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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你先管自己吧,为何还要理沁晔呢,他害你……”文沛儒将他过长的发丝拢到耳后,泪水再次淌落。斐懿卓尔不群的姿态,在学校里不知风靡了多少男男女女,向来是学生们指引的方向,但是……他现在却苍白着一张脸,就连向来灼亮恣肆的眼瞳了黯然失色。
“你让我痛苦便罢,竟然还让捷劲败在我的手中,让我遭受众人的耻笑,让我在别人的面前抬不起头,这全是你害我的。既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么……我什么都不怕了。”
“以织,你不要冲动!”侯沁晔见状,想要挡在斐懿的面前。
“到我的后面去。”斐懿一把将他推到身后,不让他为他挡下半分风险。
“好感人的画面,真的是让我好羡慕。”陆以织诡异地低笑,手枪仍是不偏不倚地瞄准着斐懿。
“以织,所有的事全都是我做的,你要杀就杀我吧。”斐懿淡然地看待这一切,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地放掉自己的依恋;但是两个人之中,若是有只能有一个人生存的话,就让自己随着这些仇恨消失吧。
“懿……”侯沁晔低喊。
“对,所有的苦难全都是你给我的,如果要死的话,你一定是第一个死!”陆以织瞪大不甘的眼眸,伸十双手,扣下扳机。
然,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侯沁晔在斐懿的身前倒下,胸前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染湿了他的衬衫。时间像是被分割了似的,一幕幕化成慢动作,在斐懿瞪大的眼眸里镌下碎心的痛楚。
“沁晔!”斐懿难以相信地拥住侯沁晔的身躯,双手止不住地战,在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要蹦出胸口。
“怎么射偏了?”陆以织的眉一挑,将手枪再度瞄准斐懿,在她欲扣扳机之际,却被身后数位冲入办公室内的彪形大汉擒住,将她拖出办公室。
“大家有没有事?”凌灵踉跄着脚步到里头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得及,却只见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灵,赶紧叫救护车!”焦御飞不禁大吼。
“来不及了,御飞,你去开你的车出来!”斐懿一把将侯沁晔抱在怀里,便往外走去,而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也赶紧跟在他的身后,搭上电梯,直往地下室停车场去。
一出电梯,坐上焦御飞的车子,斐懿更是刷白了一张脸,大手扯开侯沁晔已然被血浸湿的衬衫,在伤口上方压住。
“懿……”
“不要说话,我马上把你送到医院去,我们以后不会再有阻碍,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斐懿微颤地说着,试着让自己放轻松,免得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渲染了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一念之差……竟然会让你吃这么多苦……”侯沁晔即便是痛楚地喘息着,也要告解自己犯下的错。
如果他知道以织会这么的疯狂,当初他便应该要勇敢地为自己争取未来,不该怯懦地闪避,而造成了斐懿无以抚平的痛,他真的好后悔、好痛苦,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所以你必须要补偿我,对不对?”斐懿深呼一口气,不让感伤爬上他的眼。
“我以为只要我向她妥协,她就会放过你的,我没想到她……”话来不及说出口,一阵痛楚哽在胸口,不知道是过于悲伤,还是因为时间到了,只见侯沁晔痛楚地喘息,亟欲寻找空气的补给。
“我知道了,够了。”斐懿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不让他再多说。“你既然知道你错了,就不该在这当口说这些像是在交代遗言的话,这只会令我更恼怒;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对我说,我就会原谅你,要我原谅的话,你就必须实际地付出行动,让我原谅你。”
“可是……”
“罗嗦!”斐懿强势地打断,气势凌人地瞪视着他。“只要你好起来,你爱说多久就说多久,现在给我闭嘴!”
他怒吼着,但是眼眸已不自觉地泛着红丝,刚毅的脸部线条不断地紧绷,拼命安抚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我们的爱……伤害了好多人……”侯沁晔闭上眼眸,不断地喘息着,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强烈地跳动,像是再也压缩不了空气,感觉到眼前一片黑,四肢的末端传来冰凉的刺痛感。“或许……我不应该存在……不应随意地下决定,左右了你的人生……”
他没想到只是爱一个人,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更想过原来自己的爱是恁地伤人……然而他不但伤了周遭的人,也伤害了懿……
“你有完没完!”斐懿暴喝一声,眼眸刺痛得无以复加,泪水肆无忌惮地低落在侯沁晔的脸上。
他的世界几乎要崩散了,他为何还能够无情地说着这些话?
“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会快乐一点,你的人生是不是会不同?”侯沁晔低喘着,黑紫的唇不断地颤动。
“你……”
“懿,医院到了!”焦御飞一个大转弯,直接将车子停在急诊室的前头,车上的四个人旋即冲入急诊室里。
四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他放到推床上,等待着医生和护士为他打上点滴,而斐懿只能瞪大一双怒红的眼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即将消失生命迹象的侯沁晔,望着他被推入手术室里。
“你凭什么以为这么做便是对我好,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他替我安排我的未来,你凭什么!”斐懿一拳击在墙上,止不住胸口翻搅的痛楚与悲痛。
难道他不知道他只想要他吗?如果真的是为他好,他就应该让自己好起来,陪在他的身边,补给他那失落的七年……怎么可以只以自己的思想为中心,以为他的决定便等于是他的抉择。
“懿,不要这个样子,沁晔没事的。”焦御飞赶紧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做出自残的事。
“他当然没事!”斐懿想也没想地便喝道。“我等了七年,等的岂是他这样的结果?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不找他,宁可让他在离我遥远的地方,却可以安好的活着,而不是……”在生死间挣扎!
“倘若他就这样离开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懿……”
“御飞,告诉我,我们的存在不是病,也不是错,更不是罪,我们的人生不应该受其他人的摆布,不应该被这个社会限制!”斐懿沙哑而粗嗄着低吟着。“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为何我们的命运和一般人不一样?”
“我们没有不一样,我们也是上帝的子民,这个世界也有我们生存的地方。”焦御飞拍了拍他的背,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懿,振作一点,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你可别忘了。”
斐懿淡淡地笑着,但是却无法阻止泪水无助地落下……只要沁晔活着,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他活下去……
“懿呢?”病房外,文沛儒和印炽询问偷偷摸摸站在房外的焦御飞和凌霖。
“嘘……”焦御飞难得俏皮地以食指摆在唇上,示意他们安静一点。
“怎么了?”文沛儒不解地问。
焦御飞正要解释时,门内却传来斐懿疲惫不堪的声音。
“一群人摆在外头做什么?”
四个人闻言,只好往里头走,望见胡髭丛生的斐懿,还有一脸艳红的侯沁晔,好像不用多说,大伙儿都可以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嗯,天气真好。”凌霖首当其冲地打败满室的滞闷。
“对呀、对呀。”几个人一并应和着,反倒是侯沁晔放声地笑了出来。
“今天来做什么的?不都说沁晔要出院了,你们还来做什么?”斐懿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跟你报告魅的事,已经把魅转交给小奇了。真是的,明知道我为人师表,还要我出入那种地方,要是被误会了,怎么办?”印炽没好气地说着。“还有,我们想要邀请沁晔到靓魅庆祝他出院,也算是为我们五人组庆祝多年来的首度复合。”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不准凌霖去?”焦御飞佯装气极地挑了挑眉。
“我没这个意思……要不然,顶多五人组改成六人组罢了,有什么关系?”印炽急急改口。
“是吗?”焦御飞得理不饶人的发飙,转眼间,一群人吵得宛如是菜市场一样。
谁说只有女人才可以成为菜市场的?
斐懿冷眼看了他们半晌,蓦地大手一推,像是推骨牌似的,一个个被他强势地推出房门外,杜绝这群嘈杂的苍蝇。
“懿。”侯沁晔轻唤了声,斐懿随即走到他的身旁。
“怎么了,他们太吵了?”
“不……”侯沁晔淡淡地笑着,俊脸上有自然的喜悦,是一种不再被压迫的自由。“我觉得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场梦,直到你的出现,才将我自梦中唤醒,让我免于在恶梦中挣扎。”
“不会再有恶梦了……”斐懿放肆地笑着,扬着诡邪魔魅的气息。“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把没做完的做完?”
“懿,他们还在门外……”侯沁晔急急地阻止。
“谅他们也不敢进来……”他低喃着,吻上他伤口边的肌肤,大手则往他的身下探去,直往灵魂深处摸索。
“偏进来给你看!”一干人等宛若神猛的敢死队,全数挤在门口,欣赏着实况转播的画面。
“该死的……”斐懿咬牙切齿的低吼,额上青筋暴露,冰眸迸射出肃杀之气,狠狠地瞪视着门外那群不知死为何物的人。
只见他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拉好,杀气腾腾地往门外走去,将他们一个个揪进来,用椅子将门挡住,让他们一个也逃不出去,然后在里头上演着杀人魔的剧码。
一群人笑的笑、喊的喊,快乐而纷杂地谱出他们的青春,即使社会不赞同他们的存在,他们仍愿意正视自己的存在……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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