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对了。我要回公司去了。”刚刚回家去,就是要找一份忘在家里的文件,却为了她的事耽搁了大半天。
“吸血鬼,那这里……”
他从皮夹子里掏出八千元。“村姑,今天你就开始上工吧,我先付你一个月的薪水,你自己找没课的时候再来打扫。”
她接过钞票。“怪了,你身上随时都有这么多钱吗?”
“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就用到了?”
“你不怕被抢?”
“我不要抢别人就好了。”他勾动薄唇,有种张狂的奸笑。
她就这么看着他把自己的家丢给她,然后一走了之。
“喂……”来不及了,人已经走了。
她望着手上的钞票和钥匙,怎么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难道不怕她拿了钱就落跑,根本不来上工吗?
也许他早就算准她不是这样的人。
将钱和钥匙收进口袋里,她认命的开始整理。
这男人实在是有够脏的!光是客厅她就清了两大袋的垃圾,都是陈年堆积的废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第一次辛苦一点,以后就不会这么脏乱了,可是从中午到晚上,她只把客厅打扫干净。
她累倒在沙发上。不行,等他回来,她得跟他多要一千元的清理费。
才休息没十分钟,秦天就回来了。
“天呀,我还以为我走错门了。”他看着屋内焕然一新,真佩服她的做事效率。
“太干净了是不是?”她已经没力气和他斗嘴了。
“超乎想像。”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打扫好客厅而已。”
“没关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拿来。”她伸长手。
“什么东西?”
“其实你不是吸血鬼,你应该是大懒猪才对。这房子有够脏的,你得再多付我一干元。”
他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时常在敲诈我?”
“时常?”为了他这句话,她硬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第一,你没真的付一夜一万元的住宿费;第二,你付给我的二千元车钱,我已经全数交给胡姐了。”
他黝黑的眼神里有着异样的光采。“是你记性本来就好,还是对我特别有印象?”
又是这种不正经的样子!她受不了那种炽热的光芒。“你少臭美了,我只知道我半路救了一个不知感恩图报的男人,而这男人到现在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看来你还不够累嘛!还能这么伶牙俐齿。”他真的从皮夹里再掏出一张大钞。“辛苦了,我请你吃晚饭。”
这钱她拿得心安理得,她可是按工计酬。“不用了,我怕我会吃不下。”她几乎是逃出他家的。没办法,她就是受不了他那种像是会发出千万伏特电力的眼波。
看着她的仓皇,他也想不透自己的情绪。
家里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是乱中有序,像这么干净他反而会不习惯,连踩在地板上,他都觉得怪不自在。
他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会让她来做钟点女佣,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名目。
他说服自己,他只是看不惯一个女孩子爬那么高,而且她还曾在荒山野岭对他伸出友谊之手,况且这也是老天爷三番两次安排的缘分,他就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一个爱钱如命的女生吧。
重要的是,她在知道他是有钱人之后,并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换一张巴结的嘴脸,还是吸血鬼长吸血鬼短的叫,跟他更是有来有往的斗嘴;他喜欢这种直爽不做作的个性。
以前的他不也是直接到老是得罪人?现在为了工作、为了交际应酬、为了管理员工,他的脾气可说是改了许多。
好听点是E0够、修养好、成熟稳重,难听点就是心机深沉、精明干练;而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似乎又回到纯真的学生时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个月来,葛爱竹都在每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来到秦天的公寓打扫;因为这个时间几乎不会跟秦天有照面的机会。
除了一开始比较累人,之后她打扫起来是轻松愉快,有时她还会微微良心不安,一次赚他一张大钞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这个家显然不能称之为家,应该说是旅社比较恰当。她发现他常常不回来,因为三天前她打扫完的样子,三天后只是蒙上薄薄的灰尘,连动都没有动过的迹象。
虽然家具一应俱全,可就是少了家的味道。不但没有多余的摆设及装饰,也没有相片之类的东西,更别提属于他个人的物品。
尤其主卧室,除了衣柜里的几套当季衣服及换洗被单,根本感觉不到他这个男主人存在的痕迹。
还有,那空着的另外两间房间,真是浪费!要是她能住进来,就不用再花钱去租学生宿舍了。
就像现在,她一走进公寓,除了耀眼的秋阳,一片多余的垃圾都没有,一切就跟三天前一模一样。
这样也好,落得轻松,她就能够再去加油站打工,反正她当初答应他的条件是不再去帮胖叔叔工作,并没有规定她不能再去别处工作。
午后的暖阳让她显得有些昏昏欲睡,谁让她昨晚熬夜赶报告,现在才会体力透支。
睡一下就好。屋内她都已经擦到可以当镜子了,她只要在沙发上眯一下就好。
当秦天带着女朋友何彦伶回家时,就看到葛爱竹蜷成像熟透的虾子,窝在沙发上睡觉。
“秦天,她是谁?你家怎么会有女人?”何彦伶扬声质问。
何彦伶是某银行的理财专员,独立自主,成熟大方,是那种在大台北地区随处可见的粉领族,也是秦天最近三个月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秦天不急着跟何彦伶解释,反而走到葛爱竹身边拍着她的肩头。“小竹,小竹,你怎么睡在这里?”
葛爱竹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竟是整个月不见的他,才猛然吓醒。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睡熟了。“是你呀,吸血鬼。”
“我记得我家很简单,哪来这么多事让你累成这个样子?”他故意用话损她。
“我昨天熬夜念书嘛。”
“你还会念书?真是不简单!”他啧啧称奇。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
两人斗起了嘴,完全无视于何彦伶的存在,何彦伶有着被忽略的怒意。
“秦天,她到底是谁?”幸好长得不怎么样,一看就知道是还没有发育的妹妹,何彦伶这才放下警戒之心。
两人这才将视线定在何彦伶身上。
“我家的钟点女佣。”秦天说。
“钟点女佣?”何彦伶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大相信。
葛爱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看外头的天色,这一觉可睡得真长,天色都已经暗了。“你女朋友?”
秦天点头,噙着笑意。
葛爱竹心里酸酸的。“钱拿来!”她这个月的月薪还没领,本来只想收他一半就好,不知怎么地,她就是觉得不爽,钱还是照收,反正他有的是钱。
“你好像老是在跟我拿钱?”他还是从皮夹里掏出八张钞票。
“你可以不要给,我又没有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她斜睐他一眼。
秦天不在乎她的态度,反正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他早就习惯了。如果有一天她对他和颜悦色,说不定他反而不能习惯呢。
“星期六,你有没有空?”
“干什么?”葛爱竹回得很呛,边把钞票塞进口袋里。
何彦伶又被晾在一旁,看葛爱竹对秦天的态度,看秦天对葛爱竹的容忍,何彦伶要怎么相信这绑着辫子的女孩是他家的钟点女佣?
以女人的第六感……根本像是小情人!
“秦天,你家的钟点女佣怎么这么跩?讲话一点礼貌都不懂。”何彦伶找机会介入两人的谈话,
秦天耍笑不笑的勾动唇办。“她一向就是这个样子。”
“我讲话不懂礼貌?小姐,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在你面前当然是有礼貌的好先生,其实他可是森林里恐怖的吸血鬼,专喝别人的鲜血,杀人不眨眼的。”葛爱竹咬牙含讽。虽然他现在是她的金主,但她可不怕得罪他。她跟他的冤仇,早在那座二千公尺的高山上就结下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对他的人身攻击,左耳听右耳出,就当小孩子在说笑话。
“小竹,星期六我带你上台北,你帮我把台北的公寓打扫一下。”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台北很远,来回得浪费我不少时间。”她故意这么说。
“包吃包住,外加两张大钞。”他提了条件。
她眼神闪耀着热切的光芒。“你会来接我去台北?”
秦天点头。
“你会再送我回厶口中?”
他再点头。
“成交!”哇,她真想放鞭炮庆祝!她已经好久没回台北,就是为了要省下车钱,这下有免费的司机,又有钱可以赚,她简直乐呆了,却又不敢大声笑出来。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他疑惑于她那抖动的唇角。
“当然开心!我又有钱可以赚嘛,你知道我死爱钱的。”她眉眼都在飞舞,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她本来就住台北。
“那几点方便?我们约个地方碰面。”
“星期五晚上就上去怎么样?你不用负责我住的地方,我可以住同学家。”
两人说着说着,又把何彦伶当空气一般,何彦伶在不受重视下,脸上已经失去笑容。“秦天,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要回来拿小竹的电话,上次抄在字条上,忘了输入手机。”
“你就是想跟我联络星期六的事吗?”手机虽然很贵,但葛爱竹为了众多的打工机会,只好忍痛办了一支。
“还想拿薪水给你,我怕你这个村姑到时饿成干尸。”
“别老是叫我村姑,很难听的!”
“谁让你也老爱叫我吸血鬼,你以为吸血鬼很好听吗?”
“喂!是你先叫的。”
碰一声,大门狠狠地被何彦伶给甩上,两人面面相觑。
“你还不快去追。”葛爱竹还算有良心的提醒他。
“我们再联络。”他长腿一跨,追了出去。
事态严重了,这可是他今年气走的第二个女朋友。
第三章
星期五晚上,秦天依约来接葛爱竹。
这一带紧邻大学附近,全是出租给学生的公寓,公寓里隔成一间一间的小房间,虽然大家都住在里头,但大部分谁也不认识谁。
葛爱竹很准时,一接到秦天的电话,老早就在路边等他。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这是秦天见面时的第一句话。
“不然要住哪里?”她将随身包包丢往后座。
“这里的治安很不好。”他边开车边和她闲聊。
“大学之狼看不上我的啦,况且这里房租比较便宜。”说到房租,她眼睛就一亮。从这里到台北起码有两个小时,她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让他答应把房子借给她住。
“你为什么这么穷?”
“你为什么这么有钱?”问这么白痴问题!
“我是因为祖先有庇荫。”她的反应很快,跟她唇枪舌剑,是他紧张生活里重要的调剂来源,他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亲切的愉悦。
他一向对女人温柔体贴,所以他的女人缘很好,桃花也很旺盛,从来不知道和女人斗嘴,心情可以这么好。也许他对其他女人都是在维持表面上的关系,但对这个小女人,就是真正的自己了。
“我是因为遇不到好爸爸,所以我要自给自足,还要负责我家那朵菊花的学费。”
“菊花?”
“是呀,我妹妹,葛爱菊,她还在念高三,你忘了吗?”
“我差点忘了你家有梅兰竹菊。那梅跟兰在做什么?”秦天想想,好像不该这么问。“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没有要探究你的隐私。”
她本来就没打算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