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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容有些惊喜,在他怀中低呼道:“你不是去了居梁城?”
唐七送锦盒来那一日边说小师叔出门办事,去了居梁城,十天半月不得回来,算一算才两三日光景,他竟出现在她眼前,叫她如何不惊讶?
“与沈家的生意没谈得拢,师兄也不在城内,我索性早些回来。”白凤起微微一笑道,“离了铜鸾城分外思念你,因此便连夜赶了回来。”
顿一顿,又笑道:“原只想在你楼下瞧一眼便走,你在窗口露了脸,我就没能忍住上来了。”
大约是雨刚刚下,他的肩头与发间只稍稍沾湿了些,林微容伸手反拥住他时指尖触到了凉意,慌忙将他带到桌旁坐下,取了干净的帕子来替他拭去脸上的雨水。
她仅着了单衣立在白凤起身前,柔美曲线隐隐约约在昏黄灯火中显露,她却还没察觉到,替他擦拭完发间的雨水后又极自然地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襟。
“换下淋湿的外衣罢,免得受凉。”
大抵是自小照顾妹子轻容,这些事做得习惯了,险些忘了眼前坐着的是个男人,林微容手刚碰到白凤起的衣襟,便被他闪电般捉住手腕。
“呀!”她低呼一声,已是被白凤起按坐到他的膝上。
“我自己来。”他笑道,伸手去解开衣襟,褪去外袍挂到一旁的椅背上,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微容,我有好几日没瞧见你了,你可有想念我?”
林微容偎在他胸前,侧耳听着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声,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白凤起极不满意地托起她的下颔来将她转向自己,耍赖一般笑着问道:“你想我么?再说一遍?”
桌上的烛火跳动了一两下,林微容只是抿着唇笑,也不出声,白凤起轻轻叹了一声,将俊脸埋进她温暖的颈间低声道:“我当真就栽在你手中了。”
这句话说得好不哀怨,林微容忽的眉眼弯弯笑起来,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在他抬起头时凑近他面前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低声道:“我也有想你。”
说着,微启红唇印上他的,一下,两下,轻轻啄着。
跳跃的烛火落到她微红的脸上,照进她如水一般的明眸,那眼波流转之间却是出奇的娇美。
白凤起终于忍不住心猿意马的念头,紧紧扣住她的纤腰将她往怀中一带,薄唇凑近前去含住林微容的柔软双唇,轻轻吮吸,又慢慢探入她的唇齿间与她缓缓地纠缠。
没有热情似火的纠葛,没有热切惊天的激烈,两人只是相拥着,你亲吻着我,我亲吻着你,便将这几日的漫漫相思尽化成绵绵缱绻,点滴融入温存中。
过了许久,是林微容先推开了白凤起,微微红着脸看了看仅着单衣的他,跳下他的膝头去翻箱倒柜地好不容易找了件青黑色外袍来要给他披上,只是大抵是她平日里所穿,与男子的体格相较终究还是小了些,没奈何,只得将床上薄被卷了卷要给他披上。
白凤起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轻笑道:“无妨,不过是淋了些雨,不碍事。”
她一怔,倒是记起他再不是年少时那病弱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松,放下了手中的薄被。
刚要转身,一眼瞥见睡前脱在椅背上的外衣,下意识地低头一瞧身前,单衣哪里还能遮住什么,胸前的衣襟早被她睡得迷糊时扯开了大半,除去那一角鹅黄的肚兜,还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胸 脯来。
春光若隐若现,早已被白凤起看了个够。
林微容倏地红了脸,慌忙拾起椅上的衣衫,像小兔儿一样跳到屏风后,匆匆忙忙穿起了才忸怩地走了出来。
她立在桌旁犹犹豫豫着要在隔得远些的椅上坐下,白凤起轻笑一声伸长手臂去将她拉到身前来重又按坐到膝上,收紧手臂贴住她的肩背打趣道:“先前还说想念我,这一会却想离我远些,怕我会吃了你?”
林微容伏在他胸前尴尬地笑了笑,却听得他又沉沉笑道:“说来也是庆幸,好在那一日你来了月事,不然我险些当真将你吃抹干净。”
她一怔,白凤起又低声道:“微容,你是我珍惜的宝,我不愿这么随意就占了你的身子。”
说罢,他叹了一声,惭愧道:“也不知那一日怎么了,我一见你妆扮得那么美,心中就像是有火在烧,一时按捺不住就……”
林微容伸手捂住他的唇,眨了眨眼笑道:“你这是夸我么?”
白凤起一愣,温润双眸中升起了笑意:“那是自然,我那时却想立即将你藏起来,谁也不许瞧你。”
林微容扑哧一声笑,呵,铮儿也是这样说。
这一想起铮儿,她霍地记起那条金链子与玉牌,忙又跳下白凤起膝头,去床榻内侧取了那锦盒来打开,好奇道:“你送我这链子与玉牌做什么?”
长命富贵,长命富贵,分明就是婴孩出生时所佩戴的长命玉牌。
她眼波盈盈,在灯下分外娇俏,白凤起望着她细细看了半晌,忽的笑道:“这是我出生时爹娘特地寻了巧匠打造的长命富贵牌。”
原来她猜的果真不错!
林微容点点头,却又听得他微微笑道:“我生来体弱多病,爹娘便四处求医,听闻天朝有个法子,说是重金打造长命富贵锁一枚,便可替初生孩儿消灾免祸,只是铜鸾城内无人会造那精致细巧的金锁,便只得以玉牌代替了。”
她微微点头,忽地却又弯了眉眼缓缓地笑道:“我也曾听闻这个避祸的法子,只是这个传闻还有一桩要紧事,那便是必须要替这孩儿取个贱名才好养活,是不是?”
白凤起蓦地僵了僵身躯,悄悄地转开脸去。
玉蜻蜓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微风,烛火左右摇摆了数下,半明半昧间,白凤起素来从容的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
只是眨眼间的事,他便又换了从容的神色笑道:“大约是有的,只是我爹娘从未和我提起过。”
这谎话说得大大方方,林微容笑着拧了他一把,见他实在不愿意说也就作罢。
“总有一日我会知道的。”她斜了他一眼,重又取出那金链来细细端详了,轻声道,“长命富贵,长命富贵,这玉牌金链既然是白家伯伯特地请人给你打造来祈福的贵重之物,你又让唐七送来给我做什么?”
白凤起含笑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唐七没说么,我要用这玉牌金链套牢你,让你左右跑不得。”
他与她额头相抵着,如寒星般的双眸虽是在笑,神情却是再认真不过,林微容微微一怔,白凤起又轻声道:“便如定情信物一般,只盼微容能允我今生。”
定情信物么,又被铮儿说中。
她听着他如水般温柔的话语,与他对望许久,忽地眉眼弯弯俏皮地笑道:“容我多考虑考虑。”
白凤起一怔,却又摇了摇头笑道:“你既然已经收下长命富贵牌,我便不怕你跑掉。”
他说的笃定,林微容偏与他作对,横眉笑道:“谁说我跑不了,莲城太子可是允了我三个月考虑是不是答应嫁他……”
话未说完,她只觉腰间一紧,白凤起已朝她沉沉覆下来,重重地吻住她。
烛光迷蒙,朦胧一室的柔情蜜意。
过了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白凤起伸指轻轻抚过她嫣红的双唇,双眸眷恋地望着她许久,不知是感慨还是欢喜地轻笑道:“从前便觉得你这小丫头极玲珑俏皮,在我缠绵病榻的那些日子,最期盼的便是听见你的声音,大抵那时候起我便喜欢上了你。”
林微容没料到他会突然之间向她诉衷肠,不由得倏地红了双颊,低呼一声垂下眼去。
白凤起顿了顿,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又低低笑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一回玩得累了趴在我身侧睡着?”
她摇了摇头:“我那时整日顽皮,累了便在白家宅子里随意寻个地方就躺下,哪还能记得那么细致?”
白凤起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被她拍开手掌后微微笑道:“那一次你睡得最沉,我伸手去捏了捏你的脸你都没有吭一声,我那时便想,怎么会有这么像玉雕一般的小人儿?既调皮机灵,又生得好看。”
林微容听到这里,双颊越发的红,小声嘀咕道:“谁说我生得好看,全铜鸾城都知道林家二姑娘才是个小美人。”
她这一打岔,白凤起忍不住笑了:“轻容么?是小美人不假,只是在我眼里,微容比轻容可亲许多。”
“是因为轻容总调皮捣蛋,偷你的字画书册的缘故罢,你有偏见。”白凤起的话虽是很受用,林微容还是皱了皱鼻尖低声道。
白凤起不与她纠缠这陈年旧事,轻笑一声道:“轻容虽是生得粉雕玉琢,我却从没对她有过别的念头。”
说着他忽地挑眉:“那一日你在我身侧躺着,呼吸匀称睡得极熟,我瞧着瞧着,忍不住亲了亲你……”
林微容霍地抬起头,在他眼中望见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她忽地勾起唇角来笑了:“你亲了我哪里?”
白凤起俯下 身擦过她嫣红的唇:“这里。”
她心中一动,望着他微微一笑:“那我也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罢。”
说着,她挺身勾住白凤起的脖颈,凑近他耳旁低声道:“我也曾趁你熟睡时悄悄亲过你……”
不等白凤起回神,林微容笑着推开他跳下他的膝头,还没跑几步便被他伸长手臂重又拖了回去。
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热烈的唇舌缠绵,两人自年少起就暗暗存在心头的一点依恋到了此时更是险些燃成燎天大火,白凤起百般克制,这才分开了彼此。
林微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喘息间,听得他伸手在挂起的外袍间细细索索的摸索一阵,取了一个锦袋递给她。
她好奇地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玲珑剔透的坠儿,白玉雕成蜻蜓的模样,头翼均是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这一趟去居梁城虽是没能谈成生意,却在沈家的玉器行见到了这对玉蜻蜓坠儿,我瞧着喜欢,便买了回来给你。”白凤起接过坠儿给她小心翼翼地戴上了,仔细端详片刻后轻笑道,“以前总也不见你戴这些东西,还以为你不喜欢。”
林微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耳下沉沉坠着的玉蜻蜓,朝他眨了眨眼:“玉器首饰戴着累赘么。”
一面说着,又笑了:“大晚上的还戴上做什么,给谁看!”
白凤起笑了笑没拦她,她便褪下了耳坠,小心收起了。
已是深夜,屋外蒙蒙细雨中更夫敲过二更,林微容不忍赶他淋雨回白家大宅,只好留下了白凤起,好在屋内有一床一榻,她卧床,他睡榻,熄了烛火各自闭目安眠。
起先两人还絮絮地说了会话,过不多时,她先倦了,闭眼沉沉睡去。
一夜安寝。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早,铮儿驾车赶回酒楼来,端着热水三两步蹦到楼上雅间来唤她起床洗漱,林微容蓦地一惊,慌慌张张爬起来抬头一看,窗边绣榻上早没了白凤起的人影,倒是窗户虚掩着,想来该是他在天明之前便先走了。
她心下稍安,忙穿戴齐整开了门迎了铮儿进来。
铮儿也是机灵鬼,一眼瞧见窗边榻上有一床薄被摊开放着,奇道:“昨夜雨疏风骤的,大姑娘竟然在窗边睡了一觉?”
林微容正沾了热水洗脸,面上略略一红,含含糊糊应付了过去。
这小丫头却又叽叽喳喳道:“大姑娘可还记得年前酒坊一度减了生意的事?这会儿牡丹苑又回头找咱们林家酒坊买酒哩!”
她一怔,蓦地记起先前去牡丹苑见老鸨花妈妈时曾问起此事,那时花妈妈只说大约是苑中有酒囤积因此不必多买酒,铮儿这一说,她倒是觉得有些蹊跷了。
正要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