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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娇妃的身子,夜留娇念殿的次数比锦鸾殿多。除此之外,还有众多妃嫔时而有宠幸。
“环儿。”
姝环在她身边多年,柳如雪已习惯了她的抱怨。只是浅笑,娇贵之态,当属帝后之典。
四年,每年宫中都有秀女入选,居为一嫔。柳如雪贵为皇后,皆为帝亲自选秀,早已深知,他不能只宠爱她一人。可她也幸,拥有他的心。
他说,即便朕佳丽无数,都不及皇后对朕爱之深。
他说,如雪,朕的太子,只能是你的孩子。
这四年,她得他宠爱,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太医诊脉,是因当年剑伤太重,宫内失血过多,怀孕仍需时日。而别的妃嫔,也未能有他的孩子,她知,是他的不许。
如此,她柳如雪也不求了。只望能为他早日孕有一子,他是王,这些年来在朝堂之上为她压下众多大臣废后之议。毕竟,皇后的父亲柳相是重犯,虽在南疆病逝两年久矣,却也不符宫规。
皇帝怒驳了那些大臣的奏折,用了别的手段压下这起风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得到了万千女子都想拥有的帝王心,可为何,每每在帝眼中,后看到的更多是怜悯。柳如雪,你要的,是他的怜悯么?
……………………
“皇上,明日那四国公主便要来和亲了。”
女子娇吟的音儿轻显委屈,妩媚似水的身子依偎在男子矫健的身躯里,吐字间吹息如兰,撩动人心。
皇帝一双凤眸,黑曜幽深,低首眯眼看着怀中的女子。鼻高挺秀,薄唇轻抿,流光中散落淡淡的慵懒。放下手中的奏折,大掌探入女子的衣裳里,轻轻揉捏,惹得女子娇喘低吟。
“皇上,你真坏……”
“娇妃不喜欢朕坏?”语气轻浮,却是低哑的让人心动。
李娇儿双手正要挽上皇帝的脖颈,只听闻他转而沉音。
“未去向皇后请安?”
李娇儿手怔住,垂眼。眼前的皇帝,宠爱皇后是北越人尽皆知之事。
“臣妾……身子不适。”
萧越宸啖笑,手放开李娇儿,语气冷淡道:
“娇妃,莫忘了宫规,下不为例。”
李娇儿咬唇,应了一声便识趣退下。她是有不甘,皇帝深深眷恋她的身子,可心却在帝后身上。她是千年修行的狐妖,在四年前的镇上见到他,便被他的冷倨吸引。只是那时,他身边跟着位倾城女子,美得让她也嫉妒,而那位伊人,过于神秘,她不敢轻举妄动。
直至三年前新皇戳选秀女,她被李老爷,也便是她的爹,送入宫中。她是妖,勾。引男子不在话下。而皇帝,封她为后妃。
只是,在他身边的那位倾颜女子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帝后柳如雪。
………………
“皇嫂,皇兄当真有意要将我嫁于那蔚然将军?”
长公主萧倩语,那年那时的稚气已不再,如今她已二十有二,出嫁是早晚之事。柳如雪轻笑,有些取笑萧倩语,说:
“那长公主想嫁那将军么?……听闻蔚然将军二十有五已文武两全,战绩赫赫。”
萧倩语低声而笑,再出凡的男子又如何?终是抵不过那人在她心中之位,只是那人……已是她人之夫。两年前邺亲王萧承宣大婚,迎娶礼部尚书之女赵瑜香,之后两人夫妻情深,邺亲王未再纳妃,只钟情王妃一人。
“嫁他,也好。”
柳如雪听不出萧倩语所言是喜是悲,只当是女子娇羞之语,姝环也在一旁笑迎。
若是注定不能相爱,嫁谁,已无所谓了。
两年前,他大婚,他是她的四皇兄,未变。
如今,她即将嫁人,她是他的皇妹,也未变。
“明日五哥也要归朝了,皇嫂想必还未见过吧。”
五爷,宁亲王萧煜言。虽未见面,柳如雪对宁亲王也是有感激之心。父亲当年被流放南疆,也是在宁亲王照顾下得安然养病。尽管仍未抵抗住病魇而去,宁亲王还是将父亲的灵柩运回了城中。
“四国公主来和亲,五哥也回来了,这该来的人都来了。”
听着萧倩语的轻叹,柳如雪不由而想,该来的人都来了。那么,消失了四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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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木就知道公主能收服流云界的百鬼,公主都不知,四年前笛木被那些小鬼吓得有多惨!”
“笛木,你且消停,公主现需休养。”
“……”笛木听了,立即沉了音,沐少扬无言摇头。
出了流云界,这小丫头就喋喋不休,莫残与鱼尘儿已不理会,径直在前方走着,自己是已习惯了笛木的多言,想着也只有公主,好好用心听着笛木的胡言乱语。
夜色已沉,几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店老板见来了三女两男,目光不自主放在那位紫衣女子身上,美……他是个粗俗之人,不会用言语来说眼前女子的倾颜,只是那瞬间脑海中全沉浸在一片霞光中。
“五间上房。”
莫残冷清的声音打断店主的遐想,而他,也厌恶他人对灵儿垂涎的目光。
店主回神,毕恭毕敬地朝断了右臂的黑衣男子点头,带着几人置了房间。
“公主,莫大哥他……”鱼尘儿看着莫残进屋,相知相识多年,她岂会不了解莫大哥。此时,他是有些动怒了。
女子顺着鱼尘儿的目光看去,后轻笑朝鱼尘儿摇摇头。
…………
背上一暖,是人从后抱住的温暖,女子秀黑的发丝绕过莫残的鼻间,有着淡淡的清香。
就如此,他坐着不动,身后女子倚抱着他,头垂在他后颈间。
“为何而气?”女子声音从后传来,她的声音总有着让万物复醒的感应,而他,深深迷恋这份温暖。
“……”
莫残不语,女子侧头看着他的脸,浅笑道:
“我知道你不是气,而是,不愿我去北越国。”
北越国,提起着三个字,她已平淡如水。
“灵儿,我不愿你见到他。”
语气中是强。硬,是,他不愿。北越国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若是可以,莫残希望他能消失。
颜若灵莞尔一笑,莫残侧首,与她对视,彼此间的气息交融。
“我们找到要的东西就会离开北越,我答应你,会同你一起,回到琉辰。”
听到她的话语,莫残冰冷的眸中有了丝暖意,嘴角轻轻上扬。
鱼尘儿端着粥来至莫残房门,跨进屋的脚步止住,看了眼丝毫未注意到自己的两人,咬唇,退出那屋。
看着手中的粥,未有思绪。
其实能让莫大哥真心而笑的,只有公主吧。
明日就要至北越国了,北越国,她也久违了。四年前,她是伪装宸王侧妃陌灵的奴婢,如今将会伪装为琉辰国公主颜若灵的贴身婢女。只是鱼尘儿,你永远低人一等,那个女子,永远都是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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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祸章:女子太美是祸水
夜已深,莫残与沐少扬的房空了人,笛木知两人已先入北越送信,布置一切。
客栈里,楼下有了声响,她微微推开一小道窗,从空隙中看到一群将士入了客栈,随之出现的是一袭灰衣带若青墨的男子。
“这人,好大的阵势。”
“恩,确实。”
身后女子的音儿吓了笛木一跳,转身皱眉,有些佯怒道轹:
“公主!你每次都捉弄吓笛木!”
笛木撅嘴,看得颜若灵不免好笑,她捉弄她?明明就是这小丫头看男子看得入迷。
她颔首,看着楼下的动静。盈盈水眸中无一丝波澜,那些将士,是北越国的兵趱。
旁边的人儿还在一个劲睁大眸子想看清下面是何情形,窗却教人合上。
“公主……?”
颜若灵眸光拭过笛木的不解,嗔笑道:
“大半夜的有何可看的?……不若明早,好好看一出戏。”
笛木听了,脸上顿时狡黠一笑,看着自家公主离去的那末疏影,心中也有些忍俊不禁,公主的美,已经不若于几年前,此时的她,已经将四容收纳入底。琉辰国的四容,便是——素,清,媚,艳。
花姑姑的四年倾注换来公主如今的斐然,哪像自己,被花姑姑教诲十多年,不及公主万分之一,当真朽木不可雕也。
…………
阳出,薄雾依稀。
“听闻那四国公主一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再美也都将是皇帝的女人。”
“……”
围桌而坐的两位男子似是一夜酒醉后来客栈喝茶醒酒,嘴里议云着那帝都今日之盛景。
笛木咬着玉箸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轻笑了起来:
“小姐,你看这每一盘菜肴,像不像那些个和亲的公主……远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近看……不过只是一盘野菜!”
鱼尘儿持筷的手愣住,不解笛木的话意,只是瞧见公主的嘴角柔柔轻抿。
“要我说,北越皇当真是只钟于皇后一人,这不……前些时日才陪同皇后朝拜理恃寺。”
“是啊,帝后真是好命!”
两人未理会隔桌传来的女音,自顾的畅饮着。笛木冷嗤,茶水当酒水喝,这世间的男子……
“啧啧……可怜了那苦命的皇帝,娶了个不会生太子的皇后。”
说着,笛木亦步亦趋,效仿男子般持起茶,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鱼尘儿也知笛木性情古怪,却也不似今日般,有些无理取闹。可公主,依旧轻啖清茶,未有言语。
“你这小女子三番五次打断,存心有意!”
那两人拍桌而起,怒视着那绿裳女子。却见那女子也不急不律,兀自朝身旁背对两人的紫裳女子笑言:
“小姐,有两只疯狗实在是不安分,都不知这主人是哪个大户人家,这般无理取闹!”
“臭娘们,竟敢指桑骂槐!在北越国内,岂可由你这刁妇撒野!”其中一人怒指着笛木,笛木不屑,狐假虎威的伎俩被这两人用了真是,扫他北越的颜面。
鱼尘儿见笛木似是有意惹那两人,且……公主也不阻止,为何?
“呵……这北越边境的流民,也不知这王,是认不认?!”
流民!亦是无国之民。
“老子从不出手打女子,臭娘们别逼我们!”另一人已是暴跳如雷,一大清早只想着与兄弟喝个早茶醒酒,却遇上不识好歹的人挑衅。
鱼尘儿是慌了,毕竟莫大哥与沐少扬不在身边,她们三位弱女子岂会是那两大汉的对手。手握住笛木的手腕,咬唇摇头,示意她莫要再招惹祸端。
“两位大哥莫气,我家婢子生性被惯坏了,若有得罪之处,小女子以茶代酒,赔个不是。”妙音啼啭而出,背对两人的紫裳女子持起茶杯起身,一袭罗裙,裙裾泛起点点白,不染一尘。
女子一颜若天仙,琼鼻樱唇,眉如青黛,面如星月,色若晓花,如云的长发丝绸般柔软顺滑,肌肤赛雪,宛若玉雕冰琢。明媚俏丽的娇颜妖魅,却不失脱凡的清灵之秀。
两人看着颜若灵,目光皆是震惊,原来这世间,会有这般美貌的女子。
而楼上持扇而下的男子,褪去灰炙,白衣翩翩,目光看着女子,眉宇轻挑。的确是……很美的女子。
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和优雅,一颦一笑兮万种风情,远远望去,就像一不小心坠落凡间的瑶池仙子,虚无飘渺,似梦似幻,让人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绝色倾城的人儿。而她的眸光中光华尽生,风致嫣然,让人迷离,也让人沉沦。
茶饮下喉,颜若灵莞尔一笑,轻声问道:
“如此便当赔了不是,可好?”
最后两个字,魅惑人心,两人皆似中蛊般哑口无言,迷茫中应下。昨夜酒意未过,如今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