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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你不知道?”贾琏道,“那尤二姐你总还记得吧?”
“我呸!”凤姐儿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为着这个贱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她?她又怎么了,先是和人家订了亲,后来又和姐夫勾搭不清楚,亏得你当宝贝,娶来做二房——我难带亏待她了,她自己命数有限,怨得谁了?”
“是了!”贾琏听了,冷笑道,“她是薄命人,自然比不上你强悍,你也不想想,她有着身孕,你找来那等大夫,连着女人是否有孕都搞不清楚,乱用狼虎药,导致她流产致死。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女人?
外面你又唆使她前夫张华状告我们家霸占有夫之妇?闹腾一场不算数,过后还将人家给杀了?”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前事,顿时大惊,这等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没得话好说了?”贾琏冷哼一声问道,“你当我是死人了嘛?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想着夫妻一场,好过就过着吧,但你这样闹腾,是诚心不想过日子了?还是要我把外面的女人都绝了?你自己不能生育,却也不准我动别的女人?”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生育一时,怒道:“我怎么不能生育了,难道巧姐儿不是你女儿?”
“我呸!”贾琏啐了一口,骂道,“巧姐是好的,但是,有着你这么样的母亲,也罢了!”
“你待要怎样?”凤姐儿问道。
“我要平儿做平妻!”贾琏想着平儿容颜娇媚,性子平和,平日里事事护着自己,这些日子一来,自己连着她多年的贴己银子都给花完,却也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当即提出这么一点。
“原来又是为着平儿那蹄子!”凤姐儿听了,顿时醋意上涌,怒道,“你索性勒死我,娶她做正房好了!否则,有我在一日,那蹄子就休想——明儿我就打法她出去,配个小子戏子的,像袭人那样,倒也不错!”
贾琏听得她陡然提到袭人,顿时想起贾珍的话来,怒气再次“嗖”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陡然扑上凤姐儿,将她推到在床上,压在身下,怒道:“今天要是不给你个厉害,你还真不认识我链二爷呢!”
那凤姐儿平日里虽然说嘴,但到底是大家子小姐出身,平日里手不弹指,被他压住,那里挣扎得起来?那贾琏读书不成,由于在武荫之庇,平日里虽然只是玩乐,却也练过几天弓箭,手上着实有着一把力气,当即死死的将凤姐儿压住,看到秋桐站在旁边,怒道:“小蹄子看什么,给我拿绳子来!”
却说那秋桐本来是贾赦赠与贾琏,仗着有着几分姿色,着实不安分的紧,常常在房里生事,但由于惧怕凤姐儿,也不敢闹什么出格事情。
刚才听得贾琏和凤姐儿说话,她早就傻了眼,又听得贾琏要把平儿升做平妻,却不是自己,更是着恼,只是贾琏在盛怒之下,又有凤姐在,哪里敢说话了?只是楞楞的站着,听得贾琏说,素日原是恼凤姐的,巴不得一声儿,忙着便要找绳子。
但书房内哪里有绳子了,当即找来两根汗巾子,贾琏接了,便把凤姐的双手死死的绑住,那凤姐儿见着秋桐居然敢找汗巾子绑住自己,顿时大骂秋桐。
秋桐害怕,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
贾琏想着如今夜深了,凤姐儿大嚷大骂的,着实不雅,从枕头上取过一块帕子,强行塞在她嘴里。凤姐儿骂不出来,只是死命的盯着贾琏,一双丹凤三角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贾琏见她如此,比平日里更是有趣,便有些心痒痒的,当即将她按住,伸手却解她的衣服。
凤姐儿眼见秋桐犹在房里,她那里放的下这个脸面,死命的挣扎着。贾琏几次都没有得逞,见着秋桐在旁边,当即按住凤姐,道:“过来,侍候你奶奶把亵裤脱了!”
秋桐哪里敢?只是畏畏缩缩的看着凤姐儿。
贾琏见她如此,顿时更添了怒气,陡然站起来,对这秋桐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道:“小蹄子,连着你也不听我的?”
秋桐半边脸火辣辣的,心中委屈,更恨凤姐,当即上去,也不解凤姐儿的汗巾子,掀起裙子,死命的扯她的亵裤。
凤姐儿越发挣扎,无奈被贾琏按住,想要叫骂,又叫不出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就羞恼交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哭了?”贾琏冷笑道,“知道怕了?”
凤姐儿听得他如此说,更是哭得厉害,贾琏怒斥道:“不准哭!”
凤姐儿只感觉下半截凉飕飕的,原来,秋桐已经将她的亵裤扯下来,想着当着一个通房丫头的面,被贾琏扒下裤子,以后她还有脸见人嘛?一时之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脸上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是刚才被贾琏打了两巴掌,还是羞红了脸……
贾琏虽然和凤姐儿成亲多年,但凤姐素来要强得很,他又是极风流的人物,平日里和秋桐等通房丫头倒是无所不至,和凤姐儿倒是厮敬得很,夫妻之间也是有限的,今儿见着她这般,心痒痒的有点难熬,加上灯光之下,凤姐儿皮肤白皙柔嫩,又是生育过的人,更添丰满,非秋桐平儿能比拟。
心中想着,一双手却忍不住在凤姐儿身上游走。
那秋桐见状,顿时就红了脸,忙着背过身去。
贾琏正在难熬之极,突然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平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爷在不?”
本来听得有人敲门,贾琏心中着实恼火,但听得平儿娇媚的声音,顿时心中大喜,忙着道:“小蹄子,愣着做什么,放你平奶奶进来!”
“呜呜……”凤姐儿听得贾琏居然叫平儿做“奶奶”,心里早就浸泡着一缸子的醋,虽然嘴巴被堵着,不能说话,却是死命的摇头。
第18章 一从二令三人木(1)
秋桐听了,心中虽然浸着一缸醋意,但眼见贾琏正在盛怒中,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去开了门,却见平儿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平儿进入房中,只看了一眼,顿时就吃了一惊,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贾琏忙着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抱住道,“我正和你奶奶商议,要让你做个平妻,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了,我就一个女儿,前天我出去算卦了,算卦的说——若是有着一平,从此就得平安一世,子孙满堂!”
平儿被他当着凤姐儿和秋桐抱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忙着道:“二爷说什么啊,什么平妻了?别尽着胡说,我就是一个丫头罢了!”
“现在不是了!”贾琏道。
“奶奶不会同意的!”平儿听了,虽然心中也是高兴,但素来惧怕凤姐,想到尤二姐的下场,更是担忧,忙着压低声音,又瞟了一眼凤姐儿,凤姐儿早就连着肺都气炸了,什么若是有着一平,难道她竟然不如平儿了?心中陡然想起那年她过生日,由于多喝了几杯酒,想要回去洗脸换衣服,不料回去的时候,却听得贾琏房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细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贾琏和鲍二家的媳妇偷情,又听得鲍二家的媳妇称赞平儿温顺贴体,比她好多了。
贾琏也说平儿委屈了……如此说来,自己竟然不如一个丫头了?
“二爷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平儿见着凤姐儿和秋桐都在,加上凤姐儿趴在炕上,亵裤半褪,实在不雅,怕自己在房里羞着她,忙着低声道。
贾琏不解,跟着她到了外面,平儿将手中的一只小小的包袱递给他,低声道:“你别让奶奶知道才好,这里面是一些我的首饰衣服,如今不比前里,我也实在没有银子了,你且去当几两银子来,省着点花吧!”
说着,也不等贾琏回答,塞在她手中就走。
贾琏眼见乌灯黑火的,忙着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就你一个人?”
平儿点头道:“我点了灯来的,就放在墙根处,我这就回去睡了,你也别闹得太不像话了,如今家里外面……都是一个乱。”
贾琏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我也不是在外面乱花银子,你也知道,如今我的月例银子,连着摸都摸不着,我偷偷的告诉你……”说着,伏在平儿耳畔说了几句。
平儿听了,顿时变了脸色,忙着问道:“有这等事情?”
贾琏叹道:“我去跟宝兄弟要银子,宝兄弟直接一句话,咱们家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还管别人?可是这等事情,没有银子打点,如何应付过来?甄家、薛家的下场,你们都看着呢……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小舅子送命?我又不管禀太太,老爷如今都不知道呢。”
“难道宝玉就不管了?”平儿急问道。
“你知道什么呢?”贾琏叹道,“他心中怨着我们呢,就为着他和林姑娘的亲事。林姑娘倒是有钱呢,听得所,至少手里有着五六百万两的银子,里里外外都有她林家的人,可是……她会帮我们吗?她心中何尝不怨我们?
我也知道,你奶奶这些年有银子,只是不肯拿出来!你这么一些东西,又够什么呢?快难回去吧!”
贾琏心中着实感动,打开包袱略看了看,都是平儿常穿的衣服和首饰,若是当了,她使什么啊?
“平儿,等着事情过了,我要风风光光的摆酒宴娶你!”贾琏见平儿不语,又道。
平儿红了脸,低声道:“一样侍候二爷的,何必呢!”说着,忙着转身去了,这里贾琏目送她走了,才翻身走进房里,只见秋桐楞楞的站着,伸着脖子看。
“小蹄子,你看什么看?”贾琏冷笑道。
秋桐低头没有说话,贾琏又道:“以后你尽心服侍,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但是,你若是再向今天这么闹着,小心我把你卖窑子里去。”
贾琏可和宝玉不同,素来都是风月场所厮混惯了的,捏着秋桐尖尖的下巴,冷笑道。
秋桐吓的一哆嗦,哪里还敢说别的了?这里贾琏进来,把门关上,吩咐秋桐掌灯,走到凤姐身边坐下,问道:“两件事情,若是你答应,也就罢了——第一件我要娶平儿做平妻,第二件是我知道你手里有钱,把要个一万两银子,另外,你在外面放的印子钱,全部给我断了。”
凤姐儿嘴里塞着手帕子,那里能够说的出话来,但听得他要去平儿做平妻,说什么也不肯依,要她一万两银子,更是割她的肉了,死命的摇头。
贾琏把插在花瓶里面的鸡毛掸子取了出来,拉着凤姐儿的双脚,让她俯伏着趴在炕上,两腿却垂在地上。
“你可别逼着我用宝兄弟的法子!”贾琏道。
“呜呜……”凤姐儿说不出话来,但哪里肯依他?
贾琏把她口中的手帕子取了出来,凤姐儿虽然被绑着双手,但素来要强惯了的,忍不住对这贾琏脸上就是一口吐沫吐了过去,骂道:“糊涂油蒙了心的王八羔子,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娶二房,还平妻呢!”
贾琏没料到她居然强悍,心中大怒,拿着手帕子拭去脸上的吐沫,见着秋桐站在旁边,把鸡毛掸子递给她,怒道:“给我打这个泼妇!”
凤姐厉声喝道:“谁干!”
秋桐吓得一哆嗦,鸡毛掸子“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凤姐儿哭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枉顾人命,害我子嗣,善妒成性,逼死二房!”贾琏道,“难道还不该打?”
“也不知道是外面那个杂种的孩子,你稀罕了,我看不稀罕!”凤姐儿厉声喝道,“难道你们贾家就稀罕这样的绿帽子杂种王八羔子?我们王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好好好,你们王家好!”提到这个,贾琏更是怒气上升,这些日子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