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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女人的话一样,依旧笑眯眯地抽着早已熄灭的旱烟,若论年纪他早已六十开外,一副单薄的身子骨早已踏入坟墓半截,若论胆量,他简直胆小如鼠,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想参与,唯求万事大吉,就连自己的孙女处在危难之际他也缩头缩脑,唯恐祸及自己,这样一个人与多数这个年龄段的老人都一样——视自己的生命为无价之宝。
女人见他不说话,干咳了一声,继续道:“早就已死了的人,还跑出来作甚,二十年前的武林与现在完全是两回事,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挽回当今整个天下的败局吗?”
老人缓缓道:“老夫历经两个朝代的变迁,圣运当道,虽怨声载道,但外敌不敢入侵,人民生活比起前朝又要好上数百倍,天下不论在谁手里,唯求于此,如今又要制造混乱又要易主,我们土头老百姓怎能受得起呢?”他这些话娓娓道来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听来让人感同身受。
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讥诮道:“满嘴的圣人之道,伦理纲常,这些东西也只配茶余饭后略叙闲话而已,真正起作用还不是谁的势力大,武功高,钱多,笼络人心的法子多,谁就可以御乘万人之上,没有势力那只能是退位让贤,成人之美了”
老人不置可否,只若有所失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完全失去自我,目中无人了,浩浩天地之大,你若强自会有人比你更强,你若弱自然有人比你更弱,不好不坏才是生存的王道,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杀生之祸”
女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该叫你独孤前辈呢还是独孤老儿,用不着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她说话的语气极冷,显然已不耐烦老人的规劝。
老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老汉无所谓”
女人狡黠的眼睛转了一转道:“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吗?现在又回来作甚?难道也想在这乱世之中摸一条肥鱼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的确不想管这江湖事,况且我现在也过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洪水呢?”
女人道:“那恐怕你另有所图吧”
老人道:“我是应一老朋友所托,劝你收住恶性,重新做人”
女人哈哈狂笑道:“就凭你?你想劝我,本宫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老人摇摇头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病入膏肓了,本来老夫是想帮你,如此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女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道:“你那位老朋友想劝我还是你想劝我?”
老人一怔道:“谁也劝不了你,你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女人突然咯咯笑道:“与当年上昆仑山的那个糟老头子一模一样,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她这一说,老人忽然记起二十年前初上昆仑拜访故友的情景,昆仑山四季雪雾连绵没有一天霁月初清的日子,当时正值新年刚过,满山的松树上挂满节日的红色灯笼,下人们正在雪树下采集松果,最让他记忆犹新的还是那个手提小灯笼满山疯跑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她就是钟一丹收养的干女儿菲红仙子,当时他抱起小女孩只觉她手脚冰凉,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童年的纯真无邪,没想到时过境迁,她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老人想到这里眼里嚼满了泪花。
老人缓了缓道:“没错,是你师父也是你干爹托我来的,他只希望你能回到过去那样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这是她预料的那样,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这是义父的嘱托时,心里稍稍有一点愧疚,但她马上又恢复了冷面无情,冰霜傲骨。
女人道:“他是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吗?他当年废去我的武功让我生不如死,把我逐出师门让我无地自容,幸亏有西域圣主把我救下才能保全性命,现在还有脸面让我重回到过去”
老人伤感地道:“在他临终前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女人道:“他死了吗?我本来是想让他饱受一下被人遗弃的感觉故而把他关在了永不见天日的暗室里,不过他死了更好,免得受那么多的苦楚”他说这话时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一点伤感。
老人道:“你以为他被你关起来就无法出得来吗?他是怕他中的毒出来会害死更多的人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女人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许这样更好,也许这样更好”但转而眼神变得异常恶毒,指着玉玲道人道:“本宫今天上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拿到‘玉玲碧霄’并不是拉家常来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为好,不然,你这百年峨眉古刹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玉玲道人接过话头道:“就算本座今天血溅当场也断然不会把这点苍的镇山之宝交给你,就算峨眉今日就此毁去,明天还会有另一座峨眉成立,正义之火生生不息”
女人怒目横视,娇嗔一声“那你是存心找死”,说着一掌横劈过来。
第三十八章 异种蛇神威杀人
这一掌力道看似柔弱,如玉女采莲般轻盈曼妙,其实蕴含的招式变化令人无法应付,身随掌到,女人的身子亦如一阵清风般飘落在玉玲道人身旁,玉玲道人闪身侧击也递出绵软的一掌,专攻女人的下身,女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故意下身门户大开,玉玲道人一惊急忙收手怕其中有诈,果然还没等女人的身体停稳就从她的裤管里窜出两条吐着红芯的黑皮大头蛇来,脑袋硕大足有成人一个拳头大小,两只眼睛咕噜噜的像是人的眼睛一样转个不停身体柔软,骨骼好像完全脱了节一样可以随意自由地游动,这种蛇绝非产自中原,据说西域有一种蛇,名叫‘大头淫’通体黑色体长七寸到一尺,头一般有碗口大小,身体灵活自如能凌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攻击力以及毒性强于同类中的任何蛇,只是有一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的经常以二八少女的经水来喂养,待到成年专吸食婴儿的脑髓生存,其中判别是否成年的唯一标准就是看蛇的眼睛,成年蛇的眼睛有铜铃般大小,一般可以看到十丈以外的微小事物,这种蛇为一年生细小动物,刚产下来一般十条有九条难以活下来,所以平常就极难看到,而现在就有两条,更属难得,而且以它的眼睛判断还处于生长阶段。
玉玲道人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她的身体有纤细的颤抖,两条蛇呈平行状向她移动过来,当距离她还有一丈的距离时忽然同时站立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尾巴点地悠忽凌空翻身朝玉玲道人的下身攻来,速度之快当真令人始料不及,玉玲道人腾地一跃而起本想避开这一击再寻找出手的机会,可是就在她身子还在半空中时,两条蛇竟齐刷刷地向上弹起如两根离弦之箭
一样向玉玲道人的身上刺来,玉玲道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就在两条蛇弹起的时候凌空拍出两掌,掌力中夹带着划破空气的冰冷之风,这是她刚练就的‘冰寒掌’中掌者立时身体内五脏六腑冻结而死,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晶,这掌力对准蛇头而且用了八成的力道,玉玲道人这一掌几乎是用尽全力打出,这在武林中几乎是拼了性命的一种打法。
两条‘大头淫’迎头感到冰冻气焰缩了一下脑袋又都齐刷刷地停下向上飞冲的攻势一溜烟似的向下滑去,其身法灵活宛如在雪地里自由穿行的九尾银狐,就在它们快要落在地上的时候相互尾巴缠绕在一起像风车一般一阵旋转之后又向玉玲道人飞来,玉玲道人心里面最是明白决不能让这两个小畜生接近,如果一旦沾到蛇毒那简直比喝了孔雀胆都毒性之烈,想到这里她大袖一挥斜斜跨出半步,任她速度再快也不免被两条蛇把半边道袍咬下半截,迎着日光两条蛇嘴里叼着撕碎的布料好不恐怖,玉玲道人脚下一阵踉跄刚一站稳突觉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像是女人从不打理自己的生殖部位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让人闻了不觉一阵恶心,两条毒蛇距她不远,这是它们身体散发出来的毒气,玉玲道人大脑内一阵眩晕手脚便有些不如先前灵活正当她抬腿跃起时两条蛇早已窜到她脚下,脚背上被狠狠地叮了一口,浓黑的鲜血马上涂满了她的整只脚,而那两条蛇已退回到女人的裤管里不再出来。
玉玲道人一跤摔倒在地上,中毒的那条腿像是完全废了起先是剧烈的疼痛再后来竟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为防止毒液攻入心脏,她强力闭目打坐以阻止毒血上涌。
宗洋见此情景,一把抵住她背后的天门血只觉得她整个身体冰冷异常到后来竟逐渐变僵,宗洋急的大汗淋漓又一用力,玉玲道人已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开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宗洋把耳朵附在她嘴旁,只听见低低的几个字‘玉玲,玉玲碧霄在’七绝崖,你快去,快去′说完最后几个字已是嘴角流血,毒攻心而死。
宗洋眼内流过两行清泪,抱着玉玲道人的尸体不肯放下,峨眉派的弟子闻此都一拥上前顿时嚎啕声抽泣声大作,名动武林的峨眉派掌门人玉玲道人就此仙去。
女人还在惦记着玉玲碧霄,玉玲道人临终前的几句话谁都没有听见,唯有宗洋一人知道,也就是说当今世上也只有宗洋一人知道玉玲碧霄的下落。
女人走到宗洋面前,见他还在抱着玉玲道人的尸体痛哭,猛地一脚把他踢得滚了几滚方才停稳,女人手持利剑指着他的咽喉道:“快说,玉玲碧霄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然,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大姑娘看到宗洋深处危险,不顾自身安危,一头向女人撞去,这本是女人打架时被逼急了最蛮狠的手法,这样的打法也无异于将自己的整个生命一块搭进去,女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她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待她靠近时反手一掌只打得她整个人飞出去五六丈之远,就此不再动弹,老人这下可急了,丢下烟袋,慌急慌了地跑过去看孙女到底怎么样了。
这边宗洋也很着急,怎奈咽喉处还有一把利剑顶着,他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也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但转眼间又都离开,宗洋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自己都觉得活着痛哭”他这句话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说的,没有人会求别人杀了自己,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女人笑了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你留下来要帮我找玉玲碧霄的”
宗洋无奈道:“你真的相信我知道玉玲碧霄的下落?”
女人的笑声更加甜美道:“这个世间上估计只有你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比大熊猫都珍贵,没有人会杀你的,但是会有更多的人会找你麻烦”
宗洋也勉强笑道:“所以我更有理由死去,我死了那些人就不会找我麻烦”
女人道:“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你不想知道你爹宗天山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像一声巨雷般轰在他的脑袋上,虽然从钟一丹的口中得知父亲是为了替他挡了一剑才死于非命,再后来他因为自己输入全部的内力而猝然死去。
宗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女人似乎很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父亲是死在一名胡姬的手里”
她这样一说,无疑是勾起你的好奇性,说话点到为止就是说话的最高明之处,宗洋怎能不理解这一点呢,可是如果要得到全部的答案所付出的代价他心里也自然明白,玉玲道人在临死前把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