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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蜜从沙发里站起来,在他坐的沙发边的地毯坐下,拉拉他裤管。
“冷向铠……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不识好人心的。”她小心地瞄了瞄他,他依然一脸冷漠。“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很有耐心了,看到我受伤,也没有转身就走,我应该感激你的。”
他不看她。鬼才要她的感激!
乔蜜摇了摇他的手。
“冷向铠,不要不理我嘛。”她可怜兮兮地说。
他还是不应声。乔蜜难过地垂下手。
“你真的不理我吗?那、那我走好了……”说着,还真的要站起来。
该死!她是打算“畏罪潜逃”吗?!
冷向铠伸手一扯,她还没站稳就跌坐到他腿上,一股带着怒意的温热就这么罩上她唇办。
他的举动强悍而且直接,完全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乔蜜吓得瞪大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微启的唇办正好让他顺利入侵,完全吞噬所有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他的舌,强悍而灵巧无比地引导着她的,不放过她唇内任何一个角落地探索着,悍然得让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身子不由自主地因为他的热切而泛起轻颤、泛起热度,而他手滑进休闲服里抚摸她的背,更助长了那股热,令她的脑子完全不能思考。
她的驯服,让他的怒气很快得到抚平。她背部的肌肤如丝如绸,美好的触感令他差点上了瘾,而她……没穿胸衣?!
他硬生生抽回手,忍不住再用力吮了她的唇一下,才终于放开她。
“谁准妳走的?”他在她唇上低吼,紧搂着她,暗自努力压下体内的骚动。
她只觉得耳边轰轰轰,根本没听懂他在吼什么。
“我不需要妳的感激。”
“感……感激?”她还晕晕的。
“妳真的会让圣人发疯。”体内的骚动压下,他低吼的语气转成无奈。
“哪有?”她终于回过神,一脸无辜。
“还说没有?!”他又吼。
她瑟缩了下,还敢冒出一句咕哝:“哪里有嘛……”
“帮妳上药、担心妳的伤好不了,算不算对妳好?”
“算啊。”
“那妳是怎么回报我的?”
“呃……”
“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妳待人的方式?”
“当然……不是。”她小小声地回道:“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嘛,你应该很大人大量接受才对……”
“乔蜜,妳在抱怨?!”他瞪她,真不敢相信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这时候还敢暗示他不够宽宏大量?!
“我没有啊。”她立刻拾起头,一脸讨好的微笑,表示她什么话都没说。
冷向铠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多事的去管她的事,干嘛看她受伤就要阿东先带她上楼;干嘛看她被人推的淋了雨,就要阿东把她带上车,然后火速带她到他不曾让任何女人进入的公寓;怕她着了凉,还让她先去洗热水澡;她随便一个垂涎的眼神,就无条件让她分享他的晚餐……
“冷向铠,你、你吻了我耶!”她细细的声音突然又传来,伴随她半咬下唇的臊红。
“那又怎么样?”这女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吗?
“你……以前有吻过人吗?”她又问。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只要是男人都该知道,千万别在你刚吻了一个女人后,就太老实地承认自己有吻过别的女人,或者有更深一层的经验;就算这个女人不具威胁性也一样。
“是没有怎么样……”她顿了顿语气,手指轻按抚着自己微肿的唇办,然后边瞄着他,很小心地说道:“我觉得……你的吻技……好像不太好……吻得我的唇好痛。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她用商量的语气问,绝对不想再惹他生气了。
冷向铠一听,脸色简直是黑到底了,一双利眸直瞪着她。
“我我我……当我没说,你的吻技很好很好。”她再迟钝也看得出他一脸山雨欲来,当下很没骨气地改口,只希望他别再发火。
“乔蜜。”他深吸口气、再吸口气,低唤。
“啊?”她才拾起脸,微张唇办应声的那一刻,她微肿的唇再度被堵住。
“唔?!”她再度瞪大眼,随即又被吻得昏头转向、无法呼吸。
呜呜,她以后再也不敢批评他吻技不好了啦……唔唔!她快没气了啦!他再这么用力吻下去,她明天一定不能见人了啦……
第五章
乔蜜在男女关系上的生涩,单纯到他随时都可以带她上床;但是,冷向铠却没有这么做。
不用问他也知道她从没有过经验,他不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在这样迷糊又不懂的情况下发生。
“冷向铠。”她软软叫着。
“嗯?”他的唇停在她锁骨上,轻囓细吻,让她感觉到痒,却又不会太痛。
“我……我头昏昏的。”而且全身也感觉在发热。
隔着休闲服的体温传到他的知觉上,他警觉地停下动作,一拾眼,就望见她红得不寻常的脸蛋。
“好热……”她软软地偎着他,眼睛开始闭起来。
他手一探,发现她的额温偏高,该不会发烧了吧?
冷向锁将她放在沙发上,迅速去拿了耳温枪来,一量,三十八度三。
该死!
“只是着了凉,等退烧就没事了。”医生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镜,取下听诊器。“退烧针跟退烧药水,你选一种吧。”两种方式都可以达到退烧的效果。
只不过,他这语气好像是那种“开刀吧,不开只有死路一条”才有的忧戚语气。
“退烧药水。”冷向铠没忘记乔蜜怕痛。
“好吧。”医生把一瓶退烧药水交给他,让出位置。“你来喂她。”
“嗯。”冷向铠点头,先倒出足够分量的药水,然后扶起她,喂她喝进去。
乔蜜突如其来的发烧,还真是让冷向铠忙乱了一阵。想到乔蜜这副模样绝对不适合去医院,他先是将她扶到房里,然后火速打电话,把辛皓楷这个金牌医生给找来。
辛皓楷收好诊断的用具,接着就坐在一旁看着冷向铠小心翼翼照顾她的模样,一边依她的症状开始配药,写用药说明。
“铠,你不会是把人家怎么了吧?”他用很哀悼的语气问。
“别胡说。”冷向锁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没关系,这种事也很正常,你可以老实说,我不会笑你的。”辛皓楷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只不过,你千万要记得,如果没有意思娶人家,就千万别太过分,防护措施要记得做,别害了人家。万一真的不小心有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我会推荐一个优良又有医德的医生来帮忙,顺便联络坐月子中心的人来替她进补。”
“我说:没、有。”冷向镜简直是从齿缝里进出话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身为医生的人,总是要从善如流的,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不过,如果要别人相信你们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记得,别乱替人家换衣服,还有,别把人家的唇给吻得像被蜜蜂叮过,这样很容易被误会的。”
“你可以滚了。”再听下去,下一个要看医生的人就是他了。
丰皓楷一听,立刻表情哀戚。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是大半夜耶,你不感激我来帮她免费义诊就算了,居然还叫我滚,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枉费他们相识一场,他还这么有义气地半夜来看病人,结果却遭受这种对待,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冷向铠翻翻白眼。
“楷,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在开玩笑。”表情恢复正经。
“她还不是我的女人。”冷向铠擦了擦她额上沁出的薄汗。
“哦?”辛皓楷推了下眼镜。
“她是淋了雨,才不得不换下衣服,我没有替她换。”冷向铠又道。
辛皓楷望着他,不置一词。
“吻她,纯粹一时冲动。”
“铠,你在解释。”辛皓楷一脸平静,然后语气再度哀悼起来:“你果然“中箭”了,以前你都随便人家说的,现在你居然在解释。”这是愈描愈黑。
“而且,你从来不让女人来这里的,现在不但让她进了你的房子,还上了你的床--”啧啧,他摇摇头。
什么叫“上了他的床”?这家伙讲话就不能用正确一点的词吗?!
“啰嗦!”
“看来我很顾人怨。”辛皓楷叹口气,无比感伤。“这年头人情比纸还薄,没有利用价值就只剩下被人嫌弃的份。好吧,不打扰你“花前月下”的时间,该给她吃的药我留在桌上,服用方法也很仔细写下来了,其它的你自。”看着办。一交代完毕,他提起医药箱往外走。
“楷,谢谢。”在辛皓楷快走到门门时,身后传来一句该有的感谢。
“不客气。”开门,走人。
一小时后,再量一次乔蜜的体温,发现她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楷的医奇#書*網收集整理术真的没话说,再看看他留下来的药,冷向铠简直是啼笑皆非。
感冒药也就罢了,另外,他还留了一瓶退瘀的外敷药,写明早晚擦揉,连“过敏红肿”的治疗药都贴上说明标签,还注明对消除红肿有绝对的效用。
这家伙……真是闲到欠扁!
头重重的。
乔蜜睁开酸酸涩涩的眼,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挑高的照明设计,隐在宛如灰蓝天空的装饰之中,给人的感觉是既宽又阔,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她住的地方好像没这么豪华……
咦,她腰上怎么重重的?
她抬眼一瞄,一条手臂横放在她盖的棉被上,顺着手臂望上去--
赫!一张如雕刻般的俊颜立刻映人眼帘。近看之下,他的脸容俊得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冷向铠?!”她无声低呼。
可是她一动,身旁浅眠的他立刻醒来。
“妳醒了。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随即问。
“我……”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好沙哑。“我病了吗?”
“发烧,感冒。不过放心,烧已经退了。”他触了触她额温,然后坐起身,手拂过微乱的头发。
他身上依然是昨天她看见的那套衣服,只不过少了领带,衬衫也不像昨天那平整。
“我讨厌感冒。”她皱皱鼻子,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好讨厌。
“活该。”他语气凶恶,眼神却很温柔。“看妳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淋雨。”
“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也很不想啊。“现在几点了?”望了望被窗帘遮住的天色,判断不出现在的亮度,只能确定已经天亮了。
“快十点。”他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
“十点?!”她吓得坐直身。“我、我上班要迟到了!”慌忙要下床,冷不防头一阵晕。
“动作慢一点。”冷向铠及时扶住她,让她坐回床上。“妳病都还没好,就想着去上班?”
“不上班,会被记旷职,拙薪水的。”
差点忘了她有多重视她的薪水。
“妳现在连站也站不稳,怎么去上班?”他没好气地望着她。
“可是……”
“请假。”
“但是……”
“我替妳请。”说着,他拿起电话还真要打。
“不要啦,我自己请假就是了。”哪有人这样的,好鸭霸,她还是病人耶,他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偷偷嘀咕,乔蜜还是很认分地自己拨电话回杂志社,直接找直属上司林姊,请她帮她写假单。
林姊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答应帮忙,并且一样要求她要好好休息;乔蜜哭笑不得地挂上电话。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休息呢?
“假请好了吗?”他站到她面前。
“嗯。”她点头,放回电话。
“别动。”他拿着耳温枪,再量一次她的体温,确定她没有再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