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名的,他感到一股狂狷的不安攫住他的心。
“别说了,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对于我的碰触没有感觉?”斐懿笑闹着,火热的唇吻上他的颈窝。
“我当然爱你。”
侯沁晔立即驳斥,还想再说什么时,房内的广播却响起玄关有他的电话来访,他只好一把将斐懿推开。
“别去接。”斐懿可怜地求他。
“等我回来。”话落,他随即走到玄关接起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
(你最好把事情都说清楚。)话筒彼方传来侯翰平隐含怒气的声音。
“爸?”没来由的,心脏像是脱了轨,快速地跳动着,像是要挣脱灵魂似的。
(我问你,以织说你和懿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我……”
心脏像是要由胸口迸出似地全然失绪,连带着他也无力再站立着,只能倚着墙边坐下。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你今天立即给我回来,顺便叫懿回来,我要他把所有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不管多晚,我等你们两个。)
侯翰平说完这句话,完全没耐性等侯沁晔解释便切掉电话,也同时断绝了父子之间的沟通。
侯沁晔挂上电话,呆坐在玄关墙边,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有点难以接受这平地刮起的狂风暴雨竟是这么突然地窜入他的生命里。
他僵直地走向房间,心中不断地自我嘲讽着:他们之间没有公主,所以他们注定没有未来,更别提那些虚幻的梦境……
待他走回房间没有见到斐懿的人时,心中不禁泛起更大的惶恐不安,像是狂嚣的梦魇几欲将他吞食般的慌乱,不禁张皇失措地敲着隔壁的房门。
“炽,你有没有看到懿?”
侯沁晔一见到应门的印炽,旋即一把将他揪出来,没头没脑地问着他。
“他?”印炽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疲惫地爬了爬发丝,随即应道:“我刚才好像有听到广播叫他到校长室……”
“为什么要他去校长室?”
“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懿又不是头一次跑校长室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难不成是你们的事曝光了?”印炽丝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意地开着玩笑。
侯沁晔揪住他衣领的大手一松,黝黑的眼眸布满悚惧与茫然,仿佛感觉到他的世界在他的脚底下无情地碎裂,他的身躯被拉着不断地往下掉;难道他们真的注定没有未来……
魅。
坐在自个儿休息室里的斐懿,眼眸频频飘向他身旁脸色仍稍嫌苍白的侯沁晔,思忖着今晚到底要不要让他上场?今晚不是迷醉之夜,不再是那么肆无忌惮地疯狂,他应该是承受得住的,不过……
他突然有一种念头,不想让他再出现在这里,想让他像今早那般全然地偎在他的身边,让睡梦中侵扰他的梦魇远离他,不再纠缠着他。
但是,他有预感,今晚的淑女之夜,陆以织一定会来,所以他仍是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该不该让他到外头去。
“时间到了吗?”侯沁晔猛地睁开眼,对上斐懿注视的灼烫眼神。
斐懿拧皱了眉,撇开视线望向眼前的魔术玻璃,心中不禁气恼着他为什么不求他?
只要他肯求他,他就不会要他上场了,他为什么不求?
“懿?”他不解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侧脸。
“你是玩上瘾了,迫不及待想上场了吗?”
他暴喝一声,狂涛似的怨怒像是巨浪扑来,在他控制住自己之前,已然狂傲地掩过他的自制力。
“懿?”疗养院里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折腾着他的灵魂?他变得不再是他以往认识的斐懿了。
“你既然这么想去的话,就去吧!”斐懿怒目瞪视着魔术玻璃,登时发现那抹花蝴蝶的身影出现,一种嗜血的快感迅速地自蛰伏的心间破蛹而出。“好,我陪你一块去。”
斐懿倏地拉起侯沁晔的手,直往休息室另一边的出口走去,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绚烂的大厅,并走进陆以织的雅座。
和陆以织一起来的贵妇人们一见到斐懿,旋即发出一声声的惊叹,而在见到他身旁的侯沁晔,不禁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惟有直盯着舞台上数个跳着激舞的男人的陆以织一直没发觉身边多了两个人。
“这位小姐,请问要点号了吗?”斐懿噙着冷笑问。
侯沁晔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正贪婪地梭巡男人肉体的陆以织,望见她写满激情正在寻找着猎物的眼眸。
她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来?
霎时,一道灵光的尾巴扫过他的脑际,令他顿时省悟——这全是斐懿安排好的诡计!
他早知道陆以织常常到这儿来,而带着他到她的面前,八成是为了要羞辱她,也顺便耻笑他吧!
因为在斐懿的想法里,是他和以织一起背叛他的,所以他会这么报复,似乎……也挺合理的。
不过,对于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来说,一定已经全笑倒在地上了。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夫妻,空有其名,无其实也无其情。所以她当然会到外头找男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陆以织竟然会到这里来。
他是无所谓,但是爱面子的陆以织铁定受不住。
陆以织在喧闹的音乐里听及熟悉的嗓音后回眸一瞧,登时发现了眼前的人,竟是——
“以织,敝公司还让你满意吗?”斐懿冷冷地笑着,性感的唇边勾起摄魄勾魂的魅笑。
斐懿早知道陆以织是公司的会员,所以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绝对是因为侯沁晔无法拥抱她,所以她才会捺不住寂寞,而找上了这里寻求男人的慰藉。
“你!”陆以织瞪大潋滟的水眸,又向旁边扫过侯沁晔,心中忍不住怒火狂烧。
“以织,那个人好像是你老公,是不是?”一位坐在她身旁不知死活的女人偷偷地附在她的耳边说着。
“他不是!”
她想也没想地否认。开玩笑,她怎能让这些专门嚼人舌根的女人知道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今晚还想点Alex?”斐懿低笑地问。“或者,想要由我们两个一起来满足你呢?”
陆以织玩得疯狂已经不是新闻了,但是一个女人可以一次点多个男人一起服侍她,她可是破了他店里的纪录,让他想不注意她的存在都难。
陆以织一听,脸色倏然刷白,偏又无话可以反驳他的讥讽;她有她的面子要维护,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灭了自己的地位。
“我的身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先走了。”陆以织抓起身旁的名牌皮包,头也不回地离开,而她身后的一群女人不知所以然,也只好悻悻然跟着她一块离开。
她们一走,斐懿立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拉着侯沁晔回到他的休息室,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今晚不用出去了吗?”
一回房间,侯沁晔便老实地问道。他想要赎罪,他想要用赎罪的方式,来索求他的原谅,就算他们以后不再是恋人,但也还是兄弟吧?
斐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诡邪的眼眸则怒然地瞪视着魔术玻璃。
该死!他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任何报复的喜悦?反倒只是觉得自己像个负气的小孩,只会搞一些小孩子才会玩弄的手段。相对的,侯沁晔却能在此时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为什么?他不是爱着她的吗?为何当他见到陆以织时,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陆以织难堪地夹着尾巴逃了?
“懿……”
“罗嗦!”斐懿愤然打断他的话,眯起魔魅而吐露危险气息的眼眸。“我要你明天到擎飞去,所以你现在不用出场,如果你已经明白了,你最好乖乖地坐着,千万别惹我生气!”
可恶,所有的事情全都和他所想象的不一样了,要他如何再继续这令他感到乏味的报复?
“咦,稀客。”
焦御飞正埋首在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文件中时,顿时发觉办公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正纳闷是哪个特殊的家伙,竟不用凌灵通报就能直接闯进他的领地时,一抬眼,果然瞧见了向来通行无阻的斐懿,同时也看见他身旁许久不见的侯沁晔。
“好久不见了,御飞。”
侯沁晔跟在斐懿的身后,不自然地和焦御飞打着生疏的招呼。
“这么客气?”焦御飞挑高眉头,睨着和他印象中一样的脸庞,不禁任思绪将他带往仍是无忧无虑的五人组时期。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分让他们五个人腻在一起,从国小到国中,只有印炽在高中时曾经中途离开,直到大学,五个人又圆满地合在一起。不过,伴随而来的不是甜蜜的回忆,而是一桩桩不幸的开始,他和斐懿,印炽和文沛儒……
不过,照目前的样子看起来,斐懿并没有把他糟蹋得不成人样,倒也让他宽心许多。
“和以织那一份合约还在进行吗?”斐懿毫不理睬焦御飞眼中的挑衅,径自问着他最想得知的消息。
“我刚刚要凌灵帮我将中止合约的消息传过去了,所以如果没意外的话,我想,几天之后,或者是待会儿便可以看到陆以织像个泼妇似地找我算帐了。”
焦御飞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一点也没有把陆以织未来的泼辣模样放在心上。女人想对他使泼?还得先过凌灵那一关。
“是吗?”斐懿略微颔首。
“你们打算和以织断绝合作关系?这么一来,捷劲只有宣告破产一途了……”侯沁晔听着他们的对话,并将所有的重点连结在一块,推论出他们所谈的结论。
“你心疼了?”
斐懿挑起浓眉,极不满意在他的脸上瞧见他对他以外的人关怀。
“懿,是我做错的事,你用不着对以织下手,尽管对着我来就是。”侯沁晔豪气干云地说着,却没料到竟惹怒了斐懿。
“你以为你是谁?”斐懿眯起邪魅的眸子,冷冷地睇向他。
“陆以织有她该受的罪,你也一样有,用不着替她求情,不过,若是你想要多受一点责罚,让你的心好过一点,我倒也可以成全你!”
该死,昨晚的讥讽无效,怎么,他今天打算下猛帖了,他就突然有反应了?
是因为仍是爱着她吗?他凭什么爱她,他凭什么爱女人?
明明只能拥抱男人,又何必硬要把自己投入正常的假象中?
那不过是他要把自己融入正常社会里的障眼法罢了,骨子里,他要的依旧还是男人!
他心疼陆以织是吧?好,既是如此,他会更尽心尽力地将捷劲击垮!
“但是以织……”以织会变成今天这个下场,也是因为她爱得太狂、爱得太烈,才会迷乱地找不到自我;这一点,他也必须负一点责任。
(御飞,有位陆小姐执意要进你的办公室,我拦不住她。)电话上的通话钮突亮,响起凌灵急促的声音,可知情况之危急。
焦御飞丢了个视线给斐懿,见他微微颔首,便对凌灵说:“你让她进来吧,辛苦你了。”唉,果然还是得要凌灵来才有效。
通话钮熄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办公室的大门顿时大开,教焦御飞也只能蹙眉直叹交友不慎。
“这是什么情形?”
陆以织抬眼傲慢地望着里头的三个人,气焰不禁减了一半,但是依然不改她的凌气逼人。
“我想你已经收到了本公司给你的传真了。上头白纸黑字,不是一目了然吗?你又何必多跑一趟?”焦御飞见斐懿不开口,倒也好心地替陆以织讲解一遍,免得她过于目中无人,惹得斐懿不舒坦,他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迸出什么伤人的话。
“我不明白,当初合约上头根本没有载明可以随时中断合约的条例。”陆以织一步步地走向焦御飞,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