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龚慎梦只要一提起她父亲就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
“你不该责怪爹地,他也是为我好。”她试著辩解,?她父亲说话。“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他当然不希望我和你一起私奔。也许当时他的手段是激烈了点,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你不也因为在他的刺激之下才有今日的局面──”
“我可不认为我今日的局面与你父亲有何关系,陆映哑小姐。”龚慎梦冷冷的截断她的话,阻止她再废话下去。
“你父亲是个卑鄙的人,我今日的所作所?,不过是将当初他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还给他罢了!你若还算聪明的话,就乖乖的跟我合作,或许还有拯救陆氏的机会。”冷绝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截掉她的希望。
“如果我不肯乖乖合作的话呢?你就要毁掉陆氏?”她双手紧握,不相信他真的这么绝。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等待这天许久。“陆氏现在等于是俎上肉随我宰割,而你……也随我宰割。”轻佻的语气提醒她谁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差点气坏她。
“不一定,龚先生,或者说Alex萧。”陆映哑的口气也冲得很,不肯轻易服输。“别忘了我手上还有百份之三十的股份,我还没输。”幸好她还未将股票过户给他,尚有筹码可谈。
“听起来很了不起,但能支持多久?”龚慎梦笑笑,口气和她一样嘲讽。“你需要现金周转以填补你父亲亏空的公款,不卖掉股票根本周转不过来,除非你愿意将公司拱手让人,你若不介意陆氏改名的话,尽管将股票卖给你的死对头,我相信你父亲若是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也会举高手赞成你的举动,搞不好还会托梦告诉你:你做得很好,一点也没让他丢脸。”
该死的男人!
陆映哑怒瞪著龚慎梦,瞬间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他手上掌握的资讯比她想象的还多,都怪自己像笨蛋一样,一个劲儿的相信他就是幕后的好心人,不仅提供他一切必备资料,还透过电子邮件对他传送心事,现在纰漏可出大了吧?
她在心中大骂自己混帐,怪自己太容易相信陌生人,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她比谁都清楚,他正命中要害。她父亲唯一的遗言正是“保住公司,别让它易主”。为了达成她父亲的心愿,她会付出一切,即使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就算我把股票卖给你,陆氏还是一样会易主,结果还是一样。”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闷闷地说道,极不甘心。
“不一定。”龚慎梦语出惊人。“我可以考虑继续保留陆氏的名称,甚至延用公司的人才。
”
换句话说陆氏将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不过主人悄悄换了而已。
原则上陆映哑不会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他的恨意太明显,不可能如此仁慈。
她深吸一口气,相信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将付出什么代价,身体?”她直问,懒得和他绕圈子。
“不,没这么简单。”龚慎梦倒也干脆,直接开出条件。
“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后半辈子。”
“后半辈子?”陆映哑愣住了,他可是在说……婚姻?
“你是在跟我求婚?”这太离谱了。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陆小姐。”龚慎梦不悦地矮化她的身份,不打算给她好日子过。“我们谈的是有关一个妓女的身价,和她往后即将面对的恩客。”
妓女、恩客?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借此侮辱她吗?
“我无意出卖我自己,也无意出卖婚姻。”她昂起头来迎视他的脸,从他俊美的脸上找到一抹激烈的红晕。
“你无意出卖婚姻?”陆映哑严厉的说词,竟意外惹来龚慎梦强烈的反应。
“少说谎了,小哑!”不知不觉中他又喊出旧日的匿称,重重地痛捶了彼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结过婚,你早已经出卖了婚姻,也出卖过你自己……该死!”
他克制不了的捉住陆映哑猛摇,然后又狠狠地甩下她,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心中另一个痛,正当他性命垂危之时,她竟马上投入别人的怀抱,等他回过头找她的时候,她又去了法国享乐,完全忘记他的存在。
陆映哑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她确实曾结过婚,而且只维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人记得她结过婚的事,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揉揉被捏疼的手臂,陆映哑觉得自己脆弱的心也在同一时间被捏疼了。每个人都有不愿面对的往事,对她,除了龚慎梦之外就属那段婚姻最教她害怕,也最不愿意提起。
“与你无关。”她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抖,不准自己在他面前失态。
“我有没有结过婚不干你的事,你无权过问。”陆映哑装出一张冷然的脸,想办法不著痕?
的过关。
龚慎梦果然没注意到她的紧张,只注意到她高傲的表情,并决心挫挫她。
“你错了,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我之所以回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你,所以你别想逃,我不会允许。”曾经,他们不得已都做了爱情的逃兵,这次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为什么执意要我?”陆映哑不解的反问,是痛苦也是好奇。
“为什么不让我们忘了往事,各过各的生活?”她好不容易才在法国找到平静的生活,结果又被他弄乱了。
“因为我高兴,因为我见不得人好,因为我想折磨你的灵魂,伤害你到体无完肤,这些理由够充足了吧?”龚慎梦快速的接话,不给她疗伤的时间。
“很充足,但我绝不会答应你的条件。”不可否认,她被重击了,但她不会服输。
“很好,你就等著陆氏被分解吧!”他笑得冷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还没将手上的股票过户给你,你动不了陆氏。”她死鸭子嘴硬,认?一切还有救。
“大话别说得太早。”龚慎梦的袖子里另藏乾坤,而且不介意拿出来用。“你手上握有的股份不过占总股票的百份之三十,邱念祖手上握有百份之二十三,两人加起来不过百份之五十三,那么……剩下的百份之四十七哪里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些小额股票分散在各个散户的手里,莫非……“不错,我从好几年前就著手收购陆氏的股票,几年下来也收得差不多了,大概有……百分之四十了吧!
百份之四十!
这个数字让陆映哑不禁暗暗倒抽了一口气,现在就算她不把股票卖给他,龚慎梦也会是陆氏的新主子。
“我会想办法把股票买回来!”她厚著脸皮硬撑,不愿当场闹笑话,更不愿轻易妥协。
“随便你。”他没有意见。“不是我就是邱念祖,看你喜欢选哪一个。”他坏坏地提醒她,两边的路都不好走,要她慎选。
“但是别说我没提醒你,选择我,陆氏还能保留全尸,选择邱念祖,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根基即将毁在你手上,你好自?之。”
这倒是真的,邱念祖信誓旦旦要彻底铲除陆家的势力,她若是倒了,公司很多员工也得跟著倒,而他们都?陆氏效忠好多年了。
“我会想办法。”她仍是老话一句,表情既倔强也迷惘,看得龚慎梦频挑眉。
“祝好运,我等著你来求我。”他嘲弄地送客,相信她必定找得到回家的路。
陆映哑斜看了他一眼,表情倔强得跟落地窗外的大树一样,不想输给十一年前她深爱过的男人。
龚慎梦眯起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开始倒数计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陆映哑便会来求他。
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向来都是。
※※※求人的滋味从来就不是好受的,短短的几个月内,陆映哑有过无数次被拒绝的经验。
她一点也不意外会被银行拒绝,她手上的股票价值不高,能抵押的财?也都抵押出去了,别说是积欠公司的十亿,现在连生活费都成了问题,更别提买回公司股票的钱。
陆映哑明白她是被逼到绝路了,龚慎梦成功地捉住了她的弱点,充分的掌握住她,因为他知道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帮她,没有人!
站在老家的门口,陆映哑克制不了的发抖。该不该伸手去按门铃呢?她无限□徨。按了代表输,不按公司即将垮台,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局面之中。
“叮□!”
几经犹豫之下,她还是按了电铃。如果出卖灵魂能换得陆氏的安全,那么她愿意出卖自己,她已经任性太久,该是为陆氏付出所有的时候。
“我想见龚先生。”她对警卫说出自己的意图,请求会见龚慎梦。
他会怎么看她呢?一定是无情的嘲笑吧!正如他所说,他是一个容易记恨的人,更何况她曾经伤他那么深。
“龚先生请你进来。”过了一会儿,警卫即有所回应,打开电锁让她进去。
她是伤了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她嘲弄他、侮辱他,明知他的自尊心比谁都强,明知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出身,却依然不顾他陡然放大的瞳孔和受伤的表情,无情的将他驱离她的生活。
可是,他哪里会知道,驱逐了他之后,她也同样飘泊,同样找不到方向啊!
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陆映哑再度走进她曾熟悉的地方。这次,她已无心观赏,亦没有空哀悼她失去的一切。
“你还是来了。”龚慎梦倚著窗台,身体微倾,眼睛斜眺著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这一切不是早在你的意料之中,你又何必多问?”她忍不住尖酸,他的表情笃定,笑容平稳得可恨。
“我就是喜欢问,犯法吗?”他笑得淡然,眼神却写满了警告。“而且,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你踩在谁的土地上,你的宝贝公司又要靠谁来维持?”
也就是说她最好放聪明一点,惹火了他,他很可能将他的股份当场卖掉。
“你……真的会遵守你的诺言,不将公司分解掉,并且继续任用公司的旧员工?”虽不甘心,她还是尽责的问。
就她刚刚才探听到的消息指出,龚慎梦最擅长的就是合并和分解。通常,他会先买进一家公司进行整顿,等到整理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将它像切蛋糕一样,一块一块的卖出去,从中赚取优渥的利润。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看著她,身体还是一样靠在窗台上,衬著阳光分外耀眼。
“我的表现?”她愣了一下,一脸莫名地回望他。
“那当然。”他笑得邪恶。“你不晓得一个人演出的好坏与否,最能影响一个人的身价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不断地扫在她身上,让她有种被彻底扒光的感觉。
“这话什么意思?”纵使她再怎么努力忽略他话中的侮辱之意,她的脾气还是被挑起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意思。”他允诺,还是不起身,只是用比黑豹还邪恶的眼神勾引她,让她失落在短暂的迷雾中。
“过来。”他低声的命令道。
陆映哑还来不及从迷雾里脱出,旋即发现自己掉入更深的山岚内,随著他魅惑的眼神移动脚步,转进他的势力范围,掉入他强力的臂弯之中。
“好久没抱你了,你想过我吗?”他?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的脸?高,打开强健的大腿,将她桎梏在他双腿之中逗著她玩。
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岂止想过他,根本每一分钟都是他!他充满了她整个思绪,整整十一个年头。
“不说话了,嗯?”他偏过头,压下脸贴近她的呼吸,顺著她的耳根说话。
“我记得以前你很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