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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道周公之礼没成,做不了真夫妻。
她怎么样也睡不着,反复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的房间。因为这座桃花源的开发还没有完成,他们住的也就是间简陋的木屋,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具,像是桌椅之类的。水电也是有的,不过没有电视,因为没拉线路,收不到讯号。至于门锁那种东西,就更别妄想了,因此姚瑶可以轻易进入他的房间。
她想要一些更确实的东西来保障他们的关系,比如,让他们做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吧!
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丁络被摇醒,握住她的手,她顺势倒进他怀中。
「小瑶!」他吓一跳。「妳──」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纤手捧住他的脸,用力地吻上。
她实在是缺乏经验,四排牙齿如此剧烈地相撞,痛得两个人的眼眶都泛红了。
尤其丁络完全没有防备,一撞之下,两片唇都渗出了点点血丝。
「对不起、对不起。」她没发现她的唇其实也肿了,只是没有他的灾情惨重而已。「我帮你舔舔就好了喔!」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时也都是这样的,推己及人,所以……当她伸出丁香小舌轻画过丁络唇瓣的瞬间,他觉得脑袋里有一颗炸弹爆炸了。
无数的焰火从他的毛细孔里面钻出来,烧得他不只眼泛红光,整个身体也都通红了。
「瑶……协…小瑶……」好热,连血液都滚烫了,他好想抱着她恣意亲吻。
她水蒙蒙的大眼轻眨两下。「怎么了丁络?还是很痛吗?那我再多帮你舔两下好了。」
「我……」他不痛,但该死的,他身体某个部位胀得快要爆炸了。「小瑶,我……妳要不要先起来一下,让我去洗个澡?一下子就好,然后我们再来谈谈妳为什么半夜来找我的问题。」他需要冷水──不,冰水更好,他得灭火,否则他就要烧成焦炭一块了。
「你今天不是洗过澡了吗?」她靠在他胸膛的脸蛋轻轻地蹭了两下,抽动鼻子。「你身上很香啊!还有迷迭香沐浴乳的香味呢,干么又洗?」
「那……我突然发觉自己对迷迭香的味道过敏,所以去换个熏衣草的香味回来,妳……等等我喔……」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把怀中佳人一推,跳下床了。
「唉哟!」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把她推开,一个没坐稳,整个人就往床下栽去了。
砰地,好大一记闷响,她的身子跟大地结实地亲密接触了一同。
「小瑶。」他慌忙冲回来抱起她。「怎么样?有没有摔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呆呆地眨了下眼,然后,一抹委屈的水光渐渐浮了上来。「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亲近我……」
天地良心!他要讨厌亲近她,现在就不会搞到浑身像要着火了。
「不是的,我……那个……我……」软玉温香抱满怀,他终于忍不住了,低下头,双唇封住她粉嫩如樱瓣的小嘴。
他温柔中带着深情的吻跟她刚才的动作完全不同,他的唇先是含住她的,吸吮一下,让她浑身一麻。
「嗯……」她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他的舌迅速趁着她张口的瞬间,长驱直入那香津满溢的檀口,缓缓搅动起来。
当他的舌碰触到她的,她感觉背脊有一股电流在窜动,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狂呼着要冲出来。
「丁络、丁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火烧的身体在他的雄躯上扭动着向他求助。
理智,那是什么东西?这一刻,丁络在心底彻底抹除了那个词汇。
他打横抱起她来,放在几块木板搭就的简易床上。
他一边吻着她,一只手探向她胸前,解起她睡衣的扣子。
她没有穿内衣。她从来都讨厌那束缚的东西,后来又看了一篇医学报导,说是长时间穿着内衣,束缚着胸部,有碍身体健康,就更光明正大地不穿内衣了。照她的说法就是,跟健康比起来,美丽算哪根葱?
丁络曾经劝她穿内衣,他毕竟还是个男人,有专属于男人的独占欲,不爱自己心爱女人的身体曲线被人一览无遗。
但她拒绝了,她才不要因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而让自己的身体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呢!不过她把大部分浅色系的衣服都捐给慈善机构了,改买一些深颜色、料子稍厚且宽大的衣服来穿。
这样别人欣赏不到她的身体曲线,她又保留了自己的喜好。
丁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欣喜她不爱穿内衣。当睡衣的扣子一解开,那成熟稻穗般的金黄色胴体跃入眼帘,瞬间化成一股甘甜芬芳的蜂蜜渗进他心坎。
他感觉整个身心都被欢愉与快乐占满了。
「小瑶……」他吟唱般地念出她的名字,带着一种黏腻又清甜的味道。
她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眷恋与重视,情不自禁,她藕臂轻抬,圈住他的颈子。
「丁络,我想跟你做夫妻,名实相符那种,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这也是她今晚来找他的原因。
他浑身一颤,有种本来身处地狱,却在眨眼间被人引渡上天堂,面对那清音四起、烟雾缭绕的仙境,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络,你不愿意吗?」她眼底积蓄了满满的悲伤的泪水。
「不!」他拚命地摇头。「我怎么会不愿意,我作梦都想着与妳携手到白头啊!」他用力地抱紧她,那力道让她的灵魂都忍不住颤动了。
她青涩的身体第一次为了他而敞开。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两人的结合像一汪温暖的山泉,柔柔地包裹着他俩的身躯,暖呼呼的泉水一遍又一遍洗涤过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放松与舒坦。
他们几乎舍不得离开彼此,缱绻过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一丝金阳从窗缝中射进来。
姚瑶娇懒地倚偎在丁络怀里,他们的身体还是紧紧地相连着。「络,后山那座三合院是我的老家吧?真正的老家,而非仿制那种。」
「每一砖、每一瓦都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他轻轻地在她的体内动了一下,再一次着迷于那温暖湿濡的包覆。
「唔!」她轻吟一声,捶他一下。「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不准搞怪。」
「噢!」真的太舒服了,不动一动很难受的。
「等事情说完……嗯,再随你吧!」她说着,一张娇颜羞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真的?」
她含羞带怯地轻颔首。
他还不以最快速度一五一十地全数招供。「十六年前我差点被杀的事,之前跟妳说过了嘛,后来我一直想跟书包的主人道谢,就依照书包上头的校名、班级去了妳故乡一趟。其实之后的每一年,只要有空,我就会找时间去看看妳。不过妳别误会,我可没做偷窥或调查妳身家的事喔,我只是看一会儿就走。」尤其,他最喜欢看她在田园里跑跳欢笑的样子,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所以你们那块地区何时被看中、重划,妳家因此暴富……这些事我一直都晓得,也知道妳其实很舍不得离开老家,于是我就在你们搬走后,抢在拆建前请人把那整座屋子仔细地分开、搬移出来,然后在这座山里找块地方,重新拼装起来。」
他说得很简单,可是……「就算你能请人将整座屋子都拆走,但那些布置、摆设,你又是怎么让它完全按照过去的样子重现?还有屋子四周种的稻苗,那是我研发的品种,应该只有学校农艺社才有,为什么你这里也有?」
「屋子嘛,只要在拆之前将每一根梁柱、砖瓦、桌椅、家具……所有东西都预先编号,事后再依序组装,差异就不会太大了。至于稻苗,那是妳的教授提供给我的。」
「教授给你稻苗?他们……我是说,他们不是很讨厌我在学校里种田吗?我还以为他们恨不得把那些稻苗都弄死,省得碍眼,怎么可能还把稻苗供应给你?除非……你用多少钱跟他们买那些稻苗?」
「一分钱也没有。」丁络爱怜地揉了下她的发。「小瑶,妳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妳难道不晓得自己的研究多有价值吗?妳以为学校和那些教授都是因为妳家的钱,才容许妳在学校里横行?不是这样的。台湾的农业必须改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用嘴巴说很容易,真要动手去做又是难关重重,恒心、毅力、耐性、聪明、金钱……这些东西都缺一不可。八年了,妳一直失败,却从没想过放弃,日夜不断、风雨无阻地做着妳的品种改良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其实很钦佩妳。这次妳退学,很多人心里都很舍不得妳,所以我一去跟他们说想弄块地让妳重新做研究,他们就主动提出说要帮忙,把妳留在学校里那些秧苗都移植到这里来。这地是他们垦的,苗是他们栽的,我一根手指也没动过。」
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教授、同学都很讨厌她的,想不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不知不觉红了。
「小瑶。」他把她可爱的小脸搂在怀里。「妳是最棒的,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一样。」
「你才是。」没有他,她哪里能够感受到人生中变化无穷的千滋百味。「为了我,让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和金钱,谢谢你。」
「看妳开心,我就觉得很快乐了。我是为了让自己高兴,才去做那些事,全都是出自一片私心,哪里值得妳这样的感激?」人生的际遇真的很难说,他因为发现家里的黑幕,叛逆失败后,一直沮丧难振,但后来发现她对家园的难舍,才激起他一点奋发向上的动力。
他就是想替她保留住那个家,才会跟龙易飞合伙做生意,并且拚命累积财富,然后把那座三合院买下来,雇人拆解,但他一时还没有足够的钱买地把它们重建起来,只好租个仓库暂时安放那些东西。可是每次看到那些散落于地的梁柱、农具什么的,他的心就为她感到不舍,于是有了更大的冲劲上商场厮杀。
他就这样什么也不顾,努力埋头赚钱,足足用了六年的时间,他终于买到合适的地,再请专业人士将屋舍重新建好。
可以说,他有了如今一点小小的成就,真正的动力来源就是她。
要说纯粹是他帮了她,其实应该说他们天生就有缘,彼此就是对方精神上最大的支柱。
她被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小瑶……」他正准备回抱她。
「少爷!」一条干瘦的身影突然闯进来大叫:「老爷遇袭,已经不行了,传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来者是丁宅那神出鬼没的老管家。
丁络在听见人声的同时,立刻拉被掩住了他和姚瑶的身躯,但头脑清晰地接收到讯息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呆掉了。
与他身体相连的姚瑶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不停地下降、下降、再下降──尾声丁兆是在离开桃花源、准备返回丁宅的路上遭遇袭击的。
他的身边拥有最厉害的保镖,他乘坐的车子具备最厚实的钢板和一流的防弹玻璃。
但是当他的敌人不惜一切成本,用炸药炸崩一小段山壁,那如庞然大雨般落下的泥石照样可以把他当场坑死。
不过丁兆还算幸运,在被土石活埋五个小时后,那些没在约定时间接收到讯息的保镖立刻透过安装在车上的追踪系统找到丁兆的车队,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挖了出来,送医急救。
那些身强体壮的保镖有三分之一撑了下去,柳清清当场死亡。至于丁兆,在被医院诊出伤重难治的结果后,就断然要求出院。他可不想留在医院里等着一堆警察和记者来找麻烦。
他弄了一队医疗团回家,让他们帮他维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