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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民工-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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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良得怒火,他可以理解,倘若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的话,说不定他也会像吴良得一样。
    只可惜,他不是吴良得,吴良得也不是他,关于自己的身份问题,也绝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更何况叶风也没那个时间和闲心去跟吴良得解释这个。
    这也是那张金级特行证上之所以会注明那个特别号码的意义所在,这个电话,就是专门为叶风现在所遇到的这种情况所准备的。
    让叶风没有料到的是,这位吴书记完全不给他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自己一点机会,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就采取了这种将来会让他后悔到死的极端方式,撕掉了那张连清远、唐雷、陈志东这些大人物都不敢多拿着多看一会儿的代表着至高权力的金级特行证。
    这说明了什么?究其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位吴良得书记太把自己当个大人物了,他习惯了旁人的逢承笑脸,习惯了颐指气使,习惯了拿范儿摆架子,习惯了职务权势带给他的种种优越感。
    所以当他突然遇到叶风这么一个“愣头青”和“疯子”之后,被完全不将他当个“领导”的叶风给剥了脸面、辱了所谓的尊严。才导致他瞬间失去了一个“一把手领导”应有的姿态,怒火勃发,不可自制。
    一个总是以高位自居的正厅级一把手书记,陡然间被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升斗小民’出口威胁并训斥,他自然会本能的进行反弹,这是人之常情,叶风可以理解,但关键在于,如果是一个一心为民时刻牢记自己为官为民服务百姓人民公仆的官员,即便会心生反弹。也绝不是这种恼羞成怒的反弹。而是会疑惑为什么一个年轻人会冒大不韪说出那些令人刺耳的激将之言,他会去查究竟、问事实、明真相,而不会像吴良得这样,在恼羞成怒之下。认为自己的身份尊严遭受了羞辱。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从而采取这种泄愤的举动来发泄和寻求情绪上的平衡。
    这种事,只有那种时刻以自我为中心,且将自己的官位和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才会做出来。
    吴良得。显然就是这种人。
    所以叶风才会乐,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自己非要找死,那谁还能拦得住他?
    既如此,叶风也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了,经此一事,叶风反而涨了点儿经验,看来单凭那张金级特行证还是不灵光啊,碰到吴良得这种盛气凌人不容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的‘领导’,那张金级特行证跟张废纸也没啥区别,回头儿去吴江市那边,最好还是通过那部特质手机联系上吴江市所属的浙省的省委书记一起去最好,这样即省心又省力,且效率也一定会很快很高。
    想到这里,叶风也站了起来,在下浦区一众常委领导的怒目注视下,笑道:“吴大书记,可能你做官做的太久了,习惯了被人捧着拍着,也习惯了凡事利益为上,能推诿就推诿,能扯皮就扯皮,不过你这一套在我这儿是行不通的,我来这儿找你的原因刚才已经跟你说了一遍,我也只会说这一遍,我不会给你第二遍的机会,更不可能跟你们这些所谓的领导扯皮下去,机会我只给一次,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我现在马上就会离开这里,而且绝不会再回头找你,同样,回头儿如果你想找我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断掉这个心思,我不可能再给你第二次见我的机会,至于你撕掉的那张证件,我提醒你一句,那张证件叫做金级特行证,你最好还是给证件里的那个号码打个电话,否则的话,哼哼,到最后你可能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时,叶风人已经走到了书记办公室的窗前,推开窗户,再次回头在身后那些下浦区老百姓父母官的脸上扫了一遍,身子一纵,直接从窗口便跳了出去。
    “啊、啊、啊!不要!”
    伴随着几声惊呼,吴良得和卜学亮等人急忙冲到了窗口。
    他们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一时冲动想不开想要在区委大楼跳楼自杀,闹出个大事件来。
    可当他们冲到窗口,怀着震惊、紧张的心情向下看去时,却发现三楼下面根本没有任何人,除了停放着几辆车之外,根本看不到那个年轻人的‘尸体’。
    一帮人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接下来,吴良得首当其冲,卜学亮和其他常委紧随其后,急匆匆的冲到了楼下。
    区委院儿里有人跳楼自杀,这事儿要传出去,绝对会成为震惊全区乃至整个明珠市的大事件,由不得他们不着急。
    吴良得此时也后悔了,自己怎么就压不住火气跟那么一个明显脑子不灵光的小年轻怄气呢,现在怄出这么大事的事儿,后悔也晚了。
    可当他们冲到楼下后,几乎翻遍了三楼窗口下那片地方的每个角落,却就是找不到叶风的踪迹。
    吴良得等人冷汗直流,心里也有些发毛,活生生一个人,从三楼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摔不死也得摔伤啊,怎么说没就没了,把门口的保安叫过来问了问,也没人发现那个年轻人的踪迹啊。
    吴良得和卜学亮等人面面相觑,心里更加发毛了。
    就在这时候,之前一直跟着下来的梁振江又开始自言自语的絮叨起来:“我说过那小子很不正常的,非常不正常,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一帮保安自己滚出去,现在从三楼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是一点儿事没有的走了,很不正常,很怪,非常怪。”
    梁振江的话让吴良得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他想起叶风离开时跟他所说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下急忙转身,又折回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内,将之前被自己愤怒之下撕为两半的那张金级特行证捡了起来。
    入眼之下,首先看到的是‘华夏共和国特别权力行使及通行证’这几个大字,再翻开看里面,也确实打印了一张彩色的头像,头像的主人正是之前的那个年轻人,头像下方写着叶风的姓名和年龄,再下面则是一行电话号码,电话号码非常奇特,不是一般固定电话加区号的十位或十一位数字,也不是一般手机所用的十一位数字号码,而是九个1。
    翻开到后面,看到那些有关特权的注释说明之后,吴良得的心在这一刻,也越来越冷、越来越紧张起来。
    一直跟在吴良得身后卜学亮也看到了特行证里面的内容,此时也忍不住提示道:“吴书记,要不,你就打个电话吧。”
    “这可是个九位数的电话号码,你认为这种号码真能打通么?”
    “试试吧,打不通自然最好。”
    吴良得长出了一口气,拿起证件,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自己的办公电话,又深呼吸了两口,终是拨通了那串在整个华国独一无二的电话号码。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吴良得就已经放下了电话,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苍白,身体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之前与那个电话号码另一头的人之间的对话只有那么简单的几句,但就是这简单的几句对话,却让吴良得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电话接通后,他还没开口,对方已经主动点明了他的身份。
    “您好,是明珠市下浦区区委书记吴良得的电话么?”
    “嗯,是的,我是吴良得。”
    “你是要验证叶风叶先生的身份么?”
    “那个,是…。是的。”
    “好,关于叶先生的身份,我们不会直接向你解释,不过既然你能打来这个电话,那么就代表你与叶先生之间一定有事发生,按照保密原则,在不确定你的身份之下,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身份信息和职务级别会将你的验证要求转达给你的主管上级,由你的主管上级领导直接向你进行进一步的确证。现在请挂断电话,并稍等片刻。”
    电话很快挂断了,但吴良得心也越发沉了下去,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是栽了,首先这个几乎不可能打通的电话竟然真的打通了,其次对方的口气显得无比严肃,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什么玩笑或恶作剧。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内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他觉得之前那个年轻人跟他所说的那番“威胁”之语,或许都是真的。
    果然,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座机便响了,而当他看到来电时,整个人登时石化当场。
    电话上显示的那串号码,旁人或许不认识,但做为明珠最大一个去的区委书记,做为明珠市重点培养的高级干部,那个号码,他显然再熟悉不过了。
    那串号码,正是明珠市市委书记,华政局委员,堂堂副国级领导唐雷的手机号。(未完待续。。)

第277章 这是真的么?
    两天之后,下浦区过水大桥工地的某个简陋工棚内。
    六哥和一帮驻留在下浦区这边的工友兄弟们围坐在一起,正商量着去明珠市委上访的具体事宜。
    三天前在那家小饭馆跟叶风喝完酒之后,六哥当时也就压下了自己的冲动,没想着用极端方式去市委大楼闹事讨公道。
    这种一时性的冲动一旦压下去,之后便很难再提起来了,但六哥并没有放弃去市委诉求的念头,而且现实情况也逼的他不得不如此。
    做为一个将同乡兄弟们带出来打工的领导者,在这种困难的时候,他有责任也必须要站出来,否则他过不了自己良心那道关。
    当日叶风说过要帮他,事后六哥想想也就一笑了之,这两天也没给叶风打电话,萍水相逢,以酒相交,叶风酒后之言,又岂能当真,那不过是他向自己表达善意和安慰的一种方式罢了,尽管这种方式听上去有些夸张,但年轻人说话夸大其口也无可厚非,谁不曾年轻过,他年轻的时候,吹嘘起来比叶风还要夸张。
    再说了,按照叶兄弟的话,他当初不过也是一个四处打工的穷苦人,在明珠这座城市里奔波劳苦许多年,如今的日子或许好过了一些,但像他们这样出身的人,最多也就是多赚了些钱,经济上有所改善而已,偌大的一个明珠,又怎么可能有他们真正的容身之地。
    他们是一群外来的打工者,能够留给这座城市的。或许只有多年劳苦的汗水,混的好一些的,也许还能在这里有个家,混的不好的,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返回自己的家乡,从此在家乡的山水间,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如今摆在六哥面前最大的难听,已经不是那二十来个工友兄弟的工钱。而是在工程尾期时因工而死亡和受伤的三个兄弟的赔偿和医疗费等问题。再多的工钱也不可能换回两个死去兄弟的命。
    家乡人讲究个入土为安,可那两个兄弟的尸体至今还摆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他们的父母老婆一直租住在医院旁边的一间残破的小房子了,盼着能拿到赔偿款。好早些将人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去安葬。尽管他们的租房和日常生活所需的钱是他承担的,尽管他们嘴上一直没有埋怨过他,但六哥心里很清楚。他们一定是对自己有怨有恨的,只不过碍于同乡的情面,一直隐忍不发罢了。
    最关键的是,不止是他们痛苦,自己更是倍受煎熬。两个死一个伤,涉及到一大笔的赔偿及治疗费用,这些钱绝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而更令人寒心的是,如今的境况,非但一分钱都得不到赔偿,那些工程项目责任方压根儿就不承认这事儿跟他们有关。
    经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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