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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宸,你相信我……”她的手抓紧他的手臂,生怕自己握不住,用了些力。他好看的眉宇微微一蹙,冷眼瞥向她拽着自己的手。不由分说,陌灵心一慌,忙松手,是她抓痛他了么?
“灵儿,怕黑么?”他是明知故问,这么多年,她怕黑,他知。陌灵不明萧越宸为何而问,看着他如墨的眼眸,支吾了一声殓:
“恩……”
“想出去么?”一如方才那句,问得很轻,轻到让她迷离。陌灵点头,似小狗般的温顺。他很满意她的回答,顺势将她搂在怀中,轻吻上她的额头。
“那把药喝了,我们离开这儿……郑”
他的声音低哑,蛊惑着怀中的娇儿。陌灵感受着他的热息,想要点头,却蓦然意识到……
把药喝了……她未生病,为何要喝药?那药是……眸光一颤,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他亦垂眸看着她,那般轻柔,却似利剑,能够让她万箭穿心。
“药……什么药?”
萧越宸眯眼浅笑,像是有人问了个可笑的问题。眉毛一挑,伸手勾起她的下颌,道:
“藏红花。”
藏红花……彼岸,红的太过无暇。
陌灵惊的想推开他,却让他搂紧腰,不容避开。藏红花,若她未记错,是打胎的药。早该料到的,不是么?
“宸……宸……你不能,不能……”她慌了,嘴里的话有些迷糊,甚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摇头,身子仍想要摆脱他。
宸……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多久……不过是几日罢了。萧越宸大掌抚上她的腹部,眼神阴鹫。感觉到腹部一阵蕴热,陌灵愣着不敢再动,怕那腹上的手会下狠力,伤了腹中的孩子。
她哭腔着,问他要如何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终是她的泪让他惧,萧越宸,再也不要被她的眼泪迷惑了。早在她委身给别的男子时,她就忘了你们之间的一切。
而东苑的那位女子,才是你值得真心相待的人。
他狠狠推开她,力道大的让她横倒在地。陌灵捂着腹部,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
“相信?……那你能解释司马徒的诊断何处有误?你能解释你为何与憬烨一同被所谓的迷香迷晕后在同一张床上?你能解释,谁能证明你的清白,而你那婢子又去了何处?”
面对他的质疑,陌灵哑口无言。既有人精心布局,又怎会落下蛛丝马迹?而鱼尘儿,自己又该如何说?
“解释,我就听你解释……你那婢子呢?主子不见了,怎就连她一同丢了?”
陌灵不应,只是摇头。他的话语中是怀疑……他以为鱼尘儿撞见自己与憬烨被灭口了么?!事实不是如此,可这一切又该死的巧合。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被她放走了。
“怎么……没话说了?”
萧越宸嘴角抹过讥讽,这便是他爱了六年的女子啊。
“若我说,我不知,你会信么?”
不知何时,她已托着身子站起,走近他一步。萧越宸眸光一斜,重重从她腹部扫过,猛然掎上陌灵的颈脖,怒极冷笑,
“不知?陌灵,你连说谎都如此不高明,还奢望生下这个野种?!”
野种——这是她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恩,很好。怕憬烨绝后,替他留个野种。灵儿,很好……”
第三次.
萧越宸松了手,侧身不去看她。陌灵一抹苦笑浮上嘴角,自嘲:陌灵,你又输了。你以为他会信你,即便世事如何变化。可是,如今呢?
“萧越宸,杀了我吧。”
既已如此恨,何不杀而快之?
“杀了你……”萧越宸轻声重复她的话,陌灵,我又没有说过——你就是只妖,我永远都下不了手。从进了这地牢那刻开始,他便明白自己仍旧要她。只是那孩子,是她背叛他的痕迹,他不能留,要抹去,抹得一干二净。
抬起药,转身,走向她。
“灵儿,乖……把药喝了。”
他同从前般哄她喝药,就似一切都未改变过。他会疼她,爱她,除去地位,他什么都能给她。只要,她不要这个孩子。
看着他步步逼近,陌灵一步一步退后,直至身子抵在墙上,无路可退。手死死捂紧腹部,若生,便与孩子一同生;若死,便一同死。
“把药喝下去,就回到以前,回到我身边……”他想再一次蛊惑她,这是他最大的让步,爱深了,便是爱惨了。
是谁曾说,灵儿,允我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而今,却要亲手扼杀它么……
萧越宸似狠了心肠,迈步上前狠狠捏着她的下颌欲让她张嘴,逼她喝下此药。
可她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松一分,那恳求的目光望着萧越宸,只求他能饶过孩子一命,可是他手的力道只增不减,眼底有不容质疑的坚定。
真的,如此决绝么?
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剑戳了一个残破不堪的洞,让她那般疼,那般伤。
那用尽全身力气紧闭的唇齿像是在瞬间找不到支撑的意志,力气一点点的消逝,唇齿一分分的张开。
彼红的药汁因她突然张开的嘴轻易地涌入口中,滑入喉间,流入下腹。有些从嘴角边划落,滴在她的纱衣之上,如血一般的晕染,那般醒目。
一碗藏红花被灌得干净,萧越宸手一松,那碗顷刻间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身子也因他手力道的松弛而沿墙滑落,全身无力的倒下。
“皇上。“地牢里又多了道声响,来的人不是随影,而是一位太监装扮的奴才走来。
“皇后娘娘已入宫,时辰已近,皇上该入宫行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难怪他一身黄袍,皇后娘娘,便是她柳如雪吧……陌灵凄笑着,下腹已经开始绞痛。这藏红花,的确来的快,意识快要溃散,只听见他传来冰冷的声音:
“将她带到宫中地牢,未经朕的允许,谁都不准碰她!”
宫中地牢?……呵,不过是换了个位置,地方未变。萧王府,从此不复而存,为何自己呆了八年的地方,要离开时,陌灵那么痛恨?!这曾是他给予她的家,如今是她的地狱……
皇后娘娘……柳如雪,你终于成为他的帝后了。但付出的代价,不比我少不是么?
笛木与沐少扬出了流云界那鬼地方,终于长舒口气。
“花姑姑教你的法术不能收服那些鬼么?”沐少扬想到笛木可算是一个人界守护神后裔,收服这些鬼不在话下。
“当然不能!一只本姑娘还行,一百只……修行不够!”笛木耸肩,想起那只女鬼,就止不住的抖。似又想到什么,狡傑笑道:
“公主可以!……此刻的她丹息未被开灵,一旦打开,她是真正的神族后裔,那些小鬼自是不在话下。”
“那如何才能打开公主的丹息?”
“这个……”笛木手杵着下巴,摇头:
“花姑姑只说,时机到了,公主的丹息自会开启。到时候,一般凡人岂可伤的了她?!只是,就不知公主能否与那死树妖对抗了……”
彼此都明了那树妖是指谁,沐少扬未在多问。
“我们现在就去北越国,公主就在……啊……”
本活蹦乱跳的笛木瞬间捂着心口,跪在地上。沐少扬惊得忙用手撑住她。
“笛木!怎么了?!”
看着她捂着心口不说话,疼痛让她咬唇的样子是他第一次看到。莫不是在流云界被伤到了?可是自己只是凡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施法让她痛苦减少。
“公主……公主她好像……”很疼,像被人那刀在心口上刻画着。痛着,并深深感受着北越国那位女子的痛苦,比这多千万倍。
“笛木!”
在沐少扬的叫唤中,她还是抵抗不了,迷糊地倒在他怀中。嘴里呢喃——公主。
她能感受到,她的公主,此刻正受着痛苦,愈发接近北越国,愈发能感受深了。公主,再等等笛木,笛木就来救你了……
叶子:好吧,我不是亲妈~~~~
☆、第八十六章:g遭人玷污(虐ing)
下腹一阵阵疼痛到极致,沉沉的,像有什么东西奔流而出,脑海晕眩地无法思考自己身在何地,只有那疼到骨子里印刻入心的感觉。
“你说那女人会不会死?”
“一碗堕胎药,死不了!”
狱卒围桌而坐,眼时不时瞥向牢门里的女子。凌乱的发丝与汗水相融遮住容颜,露出的粉唇早已被齿狠狠咬破,除了唇上染了耀眼的血红,其余尽是苍白。像是全身血液被某种嗜血之物吸干……冰凉的液体缓缓由那衣裙之下渗出,刺目鲜红的血如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那么美却残忍到极致。
陌灵睁开紧闭的双眸,望着身下的血,与那刺鼻的腥味,充斥着她的神经。可耳边狱卒的声音却清晰印入耳帘—猷—
“怪可怜的……”
“可怜?!呸……这种女人,做了皇帝的女人还敢偷人,怀了孽种,该被浸猪笼!”
浸猪笼么?……自己真该如此么?陌灵嘴角一撇,笑得难湛看
那个狱卒喝了两口闷酒,不欢道:
“今日皇上登基,大伙儿都去大殿,就咱哥俩守着这秽碎的破地儿!”
被他这一说,另一个狱卒也有几分愤慨,抓起酒壶喝下肚。
“是啊!那大殿的声响,在这儿都能听到!”
疼痛的意识仍在削弱着陌灵,她却忍不住,想要听清他们口中所说的声响。
……
“娘娘穿上这凤衣,戴后冠的样子真美!”姝环将莹莹凤冠替柳如雪戴上,笑得愈发开心。但看到镜中柳如雪无半分喜意,略显惆怅。
“娘娘,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无须再多想了。”
柳如雪在想什么她这做奴婢的怎会不知,地牢里呆着的人,是谁也未曾料到的。
姝环的提点让柳如雪回神,看着镜中的娇儿,妆颜掩盖了面容的苍白。肌肤胜雪,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端庄秀气,尽显一国皇后之姿。柳如雪福了福身子,后感觉到温暖的大掌扶起她。
“皇上。”姝环福身,朝进凤殿的皇帝行礼,退出颠,心中暗喜。
他黄袍加身,她凤冠霞帔,俨然是一对璧人。
“臣妾见过皇上。”
柳如雪福了福身子,后感觉到温暖的大掌扶起她。
“以后这些礼数,皇后可免。”
柳如雪摇头回道:
“传下的礼数不可费……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有事以后再说……如雪,配么?”他执起她的手走至镜前,看着镜中的彼此。柳如雪心一怔,轻轻靠着他的肩。
“配啊……”
怀中的女子,眉目姣好,笑靥在首。是她,对他付出真心,以诚相待,对她,终是舍不下了。只是,为何不是她呢?柳如雪,为何在八年前出现的人不是你?若只有你,该多好。也许帝王心,猜不透。但他的心,只容的下一个女子,她叫陌灵。他曾问为何姓陌,那个女子告诉他——再见如陌路。
说好的天下,如今他已夺;可说好的并肩天地,是他失了约定,还是她忘了约定?
“朕会封她为妃,但你,是朕唯一的后。”
柳如雪听着,眼角有泪,湿了他的襟。而萧越宸,眸中的柔情被深邃取代。他知,唯一能给柳如雪的,恐怕只有这帝后之位。陌灵,你就是我的劫……
……
姝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胜景,文武百官跪地朝拜,新皇继位,祭拜天地,定主。
封后大典,她扶着身披凤衣的柳如雪,步步走上那金殿,新帝亲自为帝后系上凤冠,两人并肩俯瞰,万朝之象。
乐响声,跪拜声传遍整个皇宫,甚至连黯淡无光的地牢都能听到。的确,那般喜庆,与自己此刻的情况全然是两重天。想着,腹部的疼痛开始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