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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实际这一换招,不过是在一瞬之间,酒楼中尚余的三两个食客,仍是觥筹交错,吃地热闹。燕双飞随即搭过手臂。把他拥入雅座,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月色楼本是冉笑尘自己提议,而连他自己,也自认是临时起意,又哪能料到竟有这一出?
那醉汉一入雅座。立刻便从那人身上脱下衣服,两人交换,又飞快的拿酒泼到那人脸上,从他脸上小心的揭下一层人皮面具来,那人气地目眦欲裂,他却浑不理睬,拿酒拭净了自己的脸,把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粘到自己脸上,又套上那人的衣服鞋子。看起来顿时似模似样。
燕双飞站在屏风边,半似把风。看那几人吃的差不多了,摇摇晃晃的走下楼去。也不回头,闲闲地笑道:“偏是你。装模做样也弄的恶心,吐一身酒。还不是要自己穿?”
那人笑回道:“来酒楼岂有不喝酒的?泼了总比喝掉好,总要沾些酒气才好。”
燕双飞哼道:“你只怕已经喝了不少吧……我说把他引出来动手,你倒不以为然,现在信了吧?我想他必是武功奇高……不然既笨又弱,燕云开用他何来?”
他笑出来。道:“燕兄果然聪明……”说了一半。似觉不对。又咳了几声。重又开口道:“燕兄果然聪明。”声音已经十足似是冉笑尘地声音。
燕双飞笑道:“过奖了。他是假冉笑尘。你是假冉笑尘地假人……”他懒洋洋地回过身来。捏了那人地下巴。细细地端讪一番。一边回头道:“老衣。这人是谁?”
衣上云正对着他地发式有样学样。瞥了他一眼。笑道:“不认识。”
燕双飞笑问道:“你是谁?”
那人看面前地俊脸笑容满面。又恨又爱。可惜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只得转过眼睛。衣上云笑道:“好伤心。看来他蛮喜欢你地。”
燕双飞横过一眼。笑骂一声。却也并不在意。随手从旁边抄起筷子。笑道:“我问你答。我地筷子想必比你地手下来地快……”一边说着。便解开了那人地哑穴。
那人显然恐惧,瞳孔微微收缩,燕双飞笑道:“你是谁?”一边已经把筷子深深抵入,那人纵想大声,却也呼不出气息,只得艰涩的回道:“孔玉林。”
燕双飞道:“孔玉林?这烂名字是谁?”后半句却是在问衣上云。
衣上云道:“似乎是……御林军副统领……”
燕双飞一笑,道:“很好。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当真愈是官场中位高权重之人,愈是怕死。孔玉林竟不敢相抗,飞快地回道:“先回冉府,然后,等候四王爷随时召见。”
燕双飞笑道:“怕我们在外面给他坏事,先把我们哄住呀?呵呵……他想啥时见我们?”
孔玉林的喉口肌肤已经微微泛青,他艰难地吸了口气,道:“等四王大事成功之后……”
燕双飞哧笑出来,继续闲闲的问东问西,孔玉林答地略慢,他的筷子便陷地更深。衣上云已经打扮停当,探首窗口张望,头也不回的悄声道:“不必问了,我们见机行事就是,他们只怕快要动手了,我们要快些。”
燕双飞冷嘻嘻的道:“不必问了?衣大侠艺高人胆大,事事都要见机行事……”
衣上云无奈,却只嗯了一声,道:“我在下面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先把他放到那里。”一边说着,便回过头来。
燕双飞笑道:“好。”
衣上云已经回过头来,愣了一下,那孔玉林喉口一个血漕,显然已经毙命,衣上云微微皱眉,看燕双飞浑不在意的摊了手,不由叹道:“又何必下手杀他……”
燕双飞笑道:“不耐烦拖着这么个累赘。衣上云摇了摇头,道:“那也还是丢进客房。”一边把自己换下的衣服七手八脚的套在他的身上。看了看窗外一片安静,便拖了那尸体跳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迅速跳回,目光四顾,伸脚搓去地上的残血,笑道:“差不多了罢?”
燕双飞笑道:“这店又不是你家开的……地面还要你扫不成?”话音未落,忽听窗外遥遥喧哗起来,衣上云急闪到窗边,看到那边腾起火光,笑道:“他们动手了,刚好赶的及。”
燕双飞也靠了过来,看了窗外一眼,笑道:“要照我说,把你们房中那对小夫妻烧成一对黑炭,更是天衣无缝。”
衣上云道:“他们已经为我们卖力了一晚,燕大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罢!”
燕双飞笑道:“爽了整晚罢!”
衣上云看黑暗中人影浮动,已经向这边走来,急回座坐下,示意燕双飞也靠坐过来,笑道:“衣上云有这么容易死么?”一边搭过手臂,揽了燕双飞,笑道:“这样像么?”
燕双飞哼了一声,本想说句什么,听脚步声已经到了楼下,只得端了杯子,咬牙笑道:“喝你的罢!”
有人急步走上楼来,轻声道:“公子?”
衣上云应了一声,那人已经急步过来,闪身进了屏风,瞥了燕双飞一眼,飞快的道:“公子朋友的院中,走水了。”
衣上云做势讶然,急直起腰来,道:“什么?”
燕双飞也满脸愕然,随即笑道:“怎么会这样?哦!想来这伙人以为我被你掳走了吧……三个打坐入定,两个心无旁鹜……居然不知道我们出来,真有意思……”一边说着,便推开窗子,道:“我去瞧瞧。”
衣上云赶紧靠上前去,色鬼像做的十足十,搭了他肩,急道:“冉某本是好意,这下可真是弄巧成拙了!燕兄慢走,我们一起。”
两人把了臂,飞檐走壁而过,一直走到火场中,风前舞正带了如花罗袜,与诸人争执,燕双飞急道:“风兄!燕双飞在此!”衣上云也喝道:“是自己人,谁让你们动手的!”
那些人得令收手,风前舞一向不擅作伪,急退开几步,抬头看他,罗袜已经抢口道:“燕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燕双飞笑道:“我不过是出去找些酒喝,衣兄呢?”
罗袜焦急顿足,神情颇有些气急败坏,道:“衣大侠说你不在,必有是非,让我们在此,他跟管少已经潜出去了!”
一伙人吸引敌方注意,另一伙人趁机潜出,两人表情又是十足,便算是真的孔玉林在此,只怕也能信个七分,何况是冒牌又冒牌的家伙?衣上云频频搓手,道:“却是冉某的不是了!你们快去四面找找,看衣大侠与……”似乎转念一想,又道:“算了!燕兄,你留个字条予他,否则衣大侠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哪里是我们能够轻易找到的?”
虽然这形容做派,俱十足像冉笑尘本人,可是自夸自己,终究好笑,燕双飞笑道:“也没多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罢?只怕就近找找,也就找到了……”
衣上云陪笑道:“燕兄说笑了,风兄,此处太过引人注目,咱们快些离开罢!”一边说着,便向身边人胡乱一挥手,半晌无人理会,正想再挥一下,已经有几个人,赶了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从人捧上笔黑,燕双飞大笔一挥,写下“故人府上相候”六字,交给下人,那院中火势本就不大,早被扑灭,那从人自去寻地方放下,几人便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第053章: 深入虎穴步维坚
车行渐急,衣上云不由自主的回看一眼,自然是看不到什么,又缓缓的转回身来。
虽然明知衣上云若是不在,必定会带着管青弦一起,两人一起消失是最可信的,虽然明知燕双飞的安排,对目下众人是最正确的,可是,仍是不能不忧心,青弦一人在外暂避,是否可策万全……马车内一时静默,隔了一息,听帘外车夫大声叱马,衣上云方才回过神来。
燕双飞贴了车窗,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默默记忆路径。衣上云做状与风前舞寒喧几句,又与燕双飞不着边际的交谈,燕双飞也只懒懒应声,马车奔驰急骤,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便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看这儿是一座院落的后门,却仍是极宽敞高大,装饰的富丽堂皇,从人牵走马车,衣上云便当先直入,伸手肃客,身边那人挨近身来,必恭必敬的陪笑道:“公子,你看把这几位朋友,安排到哪?”
这个,你们应该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吧?衣上云咳了一声,含糊的笑道:“这几位都是我的贵客,你吩咐下去,把房间好好清理打扫,不可怠慢!”
那下人赶紧应了一声,一边笑道:“那可要吩咐宵夜?”
“宵夜?”衣上云略略沉吟,笑道:“也好,把宵夜送到客人房中罢!”下人躬身应了,东拐西绕,把人带入一个小小院落,处处整洁精致,显然是早就整理好的,几人安顿下来。下人送上宵夜,此时不虞有毒,倒是好好吃了一顿。
用完宵夜。小憩一会,天便也亮了,几人初来乍到,局势未明,均不敢久睡,一早便起了身。围坐闲谈。衣上云看昨晚那个黑皮精瘦的男子一直在院中转游,目光炯炯,似乎颇为精干,想必是孔玉林或者冉笑尘的心腹。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转念一想。便对燕双飞使了个眼色,燕双飞会意,扬声道:“喂!你过来!”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赶紧小跑着赶了过来,躬身道:“几位早!”
燕双飞懒洋洋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陪笑道:“小人宋伦,您叫声小宋就行!不知有什么吩咐?”
燕双飞笑道:“小宋。我问你。前几天四王府上。出了点小事。有个何玉得罪了燕四王。你可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伦一怔。讪讪地道:“这个……呵呵……”一边偷眼看看衣上云。衣上云正色道:“燕公子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说罢!”一边对燕双飞讨好地笑笑。
燕双飞看他色鬼相十足。险地失笑出来。赶紧哼道:“说罢!”
宋伦陪笑道:“小人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四王爷一直病着。倒没听到什么拿刀动枪杀人地事儿……”衣上云心中一动。这人果然是孔玉林地心腹。看他神情。听他口气。他显然知道何玉地下落。甚至约略知道那天地情形。否则不会说地这么圆转。
风前舞拱手道:“愿闻奇详。”
衣上云轻咳一声。斟酌辞句。插口笑道:“你若是知道地清楚。便说地清楚些。那何玉与我这位风兄有援手之德。若是因而有何不测。风兄不免心下难安。”
宋伦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略略迟疑,咳道:“小人听说,四王爷这会儿一直闭关养病,不曾发落过什么人,前天小人去四王府,似乎还见何总管在侧……”
燕双飞察颜观色,心知这话倒有九成可信,向风前舞略略点头,风前舞微微一笑,便拱手道:“多谢宋兄。”
宋伦赶紧还礼,燕双飞笑道:“你可知四王爷在哪儿养伤?”
宋伦脸上仍是陪笑,却悄悄抬眼看着衣上云,衣上云也怕他生了疑惑,笑道:“王爷养伤,自然是在王府,这又何消问得……燕兄,你来此是客,此时左右无事,我带你四处走走可好?”
燕双飞道:“也好!”一边站起身来。
两人便借故在这府中东游西走,借以熟悉查探,却是毫无破绽可寻,实则衣上云事事借燕双飞在侧,却也是用心良苦,若是单独与冉笑尘的下人,或是孔玉林的下人相处,交谈涉及私密之事,不免言多有失,唯有假做好色,拖了燕双飞在身边,这却是个外人,不论与谁交谈,都大可做状推托。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