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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恋爱的季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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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姐们儿看来块头儿够足的。” 
  “才不是呢。她呀,比我还苗条好多呢。” 
  “我操,这衣服套我身上都不嫌小,你们这都什么路子啊,整个一对儿怪胎。” 
  樊星格格地笑出声来:“你就损吧。哎,说正经的,你怎么也不打招呼就来找我了,我下午还有课呢,没法跟你去吃饭,就算你请我我都没法去。” 
  “别呀,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容易么?走吧走吧,上课有什么新鲜的,谁没上过课啊……” 
  5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儿,连课都不让我上。”我们俩端坐在学校附近一家体面干净的韩国餐厅里,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脸上,我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的樊星双手托腮,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满脸认真。 
  “没事儿,真没事儿,就想找你来说说话。” 
  我们点的菜陆陆续续地上了桌,我闷头一顿足吃,忙了一上午,我是真的饿了。樊星却几乎一点儿也没动面前的饭菜,我连劝了好几次都毫无效果,她说中午已经在食堂吃过了。 
  “哎,谢天。” 
  “怎么了?” 
  “你是不是没事儿就爱找女孩儿蹭饭啊?” 
  “也不能这么说,哪有那么多女孩儿像你这么好说话啊。” 
  “唉,我也就是刚才心一软,真应该坚定一下,不跟着你走。” 
  “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了啊,跟我吃个饭怎么啦?你刚才要是不同意我就明天还来,非得蹭上你这一顿不可。” 
  “我怕了你了。跟你说正经的,咱们这可是下不为例,你要老来找我我可受不了。”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以后我结帐不就完了。” 
  “你瞧你又不正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结帐也不行。”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算了,不说了。” 
  “有什么说什么呗。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别跟这儿瞎忙活了?” 
  我看到她脸上换上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你怎么猜到的?” 
  “还用猜啊,这不明摆着嘛—像你这样的姑娘,没男朋友才是怪事儿。” 
  “那你还……” 
  我向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咱们不说这个。你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忙活我自个的,你也甭操心。你要不烦我,咱们就像现在这样见个面儿聊聊天儿;你要烦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不让你为难,行吧?” 
  樊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用筷子摆弄着自己盘子里的泡菜,过了一会儿,忽然又抬头冲我笑了一下,笑容灿烂,让我心动,并油然而生一种好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懊悔之情。 
  实际上,我的懊悔情绪并无必要,我是说,我认识樊星的时机完全是恰到好处。那时候,她和同系那个什么学生会干部的情侣关系因为种种乱七八糟的原因,已然是穷途末路,无法收拾,即使没有我的掺合,也随时会一拍两散。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偶尔会跟我提起和以前男朋友的事儿,用她的话来说:“你可真会赶时候,要不我也不会晕了头,弃明投了暗。” 
  我和樊星隔三差五就会见个面儿,都是我不辞辛苦地去找她,当然,她也没再做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表示。那段儿日子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个暖意撩人的下午,我强行打消樊星要去上课的念头儿,带着她把亚运村那片儿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大小饭馆儿吃了个遍。后来,我们又掉头南下,从她们学校门口坐上807路空调车,一路扫荡过雍和宫、北新桥、东四、崇文门,像两只没头苍蝇似的随便捡一站跳下车,然后就开始穿梭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瞎逛,有说有笑,从不冷场。整个春天一下儿就这么混过去了,过得飞快,快得让我们只来得及在心中留下一道明媚的伤痕,却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   
  不见不散(5)   
  我们的话题无所不包,除了提到各自的感情经历—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樊星当然不难看出在这方面我并不会毫无建树;同样,仅仅从只言片语之中,我也能感觉出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关系犹豫又矛盾。虽然并没有太多的理由,我却一直抱着一种很靠谱儿的感觉: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我稳稳地收入怀中,因此,我一点儿也不着急,尽管我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长时间自己才能如愿。 
  在这期间,我保证:我从来也没向樊星要求过什么越轨行为,最亲密的一次也不过就是看电影的时候我借着一个吓人镜头把她搂在了怀里而已。长达两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之间竟然一直维持着这种奇怪的清白,并处之泰然,连我自己都没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也许,唯一的理由是—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6 
  大风刮了一夜,在梦里都能听见西北风不断拍击窗户的声响。我睡得极不安稳,可就是醒不过来,怪梦一个连着一个,要不是连续不停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 
  电话是车贩子打过来的,通知我那辆“捷达”已经卖出去了,价钱不坏,我能落下9万多块钱。我和买主约好下午三点去二手车市场办过户手续,挂了电话倒头接着睡,却再也睡不着了,只好起身下了床,一通翻找,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一份儿上个月的《精品购物指南》。我按着报纸上的房屋中介电话一个个拨了过去,最后和一家定好了中午去看房,再一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一个小时,赶紧到厕所一通洗漱,换好衣服,走出门外。 
  枯干的树叶齐刷刷地被吹落到地上,把路面染成一片黄褐色,街上骑车的人们无一例外地低头猫腰,艰难前行,我坐在燥热的出租车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我点上一根儿烟,摇下车窗玻璃,风一下就倒灌了进来。 
  “师傅,麻烦您关上窗户行吗?”旁边的司机挂着一脸的不耐烦。 
  我向他举了举手中的烟,没理他。 
  由于心带不快,那个傻逼司机把车开得七扭八歪、横冲直撞,就跟车不是自个的似的,即便如此,开过小营路口,车还是慢了下来,只能跟着拥挤的车流一步步往前蹭。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窗外成帮结队的学生们有说有笑地从经贸学院门口走出来,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去,混入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一时间,恍若隔世的感觉不可抗拒地袭上心头,挥之不去,让我的心情变得越发差劲。 
  此后一整个下午,我就怀揣着如此低落情绪在中介公司的撺掇下草草定下了红庙附近的新住处,和房主约好第二天就搬过东西来正式入住,连讨价还价都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奔到二手车市场匆匆和一个四张多的土鳖办了过户手续,看着他把那辆跟了我将近三年的白色“捷达”风驰电掣地开走,车屁股带起的烟尘落了我满头满脸。 
  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想。 
  我抱着一书包死沉死沉的现金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回家,路过北京游乐园的时候,突然决定在这儿改坐807路,赶紧和司机叫停,不出所料,又招来一通埋怨。 
  我在路边找到一个银行,把钱劈成两半,存进两个折子里,然后慢慢悠悠地穿过马路,来到游乐园门前的大空场上,找了半天才发现,807路的终点站早就换了地方,再一回想,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坐过公共汽车了。我顶着大风瑟瑟发抖地戳在站牌儿底下等车,半天也没来一辆,旁边一个支摊儿的大妈堆起满脸褶子笑着招呼我:“小伙子,瞧给你冻的,来串儿冰糖葫芦吧,吃完车就来了,正好。” 
  我挑了一串山里红和草莓的杂拌儿—这是樊星最爱吃的糖葫芦—一颗颗吃了下去,满嘴酸甜冰凉,吃到最后一口,果然,车来了。 
  北京的交通变得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我简直后悔怎么没带片儿安眠药好让自己在车上昏睡过去。我买了一张到终点的车票,一路走走停停地穿过崇文门、东四、北新桥、雍和宫,四周影影绰绰的景色让我熟悉得心酸。终于,我们的车被彻底堵在了和平里路口,寸步难行,天渐渐黑了下来,满街倒霉的各色车辆都纷纷亮起了车灯,放眼望去,连绵不绝,倒也壮观。正在我和满车人一起抓耳挠腮地琢磨着不知何时才能到家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我的哥们儿石光打来的。 
  “小谢,哪儿呢?” 
  “和平里,正跟车上堵着呢。你可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得有两个月没见过你丫了吧?” 
  “忙,太忙,跑出国的事儿腿都细了。” 
  “怎么着了弄的?” 
  “全妥了,明儿晚上的飞机。” 
  “啊,这就走了?怎么不早点说呀,你丫真够孙子的。” 
  “晚上聚聚吧?” 
  “必须的呀。唉呦,对了,我明天搬家,今儿晚上得收拾东西,要不,都来我们家得了。” 
  “也行,那我叫上他们俩,晚上见吧。” 
  站了两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腿直打弯儿。我凑合着在楼下的新疆馆子里吃了几个烤串儿和一盘炒片儿,又到旁边的小卖部里要了一箱啤酒,然后龇牙咧嘴地拽着箱子回到家里,一想到连夜就要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好装箱,以便明天准时搬家,不禁头大如斗,不寒而栗。   
  不见不散(6)   
  当然,再头疼事儿也得办,放下啤酒,我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拾掇,仅仅一个小时,我就让整个房间彻底变了模样,我是说,乱到无以复加。我直了直又酸又麻的双腿,看着满屋乱七八糟的衣服、被褥、书和CD,深感一夜之间把它们全都整理归箱希望渺茫,心灰意冷之下,干脆停止了折腾,踢飞了一堆衣服,从下面找到啤酒箱子,揪出一瓶,咬开瓶盖儿,一口气喝下半瓶,顿觉全身乏力,向后一仰倒在了沙发里,结果被沙发上堆的一摞书硌得后腰生疼。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等我的朋友们,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石英挂钟“嗒嗒”的走动声。我无聊地环视着这间住了三年多的小屋—窗前飘动的格子窗帘,洗手间门上挂着的毛绒小熊,床上被衣服盖着还顽强地露出了一角的漫画枕头……都是刚住进来的时候樊星拉着我的手在“阳光百货”一样一样置办的。一念至此,忧伤的情绪果然汹涌而至,让我难以自拔。 
  快10点了,我的哥们们一个还没驾到,叫我心急如焚。我盼着他们快推开我的房门,陪我喝酒,和我说话,带我马上摆脱这致命的忧伤,就像三年前,樊星推开这扇门,一下蹦到我的身前,顶着我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弄得我脸上那么痒痒,让我觉得这寂寞的小屋立刻变得温暖…… 
  7 
  毕业前的两个月里,我就没怎么去上过学,当然,也没闲着,天天泡在经贸学院和樊星起腻,深感大功告成指日可待。用我的哥们儿姚远的话说:“小谢,你丫怎么临了临了倒转学了,贸大该给你发奖状了吧,他们丫就没见过上学这么积极的学生。” 
  当时我们正聚在石光家里搓麻,我按着一手已经上了听的“素七”得意洋洋地告诉姚远:“你丫知道个屎,哥们儿现在正强烈上着‘听’呢,绝不能撤磅,死也不换张儿,你们丫就瞧好吧。” 
  姚远、石光和凌晨都是和我从小一块儿混大的铁磁,高中毕业后我们分别上了不同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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