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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上云一步跨入,风前舞刚好向外迎出,一见之下,立刻哑然,怔愕了一下,才急急的问道:“怎么?”
衣上云盯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道:“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看起来倒似是情琐之毒未清,可是若是情琐,又怎么可以暂时离开?又怎么会回到这儿,仍是这般疼痛不止?”一边说着,皱眉看着怀里的青弦,眸里俱是痛惜,却又偏偏无法可施。
风前舞急伸手来把青弦的脉门,凝了眉把了良久,才缓缓的举了手,以食中二指扣了她的脉门,忽然运力一冲。
青弦本已痛的神志迷糊,被这外来的力道忽然冲进脉门,奇经八脉,竟似翻江倒海一般,冲口惨呼出来。衣上云神色立变,用力拥紧了她。
风前舞的神色也是略见焦灼,却望了她不动,良久,她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那一痛盖过了身体内的痛,几乎无法承受,可是,一击之后,身体里的痛,却缓缓的减轻了些,终至于无。
衣上云额上竟是见汗,却尽力稳了声音道:“怎么?”
风前舞抬头看他,微微一笑,笑中却俱是苦涩:“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燕云开了。弦姑娘脉象不稳,体内仍有毒素,而且与情琐极为相似,可是,她身上的情琐之毒,确然已经解了,据我猜想,却是有一种新的花毒,与情琐相似。又似乎更坚韧些,我竟不知是什么毒。”
青弦只是张大眼睛,竟似听而不闻,衣上云吸了口气,缓缓的走进去,把她放在厅内的凉榻上。向她微微一笑,眼睛仍是看着她,话却是对着风前舞,缓缓的道:“洗髓丸可解么?”
风前舞沉吟道:“洗髓丸可解天下之毒,纵不能尽解,也必有奇效。”
衣上云点了点头,便要起身,青弦只觉满心不安,勉力拉了他的袖子。他便一笑,在青弦颊上轻轻一吻,抽出袖角。回过身来,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温和道:“我立刻去取洗髓丸来,去去即回。”
风前舞道:“衣兄千万小心。万事欲速则不达。留得青山在……”话未说完。衣上云早已经飞身纵上屋檐。遥向他略略点头。脚尖微错。已经影踪不见。
风前舞有点苦笑。缓缓地走到榻前。青弦仰面躺着。竟无丝毫表情。只是怔怔地张大了眼睛。风前舞倒了一杯茶过来。微微俯身。温言道:“弦姑娘。喝一口茶。”等了一息。她不答。也不动。他再说了一遍。她仍是听而不闻。风前舞看她唇角已经干裂地没有一丝血色。只得扶起她来。把茶杯凑到她唇下。半喂半灌。喝了半杯。
她竟似神游物外。只是张大眼睛。风前舞温言道:“姑娘。好事多磨。且莫太过忧
青弦一震。淡淡地苦笑出来。温言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风前舞竟被这话说地心酸。想要安慰。却觉无力。青弦缓缓地转目看他。一对清澈明透地美目。竟是月一般地皎洁。却又木一般地迟涩:“只是对不住。风大哥一向云淡风轻。超然物外……若不是为了今日这些是非。风大哥又岂会弦断心苦?”
风前舞略微沉吟。她却又转回头来。轻悠悠地道:“师父这般游戏生死。玩转江湖地大侠。若不是倒霉碰到了我。又岂会这般处处挚肘。疲于奔命?”
风前舞轻声道:“弦姑娘……”
她听而不闻,张大眼睛细细的想,然后浅浅一笑,点一下头:“我的命不好。”
风前舞哑然,她却生怕他不懂似的,娓娓的解释道:“我的命不好,之前不好,穿过来,仍是不好。若是早知这样,实在不应该费事儿攒钱的,免得到这儿来害人。”
风前舞听不下去,轻轻握了她肩头,柔声道:“听我说,弦,不是你的错,风月楼本是藏污纳垢之地,你只不幸被命运拖到这儿……”
青弦浅盈盈地微笑,道:“我永远出不了这风月楼了……”
风前舞轻声道:“姑娘……”她不答,缓缓的再躺下来,闭上眼睛,隔了一息,竟当真睡了过去。
风前舞看她玉颊清减,脸色灰白,楚楚可怜,只觉满心不忍,急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到门边,可是想她言辞怪异,竟有破罐破摔的意思,又怕她有轻生之念,不敢走远,叹了口气,仍是走了回来坐下。
一直候到天色过午,她竟始终未醒,而衣上云也始终没有回来。风前舞越等越是焦燥,偏偏竟是寸步难行。正徘徊间,院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风前舞神色一凝,立刻缓缓地坐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那人影缓步进来,状甚悠闲,宝蓝色的长衫遮住了门口的阳光。
风前舞抬了眼看他,他去做势去看了眼门外的天光,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风前舞道:“你回来的真是快。”
燕公子竟笑出来,缓缓的走到榻前,微微凝眉,却又舒展开来,笑道:“弦儿,我来了。”声音竟是轻柔,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的那张脸,竟没有丝毫的惊讶,看了他不动,燕公子笑道:“几天不见,弦儿清减许多,可是思念我么?”
她仍不答,他便俯了身,贴着耳边笑道:“咱们走吧,弦美人。”
风前舞缓缓地踏前两步,燕公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笑的着看管青弦的脸,青弦却似微震,努力振做了一点精神,若无其事的从榻上坐起,淡淡的道:“不知公子要去哪儿?”
风前舞插口道:“弦姑娘体有微恙,需要静养。”
燕公子笑道:“我自己的美人,我自然知道,恋花楼,正是养花的好地方。”
风前舞微微皱眉,燕公子已经握了她手臂,半扶半拖的向前,青弦回看了他一眼,风前舞有些苦笑,却不巧燕公子刚好回头,笑了出来,道:“多谢师兄,帮我留下弦儿。”
青弦震惊抬头,眼瞳深黑,直望着他,风前舞道:“云开,你……”
“怎么?难道我叫错了么?”
风前舞缓缓的垂手下去,淡淡地道:“不,没错。”
第004章: 试香阁中试弦香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除了自己……和师父。恋花楼的茶,仍是一贯的香,燕公子亲手斟了过来,她便接着,慢慢的喝。
燕公子侧头看她,忽然微笑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风月楼若是能任你们自出自入,那十个燕云开,也不够瞧的。”
青弦淡淡的道:“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呵呵,”燕公子笑道:“你想知道?”
“是。”
“好。”燕公子仍是微笑,随手拉了她手臂,直拖到窗前,指手道:“看到没?”青弦缓缓的顺了他指的地方看去,那儿正是蓝叶二人的坟墓,坟上黄土荦荦,石栏却仍整齐,围着一圈淡蓝色的不知名的小花。
燕公子笑道:“情花的确是能解情锁之毒,可是,却解不了这锁心之毒。”
青弦大大一怔,猛然醒悟,当日掩埋了蓝叶二人,何玉召了工匠围了石栏,又种了花卉,当时只道他是殷勤,却不想早备下了今日之事,用心当真歹毒之极。
燕公子缓缓的道:“本来情琐若是未解,可以一并解去,可是此时情琐已经被你强自解了,那锁心花毒便渗入骨髓,再也无药可解,你若要出风月楼,必定要在四个时辰之内赶回,不然便会剧痛难当……”
一边说着,回眸看她神情惨然,略略软了声音,柔声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是何玉自作主张……弦儿,四个时辰,也颇不短,这左近也有不少有趣之处……”
青弦淡淡笑了出来,冷道:“何玉不是公子的心腹么?”
燕公子为之气结。停了一息。才答道:“是。正是。若当时我在。也是如此处置。谁叫这锁心毒这般好用?我不怕告诉你。这毒还有一个妙用……”
青弦冷道:“再多妙用。也不过是为了害人罢了。”
燕公子冷笑道:“我倒正是为了救人呢……”
青弦不懂。但看了他地神情。心却是不由自主地一沉。道:“怎么?”
燕公子笑道:“不怎么。你既然不想听。我也懒说。”
青弦便停了下来。只觉无力。倚着窗子。燕公子站在旁边。也是一言不发。隔了良久。才柔声道:“弦儿。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岂会让你受半分苦楚?何苦一定要生些是非?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若不是为了你。又怎么会回来地这么早……”一边说。一边悄悄伸手。想要去揽她纤腰。
为了我?我害师父,还真是害的彻底。青弦凉凉的笑,闪身避开,神色间竟是厌弃,燕公子立刻恼了起来,冷道:“你……好,衣上云的命,就捏在你管青弦手里……”
青弦手一抖。茶杯与盖子相击,叮的一声,她缓缓的道:“我只想知道我师父现在在
燕公子冷道,“死了。”
同死?我心向往之。青弦便不答,仍是看着窗外,燕公子看她神情风平浪静,哼了一声,道:“一勇之夫,也敢与我斗智斗力?我要擒他。岂用地着武功?”
很想不管他,可是,却明明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青弦缓缓的回头,看着他,燕公子的双眸灿烂闪亮,又冷又热:“弦儿,我不管你心里挂念着谁,我一定要得到你。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我一回来。就要抱你在怀里,你逃不掉地。”
她惨然一笑,又转身向着窗外,燕公子缓缓的靠上来,哼道:“你答应,我就留着衣上云的命,你不答应,你还是我的,我立刻便吩咐人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青弦竟笑出来,冷冷的道:“你只不过是想要这个身子……这原本便不是我的,你要,就拿去……”
燕公子气的连连冷笑,一把扯了她,直拖到门前,向外招手道:“带她去浴泉,然后……带来试香阁。我今天要试香!”
人在,神志却似不在,缓缓的洗,洗去一身的尘香。昨晚那个泉边打坐地人呢?在哪里?在哪里?永不得见了么?
试香阁的门打开了,她揽了裙裾,慢慢的跨步进去,像一具行尸走肉,燕公子正在房中坐定,含笑抬头,张臂道:“你终于来了,我地美人。”
她不答,缓缓的站定,燕公子也不生气,走了过来,拥她入怀,俯身去嗅她的湿发,贴身厮磨,一边柔声道:“好弦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惨然一笑,脸色苍白如死,他似有些生气,想说什么,又忍住,柔声道:“乖,我不会弄疼你的……”一边说着,便轻轻抬手,抽开了披肩上的衣带。他始终温柔款款,缓缓的去解开她的衣衫,一边不住吻去她的泪水。肩头一凉,衣衫已经被他褪去,他吻了那雪润的香肩,忽然一僵,那上面鲜红有如花瓣,分明是初经欢爱地痕迹……
他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一掌掴了出去,青弦反笑出声来,摔在地上,也不吭声,只是微笑,燕公子气的脸色发白,抬腿便欲踢出,又硬生生忍住,缓缓的俯身下来,森然道:“管青弦,你好,好的很!我几时对女子这般用过心?你居然给我来这一手!那人是谁?”
青弦闲闲的闭上眼睛,他怒哼道:“你不说,我便不知了?”
她只是不答,燕公子怒气勃发,走到屋角去拎了酒坛,一掌拍了泥封,便哗哗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咬紧牙关沉默,他更是气极,挥手便把坛子扔向墙壁,轰然一声。门外立刻有人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