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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了他一掌,封了他全身大穴将他关在了房中,放下话说不到大婚之后谁都不准放他出门。后来我想以老掌门对你师父的宠爱程度,如果白芊羽不是魔道的人,他气过之后或许也就答应了。毕竟婚事再重要也重不过自己的爱徒,是不是?”
“那两天我也坐卧难安,又听说你师父两天里水米未进,气归气却还是心疼他,我就去了他房里。终究是有情,对他满心的信任,抵不过他的哀求,就替他解了穴道。可是谁知道,他手脚刚一能动立刻就冲了出去。当时老掌门正在待客,等到收到消息时你师父早就踪影全无了。婚事作废,战门和溱岛颜面失尽,老掌门通令江湖与你师父断绝师徒关系,溱岛自此与战门也再无往来。那些日子我伤心欲绝,躲在溱岛的闺阁之中不肯出门,对溱岛对他们两人下了通杀令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终究是放不下他,一年之后我重新踏入江湖,只是想知道一些他的消息,却意外得知他们两人在私奔半年之后就分道扬镳,你师父自那以后也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你师父对我说今生唯爱白芊羽时的神情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因此完全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闹到这一步。我当时也满怀疑惑,所以独自去凌宸宫找白芊羽,想知道那半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到了那里才发现白芊羽容貌已毁,她看见我之后二话不说就痛下杀手,口口声声骂我恶毒。我们两个恶斗了一场,未分胜负。但自此以后凌宸宫将这笔账算在了溱岛的头上,两派之间的争斗就再没停止过。”
“这么多年,我与白芊羽都一直在找你师父,我们两个人也成了誓死不相容的仇敌。有时候想一想,我们如今似乎只是为了仇恨在仇恨,击败对方的愿望已经幻化成了本能,早已经不再单纯是当初的缘由了。”
“那,您一生都未嫁吗?”
左青青凄然一笑,落寞的神色让她显出了一丝疲态:“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次,爱一个 人。若要嫁的人不是心中所爱,成亲又有什么意义?不只我,连白芊羽都是。她脸上的伤原本根本不会留疤,只是她自己执意不肯医治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否则你也看到了,以她的容貌,江湖上追求她的青年才俊几如过江之鲫,可是她也为你师父守了一生。”
闻言,夏侯褚睿和德武同时默然。这三人之间的纠缠当真是可悲可叹,让人又惜又怜。
“你如果知道他的下落就告诉我吧,我们之间的这桩悬案也该了解了。”
“如果你们一直在江湖上怎么会不知道呢?师父他早就回了战门了。老掌门去世,他回去接任了掌门之位。”
“不可能,战门新任掌门是他师叔,我虽未亲眼所见,但这事绝对假不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近四年未见过他,他最后一次出现教了我秋风剑法之后,告诉我他要回战门去,还要我与他一起回去。我没有答应,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左青青双眉微蹙,十分不解的样子。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师父本人和战门的人能回答了。”
“这倒也是,我这就起身去战门。你们自己回去没有问题吧?”
“没关系,多谢前辈了。”
“你的明心诀练到第几层了?”
“还不到第七层。”
“这样的话,你还不是白芊羽的对手。不过她现在身受重伤,短时间内很难完全恢复,你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多加小心吧。”说完这些她就匆匆离开了山洞。
夏侯褚睿与德武两人又在山洞中休息了一会儿。夏侯褚睿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德武,“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靖安侯府?又怎么会来投军?你既然知道这次的大将军是你的旧主,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然而德武在左青青走后就当他是透明人一般,理也不理他。
“我已经不再是靖安侯府的侍从了,这些事情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德武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昨晚若知道那人是你,我绝不会出手相助。”
夏侯褚睿满心不解,德武究竟怎么了?少年时候的自己对德武虽然很排斥,但那只是自己当时的一个保护色,对谁都一样,并不是真的讨厌他。相反他知道德武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谁知道几年不见,记忆中那个憨厚善良的青年不禁外表染上了岁月的风霜,连性情都大变。
不说就不说吧,夏侯褚睿也并不怎样在意。追问别人的私事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那些疑问也只纯粹是与故人重逢高兴所致。
“无论如何,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早就死了。”
德武一言不发,率先站起来走了出去。夏侯褚睿也跟着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路上没有再多做交谈。
87。…九、愁肠岂异丁香结(7)
刚到山脚下,就遇到了白芊羽。此时的她已经重新蒙上了面纱,见到他们似乎也有些吃惊,厉声问道:“左青青那贱人呢?”
夏侯褚睿本就不怕她,在听完那个故事之后对她甚至还有些同情。因此纵然此时她的态度依然恶劣,他却平静答道:“左前辈已经走了。”
“走?”白芊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个贱人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难道……“你把你师父的下落告诉她了?”说完就冷笑起来:“果然是狐狸精,你这小小年纪她也能把你迷得颠三倒四吗?”
夏侯褚睿心智再老成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听明白她的意思后俊脸一红,怒道:“你胡说什么!”
白芊羽的眼中尽是不信与嘲讽:“不是吗?那她是怎么骗你告诉她的?”
“左前辈没有骗我,她只是跟我讲了你们与我师父当年的恩怨纠葛。左前辈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可是她也未对你恶言相向,你却口口声声的‘贱人’,真不明白师父怎么会看上你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夏侯褚睿被她激怒,忍不住评判起来。
“她受了委屈?”白芊羽的声音陡然提高,恨意顿现:“你居然说她是受害者?!她抢走我的未婚夫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毁了我的容貌,杀害我凌宸宫一百三十二名弟子,她倒成了受害者?”
夏侯褚睿和德武同时大惊:“你说什么?!”怎么两人说的完全相反?!
“我与你师父自幼定下婚约,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不是她横刀夺爱,你师父怎么会被逐出师门,成为江湖上人人不齿的叛徒浪子?战门和凌宸宫又怎么会沦为武林同道的笑柄?我成全了他们,她却在半夜折回毁我容貌,还加上溱岛特制秘药让我无法痊愈,终生都只能带着面纱。如此还不算,她生性放荡,勾引了你师父私奔之后才半年就与别的男人有染,你师父负气之下退隐江湖,一个绝无仅有的武学奇才就这样毁在她手中,如今竟然全成了她的委屈?”
“可是她……说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哈,所以我说她那张脸还真能骗人。她无非欺你们不是江湖人,对江湖上的事一无所知罢了。你向随便一个江湖人打听,看她溱岛与我凌宸宫谁是正道谁是魔道!”白芊羽眼中满是嘲讽:“小子,对着这样一个荡妇,你们都还太嫩了。你都跟她说了什么,快点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此时的夏侯褚睿与德武完全被弄迷糊了,根本分不清楚她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那你为什么要相信她?只因为她对你笑?”白芊羽毫不留情地嘲讽他。“既然你能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这……”夏侯褚睿下了决心,既然这是一桩悬案,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弄清楚了,不如丢给老头自己解决,反正是他惹出来的祸。老头武功那么高,即使她们两人联手怕也难是对手,何况总有一个是和老头一边的。这样还能免了自己的这场无妄之灾。打定主意,他道:“我师父可能回了战门,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他了。左青青已经动身去战门了,你若要去就抓紧时间吧。”
“怎么可能?他早就被逐出师门,他那么骄傲怎么还会回去?”
“这我不知道,但四年前他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是这么告诉左青青的,信不信由你。”
白芊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我就信你这一次,若是你敢骗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夏侯褚睿与德武在营地门口分了手。德武回了自己的队列去继续操练,夏侯褚睿则进了将军大帐。夏侯正则与诸将领正在议事,见他进去,板着脸责问道:“一大早就不在将军府也不在营地,去哪里了?”
“只是出去走走,不小心迷了路。”
“是吗?”语气中满是怀疑。
夏侯褚睿猛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早已不再对对方抱希望的心在此情此景中再次愤怒起来。他居然怀疑自己?!
夏侯正则被他凌厉的目光瞪得有些狼狈,其实他那一句“是吗”纯粹只是习惯性的问话,却没想到又伤害了敏感的儿子。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状似随意地挥了挥手道:“下去吧,你对这里不熟悉,以后不要随意出去。”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诸位将领都觉得奇怪不已,不禁开始猜测这个小文书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他敢瞪将军,而将军还真的害怕。
夏侯褚睿收敛了目光,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回到为文官准备的临时小帐篷里,刚将衣服的扣子解开,一位军医已突然走了进来。看见他立刻惊叫出来:“夏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夏侯褚睿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将军的儿子,一直用了假名,夏侯正则也拿他没有办法。
军医走过来脱下他的外衣,仔细检视了伤口之后满面凝重。“你老实说,你怎么会受剑伤?”
“我早上起得早在外面逛了逛,不小心迷了路遇见了流窜的匪盗,被他们刺的。”
“唉,你干嘛乱跑呢?战乱时候盗贼四起,这里本来就不安生,你人生地不熟又是文官,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以后要小心啊。”
夏侯褚睿胡乱点点头算是答应。那人重新拿了金疮药和纱布来帮他仔细包扎了。夏侯褚睿想了想问道:“您知不知道这营中有一个叫德武的人?”
“啊,你是说林将军手下的那个德武吗?知道啊,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到这里来多久了?”
“有三四年了吧,也记不太清楚了。他可是一员猛将啊,林将军对他器重的很。”
“是吗?”夏侯褚睿陷入了沉思。看样子德武离开靖安侯府之后就参了军,这些年一直待在西北。那么也就是说他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了。自己若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熟悉这里是不行的。德武正好能当他的向导。想到这里,他跳下床跑了出去。
88。…九、愁肠岂异丁香结(8)
谁知德武听了他的想法之后断然拒绝:“我已经不是你家的仆从了,没有必要听你的话。”
“你当然可以不听。但我不是以夏侯正则儿子的身份跟你说这些,只是当做一个故人的请求,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
“我想上战场,想找出制敌的方法,这决定我必须先了解这里。”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想,可能是阮元君想让我来,而且不想让我再回去。”夏侯褚睿简单说了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杀手以及自己的一些猜测。“既然她将我送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