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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无语,跟这种人说话不知要损耗多少脑细胞,如果连这事我都能说了算,我何如找人去连根刨掉院墙上的那啥诱因?不过想想也不会这么简单,想来一定还有其它限制……摇了摇头,便往门口走:“师父,弦儿改天再来看您。”
衣上云很无辜,赶紧连跑带跳的跟上去:“弦儿你要去恋花楼啊?”
青弦足不停步,“不,我回揽竹苑。”
“为什么?弦儿你为什么不回恋花楼,要去揽竹苑啊?”
“因为揽竹苑美色缤纷啊!赏心悦目啊!所以要去啊!”
“……”管大少若是不想给你面子,懒待伺候你,你还真就是没辙……
青弦看他垂头丧气的垂下头,有点儿不忍,停下来,凑他近些,小声道:“师父,弦儿与蓝凤蝶疏远,是不是就会影响到师父的‘大计’?”
大计?衣上云又被气个倒仰,若不是看她眸底俱是真诚,真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他一把拉住青弦手臂:“弦儿,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青弦停下来,很有忧患意识的转眸看着四周,“你说呀!”
“回去说!”
青弦无语,看着近在咫尺的揽竹苑,“为什么?这儿……”压低声音:“……不够安全?”
衣上云又气又笑:“是……你说的对,总之我现在要回闲云居。”
“改天说不成吗?”天都快黑了耶!
“人家就要现在说,就要现在说……”吐口水想涂在眼睛上权充眼泪,唉呀脏死了……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忽听有人轻咳了一声,青弦一怔,急抬头看时,正是蓝凤蝶与叶非花在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站着,好像已经站了很久。
青弦笑容顿收,立刻绷紧了身子,备战般的站定,没有来的及想,似乎只是一种自保的本能。蓝凤蝶也不开口,缓缓的举步,从他们面前掠过,径自推开院门,进了揽竹苑,叶非花回头凉凉的瞥过一眼,也跟了进去。
青弦只觉不安,衣上云却仍是轻松,笑嘻嘻的拉起管青弦的手,青弦挣开,他便大摇大摆的当先而入。蓝凤蝶早在那院中凉亭中坐定,支了颊若有所思,衣上云上前打了一躬,笑道:“蓝大老板,叶大美人,幸会幸会!”
蓝凤蝶微笑道:“几日不见,衣大侠满脸的春风得意哪!”
衣上云笑道:“过奖过奖。”
蓝凤蝶笑道:“我手头有桩事儿,想请衣大侠出手,不知衣大侠有没有兴趣?”
衣上云笑道:“蓝老板吩咐,衣上云听着呢!”
蓝凤蝶便召手示意他上前,衣上云依言踏上两步,蓝凤蝶微一折身,似乎便要附耳说些什么,嫩生生的手却是顺势向下一滑,看起来绵软柔婉,偏偏快捷无伦,飞快的点了衣上云的穴道,这却是头一次看到蓝凤蝶出手,不想这般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身手竟似在叶非花之上。
衣上云大大一怔,身子顿时僵住,却仍是嘻皮笑脸的道:“蓝老板,衣上云已经很久没去勾搭叶少了,这时候来吃醋下手,衣上云冤枉的很!”
蓝凤蝶不答,只是看着管青弦,青弦心里冰冷一片,敛容施了半礼,一言不发,蓝凤蝶冷冷的道:“管青弦,谁许你去了脸上的伪装?”
果然是为这个!青弦定定的道:“回蓝老板……青弦只是为求美色长存,陪菱角院的孩子们浸药,不慎洗去。”
蓝凤蝶连连冷笑,道:“你可知我留你何用?”
“青弦不知。”
“我不妨告诉你,我要用的便是你这张脸,你现下便将这面貌暴露人前,我,我……”一时气的脸色发白,咬紧牙关停住。
青弦心中一动,似有明悟,却是不能确定,却见叶非花也是皱了眉看过来,神色间阴晴不定,显然也颇为不愉,蓝凤蝶显然气的不轻,抿紧了唇直瞪着她,隔了一息,才冷笑道:“既然这样,我要你也没什么用处了,小叶,给我一粒永安丸。”
叶非花迟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瞥了管青弦一眼,道:“谁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蓝凤蝶也不疑有他,皱了眉道:“那就怨不得我了,小管,我本也不想杀你,可是,你身上麻烦实在太多,除了风云录,还有鹰展堂……纵是你有用,我担着这些是非,也是心惊胆战,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出事,现下事已如此……我实在犯不着留你,这大概也是天意吧。小管,你走好!”一边说着,便缓缓的提起手掌,指尖微蜷,竟是柔如花瓣。
第025章:别样心思枕边人
没想到死亡竟来的这般快,青弦急退了一步,却也知是无谓,索性一咬牙闭上了眼睛,隔了良久,方听蓝凤蝶轻轻一叹,指节一控一放,一枚小小金钉自她掌下飞出,飞也似的击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心里忽然莫名的浮起一句诗“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这么小小的金钉,想来会击中眉心要害吧?却也平生几分妩媚,像蓝凤蝶一般……叶非花忽然自蓝凤蝶身后伸手,指如拈花,轻轻巧巧的把那枚金钉捞入掌中,一边笑道:“玩真的啊?”
蓝凤蝶微怔了下:“你干什么?”
叶非花把玩掌中金钉,笑吟吟的道:“蝶儿你还当真生气不成?”
蓝凤蝶微微凝起了眉:“小叶,你要怎样?这岂是生不生气的事儿?”
叶非花笑道:“这易容,是我让小管洗去的,洗不洗,又能怎样?怎见得便能耽搁了我们的事儿?”
青弦不意他竟肯为自己遮掩,微讶了一下,想张开眼睛看他,却又抑住。蓝凤蝶缓缓的沉静下来,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叶非花,叶非花也不避开,仍是勾着唇角笑,懒懒的道:“我瞧小管合用的紧,若要再找个小管,不知又要费上多久,却是杀不得。”
“是吗?”
叶非花一笑,蓝凤蝶缓缓的回看了管青弦一眼,管青弦一身淡蓝长衫,清俏的面目有如娇花一般,密密长长的眉睫漆黑如墨,在雪颊上投出一个颤动的弧度……蓝凤蝶再转头去看叶非花,轻声喃喃的道:“好个我见犹怜的管青弦……”
叶非花笑出来,面前虽有两人,他仍是毫不顾忌的吻上蓝凤蝶的颊:“我们蝶儿也会吃醋么?”
蓝凤蝶不答,也不推开,叶非花拉她起身,随手挽入臂弯,一边贴了耳垂低笑道:“若有这吃醋的空儿,多盘算点儿别的不好吗?”
蓝凤蝶被他拥入怀中,竟似小鸟依人,浑没了素日的强势,原来这个八面玲珑的美人儿,毕竟还是情有独钟……叶非花笑着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拂了回去,手势极是温柔,嘴里却轻松自在的笑道:“蝶儿,我担保事儿无虞,且替这小管讨个人情。”
蓝凤蝶微嗔道:“你们何时有了这般交情?我偏不要饶她,你待怎样?”
叶非花笑道:“不饶便不饶,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跟我的蝶儿对打不成?”
蓝凤蝶怨怼道:“你要怎样,便是怎样,我哪儿管的了你?”
叶非花哈哈一笑,拥了她便走,蓝凤蝶走过管青弦身边,终于还是冷道:“好厉害的小管!”
青弦苦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仍是站在原地发愣,衣上云看四周无人,缓缓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走了过来,轻轻扶住她的手臂。青弦一怔,立刻回过神来,急步走进书房,飞快的抄了一面镜子在手。
她轻轻吸了口气,便缓缓的举起镜子,对正自己,然后,缓缓的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镜中一对弯弯细眉,漆黑细致,秀长微挑,一对清澈秋眸,水光盈盈,秀睫盈卷,虽然没有蓝凤蝶那种如水的妩媚,却如对面相逢,竟有九成相似。蓝凤蝶大半的时候,均以轻纱遮面,只露出眉眼,这般以袖一遮,竟是活脱一个蓝凤蝶。
这便是原因么?为什么初见面时叶非花这般讶然,为何定要她随在身畔,为何纵有麻烦缠身却百般挽救,为何定要掩去她容光……若说漂亮,风月楼男男女女,俱是绝色,岂独一个管青弦?必是这样,才能解释……像蓝凤蝶,可以冒充蓝凤蝶……这意味着什么?李代桃僵?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可以代替她去做吗?
衣上云早跟了进来,看她一径发怔,有些不忍,立刻去拉她袖子,笑嘻嘻的打岔道:“弦儿弦儿……”
青弦震了一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对这身体的面容并不熟悉,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你这家伙贼眼乌珠,岂会看不出?为什么却不肯说?可是,纵然说了,又怎么样?现在知道了,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衣上云伸了头看她神情,那俏脸上先有几分愤恨,却又慢慢缓合下来,衣上云笑嘻嘻的道:“弦儿,连叶非花都肯帮你,你还怕些什么?”
“是啊,师父不帮,弦儿只当必死,不想叶公子却肯仗义执言。”
衣上云啧啧的笑道:“他这不叫仗义执言吧?最多叫仗色护花……我不是不出手,若是蓝凤蝶金钉当真出了,我岂会坐视?”
“师父是不坐视,师父只是站视罢了……”脱口而出的说完了,便是一怔,怎么竟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女孩?这种口舌争执有什么用处?立刻软下了声音,轻声道:“师父,弦儿这面貌像蓝老板,是不是?”
“嗯嗯。”
“那,不知蓝老板想要弦儿做什么?”
衣上云笑道:“我又不是叶大少,岂会知道蓝老板的心事?莫非想为叶大少提供一个备选美人?”
无语看天,衣大侠自觉无聊,笑嘻嘻的续道:“我是说……比如,有件事情蓝凤蝶不想做,或是有的人蓝凤蝶不想见,所以想找人代替,便看中了我们聪明美貌的弦丫头。”
“哦?那师父说,会是什么事?会是什么人?”
衣上云笑道:“比如……比如嘛……这风月楼人多事杂,兴许管着管着便不想理了……这风月楼开支甚大,说不准欠了什么人的银子,债主若是要上门,自然也得躲躲债什么的,若是债主想要蓝大美人以身抵债,那自然也得找人代替……”
虽然认识并不久,却已经很习惯于从衣上云的废话中提炼重点,越想越是心惊:“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风月楼其实不是蓝风蝶的,她只是代管,然后那个……经营不善,幕后老板很生气,蓝凤蝶看事情不妙,想要别人替她顶罪?”
衣上云有点失笑,拍拍手,“弦儿好聪明呢,大概是这么回事儿吧,不过师父也是瞎猜呢……”
第026章:春色诱香蛇儿口
青弦有点儿怔忡,轻声喃喃的道:“那怎么办?静观其变?”衣上云笑嘻嘻的看她,那脸上分明写着“不然你要怎么办”?
那不就等于坐以待毙?伸了脖子权允替罪羊?唉,便是知道衣上云潜在这儿必有所图,不可能为区区一个管青弦略露端倪的……管氏保护色迅速的回到她身上,青弦笑一笑,“弦儿明白了,师父……您还有事吗?”
咦?逐客令?衣大侠抓抓头发:“事儿……倒没啥事儿……”
“那弦儿回房去了,师父自便……”抬腿便往书房走,衣上云赶紧跟上,在她身后嘻皮笑脸:“哎,弦儿别恼别恼,师父其实是说,兵来将挡,水来……”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已经轻轻合上,虽然关的不重,却是毫不迟疑,跟的太近,险些没碰扁了鼻子,愕然的停住,瞪着面前的门。
徒弟把师父拒之门外,还有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