好想想,实在不好决定的时候再问你好了。对了,招标会什么时候召开?”
“三天后吧!嗯,我这边还有些事,就先这样吧!”也快年底了,事情自然是一堆接一堆,这几天,柳思菡都觉得有些失眠了,很有些怀念武威给她喝的那美容养颜的‘牛奶’。
放下手机,武威揉着太阳穴,开始思考起来。本来以他的想法,是要先将两个山头承包下来,然后慢慢开始建设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先可以搞个厂子什么的,好名正言顺的圈点钱。
田扬平手底下的生意,乡里除了招待所不错外,也就只有几个娱乐场所,比如一家KTV酒吧,一家中型网吧,还有一家中型超市……其他的都是分布在乡里各地的茶厂,以及县城里的茶庄这条路子,而这条路子,想必要花的钱不会少,而且争的人肯定也很多。
乡里的那些生意,武威没什么兴趣,倒是那几个茶厂可以考虑考虑。特别是当武威想起有一次母亲挑着茶叶去卖的时候,受到那些收购茶叶小姑娘的气,让武威就很不爽。
其实事情也很普通,就因为武母的茶叶比其他人的价格故意被压低了两毛钱,理由是因为对方经常拿到他们那里去卖,而武母则不是,因为村里有代购的人,只是那几天这个代购的人却故意将价格压得很低,让一些村民不得不忍着将茶叶挑到两三里外的茶厂去。对于生意人,这种理由似乎也无可厚非,可是一连几天都这样,就有点欺负人了。在武威看来,他们就是欺负自己老妈老实,不想惹事,老是忍气吞声好欺负。
而且听柳思菡讲,市里准备将这一带的茶叶打出一个品牌来,那么明年茶叶的价格,绝对会翻几个个,到时候办茶厂的人,绝对是有挣无赔的道理。想及此,武威就有些打算了。山头需要承包,需要发展,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放过这种上门必挣的生意不是?两者同步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当夜,武威就打电话问了下柳思菡,属于田扬平的茶厂总共有几个,需要多少资金?然后再做了个简单的计划。搁笔之后,已是夜里十二点。此时,远处突然响起一片犬吠声。
犬吠声的方向正是武梁一家所在的方向,屋外犬吠不断,屋内老鼠横行,武梁一家快要被逼疯了。特别是在农村盛传狗的眼睛能看到所谓‘不干净’的东西,这刚好十二点,还一大群同时对着他们屋子叫,怎么能不叫他们背脊发凉。特别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邪门,他们简直不敢想像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也不用等多久,就第二天,武梁一家就在商量着这事怎么办了,因为粮仓里的粮食要是再被老鼠糟蹋下去,不用别人逼他们,他们自己就得饿死了。
这事一传出去,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暗地里窃窃私语,都说武梁一家得罪了‘大王’了,活该被惩罚呢!
这一日,武威骑着那架破旧的二八单车,晃悠晃悠的来了乡政府,给柳思菡打了个电话让保安放行后,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装扮在这农村来说,应该算是比较气派的,一条红木办公桌,背后摆放着红木书架……办公桌前方不远摆着着条红木茶几,几张红木桌椅放置在周围。
看到武威进来,女式西装笔挺,秀发高挽的柳思菡指了指前面的红木椅说,“你先等会!”于是又埋头处理文件来。十几分钟后,柳思菡终于揉着太阳穴抬起头来,吁了口气说,“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收藏奇石的爱好?”
“你也没问我啊!”武威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倒也不见外,“对了,盯着茶厂这一块的人,不少吧!”
柳思菡点了点头,拉出一份文件,笔头轻轻扣着桌子,“给你那本日记的人,是谁?嗯,乡政府准备给他一个为名除害见义勇为的表彰奖。”
“这个,呵呵……他不会要的,因为他说过,他不想被人追杀!”武威愣了下,呵呵笑道。
柳思菡认真的看着武威,直看到武威有些受不了了才展颜一笑,“好吧!这件事情你就代我谢谢他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