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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⑵摹!�
银絮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又一声阴冷的女声传入,“哦?如此说来,本宫的脾气就坏多了。”
似乎受了什么惊吓,银絮与小宫女双眼睁大,于是赶忙转过身,朝后边的来人,恭恭敬敬行了宫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
话还未说完,皇后一个响巴掌就挥上银絮的脸颊,将她重重地打倒下地。
随即,皇后娘娘笑颜妖媚,浓黑的眼梢翘起,她缓步走到颤抖不已的宫女面前,手似兰花状,用食指轻轻挑起那名小宫女的下巴,“本宫也来教教你,想要在宫里生存,无须记得太多,记住一条就够了。”
皇后话语极缓极缓,但即便是这样,那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依旧让小宫女无法抬眼直视她,只能冷汗涔涔地点点头。
“时刻记住自己是奴才,就不敢对主子有丝毫不敬了。”
“是、是……”她喘着气应答,皇后娘娘才将手从她下巴松开。
临走时,皇后还不忘勾唇笑看捂着脸委屈卧在地上的银絮,“你呢?记住了么?”
银絮捂着脸,泪流不止,猛地超皇后娘娘点点头。
皇后似乎很满意,搭上赵嬷嬷的干瘦入柴手,也入了寝房。
皇后娘娘驾到,为什么只有带了赵嬷嬷一人,并且没有宫人的通传?
银絮心底纳闷,但更委屈地是,自幼入宫当宫女,有萱萃公主保护着,这还是第一次吃娘娘的罚。类似‘不是每个主子都像姬贵妃娘娘这般好脾气’的话,打死都不会说了……
寝房内,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萱萃依旧躺在大床上,用锦被紧紧覆盖住自己的头。
“萱儿,母妃你也不要见了么?”
被子里的人不起声响,但锦被愣是被她揪得紧,姬贵妃想扯也没能扯下来。
“哟,萱丫头闹脾气呢。”
皇后娘娘不请自来,屋内的婢女们纷纷朝着她的方向欠了欠身,“皇后娘娘吉祥”
姬贵妃欲要从床沿起身给皇后行宫礼,这宫礼才做了一半,皇后便轻轻摆手道,“妹妹无须多礼,还是看看丫头又闹腾什吗了吧。”
随即,皇后也坐上床沿,双手交叠在腹前,“季家那小子不要萱丫头你了,你就不吃不喝?”
果然,听到关于季扬的字眼,萱萃在被窝里动了动,又起了几声呜咽。
姬贵妃见萱萃有了反应,抬眼对上皇后娘娘的目光,微微对她一笑。
“堂堂天朝公主,屈嫁一个小小侍卫,这婚事罢了正好,赶明儿本宫给你找个别国的储君,风光大嫁如何?”
锦被里的萱萃动作更大了,似乎猛地摇着头,不同意皇后的意思。
“萱丫头,你可是怕嫁得太远受欺负了,天朝这边远水救不了近火是么?”
锦被中有起了一番动静。
皇后娘娘轻轻抬手在被上拍了拍,好笑道,“你父皇对你万般宠爱,哪个敢……”
话还未说完,皇后娘娘笑目变得凌厉,她一把抓住萱萃的锦被,一使力,将被子里的人拉了出来,床上的女子直接滚到了地上。
她爬起身子,带着哭腔,慌忙地磕头就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是萱公主的意思,奴婢不敢违背”
皇后娘娘与姬贵妃一同起身,异口同声道,“公主人呢”
那宫女猛地摇摇头,哭声渐大,“奴婢不知公主三天前就已经不在宫里了……”
“又来这招,萱丫头就不会换点别的?”
皇后低吟了一句,随便斜了斜眼看姬贵妃的丰富多变表情。
咱们温婉的姬贵妃娘娘,也会气青了脸呢……
一时间,皇后心底乐开了花。
……
城郭,破庙。
此前来过这个地方,当时的破庙周围围着一圈高而密的杂草,远远望去,只露破庙的一角屋檐。如今,此处已是秋来百草枯黄,寥寥草草地倒着,细细的雨丝洒下,眼前所见一片肃杀。
似乎……什么都已经不一样了。
萱萃撑着一把伞,素净容颜,只用一只廉价的荆条绾起墨发。她以一名普通女子的打扮,独身一人走进破庙。收伞,推门,再阖上。
三天了,她一直在破庙徘徊,唯一可能见到半面少侠的地方,也就只剩这里了。
想亲口问问半面少侠,心底到底有没有她……
否则,又怎会在那一夜,出现在宫中呢?
在他被季扬击败倒地之时,那个对她微笑的眼神,是舍不得么……
无论如何,一定要等到他,问个清楚。
抱了些柴草,萱萃生气火来。她怏怏地捡起一只干树枝,挑了挑火星。兴许是天气潮湿的缘故,微弱的火苗只是窜了窜,又泄气的暗了下去,灭了。
她也泄了气,将树枝往一旁丢去,突然觉得好冷,她抱住了膝盖,蜷缩着。
夜渐渐来临,空气越来越冰凉,一时间,她想哭,又害怕。
明明可以将身上的镯子耳环换一些银两,到城内一间上等的客栈入住。可是她不能,比起冷和无助,她更怕见不到半面少侠。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的面庞在她脑海中浮现——季扬。
是啊,在她流泪无助的时候,季扬就会出现,会安慰她,对她温柔。可萱萃明白,在半面少侠与季扬之间,她最终选择的不会是季扬。
从那夜开始,萱萃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声音——她爱的是半面少侠,从澜音之夜相遇就已经开始。可以为他忘记公主的身份,奋不顾身地做了那么多傻事。就连……身体也给了他……
而对于季扬……他给的童话太多,一不小心陷了进去,就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他……
萱萃将头埋进臂弯,眼眸光彩恍惚。
如果,再次遇到半面少侠,他若承认心底有她,她就跟着他不再回宫。若是没有……那么,会努力忘记那个剑客,今后的今后,那个人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嗤嗤——”
突然,奇怪的声音响起,萱萃下意识地张望起来。
什么东西……不会……有鬼吧?
“嗤嗤,嗤嗤——”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萱萃有些害怕,身体再次缩了缩,她四下搜寻那个“东西”在哪。
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直直地盯着萱萃,萱萃害怕地从地上起身,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瞳仁放大,看到了墙上映着两重影子,一个是她的,那么另一个是……
“嗤嗤——”
一个指头大的银色物体从萱萃脖侧探出来,她余光扫到,不由地惊呼一声,“啊蛇”
有一只修长的手搂上萱萃的腰际,有墨汁清淡的香味窜入萱萃的鼻中,随即,一张儒生面庞搭上萱萃的肩头。
那人眼眸一弯,优雅道,“小公主,还记不记得在下呢?”
萱萃心底一惊,怔怔地看着前方,失语道,“公孙青书……”
公孙青书不久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回忆闪现脑际——
“你知道吗?知道我名字的都是死人,现在你知道了,真糟糕……”
正文 【一百六十】儒雅杀手(二)
【一百六十】儒雅杀手(二)
有一只修长的手搂上萱萃的腰际,墨汁清淡的香味窜入萱萃的鼻中,随即,一张儒生面庞搭上她的肩头。
那人眼眸一弯,优雅道,“小公主,还记不记得在下呢?”
萱萃心底一惊,怔怔地看着前方,失语道,“公孙青书……”
公孙青书那曾被萱萃夸赞过纤长秀气的手,竖起食指,轻轻挡在萱萃的颤抖的唇瓣前。
“嘘,这四个字道不得,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感觉萱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公孙青书嘴角的弧线弯起拉长,他在萱萃肩头微微侧过脸,朝她的耳垂温柔地吹了一口气,这么一**,萱萃全身明显地抖了抖,怕得呜咽起来。
“我的小公主,半面少侠今夜怕是不会来了。多好啊,就你我两人。”公孙青书的温柔地将双手抱紧了萱萃的腰。萱萃怔怔地低下眉目,看清了他的一只手上握着的那条白色小蛇,小蛇双目赤红,“嗤嗤”地吐着血红的舌头。
“啊”萱萃吓得再一声惊叫。小蛇赤目闪着邪魅的杀气,萱萃怕那样的东西在她身上咬上一口,怕是连命都没了。
半面少侠……
季扬……
救命……
怀中的萱萃惊慌不已,她挣扎着要从公孙青书怀中解脱出来,而无论她怎么使力,公孙青书也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束缚住。公孙青书始终带着淡淡书卷气的笑容,只要萱萃有一分惊恐,他那样的笑意就会愈甚。
“我求求你,放过我……求你……”连求饶的声音都无力地颤抖,日前被公孙青书下毒的梦魇还未散尽,她毫不怀疑,那个性格怪异的杀手一定不会放过她——毕竟,她曾是第一个能从他魔掌之下脱身的人。
这样无望的求饶声,却令公孙青书起了莫名的快感,他喜欢人在将死之前哭丧着求他饶命,并且,他也喜欢舔舐人在生命弥留之际的眼泪——
公孙青书伸出舌头,就如同那条小蛇吐舌一般,他的舌苔迅速地点上萱萃面颊上的泪水,萱萃惊恐到了极点,“啊不要”
他满意地品味口中的淡淡的咸味,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这间破庙好脏,换个地方再杀你好不好?”公孙青书将头往萱萃白皙的脖子蹭了蹭,“在下也好怕半面少侠会在再次出现呢……”
雨水从残破的屋顶上渗漏下来,滴在了公孙青书青衫之上,他极为不悦地皱起眉头,足下一点力,如同鬼魅一般,带着萱萃匆匆离去。
城郭三里外,七邙山,一片紫竹林。
入秋数日,皇都方圆百里之内万物寥落,可唯有这片紫竹林,安静地在雨中编织一个不会凋零的季节。
紫竹林景色秀丽,可在十多年前,百姓口传林内藏有守林妖怪,贸然闯入者死状凄惨,于是,那也就变成了一片禁忌之地。
公孙青书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挟着萱萃飞快在林中穿行。
他的轻功出神入化,掠过如风,以至于在整个过程之中,萱萃始终是闭着双眼。
不久,公孙青书停下了脚步,萱萃依旧害怕地俯身在他怀中,紧紧闭着双眼不敢打开。
“小公主喜欢这样抱着在下么?”
那虽听着温柔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萱萃耳中,她一个激灵,从公孙青书怀中弹开,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怕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一只小蛇从他袖中探出头,亲昵地缠绕上他的手臂。于是,他轻轻抓住小蛇的头部,像在哄着自己的小情人似的,“雨水真脏,咱们先净身洗澡,再来杀她好么?”
小蛇迎合着吐了吐血红的舌头。
公孙青书一笑,将小蛇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随即负手在后,转身走入了身后的一间灯火通亮的小木屋中。
萱萃见他进屋,拔腿就想跑,可突然腿上一软,不慎摔了一跤,她挣扎着起身,想爬着离开——一定要离开这片阴森森的竹林、离开那个怪癖杀手的魔掌
此时,公孙青书儒雅的声音从小屋内传出,如同虚空传来,在紫竹林中回音飘荡,“小公主,你身上已经中了我的‘软骨散’,再好心提醒一句,我公孙青书喜欢制毒,却没有研制解药的习惯,哈哈……”
萱萃泄了气,俯身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这时,有一只手朝她伸过来,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恐地往上望去——
那是一名身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他不是书生模样的公孙青书,但,那个人,萱萃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忘了……
“你是……”萱萃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水,见那人并无恶意,便双眼光点涌动地看着他。
那人除了眉头拧成“川”字,并无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