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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招惹到她这里来了,脸上的神色更冷了,这是周氏自找的,她不出手的话,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了!
这般一想,面上神色更冷:“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话?你虽是嫡出女儿生下的儿子,但是你也不姓花,也不是我们花家的儿子,凭什么来教训我?你也不过是姚家嫡出的儿子罢了,你们家那些事情都没有搅清楚,你便来管我,还这般说我,你觉得你有资格吗?你不要忘了,老夫人能叫你家舒舒服服的在江州待着住着,我就能叫你家在江州待不下去,叫你们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再说了,我的钱,为什么要交给你去打点救父亲?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什么相干?且不说你比我小两岁,就是你是花家的嫡亲儿子,此刻也轮不到你说话!祖父走时就说了,花家由我当家,我给你脸面,好好与你说话,若不给你脸面,你们那边的人,一个也别想舒坦的活着!至于那名声,能值几个钱,你们要去诋毁便去,这等小人行径更让人不齿,只是你们做了之后莫要后悔,将来就是来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花未眠深恨姚念斌,他说自己是冷心冷情无情无义之人,她倒是不生气的,原本重生之后,她就立志要做这样的人,她如今恨的是姚念斌擅自要拿她铺子里的银钱去填补花凌天的亏空!
这个举动,她断然是不能忍的!1d7A1。
姚念斌听了这话,知道此事是不可挽回了,他心里也看轻了花未眠,只冷笑道:“大姑娘这是要赶尽杀绝呐,大姑娘预备怎么对付我呢?”
他是为周氏得罪花未眠的,凭她如何,周氏总归是要救他的!
他本以为花未眠会对他好些,却没想到花未眠这般绝情,把自己对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在心里掐灭了,只一心打定主意,此次之后,若再有机会,断然不会再过来了,他要跟兰姑姑还有舅舅一起对付花未眠!
花未眠不再理会他,只望着王炳汉道:“他偷印章和钱的时候,还有谁看见了?是人赃并获?”
“铺子里盯着他的伙计看见的,人赃并获,我去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我的印章了,正预备私刻一个,我瞧见那印章样子都描下来了!”
花未眠点点头,冷道:“送官吧,有劳大姑父走一趟了,”
抿了抿唇,又道,“你记得跟官老爷说一声,就说将来我跟侯府嫡子的喜酒,还请他赏脸喝一杯,他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眼里带着森森寒意望向姚念斌,“老夫人定会用钱买你,只是不知道,她的银子厉害,还是这侯府的权势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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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欺人
“花未眠,你仗势欺人!”
姚念斌被花未眠眼中的寒意冷光看得一抖,“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表弟!”
“不能这么对你?”
花未眠嗤笑一声,“你要偷我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再说了,云二公子将要成为侯府嫡子了,他又是我未来夫君,借侯府的权势,无可厚非,我便是要仗势欺人,你又能奈我如何?”
懒得与姚念斌再废话,也不再看他,只望着浮白道,“叫两个强壮的小厮跟大姑父一起去衙门,不许让他给跑了!”
花未眠微微眯眼,盯着姚念斌的背影,她原本打定主意分家之后再不管周氏那边的事情了,只一心一意的制胭脂,寻回茶庄的生意,可如今周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惹怒了她,他们算计她,挑唆着姚念斌与她作对,若是她再置之不理,周氏得逞之后,还真会让她们几个人联手来对付她的!
明知道蛇长成了之后是会咬人的,她还怎会放任不管呢?
就算是一条毒蛇,她也要在它还幼小的时候,打掉它的牙齿,放空它的毒液,让它永远不能再伤人!
“浮白,你立刻打发可靠的人去一趟苏府,找到云二公子,把这信笺给他!”
她将自己匆忙之间写就的信笺递给浮白,看着浮白匆匆离去的身影,微微勾唇,她已在信上说明了,让云重华想法子拦住周氏打发去的人见花凌天,不许周氏的人见花凌天,周氏想要用银钱将花凌天买出来,她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将姚念斌送到官府去,偷窃未遂,再加上她让王炳汉提醒知县的那句话,知县也不敢随意就放了姚念斌的,最差也要打一顿关几日的,这本来也是他应得的!
回了秋水小筑,她瞧了一眼那桌案上的胭脂,眸光幽深,外头青芽却引着赖明走了进来,花未眠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蹙眉道:“还有两三日祖父就要下葬了,管家这时候进来做什么?”
但凡赖明进来,就一定是出了大事,眼下她这边不会出事,能出事的,就只有是周氏那边了。
果听赖明道:“前头院子里来了好些歹人,是大爷在杭州欠下的高利贷债务,那些人从杭州赶来了,正在前头院子里叫嚷,让大爷还钱抵债!当初大爷借债时,是将他自个儿在杭州的府邸给抵押进去了的,可那些人收了府邸还不够,说是还有利息要给,一日多加五分利,如今加起来,总共要还五十万两银子,若是不给,他们就要放火烧屋子呢!”
花未眠拧眉,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分家的时候,她才不要前头那些院子不要正门的,周氏既然喜欢热闹,她就让周氏往后的日子热闹个够,有什么事情都让周氏在前头挡着去:“是只在前头院子里闹,还是闹到咱们这里来了?”
“那些人只在前头院子里闹,昨儿分家之后,我就按照大姑娘的吩咐,将咱们家分家的事情传了出去,该说的话都说了,外头虽然议论纷纷,但是说那边的人比说大姑娘的人多,本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在江州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外头的人虽然众说纷纭,但是却都是知道大姑娘跟云二公子订亲的事情的,也知道云二公子即将成为侯府嫡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咱们这边有侯府的背景,官府多少要护着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敢到这里来闹的!”
赖明又道,“虽是如此,但是我还是让人守好了咱们这边的门户,如今工匠们正在砌墙,外头人多,不能让那些人也跟着混进来,咱们这边还好,不乱,只是那边我瞧着乱得很,还有个婆子跟媳妇跑到二门上,要见大姑娘,嘴里就嚷嚷着我方才说给大姑娘听的那些话,说是求大姑娘看在大爷的份儿上,去帮老夫人一把,门上的婆子没让她们进来,只来回了我,我跟婆子都说了,以后那边的人都不叫进来,来了就打走,已经分家了,咱们这边是不管那边的事儿的!”
未欺权姚么。赖明正说话间,游氏就已经进来了,听到赖明的话也只是站在那里不说不动,花未眠一早就瞧见她了,见她没有什么异样,便望着赖明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好了,只要不惊动咱们这里,随他们在前头如何闹都不要管,五十万两银子,老夫人还是拿得出来的!”
赖明答应一声,自己去了,花未眠眸光闪烁,心里却在盘算,既然那边闹上了,她要不要趁机浑水摸鱼一把也闹上一回,让那边彻底垮了,就再也没有人敢再来招惹她了——
正这般想着,就听见游氏道:“眠儿,云二公子还未来么?”16Y8x。
她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花未眠,“这是我自个儿写的和离书,只要你父亲在上头签字就行了,你若是到狱中去跟他说,他是断然不会写的,到了如今这般境况,他是绝不肯跟我和离的,我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定是要拖着我,不肯叫我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他以前就说过,他不高兴,就绝不让我高兴!”
花未眠眸光落在那和离书上,她是许久没见过游氏的字了,游氏写的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瞧着那最后几个字,是故放妻,为今和离,两相安好……
花凌天这样的人,怎配得上游氏?
花未眠眸光一暗:“娘,你心里当真喜欢过父亲吗?现在你还喜欢他吗?你当真心甘情愿跟他和离的吗?娘,你若是不愿,我不会逼你,现在咱们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的!”
和离跟休妻,实则也没什么区别,游氏出了花家,不论花家是怎样的不堪,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被休了的女人。
游氏闻言,轻轻一笑,看着花未眠的眼中波澜轻起:“眠儿,要说从前让我做主,我实在是不敢的,就是一头狼,被捆缚的久了,也失了野性了,从来都忘了自己也是有野性的,如今你教会了娘要勇敢,要好好的为自己活着,所以,我就要自己做主,我要离开你父亲!”
抿唇良久,眸光中闪烁的是不为人知的伤痛,望着花未眠,到底还是将心里想说的话压下,脸上柔柔的笑意有些恍惚,“我想,我是喜欢过他两年的,只可惜他不是良人,不可托付终身,我也早该知道的……我现在是一定要跟他和离的,我现在对他只有恨,他这样作恶多端多行不义的人,必然不得好死!”
花未眠点点头,这才将那和离书收起来,她自然也瞧见了游氏面上的神情,却只以为她是要跟花凌天和离而想起旧事心中百感交集,并不知她心中还有隐痛,只微微笑道:“娘,你放心,你会看到父亲的下场的!”
正说着话,云重华便来了,二门上的人就来回话说他在外头等着花未眠,就不进来了,花未眠便让游氏回去歇着,她便出了园子,寻云重华去了——
甫一上车,便瞧见云重华望着她眯眼一笑,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意有所指:“那里还疼吗?可还难受?”
说着,便将人搂了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上去,车帘挡着,也无人看得见,外头赶车的是小楼,他也无需在意,直吻的两个人喘息不定,他才放了她,眸光幽深的看她,“眠眠,今早送你回去之后,我便一直想着你的。”
这话是真的,他心里确实一直想着她的,想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昨夜的疯狂,他那般的需索无度,还想着她努力迎合他的模样来……下腹一紧,他蹙了眉,不能再想了——
“你送的药膏很好,我自个儿擦了,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就是腰还有些酸,”
她抿了红唇,大大方方的答了他的话,觉得窝在他怀里坐着很舒服,也就懒得移动了,下头隐隐约约抵着她的热物她是能够感觉的到的,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色胚,也就随他去了,如今在马车上,他断不会胡来的,只是心里也是欢喜的,就只亲了一下,他就有了反应,可见他对自己还是很想的,不经意的,雨露恩泽一词又划过脑海中,感觉到他往上顶了顶她,心口一颤,忙道,“重华,我打发人送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那药膏不错的,你多擦几次也就不肿了,腰酸的话,往后多多练习一下,也就好了,”
他根本不为所动,把她的话略过去,只是紧紧抱着她,望着她眯着眼睛笑,视线只落在她胸前,心里想的却是昨夜那月色清辉下的美景,两个人秘密成亲这几日,到底还是昨夜最为尽兴,当即唇角一勾,大手捏着她挺翘的臀部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呐?”
花未眠瞧着他眸中的异色,身子被他禁锢在怀里,知道他是不得了答案便不肯罢休的,心下一叹,主动搂着他的肩膀道:“想过,走路的时候那里一疼,就会想到你,若不是你,我才不会疼得这么厉害,我——唔!”
红唇被封,他吻的灼烈热情,在唇边呢喃道:“眠眠,你是故意逗我的么?”
她究竟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