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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笑道:“师父有命,弦儿自然要听。”
衣上云笑道:“果然是师父的乖徒弟,呵呵……这西院满院教习,教的东西无一不是风月之事,若说要学,只有风前舞的武功可以学上一学,他的身法剑法,虽然也是极尽花俏,务求姿势美观,不过,也仍是有几分威力在的……只可惜武功你只能跟我学,那,别的就实在没什么可学的了,弦儿,你就当真乖乖去学调酒,学会了好调给师父喝吧!”且说且笑,一边说着,便从袖中取了那金蛇,放在青弦手中:“这蛇儿极是驯顺,连喂七天,便能差遣,闲下来时好好学学。”
青弦仍是答应一声,忍不住又问道:“师父,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从路边拣来的陌生人,就算有毒药控制,蓝凤蝶凭什么认为,我便会真心帮她?”
衣上云笑盈盈的看她,忽然伸指,弹了弹她的面颊,微微笑道:“弦儿有话,改天再问,师父我要走了,再不走要被抓……”本来似乎想开个玩笑,可是静夜相对,本已暖昧,话说一半,却又收住,摇头失笑,弹身纵到窗前,跳了出去,居然还记得回手关好窗子。
好诡异……又不是第一天拜师,衣上云为什么忽然跑来?是因为蓝凤蝶要把揽竹苑给自己打理吗?揽竹苑谁来管,跟一个护院首领,有多大关系?果然是人人都不简单哪……青弦轻叹一声,缓缓的躺回了床上。
这般闹了一番,已经没了睡意,反正时辰未到,便闭了眼睛养神。约摸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便听脚步声响,蓝叶二人已经回来,两人一起进了正房。
青弦再等了一会儿,便悄悄起身,洗脸换衣,掩上门出去,叶非花恐怕一时半会又没空儿了,学武功的时辰已经到了,不如先去学了武功,下午再听叶大公子的安排好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不安,晚学一会是一会……刚轻手轻脚的走到正房门口,便听叶非花的声音笑道:“小管,站着,等我一会。”
呃……这么轻他也能听到,人家不是说那啥那啥的时候都是心无旁骛的吗……青弦只得站定了等候,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叶非花开门出来,犹自带着一丝笑意,狭长的眸中春光荡漾,一边软洋洋的笑道:“小管,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有你这么大清早来催床的?”
“……”实在无语,只得低头不答,这位叶大公子,就算是开玩笑,也一定要这般特别吗,很想说您有事忙您的去吧,您一辈子不带我去学艺,我也绝不会怨的……
清晨的风略有一丝凉意,叶非花大踏步的走在前面,走到西院门口,这才回头,笑道:“小管想学什么,自己去挑。”
叶大公子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青弦赶紧答应了一声,张了眼睛细看,虽然名叫西院,却只是一个相对聚集的屋舍区,并没有明确的院墙,凌波阁,大约是教授舞蹈的地方,风来院,是单独的一间院子,这个倒知道,是风前舞教武功的,仙韵阁,想来是教琴,五味阁?啥东东,不会是教人炒菜吧?汗啊……
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真怀疑风月楼赚的银子,够支付这些教习们的月薪吗?走了大半圈,也没见到半块写着酒或茶或茗或酿字的门匾,可是昨天叶非花明明说这儿有人专门教茶道的……再细细的巡察过去,忽然眼前一亮,面前一个小小的房间,门前整洁,只摆着两盆秀竹,极是雅致,匾上写着三个字“品香阁”。
一定是这儿!青弦立刻停住脚,笑道:“叶兄,这儿,成不成?”
叶非花懒洋洋的瞥了一眼:“你要学这个?”
“是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青弦只是瞧着这房间布置雅洁可喜,名字也好听。”
叶非花耸了耸肩,浑不在意,走过去弹了弹指,门前挂的小铃铛立刻响了起来,几乎是立刻的,门吱哑一声开了,门里居然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躬身施礼,道:“叶少爷。”不知是不是门庭冷落了太久,瞧那样子居然有点儿激动,光着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盯紧了叶非花的俊面。
叶非花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指了指管青弦,“带个人来跟你学调香,只挑最有用的教几样就成,别耽误太久……”
那女人躬身应了,青弦却微吃一惊,什么?调香?不是品茗调酒?叶非花已经转了身,脚步轻快的去了,青弦傻眼片刻,只得苦笑着走了进去,拱一拱手,温言道:“我是管青弦,不知大姐要怎么称呼?”
那女人坐了下来,对她上下打量,不知为什么,青弦总觉她看似冷淡的眼底有一丝掩不住的垂涎,只觉周身都不自在,勉强宁定的道:“怎么?”
那女人很优雅的点了点头,半垂了眼帘,右手的手指自指尖滑过,一直滑到左手手腕,像在欣赏自己的美手:“我只是调香教习,自然以香为名,管公子可以叫我香姑娘……你是揽竹苑新来的公子吗?”
一把年纪了还姑娘,努力了一下仍是叫不出口,只得轻咳道:“香姐,青弦是蓝老板身边的人,还没去过揽竹苑。”
…………………第044章:奇香媚人色心起
香姐一怔,神情立刻变的谦卑:“原来是管少爷,管少爷清俊无伦,风采翩翩,想来一定深得蓝老板的宠爱,无怪今早叶少的神情不太对劲……叶少已经在蓝老板身边待了一年多,也是时候换换新了……原本的少爷们,最多的才待了三个月呢……”
青弦被她雷的一哆嗦,难道蓝凤蝶身边的人,还常换常新不成?还少爷“们”,感觉像一群……而且听她的意思,一但有了新欢,那旧人就要退位?犹豫了一下,有点八卦的追问道:“那以前蓝老板身边的人,都去了哪儿?”
香姐掩了口轻笑,这女人虽然不漂亮,一对纤手,却当真十指娇盈,柔滑如玉,只是脸黑手白,瞧来有几分可笑:“自然是卖掉了吧……管少爷别担心,蓝老板身边的人,个个绝色,等闲人近不得身的,便算是卖,也定是有钱有权的大爷……”
再度无语雷翻……青弦苦笑出来:“香姐,咱们还是先学调香吧……不知这调的是什么香?”
再度上演脸黑手白式笑脸:“青楼能调什么香?自然是魁香春香催情香呢……”
咣当!自认有备而来的青弦仍是满脸黑线,香姐已经站起身来向内室走,一边回眸笑道:“管少爷,快来!”
被她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拖着脚步跟进去,一进房门,便是一阵幽香,这是很多种香的混合,浓的几乎有形有质一般,青弦呼吸了一下,只觉胸闷,皱了皱眉,急退身出来,犹有点儿莫名的耳热心跳。
香姐便捧了一个诺大的香盒,笑盈盈的随出,一边笑道:“香房的香,是浓了些,那便在这儿讲讲吧……其实管少爷要配什么香,直接跟我要就成,何必要亲自来学……管少爷在这房中事儿上,还当真是有情趣,肯花心思……”
持续鸡皮中……香姐已经掀开了那盒子,那盒子足有桌面大小,分成寸许见方的无数小格,每一个上面,都有小木盖,写着名字,香姐便掀开一个,媚笑道:“比如这个,叫做醉朱唇,便是用熏衣草与金樱的汗液混合了,晾晒而成……”
这世上的技艺,没有一种是无用的,只不过是欠在时机,青弦提起了一点精神,拿帕子掩了口鼻,便俯身细看,这香姐倒真不愧是调香教习,一开香盒,便好像上了发条一般,唠唠叨叨,如数家珍,细细的道来,哪一种叫什么名字,用什么东西制造,哪一种与哪一种混合,又有什么功效,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才算说完。
若是她面前不是管青弦,这只不过是她对于自己调香技艺的一次全面而系统的温习,可是咱们过耳不忘的管公子,虽然听了个半懂不懂,却是囫囵吞枣的记住了,直等她讲完了,仍是默默点头,一一细看。
感觉中已经记的熟了,这才抬起头来,却见近在咫尺的香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微愕的拂了拂脸,讶道:“香姐?”
香姐吞了吞口水,很不雅的咕的一声,一边掀了唇笑道:“我这儿还有一种绝品的奇香……不知管少爷有没有兴趣?”
“绝品的奇香?”虽然隔了帕子,可是嗅了一上午,头都有点儿晕,两颊发烫,鼻子都痒痒,拿帕子揉了揉,总觉这个香姐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正想说不要了,她却已经探手怀中,取了一个核桃大小的瓶子出来,一边颤微微的笑道:“这小小一瓶,便是价值连城……”
“哦?真有这么玄吗?”看香姐想去开那瓶塞,赶紧止住,微微笑道:“不必了,这般珍贵的香品,若是泄了味道出来,岂不是浪费?”如果当真这么历害,不小心嗅到一点,那还得了?
香姐轻咳道:“这味香的主料是龙涎香,但是配料,却是一种奇异的花,名叫合欢花……”
“合欢花?”心里好像有个小鹿跳了一下,这花的名字,怎么这般好听……不知为什么口干舌燥,连耳根子都热了……麻木的鼻端仍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清香,忽然心头一震,急站起身,却只起了一半,又软倒在地,欲望弥漫的头脑仍有一线清明,急道:“香姐,我……我是蓝老板身边的人,你敢对我下药?”
香姐媚笑着靠了过来:“香儿不敢,香儿既然教管少调香,自然也得献了身子,让管少试香啊……”
居然会感觉这老女人千娇百媚,眼睁睁看着她靠过来,连滚带爬的闪开,也许她不能真正做什么,可是实在太过恶心……青弦一狠心,用力去咬舌头,一咬满口咸腥,头脑有片刻的清明,那香姐缠上来,便用尽全力挥开。
只听叮的一声,那瓶子掉落在地,本来就没扣紧的塞子也滚落开来,青弦急屏住呼吸,却只撑了三秒便有些不支,只得捏住自己鼻子,大口喘气。
香姐似乎已经浸在了那香气中,神情痴迷,扑了过来,一把抱了青弦的腰,手指紧的像是铁钳,青弦用尽全力也推不开,正自发急,却觉袖中一阵震动,随即,金光一闪,那金影蛇居然离袖飞出,直扑到那香瓶之前,凑头去吸那瓶中的香气。
这小蛇只有筷子粗细,刚好可以凑入瓶中,不一时便已经吸净,犹嫌不足,在原地一转,昂了头找寻,然后飞快的弹上身来,便去吸管青弦的指尖。
青弦心头一定,一时也无力推开那疯女人,只抬高了手避免被她碰落,只不过是片刻之间,金蛇已经离体,又凑向那香姐手指,一口吸入,香姐犹自挣扎,青弦却已经有八分清醒,骈起二指,用力点出,三个穴道全都点中,那香姐便软倒在地。
金蛇却吸了好久,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缓缓的松了口,青弦还怕它不饱,又把它拎去那香盒前,它也恹恹的不再吃,青弦只得把它收入袖中,看香姐在地下一动不动,想了一想,又去寻了本书,撕开来,拣贵重有用的香料包了几样,藏入袖中,看自己衣衫凌乱,还染着几片她唇上的脂肪,狼狈不堪,又气又恨又笑,用力踢了她一脚,这才便闪身出来。
第045章: 执我辛酒催人泪
方当正午,艳阳当空,只走了几步,便觉腿软,咬着牙向前,越走越是口干舌燥,眼见恋花楼是走不回去了,只得就近向东院走去,这风月楼最大的好处,便在这点,似乎永远没有闲人,不管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