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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部军马,在海外灵族中一向都以脚力著称,再加上各为其主,内心里本就相互不服气,再加上今日这番表面礼貌实则十分不客气的拦挡阻截,更激起双方不少火气。因此,饶是这些心神通明的海灵奔驰之时都在口中默念着主帅主公一贯的嘱托,反复提醒自己跟那些“友军”打交道时,绝不可以碰出真火,但在眼前这并驾齐驱的情境下,尽力奔驰时总不免有一争快慢赌赛之意,而在那两方军阵相互靠近交接处,更是免不了时不时发生碰撞。
“呃……”
这样磕磕碰碰地情景落在东海统领苍璧眼中,倒也让他十分担心和北海爆发一场绝不必要的争斗。有了这番考量,苍璧略一思索,便双手一挥,转眼就有两团鲜黄的光华从他手中飞出,迎着海风越展越大,转眼间就将北侧是数十里所有和北海龙军接邻的夜叉部众笼罩其中。只不过是须臾之后,这道随军飞驰的光团边缘形成地黄色光壁,便渐渐将夜叉军阵和北海军马隔了开来,中间大约空出七八丈空处;于是这之后无论那些桀骜刚烈的夜叉如何想方设法偷偷朝北挤、向北靠,也都被那道黄色光壁一个个弹回。
见得这样,那位一样也在万军阵中向西疾移的北海龙神禺疆,也不甘示弱,几乎以同样的手法飞出一道青烟直冒的青色光壁,也将自家军马护在其中。这样一来,那些故意碰撞挑衅地海灵之间再也碰不着,却反而是双方主将施出的青黄光壁相互撞击,犹如两道长龙一般不断撞击飞弹,磕磕碰碰纠纠缠缠向北急速飞去。
到得这时,局面早已偏离苍璧本意;原本为减少摩擦,但现在却骑虎难下,得要极力施法维持光壁,否则一旦失力光壁被那个不停汹汹南撞的青色光龙击散,自家儿郎便要倒霉——因为,从他现在感应到的情况来看,北面那个出师未捷身先退的郁闷龙神,已在那青色的光气中添了许多满含险恶瘟疫的风息;这样的话,要是一个不敌被他毒光一卷,今日这吃哑巴亏之人就要再添一个,添上他东海巡海大将军苍璧。
因而双方就这样暗自较劲,大约又过了小半炷香功夫,等两军驰近白令海峡眼看着那两座遥遥相望的海崖历历在目时,这场青黄相接却又泾渭分明的凶险较力便告结束。这两位海神俱是神力通天之辈,见到白令峡便心领神会,不约而同收回那海面铺卷如龙的青黄光气,各在心中暗道一声“佩服”之后,便各自领兵回去。
且不说他们这番劳神费力。等一事无成的禺疆暂时缩回北洋,勤心尽力的苍璧返回南侧海中继续游弋,此时在这东南边某处阳光明媚,水波微澜的蓝色海水中,却忽有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如黄莺百灵般轻盈响起。只听这女孩儿喜孜孜说道:
“皋瑶姨~我这回做得不错吧?”
灵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与生俱来地威严与尊贵;而在那几似本能的矜持外,又流露出好几分不可抑止的调皮与得意!
第十八卷 『巨海苍茫几尘劫』 第八章 纤云都净,灵心不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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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海精悍大军欲借风雨掩护潜过雷暴泽,准备长驱直去南海救援的关键时刻,一向雷云笼罩的雷暴泽居然在片刻间云开雾散,阳光普照,着实把龙神禺疆搞得措手不及;原本十分巧妙周详的暗渡陈仓计策,竟然就这样半途夭折!
很显然,如此难得一见的天象绝非巧合。就在东海巡海大军将禺疆军马“护送”回白令峡之后,雷暴泽东南约一千多里的海水中,正有个身着紫晶水甲的小姑娘在跟几个黑袍长者说话。
“皋瑶姨~”
这位发如紫色华缎的妩媚少女,朝西北的省察引颈遥望一会儿,便轻盈地一旋,转过身来跟旁边一位女子开颜说道:
“皋瑶姨呀,这回我的主意不错吧?”
“嗯!”
答话的女子靥如花雪,身姿颀秀,俏立碧波,正是西南极地魔疆中赫赫有名的第一天魔王,善思天魔皋瑶。听得小魔主问话,善思天魔王从容的面容上也露出一丝欣喜笑颜,蔼声夸赞道:
“莹惑呀,这回主意确实真不错,也不枉皋瑶姨跟你说了那么多。”
就如同世间所有长辈一样,年寿几千岁的俏丽女天魔抓住一切机会教育还在成长的下一代:
“我们要帮你的醒言小哥,还有我的爱郞,都不必明白动手,只须从旁暗助即可!”
魔族中声名赫赫的善思天魔,说到她的那位梦牵魂绕的四渎情郎时,丝毫没有羞怯,反还更加容光焕发,坦然跟在场这几个魔疆贵族分析:
“眼前情势。四渎一直说攻打南海是他们龙族家事,这一定是因为爱郎他们胜券在握,划明界限,免得节外生枝。那人……”
说到这儿皋瑶有点含羞带怯。声音略低:
“那人我以前对敌过……我很懂他,知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易了出去的……如是这样,我们魔族便不需在明处相帮,毕竟我们当年之间打过一仗,如果现在贸然现身相助。反倒会落下口实,害了他们!”
“是呀!”
最近不知何故变得有些心神不宁地小魔主,听到皋瑶这话,竟顿时变得忧心忡忡,咬着嘴唇。担心说道:
“掩埋瑶姨,这样的话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更加小心,一点都不能让他们看到?”
“那倒不必。”
见小主公这副担忧模样。这位娇俏的魔族第一智者靥上忽然浮上几分傲然神色,抬首向北方庄矜一笑,说道:
“这个不必太担忧。如今之日我等神魔之族行事,又何须藏头缩尾?现在我们暂且隐去行迹,只不过给他们些颜面。他们知道又如何?只要我们不摆明挑事,他们也只敢放在心里恨着,嘴上不敢声张的!”
“对对!”
听得掩埋瑶入情入理地分析,其他几个魔王魔将不住点头,连声附和说道:
“善思大人所言极是!”
在众人纷纭称赞声中,皋瑶款款回言谢了一声。便忽然语声一变,原本自信无比的语气忽变得别样的温柔娈婉,跟莹惑推心置腹地教诲道:
“莹惑侄女呀,还有最重要一条,你定要记牢,这可关系到你的情郎喜不喜欢你……”
“是什么??”
一扣皋瑶此言,情窦初开的少女也顾不及掩饰,赶紧竖起耳朵,紧张倾听——只听这位自觉十分有心得的天魔女侃侃而谈:
“莹惑你须知道,他们这些男子呀,大都十分好面子,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一般不喜欢让我们这些弱女子帮助地。所以我们为了他们,只能在暗中默默支持,否则即使努力帮了他们,他们会不高兴的!~
”
绝计迭出的智天魔,说这些话儿时脸上神情倒仿佛比平日筹谋天下大事更加沧桑,语气中满含感慨,跟那位俛首倾听的小魔女语重心长,幽幽说道:
“唉,谁叫我们生为女儿身呢……这辈子,我们注定要等的,要等到将来有一天,他们终于知道我们地好。这样的爱情才更加长久……”
德高望重地女天魔说到最后,语气中已包含无限地娇羞;虽然语气仍旧沧桑,但瞧那婉转低徊的模样,却只似邻家初长成的长女。见得这样情景,在场的诸位魔王魔将,包括那位犁灵洲的多目天魔凶犁长老,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只不过,这样在其他人眼中很值得商榷的恋情看法,呼在莹惑耳中却有另外的感受。见皋瑶姨当着这么多人还跟自己满口情啊爱啊的说着,现在反应过来,这位真正情窦初开的少年顿时少女顿时霞飞满面,连耳朵根子都羞红,心儿怦怦直跳有如鹿撞:
“呜~皋瑶姨也真是的,人家喜欢那少年,现在只跟你一个人私下说说,不要当这么多人面说啦!”
“咳咳!”
心中这般埋怨,莹惑努力平静下怦怦加速地心跳,又使劲清咳两场掩饰自己的窘迫,如此之后她便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跟在场长辈兼下属正色解释:
“不是的,其实不是的!我可和振瑶姨不同,我这回给那个去南海打仗的小子帮个小忙,其实只是为了以德报怨!”
说出这托词,面对众人十分不解的表情,内心更加尴尬的玲珑魔女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解释:
“嗯,你们都知道,那个叫张醒言的坏小子以前绑架过本座,哼哼,我现在不仅要宽恕他的无礼,还要想法子帮他打胜仗。这样最后一对比,他就一定羞愧得无地自容。从此彻底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义正词严说到这儿,莹惑内心中其实十分忐忑。这样懂乱时候她也顾不上去注意那些下属叔伯脸上极力掩饰的笑容,而是一运力从海水中轻盈升起。飘摇立在海波上,一双玉手别到身后,双眸望天,作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望天淡然说道:
“哎,其实。莹惑还小,不急找婆家。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儿呀,对我来说就像天边地浮云……”
“……咦?”
说到浮云,小魔主眼波盈盈,朝天边仔细看去。却忽然发现此时高天上竟没有片缕云翳,浩大的东海高天中一望无际。湛蓝透碧。就如一块纯色的琉璃。
“……”
见老天爷如此不凑趣,神魂飘摇的魔女终于不再做任何解释,而是开始望着南边的天宇静静发呆。
见得好这模样,附近海面上那一直插不上话的魔主座辇紫云车,自觉正是自己表现忠心的大好时机,便赶忙耸身腾空而起,蒸蒸腾腾,牵牵缠缠,化作几绺紧急造就的紫色浮云,轻轻飘到少女目光所及的天上……
略过北方海域上这段插曲风波。再说那兵火连天的南海。
这些天里,让所有旁观势力惊奇地是,当四渎与妖族的联军一鼓作气打到南海中枢神树岛,并将势力扩展到离龙域外围九井洲极近的炎洲时,原本气势汹汹的讨伐联军却突然放缓脚步,原本战无不胜的四渎军马,在几场战役中遭到南海从后方豢龙之岗调来的大量蛟龙阻击,损失了些人马之后,便渐渐退防到神树群岛一带的海洲岛屿。
现在,若是光从形势图上来看,虽然四渎联军已打到南海中枢,但真正占领地海域,也只过是神树群岛、银光洲、流花洲以及伏波隐波息波三洲;先前归顺联军地炎洲火光兽,已经响应四渎龙君的建议,将合族撤到相对安全的后方伏波洲中去。这样一来,从海图上看这支似乎一直高歌猛进的讨伐大军,一两个月的浴血奋战后,只不过占据了广阔南海中一片小小小的海域;自从进入到九月之后,讨伐军便开始收缩防守,原本流击千里占据的大小海洲已全部放弃,所有的人马辎重已经全部撤回目前固守的几个海屿洲岛中。
于是,原本烽火连天的南海中,亿万里地海疆竟似乎一下子又回复了平和宁静;到了十月天头这几天,只有少数意图骚扰连接联军驻地与后方大陆水系的南海龙军,才遭到联军顽强的抵抗打击。
因此,对于这样戏剧性的转变,不少人不约而同想到,这该是四渎龙族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了。毕竟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多年经营征战的南海龙族,实力即使比上四海中实力最强的东海龙族,也不会有太多逊色;这种实力对比下,一个陆地水族想去攻伐根深蒂固的强大海族,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