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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怕我觉得这做法不妥,所以才提先问过我的意思,其实大可不必。我不是迂腐不化之人,亦非什么善良柔弱之辈,只要你所作不负你本心,那便放手去做,什么礼法,什么规矩,这些都是旁人设下的枷锁,我自己尚且不愿去遵从,又怎会对你有所要求?”
明萱心下欢喜,脸上神色便显露无遗,她心情愉悦地搂住裴静宸的脖颈,踮起脚尖对着他嘴唇轻啄下去,“得君为婿,我幸。”
她的吻像是羽毛,轻轻刮过他的唇,像是一阵春风撩起涟漪。
裴静宸心中荡漾,身上的某一处部位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新婚之中,初尝**,情。欲撩人,想要继续深入下去,却是人之常情,他拥着明萱的手臂重了些,唇角黏在她脸上不肯离开,嗓音略沉,带着几分嘶哑,“阿萱,我们进内屋去?”
成婚之后,夜夜缱绻,却还是总似要不够她,她像是掺了蜜的毒药,他尝过后,便深深沉迷,从此无法自拔,并且无药可解。
明萱却似乎并未觉察到气氛中的暧昧,也不曾发觉他语气中的暗示,她忽然想起新作的衣裳上午时候完工了,便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给他穿上。
她从他怀中离开,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道,“嗯,我们进内屋,前些日子给你做的衣裳好了,就是你说颜色好看的那一身,快进去,正好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合适,以后我就照着这个身量给你做。”
衣柜打开,明萱刚取出新裳来,“看,怎么样?”
身后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将她拢住,裴静宸一边说好,一边却将头埋在她肩膀,他用他温暖的脸颊蹭着她的,双手却从她腰间一路朝上,隔着轻薄的里衣探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胸前的红莓,“真好看!”
明萱有些羞涩,这突然袭击很显然令她的身子也起了变化,只是这会天色还未暗下来,外头的正厅里尚还有丫头们垂首立着候命的,若是被人听见,她岂不是要羞煞?她不是纯粹的古代人,可没有办法接受恩爱时被人围观旁听的尴尬。
她忙摇了摇头说道,“别胡闹,等夜里……”
可话未曾说完,明萱便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他堵住,他的吻技生涩,看起来并没有过太多的经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舌尖像是带了魔力,将她脑海中所有的理智都驱赶开来,他吮吸着,舔咬着,以他特有的方式,令她放下所有的矜持,什么都不去想,只享受着他温柔的肆虐。
明萱口中发出轻呓,混乱里,她发现身上的衣襟不知道何时被解开,徐徐散落在地上,裴静宸温暖的手掌在她纤侬窈窕的身躯上轻抚,他轻捻她挺立起来的蓓蕾,撩动她身体她身体中的欲。望,翘臀感受到他的昂扬,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轻捻的节奏摆动着。
耳垂处传来绵密的酥麻,他轻微地喘息,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阿萱,阿萱……”
下一秒,明萱便感到身子被腾空抱起,裴静宸将她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他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觉中褪下,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他伏在她身上,双眼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那张能够入画的精致面容上泛着瑰丽的绯红。
他绵密的吻从她的唇一路下移,终于停在了胸前,娇艳俏丽的莓果被灵巧地含在口中,他笨拙却又认真地舔弄着,右手却仍然不愿满足,向她下身探去,直到身下的人儿娇躯颤抖,唇边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吟,他才满足地昂头笑了起来,“阿萱,我要进来了!”
第89章 杀人灭口
黄婆子城西郊外被劫,偏又有人将她救下,并送了那些盗贼法办,饶是杨氏那般愚钝,也猜到了其中另有机窍,她心下忐忑不定,便借口杨右丞夫人身体不适,回了一趟娘家。
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杨铎,是她一母所出的胞弟,她能与那伙匪盗联络上,皆是杨铎的关系,此时杨府的书房,她满脸不安地说道,“那黄婆子逃了便逃了,左右我让她做的那些事儿,府里的人都有所耳闻的,公公若是真要怪责,也不会等到今日,可那些匪盗却有些麻烦……”
杨氏心里恨得差点要将一口金牙咬碎,那伙盗匪向来好用,只要给足钱帛,万事便都办得妥当,她向来都只派心腹之人伪装了前去联络,这些年来,多亏得这些人才能将手头上一件件烦恼事处理干净。
原本她想得简单,一个逃奴老妇而已,那些人要弄死黄婆子,简直比捏死蚂蚁还容易,那些银子便充作酬资,她既解决了一个麻烦,又不脏着手。
可谁能料到,这伙人年前竟然闹出了一桩大案子?其中还有人出过人命官司,刑部已经将海捕公文发出,那伙人也竟没有将那拖后腿的张瘸子处理掉,如今闹了这一出,不只将黄婆子跟丢了,办砸了她的差事,还有可能将她拉下手去。
打劫黄婆子的事不要紧,可若是将她二十年前做的那些事抖了出去,那……
杨氏神色惶恐,“弟弟。你说现在可要怎么办才好?”
杨铎皱了皱眉,“那伙盗匪知晓你的身份吗?”
杨氏忙摇了摇头,“自然不知,素常与他们会面的。都是桂嬷嬷的娘家侄子桂圆,改了妆的,那些人不知晓他身份。可若是将这些年来。他们接到的任务串起来,恐怕……恐怕难免也要让人怀疑到我身上来。”
她顿了顿,“顾贵妃生了长公主,俞惠妃有了身孕,顾家新近入宫的那位淑妃,我听说皇上夜夜都歇在她那儿,皇后娘娘在宫里头日子难过。这种时候。我怎么还能闹出事来给她添堵呢?”
杨铎有些为难,“原跟姐姐说过的,做事不要留下尾巴,这回可好?如今事情可难办了,听说那群盗匪已经进了刑部衙门。新任的刑部尚书油盐不进,恐怕不好说动。”
他略有些埋怨,“黄婆子不过一个奴婢,你们家大奶奶想要借着她出气,姐姐当时便该直接将那些事都推到她身上,直接在院子里头打死了事,偏要闹出这么些事来,你说是何苦呢?”
犯人进了刑部衙门,定是要过审的。那些人拿钱办事的,既无忠诚,自然什么都说,寻着那些线索查到桂圆身上去,不过迟早的事,到时候就算没有真凭实据。难免也要传出许多不好听的话来。
死人才不会乱说。
可进了刑部衙门,要让那伙人闭嘴,可就太难了。
杨氏双眼一抬,“那我可不管,反正二十年前的事,你也有份的,若是任由那伙人乱说话,这火迟早要烧到你身上去,我不过一个后宅的妇人,凡事皆可用无知来推脱,亦或装疯卖傻也能保全性命,反正我女儿是当今皇后,谁还能真的对我如何?”
她瞥眼望向杨铎,“弟弟可不一样,爹爹的爵位是大哥的,你没有份,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本事爬到了这个位子,若是受那事的牵连丢了官,可太不值当了。再说,刑部尚书不是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关系?那事又不必惊动他的。”
官场的事,历来瞒上不瞒下,只要买通了狱卒,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不过是一群江洋大盗,又无苦主,谁还能替他们翻案不成?只要心狠得下来,什么事情做不得?
杨铎眼神微深,半晌问道,“和桂圆碰头的是哪个?”
那伙盗贼人数不少,他总不能一夜之间那他们全部都做掉,那样目标也太大了一些,历来盯着杨家的人,怕是都要坐不住,为今之计,他只能先将见过桂圆的人做掉,其余的派人盯着,若是不出差错,那伙人的罪行确凿,判个秋后问斩是多半的,到时候人一死,那便什么都了了。
杨氏松了口气,咯咯笑了起来,“我问过桂圆了,他只与那个为首的大个子接过头。”
杨铎沉沉点了点头,“事成之后,当年那件事,咱们便算两清了,以后少拿那话来要挟我,你我纵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过姐姐你这样折腾。”
他顿了顿,“对了,我今晨在衙门里听到了些消息,说是裴相有意要为你家那病秧子在户部谋个闲差,户部油水充足,可见老爷子还是将病秧子放心上的,静宵可得小心了。”
杨氏眼神中闪现几分狠戾,“公公真是老糊涂了,那小兔崽子可是将他当作仇人呢,不行,我要去见父亲去!”
那边厢,静宜院里,明萱将长庚递过来的名单仔细看了一遍,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啧啧,这院子里大小的婆子丫头共有近二十人,除了杨氏的眼线外,竟然每个都或多或少与其他房头有干系?”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不过一个长子嫡孙的名号,杨氏盯着倒也还说得过去,其他四房的人……连裴相的姨娘都有将手伸过来,这简直也太离谱了些。”
小册子上,清楚地记录着哪些人的什么亲戚是哪房的什么人,哪些人时常与哪房走动,这将近二十来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身份是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那么多人,便是那么多双眼睛,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生活,可以想见,裴静宸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憋屈。
长庚苦笑着说,“爷的日子不好过,但也多亏了那些人,才坐实了爷病弱的传闻。大奶奶想要将那些人都打发了,倒是件好事,可我认为,还是应该慢慢来,循序渐进着比较好些,否则若是一棍子全发卖了,屋子里没人做事倒是小事,将阖府上下都得罪了遍,才不好……”
他微顿,“爷以后事务逐渐繁忙,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顾着院子里的事,奶奶一个人到底力弱了些,若是那些人存心要为难您,怕您要吃亏。”
明萱却摇了摇头,“你家爷的处境微妙,便是我诚心要与他们交好,他们亦是会为难我的,何况我要打发走他们的眼线?慢慢地将哪些婆子丫头发卖了,倒还不如一棍子将人全撵走,声势作得大一些,也好叫他们知晓,我不是那样容易欺负的人,总有些胆子小的会被吓退吧?”
她想了想,沉吟再三说道,“还是就这样,全撵了。”
后宅的阴私伎俩,明萱她有所耳闻,倘若明知道对方不可靠还留在自己身边,那么极其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麻烦,栽赃陷害这种把戏,防不胜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希望自己会陷入任何一种旁人的设计中去。
长庚心中悦服她的胆量和魄力,可脸上却难免还是有些为难的,他问道,“那以何理由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人撵走……”
杨氏恶责新妇的举止可以传出去,明萱发卖下人的动作,亦会为人所知,盛京城的高门贵府中藏不住事。
明萱轻轻笑了起来,“那再好办不过了,只说我屋子里丢了东西,稍会让严嬷嬷带着人去她们的屋子里搜罗看看,一抄一个准,定都有不是她们能用得起的首饰钱物,你只管派人去问她们这些财物从何而来的,若是谁敢说,你便使人将那人送到她主子屋子里去。”
她眼波微澜,“若是她死咬着不松口,那咱们也二话不用说,直接叫了牙婆将人领走便是。”
那些人明萱是一个也不会留的,这个静宜院里,不过她和裴静宸两个主子,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奴婢?外头的事有长庚管着,那些小厮俱是信得过的,屋子里自然也有她带来的陪嫁丫头操持,这么多人就服侍两人,管理着一个院子,尽够了的。
长庚躬了躬身,又问道,“那花影和月蝶?”
明萱轻轻一笑,“她两个先留着,你不用管。”
等长庚退下去,严嬷嬷从外头进了来,笑着对明萱说道,“大奶奶,老夫人派了管嬷嬷来给您送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