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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娘认为,有交情才肯相助么?”笛木反问,李娇儿好不忌讳点头。
“那娘娘所言的交情,是指对你有利之益吧。”
“姑娘是聪明之人,自是知本宫所想。只是……想必琉辰公主给不了本宫所想要的。”
“娘娘又说错了……”笛木摇头轻笑,笑得有几分不屑。
“我们公主,定能给娘娘所想要的!”
……………………
夜已深,无思宫静的连风声都能听清。
院里,桃瓣落了一地。颜若灵看着那株桃花,看得入神,这是柳如雪最爱的,却不是她。
颜若灵敛了笑,眸光一转,淡漠道:
“这是北越皇宫,皇上的地盘,既然皇上来了,有何须隐藏?”
转身,是萧越宸一贯的邪魅笑意,在这朦胧的夜色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走近,看着她被风微微吹乱的如墨发丝,伸手欲想将它理顺。他的手才触碰到她的发,颜若灵微微侧首,避过。
她不看他,只淡淡道:
“皇上,请自重。”
萧越宸笑意更盛,挑眉,样子极为慵懒,俯首,唇凑近她的耳垂。
“不自重,你又能奈朕何?”
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颈间,颜若灵淡笑。
“原来北越国的皇是这般登徒之人,今夜可算长了见识。”
萧越宸眼中暗色一闪而过,蓦然伸手,将女子圈入怀中:
“能让公主长见识,朕荣幸之至。”
话落,他的薄唇附上她的,霸道的舌狂妄地闯入她的唇间,吮。吸着,吞噬着她。
这般激烈的吻,缠绵,炙热中带着疯狂将焚烧一切,如同狂野的暴风雨,舌在唇齿之间缠绵摩挲,疯狂的啃咬,似乎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颜若灵欲想别头撤开他的吻,却教他的大掌扣住后脑,紧紧不放。
他吻得愈发深沉,火热的缠绵,舌尖在口中辗转纠缠,把她肺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抽走。
她睁眼,眸光没有一丝温柔,齿间狠狠一咬。
萧越宸只是微微蹙眉,没放开她,反而惩罚性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被她咬破,彼此尝到了舌尖唇间的血腥。
颜若灵重重闭眼,是愠怒,也是厌恶。
又一股腥味冲入其中,萧越宸瞬间目光变得寒冷,唇抽离她的。
颜若灵气息微喘,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的怒火,嘴角一抹冷笑。
伤他不肯放,那伤自己总行吧……
看着她唇上的血迹,暗红幽深。
“宁可伤自己也不让朕碰?”
“那也好过被陌生男子轻薄。”
她是意有所指,他岂会不明?只是……陌生男子?!
“呵……”萧越宸轻笑的声音传来,却在下一刻狠狠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无一丝波澜的目光与他对视。
“陌灵,若非是忘了四年前你在朕身下承欢之样?”
他的话,冷漠又嘲讽,不过是想揭她的伤疤,仿佛她痛,他才会痛快!
颜若灵就如此看着他,时间仿若定格,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许久,她嘴角扬笑:
“四年前?皇上莫要说笑,本公主从未离开过琉辰国,何来承欢一说?!”
然,眸光凝视着萧越宸,一字一句道:
“而且,本公主叫颜若灵,不是皇上所说的陌灵!”
话落,她拂开捏在颚上的手,向后退一步,与他之间隔了道间隙。
“颜若灵……不错,比以前的名字有人情味。”
萧越宸,随你如何嘲讽,都与我无干。
“若灵愚昧,不知皇上所言……不过,想必皇上深夜来访,怕是为了书笺上所说的灵药吧。”
宫宴之上给他的书笺,有道琉辰国有可治愈皇后柳如雪身子的灵药。
颜若灵轻笑,萧越宸,真看不出你对柳如雪如此情深啊!
“可皇上……若我说,药我不想给,你会如何?”
颜若灵面带妩媚,娇态之样看着他。灵药本就只是个幌子,即便我真有,也不会给柳如雪!
她生不了孩子,你萧越宸断子绝孙,何乐不为?
“朕,不会强人所难。”
“谢过皇上的深明大义。”
他笑言,她亦笑回,伪装,嘲讽,无情,他们之间只剩这些。
宁王府,
萧煜言看着自己笔下画出的她,如花笑靥,一如初见。
……
“谢过宁亲王。”
……
“今日一别,相信会有再会之日。”
……
耳边是女子的轻柔低婉,本以为只是一场结缘,不想会有再见之日。
萧煜言浅笑,她是琉辰国的公主……甚至不知她的名,便这般思念,难为他还是北越国战绩赫赫的宁亲王,遇到心仪之人竟不知所措!
他府内至此时无一王妃侍妾,在南疆多年也未碰过女子,他想要的,只是与此生唯一挚爱相守。如今,他想,他找到了。天色已渐渐泛白,春意渐盛。
“公主,那李娇儿说需时日考虑……但笛木认为,她不会帮我们。你与身份有别,若她知,定会想方设法除你!”
颜若灵会意点头,未有言语。只将目光移向沐少扬,沐少扬回道:
“昨夜少扬已探了北越皇后脉象,身子确实因当年负伤过重不能……只是,在她每日调息的药中,少扬总觉有些不对。”
不对……颜若灵眉间微蹙,可笛木就不同,开心极了。
“太好了太好了!”
好?!沐少扬轻咳几声,打断笛木。小女子的心的确狭窄,只因柳如雪是那人的皇后,要被人动了手脚,笛木就一视同仁,这般开心。
“看来是有人在她药里动了手脚。”
“谁与她有深仇大恨?!”笛木杵着下颚,思绪着。
“依少扬看,柳如雪贵为皇后,后宫妃嫔之争不少,只是她既得北越王盛宠,所服用药物定是谨慎查之,一般人下不了手。”
“你认为是李娇儿?”
颜若灵淡淡瞥了眼沐少扬,他颌首,一旁的笛木表示认同。
“可李娇儿不是常人,犯不着用药。况且,她虽有心争宠,却无心独步六宫。”
“为何?”笛木眨着盈盈水眸问道,心中想着那狐狸精不想做皇后?她才不信呢……
而颜若灵只是垂眸,无应。
“公主,昭明公主求见。”
鱼尘儿进寝宫告知,看着颜若灵的眸光一点点变淡,直至冷漠。
“昭明公主?……公主要见么?”
笛木虽不认识那萧倩语,但也知其为何而来。
“不见。”
语气冷清,没有一丝温度。
“那笛木将她赶走!”
赶人这事,笛木甚是喜欢,尤其是对姓萧的!
院外,
“昭明公主请回吧。”
“本公主要见陌灵姐姐,让我进去!”
笛木皱眉,哟,这公主火气也够大。
“我家公主说了——不见!”
故意加重最后两字,萧倩语脸上一怒,这丫鬟真是……
“陌灵姐姐!陌灵姐姐!”
见笛木挡着自己,萧倩语也不顾公主之态,向里面寝宫喊道。
却是在不远处,看到立在寝宫前的女子。女子淡淡看了眼她,目光中是陌生,是冷淡。而后,在她的视线里,毫不留情转身,入了内殿。
萧倩语怔住,那当真是陌灵姐姐么?!
“公主请回吧,否则,莫怪卑职冒犯了!”
沐少扬沉音说,萧倩语又看了眼狠狠瞪着她的笛木,咬咬牙,离去。
……
“公主为何不见……”
“尘儿。”
颜若灵打断鱼尘儿的话,鱼尘儿止了音,退出殿。
看着镜中的自己,颜若灵轻笑,有些人,有些事,不过是四年前自己愚蠢的见证。她不能忍受自己四年前的错付,痛苦,那些与之有关的人与物,她要忘,忘得干干净净!
“呵……”
颜若灵痴笑一声,镜中的女子眼中尽是寒冷与嘲讽,
“真是蠢。”
☆、第章一百零五章:有意勾。引?
“公主,让尘儿陪着你去吧……”
笛木将色泽诱·人的点心送入口中,眨眨眼睛,很是好吃。眼珠子又瞅瞅鱼尘儿,撅撅小嘴,又要黏着公主了……
“只是去理持寺,又不是危险之地,笛木同我去就行。”
鱼尘儿泄气,笛木笑意正浓,上前挽住颜若灵,笑道:
“公主,该走了。辂”
……
宫门,已有人恭候多时。
“见过宁王。婧”
颜若灵垂首,身子微倾,萧煜言微怔,每次面对她,就会有些不知所措。
“公主多礼了。”
颜若灵经笛木扶住上了车辇,笛木窃笑,转头有些打趣道:
“宁王,我家公主叫颜若灵,宁王可好生记住了!”话落,也蹿入车中。
颜若灵……萧煜言唇角微扬,笛木掀起车帘看着他,瞧他半响子都如木头般不动,笑意更甚。
“笛木,笑什么?”
颜若灵笑问,每每笛木欣喜之样都会晕染她。也许,她此刻唯一最在乎,只有笛木。
“呵……”笛木放下车帘,朝公主俏皮眨眼。
“公主,依笛木看来,这宁王……被你给迷住了!”
说着吐吐舌,一副肯定之态。
颜若灵眸光闪过,随之笑意扩散至唇角。
及至一时辰,车辇在理持寺外停下。下了车辇,笛木睁大眼珠子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理持寺,一砖一瓦,都栩栩生辉,透着皇室之浩势。
撇嘴,倒是有些不乐意。
这北越国,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大夫,都是看重表面之人。即便外表再绚丽耀眼又如何?内层也不过至庸至俗!
“老衲见过宁王,公主。”
“方丈不必多礼。”
“老衲已遣人在万卷库恭候,公主请。”
万卷库——北越国自立国至今的古书记载,有关仁、义、礼、仪之书皆在于此。
颜若灵颌首笑之,在与小僧入寺时淡淡回首,与萧煜言相视,一如沐浴春风,菀若一笑。
直至伊人的倩影渐行远去,萧煜言方才从那清灵之笑中回神。
“方丈,准备祭拜之礼,皇上与皇后将于午时来寺。”
“今日?”方丈疑惑,这理持寺是北越皇室宗政之寺,四年来帝与后皆于每月初来此祭拜,今日不是月初之时……随即点头,不敢多做揣测君心。
“老衲这便准备。”
理持寺,万卷库。
“公主,这四书卷为北越之礼;此金文为北越之仪……”
笛木眼睛直瞅着那几个小和尚搬至于方桌上的书卷,耳里听着那滔滔不绝地声音……天哪,从出生至今,她最厌恶的便是这些书籍!想当初,花姑姑为教她琉辰国之道,之礼,之法,她可没少挨打,可还是记不住!
看着笛木一副欲哭之样,颜若灵暗自低笑,如此可真是为难她了!
待小和尚离去,库中只剩下两人,笛木一个横倒,趴在桌上,深吐口气。
“不会来真的吧?……笛木不要念书,好无趣!”
“好了,我的好笛木!”颜若灵低下身,为泄气无力的笛木递上茶水,倒显得她是主,自个儿是小奴婢。
“……我学,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本就对笛木念这些书不抱有希望,只要不给她添乱就好。
“笛木哪舍得公主一个人看这么多书……”
此刻,女子信誓旦旦,可一个时辰后……
“呼……”书覆在额头上,女子睡得正酣。
颜若灵抿唇,无奈之余却是欣笑,看来,得一个人看完了……
……
“北越皇室忌厌胜之术……”
颜若灵的目光黯了黯,看着那书卷上的几行字,厌胜之术——曾记载北越宗帝的景帝之后,怀孕三月无故滑胎,太后彻查,在妃嫔中搜出巫人,上附皇后生辰八字,以针刺其腹中,直至胎死,是祸乱后宫之巫术。若胎不死,出生之时也是祸孽,以蛊为之,饮人血而活,为血婴。
“厌胜之术……”低声重复这四